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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嫌疑人牺牲的警察

不知蠢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不知蠢的《第八个嫌疑人牺牲的警察》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 生还者的枷锁家里的空比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还要呛沉甸甸地压在胸让人每呼吸一次都感到艰我从那个充斥着呻吟与仪嚣声的白色世界回来带着一身缝合的伤口和几处顽固的骨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奇是老天爷硬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可他们没抢回来的这条该怎么在这人世间立身体上的疼痛有药可阿司匹林能缓解骨裂的隐医生开的帕罗西据说能稳住我那摇摇欲坠的情可家里...

主角:小辉,林薇   更新:2025-11-06 03: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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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还者的枷锁家里的空气,比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还要呛人,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让人每呼吸一次都感到艰难。我从那个充斥着呻吟与仪嚣声的白色世界回来了,

带着一身缝合的伤口和几处顽固的骨裂。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

是老天爷硬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命。可他们没说,抢回来的这条命,

该怎么在这人世间立足。身体上的疼痛有药可医,阿司匹林能缓解骨裂的隐痛,

医生开的帕罗西汀,据说能稳住我那摇摇欲坠的情绪。可家里这无声的冷,无药可解。

妻子林薇背对着我侧躺在床的另一边,离我远远的,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瘟疫。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天光,也隔绝了生机。房间里只有她手机屏幕幽幽的光,

映着她半边僵硬的脸颊。她手指机械地滑动着,屏幕上,

赫然是本地新闻关于“鑫源大厦电梯坠亡事故”的专题报道。那黑底白字的标题,像讣告。

我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我渴了”。但看着她绷紧的背脊,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化成一声无声的叹息。我挣扎着起身,动作不敢太大,

怕牵动肋下的伤,也怕惊扰了这房间里脆弱的平衡。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药。

白色的、黄色的药瓶,挤挤挨挨,像一片混乱的墓碑。其中一瓶是我的帕罗西汀,另一瓶,

是艾司唑仑,安眠药,林薇的。自从我出院回家,她就开始了严重的失眠。冰箱里空荡荡的,

只剩下半盒牛奶,几枚孤零零的鸡蛋,和一小撮蔫黄的青菜。

从前总是被林薇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如今像被洗劫过一样。我盯着那片空旷的冷气,

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大块。打破这死寂的,是一通电话。下午,物业和保险公司的人联合上门,

算是“慰问”,更像是来下达最终判决。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

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混合着同情与公事公办的冷漠表情。一番冠冕堂皇的开场白后,

他们递过来一份文件。“陈先生,这是最终的赔偿方案,请您过目。

”我的目光跳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直接落在那个决定了我未来命运的数字上——人民币贰拾叁万捌仟元整。23.8万。

这是我用一身伤痛、后半生的心理阴影以及“奇迹生还”换来的全部代价。

而他们同时“无意”中透露,那七位不幸遇难的同胞,他们的家属,

根据不同的保险条款和责任认定,每家获得的死亡赔偿金,不低于一百五十万元。150万。

一个零头都比我多。我的耳朵里“嗡”的一声,

像是电梯再次从高空坠落时那巨大的失重轰鸣。世界的声音瞬间远去,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而徒劳地撞击着,震得我肋骨生疼。23.8万对150万。

这不仅仅是一串数字的对比,这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我,

以及我身后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最脆弱的地方。

物业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依据相关条例”、“考虑到您的实际情况”之类的废话,

但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我只看到林薇的脸,在我旁边,一点点失去最后血色,变得惨白,

继而浮上一种绝望的铁青。送走了那两位西装革履的“宣判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客厅里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死寂。林薇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空洞,又像是在燃烧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火焰。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像两个被困在荒岛上的陌生人。然后,她猛地抓起茶几上那份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赔偿协议,

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纸张散落开来,像送葬的纸钱。“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陈守仁,你告诉我……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我浑身一僵,

几乎站立不住。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决堤,

却混合着最刻薄的控诉:“你死了,我们还能拿到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啊!

够付完剩下的房贷,够儿子读到高中毕业!现在呢?你就拿回来这二十多万!

你的工作也丢了,以后哪个公司还敢要一个‘电梯幸存者’?你告诉我,我们以后怎么活?

