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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玉佩牵出嫌疑,掌柜露马脚

发表时间: 2025-11-07
义庄后院的老槐树下,周衍让人搬了张竹椅,手里摩挲着那枚梅花玉佩,目光落在沈砚身上。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青色官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比昨日在牢房外多了几分温和。

“你说这玉佩缺口的暗红粉末是血迹?”

周衍指尖在缺口处轻轻擦过,又凑到鼻尖闻了闻,“倒有几分铁锈味,不像寻常伤口的血腥气。”

沈砚点头:“回大人,若是新鲜血迹,该有黏腻感,且遇水会晕开。

这粉末干燥发硬,更像是沾染了某种器物上的陈血,比如……常年用来劈柴的斧头,或是生锈的铁钳。”

周衍眉峰微挑:“你的意思是,凶手行凶时用了带血的铁器?”

“可能性极大。”

沈砚补充道,“而且那木屑的纹理细密,不像普通柴火,倒像是……上好的紫檀木。”

“紫檀木?”

周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临安城里,能用紫檀木做家具的,可不多。”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衙役押着一胖一瘦两个身影过来。

胖的那个穿着绸缎长衫,腰间挂着个成色极好的玉佩,正是锦绣阁的王富贵;瘦的年轻公子哥穿着锦袍,却敞着领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躲闪,显然是他儿子王元宝。

“周大人!

周大人!”

王富贵隔着老远就开始喊冤,膝盖一软就想跪地,却被衙役架住,“小人不知犯了什么事,劳烦大人亲自传讯?”

王元宝则梗着脖子,满脸不耐烦:“我爹可是纳税大户,你们凭什么抓我?”

周衍没理会王元宝的叫嚣,目光落在王富贵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也是梅花形状,只是比绣娘发髻里的那枚大了一圈,雕工如出一辙。

“王掌柜,”周衍晃了晃手里的玉佩,“这物件,你认得吗?”

王富贵的脸色“唰”地白了,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王元宝却凑过来看了一眼,脱口道:“这不是我前几天弄丢的那枚吗?

怎么会在你手里?”

话音刚落,王富贵猛地回头瞪他,狠狠踹了他一脚:“胡说什么!

那玉佩明明在你房里!”

“我房里的是爹给我的那枚大的,这枚小的是……”王元宝还要辩解,被王富贵死死捂住嘴。

周衍将这父子俩的互动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这玉佩是王公子的?”

王富贵额头冒汗,强装镇定:“大人说笑了,小儿顽劣,认错了也正常。

这玉佩看着普通,说不定是哪个市井无赖仿造的……是吗?”

沈砚忽然开口,上前一步盯着王元宝,“王公子前几日是不是去过西湖边?”

王元宝眼神一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我……我去没去过,关你什么事?”

“那你袖口的泥渍,怎么解释?”

沈砚指着他锦袍袖口——那里沾着一块深褐色的泥,边缘还带着点湿润,“这泥的颜色,和西湖岸边的淤泥一模一样。”

王元宝脸色大变,慌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明显。

王富贵见状,赶紧打圆场:“小儿前几日去湖边赏景,沾点泥很正常!”

“赏景?”

沈砚步步紧逼,“那你房里的紫檀木书桌,前几日是不是坏了?”

这话一出,王富贵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东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周衍适时敲了敲竹椅扶手:“王掌柜,本推官再问你一次,绣娘落水当晚,你父子二人在何处?”

王富贵浑身一颤,眼神飘向远处的义庄正屋,声音细若蚊蝇:“我……我们在店里对账……谁能作证?”

“店里的伙计……哪个伙计?”

沈砚追问,“是张伙计,还是李伙计?

我昨日去锦绣阁问过,那晚所有伙计都提前打烊了,店里只有你们父子二人。”

王富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啊!

是小儿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

王元宝见状,也慌了神:“爹!

你说什么呢?

我没杀人!”

“没杀人?”

周衍将玉佩扔在他面前,“那这玉佩怎么会在死者头上?

她指甲里的紫檀木屑,是不是你书桌的碎片?

还有她颈部的勒痕,与你房里那条紫檀木腰带的宽度,正好吻合!”

一连串的质问像重锤砸在王元宝心上,他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要去报官……我只是想吓唬她……”沈砚和周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看来这桩案子,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

就在这时,王富贵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猛地朝沈砚扑过来:“都是你这个多事的仵作!

我杀了你!”

衙役们反应迅速,一把将他按住,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沈砚低头看去,只见那刀身布满细小的缺口,刀刃上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与玉佩上的血迹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俱在,王富贵父子再也无从抵赖。

周衍让人将他们押入大牢,又让人去锦绣阁搜查紫檀木书桌的碎片。

沈砚捡起那把短刀,眉头却微微皱起。

刀上的血迹确实与玉佩上的一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刀太新了,不像是常年使用的样子。

而且王富贵刚才那一下,更像是情急之下的狗急跳墙,而非护子心切。

他抬头看向周衍,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眼中带着同样的疑虑。

这桩案子,恐怕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