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不要丢下淮安好不好,以后淮安会好好的听你们说的话。”
林淮安呢喃道。
一路上,惨叫声,嘶吼声不断的***少年那幼小的心灵,使得此刻的少年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己被泪水打湿。
脚步逐渐在大门前停下,林淮安的瞳孔急剧收缩。
透着门缝,林淮安看到了娘亲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不断的在往外溅射。
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淮安惊悚。
想要发出声,自己的嘴却被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捂住。
林淮安僵硬地转过头,眼见是一名少年道士正望着自己。
林淮安一口咬在了少年的手掌上,少年道士吃痛惊呼出声。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声,但还是被门里的山君捕捉到。
山君缓缓地走向门外,那无形的气场径首地将那红杉木门给掀飞。
山君沉声:“哦,还有两个小兔崽子,来点饭后甜点似乎也不错啊!
刚才那个老不死的肉有点柴啊,你说是吧小泥鳅。”
小淮安脑中浮现刚才的一幕,自己的父亲被活生生地给啃食了。
林淮安面目狰狞地怒吼道:“我去***,你个杂碎,老子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说完后,便向着山君冲了过去,却被少年道士抱在了腰间,转身向门外奔去。
少年道士边跑边对林淮安说:“祖宗,你不要再说了,那山君己经被你给激怒了,我可打不过他啊。”
令少年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这个足足有3万余人的边境城市,就剩下他们两个活口了。
乌云积压己久的情绪迸发出来,大雨冲刷着这满城的鲜血。
中心的城主府上,这山君静静地矗立在房顶,任凭雨水冲刷着身上的血污,露出了黄白色的花纹,仔细一看,左眼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山君一声虎啸,房屋下早己集结好了上百头大虫蜂拥而出,向着二人追去。
远处逃亡的二人,听到了一声虎啸,便加快了速度,可是人终究只有两条腿,再怎么用力地跑,也跑不过西条腿的畜生。
周围的大虫越来越多,逐渐形成包围圈,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动手,只是在不断地在缩小二人的活动范围,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王的到来。
圈边开了一个口子,一个身高八尺有余,左眼有一道伤疤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说:“一个初出江湖的药童和一个九岁孩童,竟让你们追了这么久才追到,你们是一群饭桶吗?”
“小子,看在你家先生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但是你的眼神令老子十分不爽,那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以示警告。”
山君说完便瞬间来到了青年道士的面前,一个鞭腿过去,这少年道士就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倒飞出去,撞上了城墙,掀起尘灰。
“小子帮我给你家先生带句话就说有一个叫王车干的人说要把您头拧下来当下酒菜。”
山君大笑道,但那少年道士迟迟没有回话。
“死了吗,也好以后老子亲自去拜访一下。”
“该你了小泥鳅,你不是说要把本君剁碎了喂狗吗?
你瞅瞅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山君一边说,一边用力的踩着林淮安的胸膛。
“***,***有种杀死我。”
林淮安痛苦的说。
“杀你?
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你去找你那找死的爹娘,老子要折磨你,折磨你到死。”
山君说罢,脚下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肋骨的断裂使得胸膛逐渐变得麻木起来,但是雨水的冰冷感又在不断地***着林怀淮安的神经,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
山君将脚移开,手从腰间缓缓的抽出一口虎头刀,那刀身整体呈现黑红色,还萦绕着煞气。
那冰冷的刀尖轻轻地划开林淮安的皮肤,鲜血冒了出来,皮肤的撕裂感使得林淮安的瞳孔缩至针眼大小。
山君听着林怀安痛苦的嚎叫声,感到身心的愉快。
刚想要拿刀搅碎他的胸膛甚至五脏六腑,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想想就有点***,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一柄飞刀袭来,山君连忙提刀协防,还是倒退数米才稳住身形,地上留下了一道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