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简介:为了躲避仇家追杀,血脉能力是万物修复的觉醒者魏哲,男扮女装化名薇薇,
在一家正骨***店当技师苟活。一次普通的上门维修马桶订单,
客户竟是山海关火部的王牌执行官,也是他失踪大哥的白月光秦姝。在冰山御姐的眼皮底下,
他一边用精湛的女装技巧和***手法伪装自己,
一边用修复马T桶、修空调、修浴缸的祖传手艺收拾烂摊子,
还要随时应对这个女人身上残留的恐怖祟气。当他被堵在浴室,湿透的T恤紧贴胸膛,
身份暴露的瞬间,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这位冰山御姐只是挑了挑眉:你的手法不错。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另外,楼下的KPI祟,也顺便修一下。魏哲:???
这到底是抓捕,还是包养?正文第一章 马桶刺客和它的冤种客户夜里十一点,
***天誉华府顶层复式。魏哲,或者说,现在的薇薇,正站在价值六位数的智能马桶前,
和它面面相觑。他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海啸。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情况?
订单上只说是马桶堵了,没说它想成精啊!眼前这尊高科技马桶,
此刻正像一头濒死的鲸鱼,发出咕噜咕噜的悲鸣,马桶盖以一种极不协调的频率疯狂开合,
仿佛在表演一段抽搐的街舞。更诡异的是,水箱里透出幽幽的蓝光,
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怨气。对,怨气。作为一个血脉稀薄到快要检测不出来的觉醒者,
魏哲对这种气息格外敏感。这是祟的残秽,虽然微弱,但足够恶心人。能修吗?
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魏哲的头皮瞬间炸起。他僵硬地转身,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职业微笑。那张经过精心化妆,显得柔美无害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我很专业,我一点都不慌。能能的,秦小姐。就是、就是看着有点复杂,
可能需要一点点时间。他不敢抬头,视线死死钉在对方拖鞋的鞋尖上。
那是一双最简单的灰色棉拖,却套在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上,浴袍下摆露出的那一截小腿,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冷瓷,没有一丝瑕疵。光是站着,那股无形的压力就让魏哲感觉呼吸困难。
秦姝。山海关火部最年轻的王牌执行官,代号白虎,
一个名字能让里世界所有鬼市小贩集体噤声的女人。也是他失踪多年的大哥魏昭,
放在心尖尖上,却至死都没敢说出口的白月光。魏哲万万没想到,自己为了躲避仇家,
男扮女装在一家正骨***店当全能女技师苟活,
接到的第一个五星URGENT上门维修订单,客户竟然是她。
世界真是个充满了黑色幽默的草台班子。需要多久?秦姝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这个我得先检查一下。魏哲连忙蹲下身,
打开自己那个粉色的、贴满了可爱贴纸的工具箱。这是他的伪装。
一个心灵手巧、热爱生活的柔弱女技师,谁会怀疑她呢?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
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向了那个正在做法的马桶后方。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陶瓷,
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皮肤钻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草!
这玩意儿沾上的祟不简单啊他在心里狂骂,这根本不是维修问题,这是驱邪问题!
我一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时薪三百块,凭什么要***这个?我要申请工伤!我要投诉!
