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简介

我为陆临川挡过刀，流过产，却在结婚三年间独守空房。他总说忙，

却陪另一个女人看午夜电影，吃情侣套餐。那天我确诊胃癌晚期，

他正陪她在维也纳听音乐会。别闹，我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后来我死了，

他翻看我遗物时突然崩溃——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当年救我的人是你？墓前，

他一遍遍摩挲着墓碑：我认错了，你回来好不好？而我已经，再也不会疼了。

---胃里又是一阵熟悉的绞痛，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然后汇聚成一股拧紧的力道，

剐着内壁。我蜷在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上，手下意识按紧上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窗外是泼墨般的夜色，墙上的欧式挂钟指针早已滑过了十二点。

偌大的别墅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压抑的喘息回声。又只剩我一个人。陆临川今天早上出门前，

我忍着不适，轻声问过他晚上能不能回来吃饭，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他当时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领带，闻言动作都没停一下，只从镜子里瞥我一眼，

眼神淡漠得像看一件摆设。“今晚有应酬，不确定几点回，不用等我。”然后，门就关上了。

现在，凌晨一点，他的“应酬”大概还没结束。或者说，他的“应酬”对象，

大概还是那个人。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朋友圈的界面。一个小时前，

赵清清更新了一组九宫格照片。定位是维也纳金色大厅。照片里，她穿着优雅的晚礼服，

笑靥如花。其中一张不经意拍到了观众席一角，那个侧脸轮廓，

我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陆临川。他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神情专注地看着舞台，

侧脸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少了几分对我的冷硬。赵清清的配文是：“久违的音乐之旅，

感谢有人一路相伴，圆梦。爱心”下面已经有共同好友的评论：“哇，和陆总一起去的？

羡慕！”赵清清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心口那片荒芜的地方，已经疼得麻木了。

我甚至能扯动嘴角，给自己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他不是忙，不是没空，

他只是把所有的时间和温柔，都预留给了另一个人。赵清清，他的青梅竹马，

他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三年前，赵清清因为家族事业扩张，随家人移居海外，

据说走的时候和陆临川闹得很不愉快。然后，在一次商业晚宴上，我出现了，

据说不经意间的某个角度，像极了赵清清。再然后，陆家需要一场商业联姻，

陆临川需要一個安抚家人的妻子，而我……我那当时重病急需天价手术费的母亲，

需要陆家的钱。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可笑的是，我曾真的做过梦，

梦到他或许会看到我的好。新婚夜，他醉醺醺地回来，捏着我的下巴，

眼神迷离又冰冷：“沈知意，记住你的身份。娶你，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因为这张，

像他求而不得白月光的脸。胃里猛地一阵更剧烈的抽搐，我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喉咙被灼得生疼。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这张脸，最近瘦得脱了形，

那点可怜的、赖以生存的“相似”，似乎也在渐渐消逝。剧烈的呕吐牵动了小腹，

带来一阵隐晦的、深埋于记忆深处的坠痛。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那里仿佛又回忆起一年前那冰冷的器械刮过身体的感觉。那时候，我发现怀孕，

忐忑又隐秘地欢喜着，以为这是一个转机。我小心翼翼地把验孕棒递给他看。

他当时什么表情？先是错愕，随即眉头紧紧皱起，没有丝毫喜悦。“打掉。

”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像在决定今晚吃什么，“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清清在国外情绪不稳定，我需要经常飞过去，没空照顾你。”我的心瞬间沉到冰底。

“这是你的孩子……”“沈知意！”他打断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别妄想用孩子绑住我。

我们之间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是啊，我清楚。一场交易，一个替身。

我最终独自去了医院。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麻药生效前，

我听见护士小声议论：“真可怜，一个人来的……”孩子没了的同时，我妈的病情急剧恶化，

也没能撑过去。双重打击之下，我大病一场，陆临川呢？他在赵清清身边，

因为她在一次画展上崴了脚，他飞过去“照顾”了半个月。回来后，

看到形销骨立、躺在床上输营养液的我，他只是皱了皱眉，说了句：“别整天要死要活的，

晦气。”从回忆里抽身，胃部的绞痛变本加厉，像有只手在里面疯狂地撕扯。我扶着洗手台，

浑身冷汗淋漓，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厌倦。第二天，

我独自去了医院。检查，等待。戴着眼镜的老医生看着化验单和影像报告，脸色凝重，

推了推眼镜：“陆太太，你家属没来吗？”我摇了摇头，心脏一点点往下沉。

“情况不太好……胃癌，晚期。已经扩散了。”医生语气带着惋惜，“怎么现在才来检查？

如果早一点……”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耳朵里嗡嗡作响。晚期。扩散。

这两个词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医生建议立刻住院治疗，

说虽然希望不大，但积极治疗或许能延长一些时间。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诊断书，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医院。天是灰的，

街道是喧嚣的，可这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不真实。我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

几乎是凭借本能，拨通了陆临川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通了。

背景音是悠扬的小提琴曲，还有隐约的人声，他应该在音乐厅或者某个高雅场所。“什么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压得很低。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胃在灼烧，心在结冰。“说话。”他催促，

背景音里传来赵清清娇柔的嗓音，隐约在问“临川，谁呀？”他似乎捂住了话筒，

模糊地回了一句：“没谁，推销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听着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他耐心安抚赵清清的声音，听着那高雅的音乐，

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这张冰冷的死亡宣判。一股巨大的、荒诞的悲凉攫住了我。我挂了电话。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我缓缓蹲下身，抱紧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

像一只被遗弃的野狗，无声地痛哭起来。眼泪滚烫，却暖不了那颗已经凉透的心。

他没有再打回来。傍晚，我收到他发来的微信，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赵清清心情不好，

