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男友陆泽当着全校人的面，把我推倒在地。“沈念，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只是看你可怜，跟你玩玩而已。”“看看你这阴沉的样子，谁会喜欢一个下水道里的老鼠？
”周围哄堂大笑。我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没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哥哥发来的短信。需要我把他做成今年的生日礼物吗？
我抬头，看向不远处教学楼天台上，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
正对我微笑的哥哥。我回了一个字。“好。”1“沈念，这破围巾你织了一个月吧？
”陆泽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将我精心包装好的礼物盒扔在地上。
里面的灰色羊毛围巾滚了出来，沾上了泥土。“地摊货的料子，真扎手。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脚尖碾过那团羊毛。“跟你的人一样，上不了台面。”我站在原地，
看着那条我熬了好几个通宵织出来的围巾，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以为，他会喜欢。周围的人群爆发出刺耳的哄笑。“笑死，
沈念还真以为陆泽看得上她啊？”“她也不照照镜子，整天阴沉沉的，谁看了不晦气？
”“陆泽可是校草，跟她说话都算扶贫了。”一个穿着香奈儿连衣裙的女生走到陆泽身边，
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是校花乔欣。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鄙夷。“阿泽，
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她身上的穷酸味都快熏到我了。”陆泽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
宠溺地刮了下乔欣的鼻子。“知道了，听我们家欣欣的。”说完，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转身一脚，把我狠狠推倒在地。膝盖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辣地疼。他和他那群跟班，
还有乔欣，在刺目的阳光下，笑得前仰后合。我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话。
一个妄图攀上枝头的下水道老鼠。我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然后弯腰，捡起那条被踩得不成样子的围巾。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屏幕上是哥哥沈屿发来的短信。
需要我把他做成今年的生日礼物吗？我抬起头，越过嘲讽的人群，
望向远处教学楼的天台。沈屿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的眼镜，
正靠在栏杆上。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对我露出了一个斯文又温柔的微笑。
阳光照在他镜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上面按下一个字。
“好。”2我拿着那条脏了的围巾，沉默地穿过人群。那些嘲笑和指指点点的声音，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背上。但我一步都没有停。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客厅的灯亮着，
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根极细的针，正在缝补一件破旧的旗袍。
他是我市最好的缝尸人，能把破碎的身体，缝合成最完美的样子。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回来了？”“嗯。”我换了鞋，把书包放下。“膝盖怎么了？”他指了指我的腿。
裤子在膝盖处磨破了，渗出点点血迹。“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爸爸没再追问，只是放下手里的活，从茶几下的药箱里拿出碘伏和棉签。“过来，处理一下。
”他的动作很轻，棉签擦过伤口时，我几乎感觉不到疼。就像他对待那些冰冷的身体一样，
充满了温柔和敬意。“小念，记住，任何东西，只要破了，都可以缝好。
”爸爸一边给我包扎，一边平静地说。“无论是衣服，还是身体，甚至是人心。
”我看着他布满皱纹却异常稳定的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爸。”这时，
妈妈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绣着繁复花纹的苗族服饰，
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草木香气。她是隐居的巫蛊圣女，能用一只小小的虫子，
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她递给我一杯温热的水，水里泡着几片不知名的叶子。“喝了它，
会舒服点。”我乖乖地喝下，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驱散了身体的寒意和疼痛。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很轻。“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强者，
只有不懂得使用工具的弱者。”我明白她的意思。在我们家，“工具”的含义，很广泛。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陆泽那张英俊又残忍的脸，乔欣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还有周围那些人的哄笑声，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哥哥沈屿。睡不着？
我回了个“嗯”。在想陆泽？不是。我回得很快。我在想，小花了。
小花是我喂养的一只流浪猫，它总是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等我。今天，我没有见到它。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3第二天一早，我破天荒地起得很早。我没有去学校，
而是直接去了平时喂猫的那个小巷。小巷里空荡荡的，没有那只橘白相间的小猫咪。
我叫着它的名字：“小花？小花？”没有回应。我在巷子里找了一圈，最后，
在那个巨大的绿色垃圾桶里，看到了它。它小小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冰冷，
漂亮的橘白色皮毛上，沾满了肮脏的污渍和干涸的血迹。它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在它僵硬的爪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我颤抖着手，把纸条抽了出来。
上面是用红色的笔写的几个字，张扬又恶毒。老鼠的朋友，也该待在垃圾堆里。
笔迹我认识。是陆泽的。我心里那根名为“正常”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世界在我眼前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黑白。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和血液冲上大脑的轰鸣。我没有哭，也没有尖叫。
我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小花的尸体从垃圾桶里抱了出来。我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
将它小小的身体，温柔地包裹起来。然后，我抱着它，一步一步，走回了家。我没有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呢？他们只会说，不过是死了一只流浪猫而已。但在我这里，不是。回到家时，
只有哥哥沈屿在家。他正坐在餐桌旁，优雅地用着早餐，看到我怀里的东西，他推了推眼镜。
“小花？”我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哥，它死了。”沈屿放下刀叉，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走到我面前，掀开外套的一角，看了看小花的尸体。“勒死的，