秦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蹙眉:怎么了?没、没事!魏哲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他强作镇定,就是这马桶的内部结构有点反人类。德国人的设计,您懂的。
他胡乱找了个借口,心里却在飞速盘算。这股祟的气息,充满了秩序与洁癖的偏执感,
应该是一种现代都市特有的概念生物。秦姝这种级别的执行官,
身上沾点祟的残秽再正常不过,估计是刚出完任务,没来得及净化。但这祟显然有点东西,
残秽都能把智能马桶逼疯。他不能暴露自己觉醒者的身份,更不能让秦姝看出任何端倪。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血脉能力,在物理维修的掩护下,把它修正过来。
魏哲的血脉很奇特,据他那不靠谱的老爹说,可能返祖到了上古的工匠之神鲁班。
没什么战斗力,唯一的本事就是修复。任何损坏的、错乱的、无序的东西,
在他手里都能被恢复原状。小到修复手表,大到修复一个被祟气干扰到程序错乱的马桶。
秦小姐,您能稍微站远一点吗?我怕等下有水溅出来。魏哲用尽量柔弱的语气说。
秦姝没有多言,后退了两步,靠在盥洗台边,双臂环胸,
那双锐利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后背。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穿透力,
让魏哲感觉自己的女装都快要被看穿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T恤和工装裤,
胸前塞了两个硅胶垫,聊以慰藉。但在这道目光下,
他总觉得那两个便宜货正在缓慢地、可耻地往下滑。不能慌,慌了就彻底完了。魏哲闭上眼,
指尖覆盖在马桶的水箱连接处,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金色光芒从他掌心溢出,
如同最细密的蛛丝,悄无声息地渗入马桶的智能核心。秩序,回归。错乱,修正。
你是马桶,你的职责是冲水,不是蹦迪。他的血脉力量在低语。那疯狂开合的马桶盖,
动作猛地一滞。那幽幽的蓝光,闪烁了两下,熄灭了。那咕噜咕噜的悲鸣,也咽了下去。
整个世界,安静了。魏哲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好了?秦姝的声音再次响起。
应、应该好了。魏哲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甜美一些,
就是个小小的传感器故障,加上水压不稳定,导致了系统紊乱。我帮您做了个强制重置,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他走到马桶边,轻轻按下了冲水键。哗啦一阵强劲而顺畅的水流声响起,
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宛如天籁。成了!魏哲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他甚至有心情欣赏一下这个马桶的漩涡,嗯,很有劲,不愧是顶奢。然而,
就在他转身准备邀功的那一刻,异变陡生。刚刚还温顺如绵羊的马桶,
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嗡!!!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马桶口传来,紧接着,
一道水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起!噗!
魏哲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向前猛地一推,整个人啪的一声,
被精准地糊在了天花板上。冰冷的水流浇了他一头一脸。更要命的是,
那件宽大的T恤在水的浸润下,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了他平坦的胸膛,
以及那两个因为地心引力,已经滑到他腹部的硅胶胸垫。空气,死一般地寂静。
魏哲像一幅抽象派的壁画,挂在天花板上,维持着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芭比Q了。我方水晶正在被攻击。这下不仅是社会性死亡,恐怕还是物理性死亡了。
他缓缓地、一帧一帧地低下头,对上了盥洗台边,秦姝那双毫无波澜,
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在死亡的凝视下,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秒。两秒。
秦姝终于有了动作。她抬起手,用指尖抹了一下自己脸颊上被溅到的一滴水珠,然后,
缓缓地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漏水,扣一百。冲到天花板,扣两百。
虚假宣传嗯,胸是假的,扣五百。总计,维修费倒扣八百。你有意见吗?
第二章 湿身诱惑与奇怪的知识魏哲感觉自己不是被水冲到了天花板,
而是被一脚踹进了地狱十九层。他现在这个姿势,叫一个尴尬。四肢摊开,
像一只被拍扁的壁虎,水顺着他的发梢、衣角往下滴答,在光洁的地砖上汇成一小滩水洼。
那两个不争气的硅胶垫,正明晃晃地挂在他的小腹上,仿佛两只硕大的水母,
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的人生,从未如此公开透明过。啊啊啊啊杀了我吧!现在!
立刻!马上!用你那传说中能一击斩断祟的白虎之力,给我个痛快!魏哲在内心疯狂咆哮,
脸上却只能维持着惊恐、无辜又带点茫然的表情,这对于一个专业的戏精来说,
是最后的职业操守。秦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愤怒,
甚至没有丝毫的意外。那感觉,就像是在观察一个出了点小故障的家用电器。
过了足足半分钟,在她那审视的目光下,魏哲感觉自己都快风干了,
秦姝才慢悠悠地走到墙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某个面板上按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
天花板上伸下来一个机械臂,精准地夹住魏哲的后衣领,像抓一只小猫一样,
把他从天花板上撕了下来,然后轻轻放在地上。魏哲双腿一软,差点跪倒,
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墙。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发丝紧贴着脸颊,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
没入他那被水浸湿后,几乎等于没有的衣领里。那件廉价的T恤现在像第二层皮肤,
紧紧包裹着他。虽然胸前平坦,但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背肌线条,以及隐约可见的腹肌轮廓,
无一不在彰显着一个男性的体征。这下,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解释。
秦姝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解释什么?解释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解释我明明是个觉醒者却要伪装成普通人?