我陪她在欧洲散散心，下周回。安分点，别闹。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我抬手，抹掉脸上冰凉的泪痕。然后，我回了家，

那栋冰冷空旷的别墅。我没有选择住院，

也没有接受医生提出的、希望渺茫且痛苦不堪的化疗。我平静地去了律师事务所，

找律师立好了遗嘱。我名下没什么东西，

只有婚前母亲留给我的一点微薄存款和几件不值钱的首饰，我把它捐给了本地的抗癌基金会。

然后，我回到了我和陆临川的“家”，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

我的存在感在这里低得可怜。衣帽间里大部分是他的西装、领带，

我的衣物只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梳妆台上，我的护肤品简单到朴素。

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我翻出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子。

里面放着一些我舍不得丢掉的、关于过去的印记。有我母亲的照片，笑得温柔。

有那张早已泛黄的、显示两条红杠的验孕棒——我曾短暂拥有过的孩子的唯一证明。

还有一本棕皮封面的旧笔记本。我摩挲着笔记本粗糙的封面，记忆被拉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为了贴补家用，晚上在一家清吧打工。有一天晚上下班晚了，

抄近路回家，在一个昏暗的巷口，看到几个混混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少年拳打脚踢。

我当时吓坏了，但看着那个少年蜷缩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不知哪来的勇气，

捡起路边的砖头就冲了过去，一边尖叫一边胡乱挥舞。混混们被我这不要命的架势吓了一跳，

骂骂咧咧地跑了。我颤抖着走过去，发现那个少年满头是血，已经昏迷。他的校服外套滑落，

露出里面价格不菲的腕表。我认出了他，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陆家的小少爷，陆临川。

他伤得很重，额头破了个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我撕下自己校服衬衫的袖子，

笨拙地帮他包扎止血，然后拼命把他拖到路边，用尽力气拦车。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

司机看我满手是血，不太愿意载。我几乎要给他跪下，哭着求他，

最后把身上仅有的、准备交给妈妈的生活费全塞给了他，他才勉强同意送去医院。到了医院，

我跑前跑后，挂号、垫付医药费——用了我攒了好久准备买参考书的钱。医生说要联系家属，

我看着他皮夹里掉出的身份证，记住了他的名字和地址，但他当时昏迷，我没有他家的电话。

护士让我先回去，说他们会处理。我守到凌晨，看他被推进病房，生命体征平稳下来，

才拖着疲惫不堪、满身血污的身体离开。第二天我还要上课，还要打工。后来，

听说他很快康复出院，依旧是那个众星捧月的陆家少爷。我们的人生轨迹天差地别，

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也从未在意过那个救了他的人是谁。再后来，就是三年多以前，

我们在那个商业晚宴上“初见”。他醉眼朦胧地盯着我的脸，说我和他一个朋友很像。

我当时就认出了他。可他，显然没有认出我。这本笔记本，是那天晚上我慌乱中捡到的，

应该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当时想还给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后来，也就忘了。现在，

我翻开了笔记本。里面是一些他年少时的随笔、涂鸦，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糖纸。

在某一页的角落，我用铅笔，轻轻写下了那天的日期，和一行小字：今晚救了一个人，

他流了好多血，希望他平安。——沈知意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看着这行稚嫩的字，

我笑了笑，眼泪却砸了下来。看，命运多么可笑。我把他随手遗落的笔记本，

像宝贝一样珍藏了这么多年，记录着连他自己都早已遗忘的瞬间。而他，却把我这个人，

像丢弃垃圾一样，漠视了这么多年。我拿起笔，在那行小字下面，又添了一句，

笔迹因为疼痛而颤抖：原来，你从未记得。我把铁盒子重新盖好，放回了原处。

连同我那颗彻底死去的心，一起封存。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胃痛越来越频繁，

越来越剧烈，呕吐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后来开始呕血。我瘦得几乎脱了相，眼窝深陷，

皮肤蜡黄。陆临川一直没回来。期间他打过一次视频电话，大概是被赵清清缠得烦了，

想例行公事地敷衍我一下。我挂断了，回了一条文字：不方便。他也没再打来。也好。

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天，我已经无法进食，只能勉强喝点水。我躺在卧室的床上，

看着窗外的阳光从明亮到黯淡，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从体内流逝。意识模糊间，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救他的巷口，看到了那个满头是血、眼神却倔强的少年。

如果早知道后来会是这样的纠缠与痛苦，我当时，还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不知道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闭上眼，最后一滴泪滑落鬓角，融入冰冷的枕头。陆临川是一周后回来的。

比原定计划晚了两天，因为赵清清突发奇想要去滑雪，他陪着去了。走进别墅，

一股长时间无人居住的冷清气息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心下莫名有些烦躁。这次欧洲之行，

赵清清一如既然地黏人，而沈知意……她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连他发回去那条冷淡的信息，她也没像往常一样回复“知道了”或者“注意安全”。

安静得有些反常。但他没多想，或许她终于学乖了，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他脱下外套，

习惯性地想喊她来接过去，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连她的名字都有些陌生了。“刘妈！

”他扬声喊保姆。刘妈红着眼睛从佣人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和一个眼熟的铁盒子。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陆临川心头莫名一跳：“她呢？

”他以为沈知意闹脾气回了娘家，虽然她娘家早就没人了。

刘妈的眼泪掉了下来：“太太……太太她走了……”“走了？”陆临川眉心拧紧，

“又玩这种把戏？她去哪了？”他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

“不是……先生……太太是……去世了……”刘妈泣不成声，把手里的信和盒子递过来，

“这是打扫的钟点工在太太床头发现的……是给您的……太太嘱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