下手很重，颈骨都断了。”他的语气，像是在分析一个实验标本。“可惜了，皮毛还算完整。
不过没关系，小东西练练手，下一个才能完美。”他抬起头，看着我通红的眼睛，笑了。
“别难过，念念。我会让它，以另一种方式，永远陪着你。”我抱着怀里冰冷的小猫，
看着哥哥那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我说：“哥，我不想只让他一个人。
”沈屿的笑容加深了。“当然，那些笑着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那天下午，爸爸回来了。
他用最细的针线，将小花脖子上的伤口缝合得天衣无缝，还给它清洗了身体，
让它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妈妈在它身上，下了一种名为“同心蛊”的东西。她说，
这种蛊，能让伤害它的人，感受到它临死前十倍的痛苦。而哥哥，
他将小花带进了他的实验室。他说，他要为他的“艺术创作”，做最后的准备。4.一周后，
陆泽失踪了。第一个发现他失踪的，是乔欣。她在学校里哭得梨花带雨，
说陆泽已经两天没有联系她了。很快，警察来到了学校。他们调取了监控，
发现陆泽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学校后门那条偏僻的小路。而监控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我和他站在一起。警察很快找到了我。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表情严肃。
“沈念同学，你最后一次见到陆泽是什么时候？”我抱着书包，身体“害怕”得瑟瑟发抖，
声音带着哭腔。“就是……就是监控拍到的那天下午。”“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他又骂了我几句，说我恶心，让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我“呜咽”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警察叔叔，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的表演天衣无缝。一个被校草当众羞辱、被霸凌的可怜女孩，
在面对警察的询问时，除了害怕和委屈，还能有什么呢？乔欣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就是你！一定是你这个***！阿泽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一定是你怀恨在心，
对他做了什么！”我被她吓得往后一缩，哭得更厉害了。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拦住了情绪激动的乔欣。“这位同学，
请你冷静一点，我们正在调查。”他们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比如我当天的具体行踪，
有没有人可以作证。我一一回答。“我那天……被陆泽骂了之后，心情不好，
就直接回家了……我爸爸妈妈可以为我作证。”警察去向我的父母核实。
爸爸平静地说：“我女儿那天下午四点半就到家了，情绪很低落，晚饭都没怎么吃。
”妈妈补充道：“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家念念胆子最小了，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怎么可能害人呢？”我的家庭看起来普通又和睦，父母都是疼爱女儿的老实人。
没有任何人怀疑我。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陆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最后，
这件事只能被定性为失踪案，不了了之。乔欣不甘心，天天在学校堵我，骂我是凶手。
陆泽的那群跟班也对我虎视眈眈。可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我依旧每天安安静静地上学，放学，
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没有人知道，我每晚都会去哥哥的实验室。隔着厚厚的玻璃，
看着他如何一点一点地，完成他最杰出的“艺术品”。5.一个月后，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家里布置得很温馨。爸爸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
妈妈给我准备了一件漂亮的新裙子。吃完晚饭，哥哥沈屿从他的房间里，
推出来一个巨大的、用蓝色丝带包裹的礼物盒。它有一人多高，看起来分量不轻。“念念，
生日快乐。”哥哥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打开看看，我为你准备的，
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爸爸和妈妈都带着微笑，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走到礼物盒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解开了那根漂亮的蓝色丝带。盒子向两侧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人”。他穿着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名牌T恤和牛仔裤，
保持着那天推倒我时，嚣张又不可一世的姿势。他的脸上，
甚至还凝固着那抹轻蔑又残忍的笑容。一切都栩栩如生。除了那双眼睛，空洞，无神，
像两颗灰色的玻璃珠。是陆泽。一个一比一复刻的，“陆泽”标本。我没有尖叫，
也没有害怕。我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他僵硬的脸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喜欢吗？”哥哥在我身后轻声问。我点了点头。“喜欢。”“这样，”哥哥笑着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疯狂，“他就可以永远‘玩’下去了。”爸爸走过来，
拍了拍标本的肩膀，发出一声闷响。他满意地评价道：“骨架固定得很好，
皮肤处理得也没有瑕疵，屿儿的技术又进步了。”妈妈则绕着标本走了一圈，
指着他的眼睛说：“就是眼神空洞了些，下次可以在里面下一对‘牵丝蛊’，
让他看你的眼神，永远充满爱意。”我们一家人，围着这个完美的“艺术品”，
像是在讨论一件稀世珍宝。我房间里，多了一个新的摆件。书桌旁，
还放着另一个小一点的玻璃罩。里面是那只叫小花的猫。它也被做成了标本，舔着爪子，
神态安详。它们会永远陪着我了。这件事之后，我不再伪装。我开始学着妈妈的样子，
在指甲里养一些可爱的小虫子。也开始跟着爸爸，学习如何用最细的针，缝合最深的伤口。
我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就在我生日后不久，父母告诉我一个消息。
他们为我安排了一场联姻，对方是秦家。那个传闻中，掌控了半个城市地下势力的秦家。
6.我没有反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嫁给谁，都无所谓。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我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了。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正慢条斯理地晃动着。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轮廓深邃，
鼻梁高挺，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他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他就是秦深。“沈念？”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我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没有多余的寒暄，气氛有些凝滞。我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听说，你很喜欢收集标本？
”秦深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他怎么会知道？
秦深看着我戒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只是对你的‘藏品’，有些好奇。”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神似乎能穿透一切。“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