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卡皮巴拉

我的协议老公纪屿川，是个情绪和卡皮巴拉一样稳定的男人，堪称行走的植物人。

商业死对头釜底抽薪，挖走他半个核心团队？他眼皮都不抬：“哦，人往高处走。

”绿茶白月光带孕上门，哭着说孩子是他的？他直接叫保安：“拖走，别影响我股价。

”我们协议结婚三年，他永远冷静、克制，仿佛一台精密的人工智能。直到我拿出离婚协议，

说要去找我的“白月光”。那个掌管着半个华尔街资本命脉的男人，第一次失态，堵着门，

通红着眼眶，哭得直抽气：“筝筝，他们都说我是AI，可AI……不会心痛啊。

”01“纪总，星海科技那边，把我们AI部门的三个核心主管全挖走了！

”特助王阳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声音里带着世界末日的恐慌。办公桌后，

我的协议老公纪屿川，正慢条斯理地用小银勺搅动着咖啡。闻言，他只掀了掀眼皮，

吐出一个字：“哦。”王阳急得快原地飞升：“‘哦’？纪总，

那可是我们研发Siren模型的命脉！项目停摆，我们至少损失三十个亿！”“急什么，

”纪屿川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平静无波，“人往高处走，是好事。顺便，

把他们留在服务器里的私人文件清理干净，发给他们的新老板。”王阳愣住：“啊？为什么？

”“没什么，”纪屿川端起咖啡杯，吹了吹热气，“礼尚往来而已。”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一边涂着新做的指甲，一边在心里为星海科技默哀三秒钟。那三个主管的电脑里，

一个存着给情妇买房的转账记录，一个有学术造假的实锤，还有一个……啧，爱好比较特殊，

硬盘里全是小众电影，还是带颜色的那种。纪屿川这一手，云淡风轻，

却能让星海科技的股票直接跌停。杀人不见血，这很纪屿川。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天塌下来，

他都能先给自己泡杯咖啡。情绪稳定得令人发指，像一只混入人类社会的卡皮巴拉，

对外界的一切挑衅都只有两个反应：“哦”和“然后呢”。我们的婚姻，

也是这种稳定情绪的产物。三年前，纪家老爷子病危，逼着他娶妻。我秦家资金链断裂，

急需大笔投资。一场完美的商业联姻。他在婚礼上说：“秦筝，未来三年，我们是合作伙伴。

我会给你纪太太应有的一切，除了爱情。”我当时笑着回他：“巧了纪总，我对爱情过敏。

”这三年，我们相敬如宾，他是我最完美的合伙人。他帮我秦家东山再起，

我为他扮演贤惠太太，挡掉无数莺莺燕燕。他冷静，理智，情绪从不外露。

这让我觉得很安全。直到今天。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们离婚协议的生效日。我将新做的美甲对着灯光欣赏了半天，

才慢悠悠地开口：“纪屿川，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他放下咖啡杯，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个动作他思考时总会做，镜片会短暂地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晚上有个慈善晚宴，需要你陪我出席。”他说，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晚宴之后呢？”我追问，心脏没来由地跳快了一拍。“之后？之后王阳会送你回来。

”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我笑了。看吧，他根本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好。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纪总，今晚的晚宴我就不去了。毕竟，我们的合作，

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我从包里拿出那份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祝你，

恢复单身，生活愉快。”纪屿川看着那份协议，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没有立刻说话，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中央空调细微的出风声。许久，他才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梨花带雨地冲了进来，直奔纪屿川。“屿川！

我回来了！我……”女人的声音在我看到她那张脸时，戛然而止。她叫徐婉，

纪屿川传说中的白月光，也是我当年在大学里最讨厌的绿茶校花。她看着我，

眼里的震惊不加掩饰：“秦筝？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即，她又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

震惊变成了狂喜。“屿川，你们……你们要离婚了？”她捂住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表演得恰到好处，“是不是因为我？屿川，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大戏。我倒要看看，我这位情绪稳定的卡皮巴拉老公，

