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夺气运的炮灰后，我绑定了疯批太子

我死后，灵魂飘在半空，亲眼看着我的庶姐趴在我尸身上，吸走了我最后一丝气运。

她头顶那个叫女主光环系统的东西发出满足的嗡鸣，而我这个原书中的炮灰嫡女，

终于完成了“为女主献出一切”的使命。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退婚的那天。不同的是，

我能看见气运了。我看着自己周身稀薄到近乎透明的白光，

再看看庶姐身上那刺眼的、由我的气运喂养出来的金色光环，笑了。她以为她赢定了？

这一次，我没去闹，没去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东宫。那里住着全书最大的反派，

一个所有人都畏惧的疯批太子。在我眼里，他周身盘踞着磅礴如海的紫黑色龙气，

强大到足以扭曲时空。那是我唯一的生机。为了活命，我决定，去招惹全天下最不能惹的人。

毕竟，与其被伪善的庶姐吸干抹净，不如赌一把，看是我先被疯批太子玩死，

还是我先把他……变成我的人。1 我看见她吸我的命格我跪在佛堂里，膝盖早已没了知觉。

冷硬的香炉压着我的腿骨，血从破皮处渗出来，顺着青砖的缝隙蜿蜒成细小的河。三更天了，

经卷堆得比人还高，老夫人说我是“冲撞祖宗的不祥之人”，

要抄完百遍《女诫》才能起身——可我知道，真正被献祭的，从来都不是我的身体，

而是命格。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我仍能看见。那一缕缕淡金色的丝线，

像活物般从我头顶缓缓升起，穿过窗棂，缠向回廊下那道温婉的身影。柳如烟站在月光里，

指尖轻点唇角，笑得慈悲又温柔。而她周身，已缭绕起一层莹润霞光，

那是本该属于我的气运——聪慧、美貌、姻缘、才名……全都被她吸走了。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我病倒时，她成了京城第一才女，在诗会上惊艳四座；第二次，我被禁足时，

她解了将军府与皇室的旧怨，赢得满朝赞誉；这一次，我跪在这里流血不止，

她却在母亲面前落泪，说我虽命格不祥，但到底是姐姐，愿为我求一道平安符。

好一个善良体贴的庶妹。可只有我能看见真相——她的系统在运转，像一张无形蛛网，

将我残存的好运送往她身上。每一次我受罚，就是她晋升的阶梯。子时钟响，

铜漏滴尽最后一声。我撑不住了，一头栽进经卷堆中，意识沉入黑暗前，

听见张嬷嬷低语：“小姐放心，这丫头活不过开春……您只需再吸三次她的姻缘运，

太子赐婚圣旨便稳了。”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抽，几乎窒息。

书中写我“暴病而亡”是在第四章，原以为还有时间……原来，现在就是结局的开始。

我颤抖着手摸上腕间，那里曾有一根细细的金丝缠绕，是天生凤格命格的印记。

如今只剩下一缕微弱到几近断绝的光，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

若再失一次……我就真成了为女主铺路的死尸，连名字都不会被记住。绝望如黑水漫过胸口，

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时，忽然——城东方向，夜空裂开一道口子。紫黑色的龙气撕破云层，

翻涌而来，带着令人战栗的煞意。那不是人间该有的气运，狂暴、阴鸷、充满毁灭之力，

仿佛能碾碎一切所谓的“好运”。我瞳孔骤缩。太子萧沉。全书最大的反派，疯批中的疯批。

生母被毒杀，幼年囚于冷宫，传闻他亲手掐死过七个试图刺杀他的太监，连皇帝都忌惮三分。

人人都说他疯，可没人知道，他是唯一一个能镇压“气运系统”的存在。因为他的龙气，

根本不受天道规则束缚——它是逆命而行的厄运之源。我笑了，嘴角溢出血沫。

既然命格能被偷，自然也能抢回来。只要我能靠近那团压得住一切好运的“厄运”。

我用指甲狠狠划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颤抖的手抓起一张废纸，

咬牙写下三个字：求见太子。贴身丫鬟扑上来拉我：“小姐疯了？太子殿下见谁都是凭心情，

动辄剥皮拆骨！你这样去，不如直接跳井！”我没说话，只是掏出最后一点胭脂，

一点点抹上唇。铜镜里的女人苍白如鬼，眼底却烧着一簇火。

我对着镜中自己笑出一朵娇花：“你说错了，我不是去求他。”“我是去……让他想见我。

”2 闯进狼窝的小白花暴雨砸在宫道上，像天上有人往下倒铁砂。我抱着绣盒，

在杂役队伍里低着头往前挪。裙裾早被泥水浸透，贴着小腿冰得刺骨。掌心全是汗，

滑得几乎握不住那方用来“打翻”的茶盏。宫宴将启，各府贡品需提前送入内廷库房。

将军府今年贡的是我亲手绣的缠枝莲屏风——当然，现在人人都说那是庶姐柳如烟的杰作。

我不过是个命格不祥、连针线都拿不稳的废人罢了。可这正好。

没人会怀疑一个连主宴都进不去的弃女，能混进送贡的粗使丫鬟队里。雨越下越大，

雷声滚过天际时，我故意踉跄了一下。茶盏摔在地上，碎瓷飞溅，热水泼了我半身。

我尖叫一声，像是受了天大惊吓，转身就跑——不是往宫门方向，而是逆着人流，

跌跌撞撞冲向那片连太监都不敢轻易靠近的东宫偏院。守卫果然拦住我。“站住！此地禁地，

擅闯者斩！”我抖得像风雨里的枯叶，发髻散乱，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

我跪倒在泥水中，声音断断续续：“奴……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听说这里供着避邪观音，