啊?你让我和儿子怎么活?!”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

将我牢牢地钉在名为“无能”的耻辱柱上。在她眼里,我的生还,

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不合时宜的错误,一次对家庭利益的巨大损害。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那电梯下坠时令人窒息的恐惧,

想描述黑暗降临前那几秒钟对她和孩子的无尽眷恋……但所有这些,

在她现实的、赤裸的绝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2 邻里冷眼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我几乎是颤抖着接起来,

渴望能从至亲那里汲取一丝微弱的温暖。“守仁啊……”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不是为我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你在家还好吗?外面……外面都传疯了!

说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电梯有问题,是不是跟物业串通好了,故意演这么一出,

好少赔点钱……不然怎么八个人就你一个活下来了?你七大姑刚打电话来,

说那七家人的家属,要……要联名去告你!说你占了他们的赔偿份额……”听筒里的声音,

和我耳边林薇压抑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越缠越紧,几乎窒息。

家里的存粮见了底,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下楼。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伤口更痛的,

是那些无处不在的目光。刚走出单元门,几个正在闲聊的老太太瞬间收了声,

眼神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我低着头,

想快步穿过这片无形的雷区。“哟!这不是咱们楼的‘福星’吗?

”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是张大哥的岳母,

一个平时就颇为泼辣的老太太。此刻,她叉着腰,堵在我前面的小路上,眼睛红肿,

却喷射着仇恨的火焰。“扫把星!”她唾沫横飞,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

“我女婿那么好的人!勤快,孝顺,就这么没了!留下我苦命的女儿和外孙,

以后可怎么活啊!你个没用的废物,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啊?你怎么不死在电梯里?!

”她的声音又高又亮,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遛狗的停了下来,

带孩子的抱紧了怀里的娃,楼上的窗户里也探出了几个脑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上前劝阻。

他们的沉默,像一堵厚厚的、冰冷的墙,将我围在中央。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怜悯,

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一种无声的谴责。我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

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我想解释,想呐喊,想告诉她们电梯下坠时那无法控制的失控感,

想告诉她们活下来并非我所愿……但最终,我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像一只过街老鼠,

从她身边踉跄着挤了过去,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目光沼泽。

身后的咒骂声依旧不依不饶:“……克死人的东西!早晚遭报应!”我逃回那栋熟悉的楼,

冲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那狭小空间带来的熟悉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呼吸变得急促,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眼神惊恐的男人,

感到一阵深深的陌生与厌恶。这就是我用“奇迹”换来的生活。一个被妻子怨恨,

被亲人质疑,被邻里唾弃的,“幸存者”的生活。我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壁上,

缓缓滑坐到地上。家,就在楼上,那扇门后,等待我的,是比外面更加冰冷的现实。

日子像生了锈的齿轮,咯吱作响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阻力。

那二十三万八千块钱,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林薇眼里最后一点希望的火星,

也把我在这个家最后一点立足之地给冻成了冰坨。家里的空气不再是冰冷的沉默,

而是开始弥漫起一种带着硝烟味的压抑。林薇不再背对着我掉眼泪,她开始说话,

只是每一句,都像淬了冰碴子的刀片,往我心口最软的地方扎。“下个月的房贷,六千八,

你那点赔偿金,够扣几个月?” “童童的英语辅导班催费了,三千二。他跟不上了,

老师都在群里点名了。” “米缸见底了,油也快没了。陈守仁,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找个活路?总不能一家人坐着等死吧?

”她不再提“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但这句话像房间里看不见的幽灵,

飘荡在每一次她对我的凝视里,飘荡在每一笔她算账时用力划过纸张的笔尖上。

我开始翻招聘网站。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通知,过程也令人难堪。

“陈守仁……咦,这个名字有点眼熟。”面试官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我,

“鑫源大厦那个……电梯?” 我僵硬地点点头。 “哦……”他拖长了语调,

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同情、好奇,或许还有一丝忌讳,“情况我们了解了,

请回去等通知吧。”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我成了这座城市职场上一个带着“不祥”标签的人。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在世俗的认知里,仿佛也沾上了晦气。连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在街上偶遇,