还是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个顶级大佬的家里修马桶?魏哲的大脑飞速运转,
一瞬间闪过三百多个理由。我我有性别认知障碍其实我是个行为艺术家,
这是我的作品我家很穷,姐姐得了重病,我替她出来打工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
还缺女性荷尔蒙每一个理由听起来都像是在侮辱对方的智商。他深吸一口气,
决定破罐子破摔,选一个最离谱但又最符合柔弱女技师人设的。秦小姐对不起魏哲低下头,
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我男朋友他他是个变态,他有特殊的癖好,非要我穿成男人的样子,
还给我隆了喉结他说这样才有才有征服感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抬眼观察秦姝的反应。
只见秦姝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眉毛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有戏!她信了不对,
她至少在思考这个逻辑的可能性!魏哲再接再厉,眼眶一红,
两滴恰到好处的眼泪就滚了下来:我只是想多赚点钱,
早点离开他呜呜呜没想到会吓到您我不是故意的他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如果忽略他平坦的胸口和微微凸起的喉结,这演技,足以拿下一座小金人。
秦姝沉默地看着他表演了整整一分钟。就在魏哲快要编不下去,
准备开始哭诉自己童年被邻居家的狗追了三条街的悲惨往事时,秦姝终于开口了。你叫薇薇?
嗯嗯!魏哲猛点头,像小鸡啄米。哪个薇?蔷薇的薇。身份证。秦姝伸出手。
魏哲的心脏咯噔一下。完了,身份证是伪造的。虽然是里世界鬼市出品的高仿货,
能骗过凡间的系统,但绝对骗不过山海关的设备。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手指都在抖。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跪下喊长官饶命?还是直接跳窗?
这里可是三十八楼说不定能激发我隐藏的飞行血脉?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
秦姝却并没有去接他的钱包。她的目光,落在了魏哲湿透的裤子口袋上。那里,
一个金属物件的轮廓若隐隐现。口袋里,是什么?魏哲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
是一个小巧的、自己用废旧零件打磨的六角扳手,上面还刻着一个哲字。
这是他下意识的习惯,总喜欢在自己的工具上留下标记。就就是一个小工具。他含糊其辞。
秦姝没有再追问。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那个已经恢复平静的马桶,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你刚才,对它做了什么?我我就是重置了一下系统魏...不对。秦姝打断他,语气肯定,
在我把它带回来之前,山海关技术部的专家已经做过三次系统重置,都没用。你不是重置,
你是修复。一种很特殊的能量波动。魏哲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不愧是白虎,
这感知力简直不是人。自己那点微末的血脉力量,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其实在大佬眼里,跟探照灯没什么区别。暴露了。身份,能力,性别,
可能连昨晚吃了什么宵,都要被扒出来了。魏哲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都蔫了,
像一颗被霜打了的茄子。他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水顺着裤腿流了一地。行吧,
我摊牌了。他自暴自弃地说,连声音都恢复了男性的本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我叫魏哲,
是个男的。是个不入流的觉醒者。那什么秦长官,按规矩,我现在是该被带回山海关喝茶,
还是就地格杀?他抬起头,直视着秦姝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黑白分明,
瞳孔的颜色比常人要淡一些,带着点琉璃般的质感。里面没有杀气,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丝困惑?秦姝也在打量他。眼前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五官清秀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
眼尾微微下垂,显得有些无辜。此刻因为紧张,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有些苍白。
身材是锻炼得很好的那种,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夸张肌肉块,
而是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类型。和他口中的不入流,似乎有些出入。更重要的是,
这张脸有点眼熟。秦姝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她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却挥之不去。她没有回答魏哲的问题,反而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一股清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钻入魏哲的鼻腔。他甚至能看清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以及吹弹可破的皮肤。
魏哲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喂喂喂!这距离也太近了吧!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啊!