面对他真正的“白月光”，会是什么反应。02徐婉的眼泪说来就来，

演技精湛得能拿奥斯卡。“屿川，我知道这三年来你委屈了。当初是我不懂事，负气出国，

让你一个人面对家族的压力。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她说着，

就要去抓纪屿川的手。纪屿川却像躲避病毒一样，不动声色地往后一撤，

让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甚至没看徐婉一眼，目光始终锁定在桌面的离婚协议上，

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王阳。”他冷冷地开口。特助王阳一个激灵，

立刻从门口进来：“纪总，我在。”“这位女士，私闯我的办公室，

”纪屿川的视线终于从协议上移开，落在了徐婉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是公司的安保系统出了问题？”言下之意，是该把人丢出去了。徐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开场。“屿川！是我啊！我是婉婉！”她急切地强调，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不记得。”纪屿川回答得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犹豫。“你……”徐婉气得浑身发抖，她转向我，将所有的怨气都撒了过来，

“秦筝！一定是你！是你逼他的对不对？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连我都不认了？”我耸耸肩，

觉得有些好笑：“徐小姐，你是不是刚回国，还没倒过来时差？建议你先去补个觉，

梦里什么都有。”“你！”“把她请出去。”纪屿川再次开口，语气里已经带了些不耐。

王阳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徐小姐，请吧。不然我只能叫保安了。

”徐婉还想说什么，可对上纪屿川那双冰冷的眼睛，终究没敢再撒泼，

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被请了出去。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重新看向纪屿川，他已经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场闹剧从未发生。

他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一页一页，看得极其仔细。他的指尖很干净，骨节分明，

此刻正捏着纸张的一角，力道似乎有些大，指节微微泛白。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观察到这种细微的失控。“就这么……迫不及待？”他终于看完了，

将协议放回桌上，声音听不出情绪。“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三年期满，自动生效。

”我提醒他，“我们只是履行合约而已，纪总。”他沉默了。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这是他思考时的另一个习惯，代表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我在等他签字。签了字，

我们就彻底两清了。我可以拿着他给的巨额财产，去环游世界，去泡小奶狗，

去过我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可他迟迟没有动笔。“秦筝，”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这三年，你过得不开心吗？”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问我这种问题。开心吗？其实，

挺开心的。他是个完美的丈夫，从不干涉我的自由，给我无限的黑卡，解决我所有的问题。

除了……没有爱。可我们当初说好的，就是不要爱。“挺好的。”我给出了一个和他一样，

毫无情绪的答案。“那为什么还要走？”他追问。我笑了：“纪屿川，

你是不是处理文件处理傻了？我们的婚姻，本质上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

我当然要走。”“如果……”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如果我想续约呢？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续约？这位京圈最理智、最冷血的资本家，

居然想跟一个协议妻子续约？“纪总，你没发烧吧？”我忍不住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

他却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力道大得惊人，

完全不像他平时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回答我。”他固执地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纪屿川，你弄疼我了。”我皱眉。他像是被烫到一样，

立刻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抱歉。”他低下头，重新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

签下了他的名字。龙飞凤舞，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锋利的距离感。我的心，在那一刻，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说不清是失落，还是解脱。“好了，

”他将签好字的协议推到我面前，“你可以走了。”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仿佛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我拿起协议，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进包里。

“合作愉快，纪总。”我朝他伸出手。他看着我的手，却没有握上来。“秦筝。”他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问，“你这么急着离婚，是因为……找到了新的人？”03“找到新的人？

”我重复着他的话，觉得有些荒谬。“徐婉不是你的白月光吗？她回来了，我这个合约妻子，

自然该识趣地退位让贤。”我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仿佛在谈论天气。“她不是。

”纪屿川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哦？那外面的传闻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挑了挑眉，

“都说纪总你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没想到啊……”我故意拖长了尾音，

带了点嘲讽的意味。“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解释道，镜片后的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行，你们什么都没有。”我懒得跟他争辩这些，“反正，

我们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纪总，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走出纪氏集团的大楼，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

心里空落落的。三年的婚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习惯了纪屿川的存在，

习惯了回到家有他，习惯了他为我处理好一切麻烦。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也好，我秦筝，