在佛堂许愿最灵验……我娘死前说过，若有一日快撑不住了，

就去求个平安符……”话没说完，我就软倒在地，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动静。昏过去前，

神识已悄然铺开。视野骤然染成幽紫。东宫殿内，那股紫黑色龙气盘踞如蟒，缠绕梁柱，

压得空气都在扭曲。丝丝缕缕的煞气逸散而出，像是黑夜中流淌的毒液——但对我而言，

却是救命的甘泉。我借昏迷之机，催动体内残存的凤格血脉，引导玉佩悄然吸纳。

那玉佩本是我生母留下的旧物，如今已被我炼成容器，专门承接这逆天而行的龙气。

意识沉浮间，我仿佛听见骨骼在修复，经脉在重生。腕间那根几乎断裂的金丝，

竟微微颤动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我醒在一张冷榻上。烛火昏黄，映出一道玄袍身影。

他斜倚凭几，手中翻着一本《鬼谷子》，指尖有节奏地敲击书页，像在数我的心跳。萧沉。

我没敢睁眼太久，只匆匆一瞥，便垂下睫毛。

但他那双眼睛——深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古井，此刻正落在我脸上，似笑非笑。

“一个将军府弃女，平日连宫门都难进，偏偏能在禁军换防间隙溜到本宫门前？

”他嗓音低哑，像钝刀刮过铁石，“还恰好晕在能引动我阵法共鸣的位置？”我心头一紧。

他知道阵法被触动了。谢允立于殿角，低声禀报：“查过了，她是跟着贡品队伍混进来的，

身份无误，身上也没带任何异物。”萧沉轻哼一声，忽然抬手。一道劲风袭来，

猛地掀开我左袖——玉佩暴露在烛光下，通体泛着暗红光泽，

边缘甚至蒸腾起一丝极淡的黑雾，显然是刚吸饱了煞气的模样。我呼吸一滞。完了。

可他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枚玉佩看了很久，忽然勾唇：“既是母亲遗物……那就留下吧。

”他合上书，站起身，玄袍扫过地面，无声如影。

“既然她说是‘天意送来’的人……”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意味深长，

“本宫向来不信天意，但不妨留你一试。”脚步声远去，殿门关闭。我蜷缩在榻上，

直到确认无人监视，才悄悄取出玉佩，闭目调息。将今日所吸的龙气缓缓导入四肢百骸。

暖流涌动，仿佛冻僵的河开始解封。腕间金丝竟真的在缓慢愈合，虽微弱，却真实存在。

我几乎要笑出来。可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吞食我的煞气？”那声音近在咫尺，又似遥不可及。我猛地睁眼。

窗纸上，映着一道修长身影。长发垂落，覆住半边轮廓，像一张收拢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有趣。”他说，“一只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咬的虫子。”我没有动，也不敢动。

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在寂静夜里，响得如同战擂。良久，那影子终于移开。风穿窗而入，

吹熄了半盏烛。黑暗中，我缓缓摊开手掌，看见掌心赫然多了一道细小的划痕——不知何时，

已被什么东西轻轻割破。而血珠未滴，竟被无形之力牵引，缓缓飘向窗外。消失在夜色深处。

我怔住。原来，从我踏进这座院子的第一刻起，猎物与猎手的身份，或许早已颠倒。

但没关系。只要还能靠近这团能镇压一切好运的厄运，我就能活下去。至于他是想玩弄我，

还是吞噬我……等我命格复原那天，我们再看谁才是真正的猛兽。3 她的好运，

碎在我指尖暴雨过后的宫宴，像是被天意洗刷过一遍。琉璃瓦上还滴着水珠，

金砖地面反着冷光。我裹着素色披帛坐在偏席角落，指尖捏着茶盏，热气一缕缕往上飘，

熏得眼皮发烫。柳如烟就站在我斜前方的舞池中央，一身月白纱裙，袖口缀着银线洛水纹，

像极了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她要跳《洛神赋》了。太后最爱这出舞，说是有祥瑞之气。