秦姝伸出手,没有想象中的雷霆一击,而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他T恤的下摆。
那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腹肌。魏哲浑身一僵,感觉被触碰的地方,
像是有电流窜过,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料子不好。秦姝用一种评价商品的语气说道,
纯棉的,湿水后不透气,容易感冒。魏哲:?还有。秦姝的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了那两个依然敬业地挂在他小腹上的硅胶胸垫上。她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其中一个。
软软的,弹弹的。这个填充物是医用硅...医用级硅胶。魏哲下意识地接话,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奇怪的知识!为什么我要在这种时候跟她科普这个!
秦姝收回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做出了总结。嗯,手感不错。魏哲:???
这个女人,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第三章 御姐的奇怪雇佣合同浴室里的气氛,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凝滞。魏哲坐在地上,浑身滴水,脑子里全是手感不错四个字在循环播放。
他开始严重怀疑,秦姝是不是在常年的高压工作下,精神出了点问题。
一个顶级的觉醒者执行官,抓到一个男扮女装、身份可疑的底层觉醒者,
正常的流程难道不应该是拷问、审讯、关进山海关的特殊牢房吗?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像是逛菜市场挑猪肉的诡异画风?秦姝没有再理会石化中的魏哲,
她转身走出浴室,片刻后,拿着一条干毛巾和一套男士的家居服回来,扔到魏哲怀里。换上。
十分钟后,客厅。说完,她就径直离开了,留下魏哲一个人对着那套明显是崭新的衣物发呆。
衣服是纯棉的,质感很好,带着一股好闻的皂角香。看尺码,应该是他大哥魏昭的。
魏哲的心猛地一沉。秦姝还留着大哥的衣物。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忘记他。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感动,有酸楚,还有一丝因为欺骗而产生的愧疚。
但他没时间多想,十分钟的期限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飞快地脱掉湿衣服,
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换上了那套家居服。衣服不大不小,刚刚合身。
他和大哥的身形本就相似。走出浴室,客厅里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装修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三色构成了主调,一丝不苟,
干净得像个样品房,却也因此显得有些冷清。秦姝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似乎在看什么资料。她也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浴袍,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丝质睡衣,
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少了几分执行官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听到脚步声,
她抬起头,目光在魏哲身上扫了一圈,点了点头。坐。魏哲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正襟危坐,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姓名,魏哲。觉醒者,血脉未知,能力偏向于修复和构建。
三年前在鬼市办理了伪造身份薇薇,职业是***技师,***维修工。社会关系简单,独居,
无不良记录。秦姝看着平板,用一种念报告的语气,将魏哲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
魏哲听得心惊肉跳。从他暴露到现在,不过短短二十分钟,
山海关的情报系统就已经把他查了个遍。这种效率,简直令人发指。我他想辩解点什么,
却发现无从开口。你不用紧张。秦姝放下平板,看着他,我叫你来,
不是为了追究你伪造身份的事。魏哲一愣:那是为了什么?为了这个。
秦姝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那个马桶。它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事实上,
这个房子里的所有智能设备,每隔一段时间,
就会出现一次集体性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紊乱。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身上,
沾染了一个很麻烦的祟。它没有实体,无法被根除,更像是一种诅咒。它的能力,就是失序。
凡是我长时间停留的地方,秩序就会被它缓慢侵蚀,导致一切井然有序的东西走向混乱。
魏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一个王牌执行官,会被一个马桶逼到需要叫外援。
不是她弱,而是对手的属性太特殊。白虎血脉主杀伐,对付这种形而上的概念性祟,
就像用大炮打蚊子,有力无处使。而自己的秩序修复能力,恰好是这种失序之祟的完美克星。
这简直是天作之合?呸呸呸!什么鬼词!山海关的技术部,对它束手无策。
秦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们只能定期过来,
用大型的定序场仪器进行全局净化,治标不治本。而且,仪器启动的能量波动太大,
容易引起凡人社会的注意,不符合《隐秘公约》。魏哲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看上自己这个人形自走定序场了。所以魏哲试探性地问,您的意思是?我需要雇佣你。
秦姝的回答干脆利落,从今天起,搬过来住。你的任务,
就是处理这个房子里一切由失序之祟引发的故障。包括但不限于,
家用电器失灵、管道堵塞、网络信号紊乱,以及可能出现的空间扭曲。魏哲的嘴巴慢慢张大。
搬过来住?跟一个山海关的王牌同居?这跟把一只小白兔扔进老虎窝里有什么区别?大姐!