本来就不该对任何人产生依赖。手机铃声响起，是我的闺蜜姜淼。“筝筝！怎么样了？

离了吗？那个姓纪的AI签字了吗？”电话一接通，姜淼的大嗓门就轰炸了过来。“离了。

”我言简意赅。“太好了！”姜淼在那头欢呼，“姐妹！今晚‘夜色’会所，我给你组个局！

全场的小奶狗小狼狗，随便你挑！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行。”我应了下来。

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我恢复自由了。挂了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夜色”的地址。

车子启动，我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纪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好像看到纪屿川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直在那里站着，

直到我的车子拐弯，再也看不见。我甩了甩头，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那个男人，

现在大概正忙着安慰他哭哭啼啼的白月光吧。“夜色”会所里，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

姜淼果然给我叫了一堆年轻帅气的小男生，个个嘴甜会来事。“姐姐，你今天好漂亮。

”“姐姐，我敬你一杯。”我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我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忘掉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可纪屿川那张脸，却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他签下名字时，指节泛白的模样。他问我“过得不开心吗”时，微微沙哑的声音。

他抓住我手腕时，滚烫的掌心。……“烦死了！”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筝筝，

你怎么了？”姜淼凑过来，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怎么看着像是失恋了？不应该啊，

你不是说你对那个AI没感情吗？”“谁失恋了！”我嘴硬道，“我这是高兴！

庆祝我脱离苦海！”“是是是，脱离苦海。”姜淼顺着我的话说，“那你也不能这么喝啊，

伤身体。”“没事，我酒量好。”我推开姜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在这时，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我看到一个逆光走进来的人影。身形挺拔，

穿着和我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昂贵西装，只是领带歪了些，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周围喧闹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板。他走到我面前，

拿走了我手里的酒杯，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俯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钻入我的鼻腔。“纪屿川？”我有些懵了，

“你来干什么？”他的下巴绷得很紧，一言不发，抱着我径直往外走。“喂！你放我下来！

”我挣扎着。他却抱得更紧了。“秦筝，”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和……委屈？“跟我回家。”04“回家？纪屿川，你搞清楚，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靠在他怀里，酒精让我的反应变得迟钝，但理智还在。“我反悔了。

”他抱着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反悔？”我气笑了，“纪屿川，离婚协议是你亲笔签的，

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他没说话，

只是抱着我穿过喧闹的走廊，走进了专属电梯。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嘈杂。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把我放下，但双手依旧紧紧地箍着我的肩膀，

将我困在他和电梯壁之间。“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很沉，

像是酝酿着风暴的夜空。“我来哪里，跟纪总你没关系吧？”我仰头回视他，毫不示弱，

“我现在是自由身。”“自由身就可以跟那些男人喝酒？”他的声音更冷了。“那些男人？

”我嗤笑一声，“纪总，你别忘了，我们结婚三年，你碰过我几次？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跟谁喝酒？”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箍着我肩膀的手，也松了力道。“我……”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电告“叮”的一声到达了地下车库。他拉着我的手，

把我塞进了他的车里。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别墅。一进门，

他就将我抵在了门板上。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霸道而又急切。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结婚三年，我们最亲密的举动，

也不过是社交场合的挽手和礼节性的拥抱。这个吻，完全打败了我对他的认知。

他不再是那个冷静克制的纪屿川，而是一头失控的野兽。我用力地推他，却根本推不开。

“纪屿川！你疯了！”我偏过头，躲开他的唇。他停了下来，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

呼吸急促而又混乱。“对，我疯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秦筝，

从你拿出那份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就疯了。”“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是还签了字吗？

”我质问他。“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在闹脾气。”他闭上眼睛，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我以为你只是气我忘了纪念日，

气我没有处理好徐婉的事情。我签了字，是想让你消消气。”“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反悔了？纪屿川，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想复婚就复婚？

”我气得口不择言。“我没想复婚。”他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我，“我只是……不想离婚。

”“这有什么区别！”“有区别。”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秦筝，

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他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恳求。那个高高在上的纪屿川，

在求我。我承认，那一刻，我的心乱了。“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