原著里，她这一舞惊四座，霞光自天而降，连风都绕着她转，

从此得了个“天授才情”的美名，成了太子妃的头号人选。可我知道——那不是天赋，

是偷来的命。我抬眼望去，视野瞬间染成幽紫。她腕间红绳挂着一块玉牌，通体漆黑，

正嗡嗡震颤，像一只贪婪的蚂蟥，死死咬住我闺房方向某处残存的文采气运。

那是我最后一点没被吸干净的东西，藏在绣架下的暗匣里，用三重符纸封着，

本该再撑三天……可现在，它正在飞速枯竭。我垂下眼，轻轻咳了一声。没人注意到，

昨夜子时，我曾借着送药宫女的身份混进她的院子。她院子里布了守夜婢女，檐角挂了铃铛，

但我比影子还轻。我没动那块阵牌。动了，她立刻警觉，系统报警，反倒打草惊蛇。

我只掀开她舞裙内衬，在腰腹七寸处，以血为引，绣了七针“断缘引煞”。

古籍有载：断缘针破虚荣，引煞线缠命根。不伤皮肉，专毁运势，如风吹烛，悄然而灭。

针法极细，线是用烧焦的乌鸦羽捻成，浸过我的血，埋过坟土，阴气入骨，

却看不出半点痕迹。只要她起舞，气血运转，七针便会随呼吸苏醒，

一点点割断她身上那些不属于她的“好运”。而现在——乐声一起，她旋身而起。刹那间，

彩光缭绕，云雾自地砖缝隙升腾，仿佛真有洛神降临。满座哗然，连太后都含笑点头。成了。

她偷来的气运，开始显化。可我盯着她头顶，嘴角几乎压不住。那层绚丽的彩光，

边缘已经开始剥落，像烧焦的纸片，一片片卷曲、飘散，化作灰蝶般的碎屑，无声坠地。

第一折过去，尚稳。第二折转折，她脚步微滞，指尖抖了一下。第三折——鼓点骤急，

她提裙跃步，脚尖刚点上玉阶，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倒，“砰”地摔在太后面前，

额头磕在金砖上，溅出血珠。全场死寂。更诡异的是，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翻墨，

冰雨劈头盖脸砸下来，几盏宫灯被击碎，火光一闪即灭，剩下满地狼藉。我“慌忙”起身，

手一抖，茶盏落地。“姐姐！”我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你怎么样？”太监宫女乱作一团，

扶的扶，叫的叫。柳如烟被人搀起，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只有我能看见——她头顶那团彩光，已经碎得只剩薄雾，风一吹，全散了。而她耳中，

一定响起了系统的尖啸：“检测到高阶反制术！气运反噬！来源不明！

紧急闭锁中——”她猛地扭头，看向我。眼神像刀，恨不得剜开我的皮，

看看里面藏着什么鬼。我低头擦泪，指尖抹过唇角，压下笑意。只是个病弱嫡女，

心疼姐姐摔着了，能有什么坏心思？雨越下越大。我回到东宫偏院时，夜已深。院中无人，

只有香炉静静燃着安神香。我把那根用过的乌鸦羽线取出来，连同沾了血的绣布，

一起扔进炉火。火焰“轰”地窜起，黑烟扭曲如蛇。灰烬升空，被夜风卷着，

往主殿方向飘去。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直到一道阴影落在香炉前。我没有回头，

但知道是谁。他来得没有声息，像梦魇走入现实。萧沉站在三步之外，玄袍未换，

袖口沾着夜露。他掌心托着一团紫黑色火焰，焰心翻滚，隐约有龙吟之声。我的灰烬，

正被那火焰牵引，一星一点，吸入其中。“你用我的煞气做引，去崩别人的运道？

”他嗓音低得近乎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胆子不小。”我低头，手指绞紧袖口，

声音轻若蚊呐：“我只是……不想死得太难看。”他没动，目光落在我脸上，

像在审视一件有趣的新玩具。风掠过，一片未燃尽的灰烬打着旋儿飞向他。他忽然伸手，

两指夹住那点余烬。火光映在他瞳底，像深渊裂开一线。“继续玩下去。”他说，

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本宫想看看，你能把那个‘天命之女’，拉下多少层台阶。

”我心头一颤，抬头看他。他却没有再看我，转身离去，身影没入黑暗，如同从未出现。

我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香炉里的火早已熄灭，只剩一撮黑灰。4 她摔得越狠，

我越要笑得软赵贵妃的动作快得不像在查案，倒像是早就备好了刀，只等一个出鞘的借口。

她以“查办失职宫人”为由，命心腹内侍彻查宴席当日所有出入记录，

连守门的羽林卫都被叫去问话。明面上是追责，暗地里，

所有人都知道——矛头直指我这个“意外现身”的弃女。我坐在偏院角落，指尖冰凉。

小蝉在我身后低声抽泣：“小姐，咱们真要走吗？您明明没做错什么……”我没说话。

错不错不重要，有没有证据才重要。三日后离宫，

否则以“擅闯禁地、污损礼器”论罪——这是陈尚宫带来的口谕。她站在廊下，

一身青灰宫装笔挺如刃，语气冷淡得像在宣读判词。我跪在石阶上，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