你这是雇佣吗?你这是非法拘禁啊!我有人权的!我拒绝。魏哲几乎是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他只想当个咸鱼,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跟秦姝搅合在一起,
天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他那些仇家,要是知道他跟山海关的王牌扯上关系,
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秦姝似乎料到了他的反应,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陈述着一个事实,第一,你伪造身份,混迹凡人社会,按照山海关条例,
足够拘留你三个月。第二,你的血脉非常特殊,具备极高的研究价值,一旦上报,
天演会那帮疯子会很乐意给你提供一个终身免费的单人套间。魏哲的脸白了。天演会!
那帮视血脉为研究素材,为了科技进化不择手段的科学狂人!进了他们的实验室,
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做成切片。这个女人,在威胁他!***裸的威胁!当然,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秦姝话锋一...她将平板转向魏哲,屏幕上显示着一份电子合同。
这是一份雇佣合同。月薪十万,税后。五险一金,最高标准缴纳。包吃包住,
食材都是***的。每周双休,法定节假日正常放假。年底有十三薪和分红。另外,
我可以动用我的权限,将你的身份档案从待观察调整为合作人员,享受山海关的丙级庇护。
魏哲的眼睛,瞬间就直了。月薪十万包吃包住双休还有编制?!这这条件,也太好了吧!
他现在那家***店,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一万出头,还要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身份暴露。
而现在,一个金光闪闪的、带编制的、铁饭碗,就这么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脸上。
唯一的代价,就是给这位冰山御姐当保姆,顺便可能有点生命危险。可恶!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魏哲的内心在天人交战。一边是自由的可贵,一边是金钱的芬芳。
他挣扎了。他犹豫了。他痛苦了。三秒钟后。那个秦长官。魏哲搓了搓手,
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合同什么时候签?我随时可以入职。另外,请问一下,
试用期是多久?有加班费吗?节操?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在绝对的诱惑面前,
魏哲的防线,比纸糊的还要脆弱。秦姝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稍纵即逝。没有试用期。今天,现在,立刻生效。她说着,将平板递了过来,按个指纹。
魏哲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拇指,用力按了下去。滴合同生效。电子音响起,魏...好了。
秦姝收回平板,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第一间。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
明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有问题吗?没没有。魏哲晕晕乎乎地回答。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很好。秦姝站起身,准备回房,哦,对了。她走到一半,
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那个***的手法,应该也是真的吧?魏哲一愣,
下意识地点头:嗯,真的,祖传的。很好。秦姝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
我最近肩颈不太好。以后,这也算在你的工作范围内。说完,她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
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魏哲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冰凉触感,
以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所以,
自己现在不仅是这位大佬的专属维修工、保姆,还成了她的私人男技师?这工作内容,
是不是有点太丰富了?第四章 危险的***与尘封的记忆魏哲的新生活,
开始得有些猝不及防。第二天早上七点,他被智能管家温和的叫醒服务唤醒。睁开眼,
是陌生的天花板和柔软得不像话的床铺。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都安静而美好。如果不是脑子里还回响着昨晚的魔幻经历,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什么霸总文里,成为了被包养的小白脸。他所在的房间很大,
带着一个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款式的全新男装,从休闲到正装,
一应俱全,连***都准备了十几种不同材质的。魏哲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陷入了沉思。
这位秦长官在某些方面,是不是有点过于体贴了?还是说,山海关的福利,
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他随便挑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换上,洗漱完毕,来到楼下。
秦姝已经坐在餐桌前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运动装,长发扎成了高马尾,
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晨光勾勒着她清冷的侧脸,
让她看起来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古希腊雕塑。她的面前,摆着一份简单的早餐:一杯黑咖啡,
两片全麦面包,一个水煮蛋。而魏哲的面前,
则是一份丰盛得令人发指的早餐:小笼包、油条、豆浆、皮蛋瘦肉粥、煎饺摆了满满一桌。
那个秦长官,这是不是搞错了?魏哲有点受宠若惊。没错。秦姝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我肠胃不好,只能吃这些。你是员工,要保证体力,这些是你的。这理由无懈可击。
魏哲不再客气,坐下来风卷残云。别说,这***的食材就是不一样,
味道好得让他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秦姝吃完,就拿起一份文件,
开始处理工作。整个上午,她都坐在沙发上,像一尊雕像,除了翻动文件的声音,
几乎没有任何动静。而魏哲,则迎来了他入职后的第一个挑战。不是马桶,也不是空调,
而是扫地机器人。那台最新款的扫地机器人,此刻正卡在墙角,疯狂地原地打转,
一边转一边用机械音高喊:救命啊!我被异次元的墙壁困住了!请求总部支援!