寒暄两句后也匆匆找借口离开,好像跟我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厄运。

童童被林薇送到了姥姥家,美其名曰“换个环境,免得影响学习”。我知道,

她是怕孩子看到我们无休止的冷战,看到他父亲这副失魂落魄、人人避之不及的样子。

家里彻底空了,只剩下我和林薇,两个被生活捆绑在一起,却又互相折磨的囚徒。

3 雨夜风暴真正的风暴,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降临。雨点密集地砸在窗户上,

像是无数只急躁的手在拍打。风嚎叫着穿过楼宇间的缝隙。我和林薇各自占据沙发一角,

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屏幕上虚假的热闹更反衬出屋里的死寂。突然,“咚咚咚!

”沉重而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像战鼓一样擂在心头,瞬间压过了外面的风雨声。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这个时间,这种天气……我没动,

林薇也没动。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变成了用脚踹的“哐哐”声,

伴随着一个醉醺醺的咆哮:“陈守仁!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老子滚出来!

”是赵家老二的声音,死去的赵大哥的弟弟,一个游手好闲、脾气火爆的光头汉子。

林薇的脸一下子白了,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赵家老二和他一个同样满脸横肉的朋友,浑身湿透,

酒气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开门!陈守仁!你个缩头乌龟!再不开门老子把门卸了!

”赵老二一边踹门一边骂。我慢慢拉开门栓,刚开一条缝,

一股混合着酒气和雨水腥味的力量就把门撞开了。赵老二踉跄着冲进来,

赤红的眼睛像野兽一样死死盯住我。“姓陈的!你他妈倒是会躲!”他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我哥死了!活生生的人没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就买我哥一条命?啊?!

”林薇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发颤:“你……你们想干什么?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赵老二带来的那个壮汉阴恻恻地笑了,“我们来找老朋友聊聊天,

犯哪条王法了?嫂子,你男人干了什么好事,他自己心里清楚!”赵老二逼近一步,

几乎跟我脸贴脸,浓重的酒气熏得我胃里翻腾:“陈守仁,八个人,就你一个活下来了?

你他妈凭什么?啊?你是不是踩着我哥他们的尸体爬上来的?你那二十多万,花着烫不烫手?

睡得着觉吗你!”“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没有?”赵老二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我肋下的伤处被牵扯,一阵剧痛,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我哥不能白死!你那点赔款,还不够老子们塞牙缝的!识相的,拿出来!补偿给我们家!

就当是你赎罪了!”“凭什么?”林薇尖叫起来,恐惧化作了被侵犯的愤怒,

“那是守仁用命换来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凭什么?”赵老二猛地扭头瞪向她,

眼神凶狠,“就凭他活着!凭我哥死了!就凭这个!他的命是命,我哥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的烂命值二十万,我哥就值一百五十万?这公平吗?!这钱,他拿着不亏心吗!

”他带来的壮汉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大家都是苦主,就他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拿出来,

算是积德了!”拉扯之间,我被赵老二猛地推了一把,后背重重撞在鞋柜上,

上面的一个瓷花瓶晃了晃,“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碎裂声,

像极了某种东西彻底崩塌的信号。林薇看着满地碎片,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失声痛哭起来。最终,这场闹剧以楼下邻居不堪其扰报警而结束。警察来了,询问情况,

赵老二和他朋友一口咬定是来“协商”,喝多了情绪激动。警察训诫了他们几句,

让他们离开了。门重新关上,屋里一片狼藉。林薇坐在地上,

哭声变成了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怨恨,

而是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寒的冰冷。“陈守仁,

你看看……这就是你活下来的代价……我们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我靠着墙壁,

缓缓滑坐到地上,面对着满地的碎片和林薇冰冷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肋骨下的旧伤,

和心里新添的伤口,一起发出尖锐的疼痛。赵家父子是明火执仗的强盗,而李大姐,

则是用悲伤做成的软刀子。李大姐的女儿,那个叫小雅的姑娘,才二十四岁,花一样的年纪,

也在那部电梯里香消玉殒。李大姐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她不吵不闹,

只是常常一个人,抱着女儿的相框,在我们这栋楼附近徘徊。她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我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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