请求总部支援!魏哲蹲在它面前,一脸黑线。这失序之祟的威力也太强了吧?
连个扫地机器人的AI都能给整出被害妄想症了?他熟练地关掉电源,拆开外壳,
用自己那微弱的血脉之力,对着里面的芯片轻轻一抹。秩序,回归。嘀系统重启。
开始清扫任务。扫地机器人恢复了正常,哼着小曲,愉快地投入了工作。魏哲搞定收工,
拍了拍手。这种小活,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看来这份工作,也不是那么危险嘛。
月薪十万,简直是白捡。他美滋滋地想。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到了下午,
秦姝处理完文件,从沙发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魏哲。到!魏哲一个激灵,
立刻站直。过来。秦姝指了指沙发前的地毯,***。来了。终究还是来了。资本家的压榨,
从不会迟到。魏哲认命地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工具箱哦不,是新配备的员工福利箱里,
拿出了一瓶***精油和一条干净的毛巾。秦姝趴在地毯上,上身的运动服脱了下来,
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她的皮肤很白,但并非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充满了健康的质感。
肩胛骨的形状很漂亮,像一对收拢的蝴蝶翅膀。但魏哲的目光,
却被她背上的几道伤疤吸引了。那些伤疤已经很淡了,但依然能看出当初的狰狞。有爪痕,
有烧伤,纵横交错,破坏了那份完美。这些,都是她的勋章。魏哲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发堵。
愣着干什么?秦姝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丝不耐。哦哦,来了。魏哲回过神,
倒了些精油在手心,搓热后,轻轻地覆盖在了她的背上。秦姝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和她以往接触过的任何治疗师都不同。
魏哲的手法是祖传的。他爷爷的爷爷,是清宫里的御用***师。这套手艺,讲究的是气。
通过指尖的力道,将自己的气导入对方的经络,从而达到舒缓放松的效果。当然,魏哲的气,
就是他那微弱的血脉之力。他的手指,精准地找到了她紧绷的肌肉和堵塞的穴位。
力道由轻到重,缓缓地推开,揉捏。秦姝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常年战斗和高度警惕,
让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一种应激状态。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使用任何药物的情况下,
感觉到如此彻底的放松。那股温暖的力量,顺着经络,流遍四肢百骸,
驱散了积攒已久的疲惫和阴冷。连带着盘踞在她体内的那股失序之祟的气息,
似乎都安分了不少。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秦姝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就在魏哲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模糊。你认识魏昭吗?魏哲的手,
猛地一顿。来了。最担心的问题,还是来了。魏昭?他强装镇定,
声音却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不不认识。是谁?我的一个战友。秦姝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和你很像。尤其是手。魏哲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也是个很会修东西的人。秦姝闭着眼,似乎陷入了回忆,基地的门坏了,他修。
队友的法器崩了,他补。有一次,我的虎翼战刃被打出了一道裂缝,所有人都说废了,
只有他,用了一晚上,把它修得完好如初。他说,万物皆有其理。只要找到了那个理,
就没有修复不了的东西。他还说秦...秦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睡着了。
魏哲却再也无法平静。秦姝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那些,
都是他大哥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大哥魏昭,魏家百年不遇的天才。血脉浓度极高,
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返祖期,被山海关破格录取。他曾是魏哲的天,是他的偶像,
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可三年前,一次A级任务中,大哥的小队遭遇埋伏,全军覆没。
魏昭失踪,被判定为阵亡。紧接着,魏家的仇家就找上了门。要不是大哥提前安排了后路,
魏哲恐怕早就死在了某个阴暗的角落。从那以后,他隐姓埋名,东躲***,
靠着这点微末的本事,艰难求生。他不敢去打听大哥的消息,
也不敢和任何与大哥有关的人接触。他怕。怕给大哥惹麻烦,
更怕听到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确切消息。可现在,命运却把他推到了大哥最在意的女人面前。
听着她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谈论着自己早已尘封的哥哥,魏哲的眼眶,有些发热。他低下头,
看着趴在地毯上,已经熟睡的女人。她的睡颜很安静,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和凌厉,
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或许留在这里,
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从她这里,听到更多关于大哥的故事。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
作为山海关执行官的,英雄的魏昭。就在这时,异变再生!秦姝的身体,
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她的体内溢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
那股黑气充满了混乱、癫狂、无序的气息,正是失序之祟的本体!它被魏哲的秩序之力***,
又趁着秦姝熟睡,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发动了反噬!不好!魏哲脸色大变。他能感觉到,
整个房间的空间法则,都在这股黑气的侵蚀下,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天花板上的吊灯开始融化,像蜡一样滴落。墙壁上的挂画,里面的人像在诡异地微笑。沙发,
茶几,所有的家具,都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缓慢地蠕动着。这个家,
正在变成一个疯狂的、违背物理常识的异度空间!而处于风暴中心的秦姝,情况更加糟糕。
她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正在被噩梦吞噬。再这样下去,她的精神世界,
会被这个祟彻底污染,沦为一个只知道混乱和破坏的疯子!
第五章 浴缸里的承诺与新的麻烦魏哲的大脑,从未像现在这样高速运转过。跑?不行。
门和窗户已经被扭曲的空间吞噬,变成了一片混沌的色块。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封闭的绝地。
硬刚?更不行。他那点战斗力,给这个失序之祟塞牙缝都不够。唯一的办法,就是唤醒秦姝!
只有她自己,才能用意志力压制住这个与她伴生的祟。秦姝!醒醒!魏哲大喊,
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试图用疼痛***她。但没用。秦姝陷得很深,
对外界的***毫无反应。她的身体越来越烫,皮肤上甚至开始浮现出淡淡的虎纹,
这是白虎血脉失控的征兆。妈的!拼了!魏哲一咬牙,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打横抱起秦姝,冲向了二楼的浴室。客厅里的景象越来越诡异,脚下的地毯变成了流沙,
墙壁像波浪一样起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魏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在被地板吞噬之前,冲进了浴室,反手锁上了门。浴室里的情况稍好一些,
但也好得有限。莲蓬头正像蛇一样在空中狂舞,喷洒着滚烫的热水,镜子里映出的,
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一个巨大的、旋转的漩涡。唯一还算正常的,是那个巨大的浴缸。
魏哲毫不犹豫地将秦姝放进浴缸,然后打开冷水阀,将水放到最大。冰冷的凉水,
瞬间注满了浴缸。嘶秦姝的身体在接触到冷水的一瞬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她的眼睛,
猛地睁开了一条缝。那双原本清冷的眼眸,此刻一片猩红,充满了暴戾和疯狂。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从她喉咙里发出。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把抓住了魏哲的衣领,
将他拽进了浴缸里。哗啦水花四溅。魏哲被这股巨力扯得失去平衡,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
和秦姝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空间狭小的浴缸里,挤着两个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滚烫,以及那透过薄薄睡衣传来的、惊人的弹性。
但他没空想这些。秦姝的手,正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喉骨捏碎。
放放手魏哲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能感觉到,
自己的意识正在快速流失。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女上司在浴缸里掐死的员工时,秦姝那双猩红的眼睛,
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按在水里,满脸通红,拼命挣扎的男人,
眼神里的疯狂,似乎退去了一些。魏哲?她沙哑地开口,带着一丝不确定。
咳咳是是我魏哲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用尽最后的力气说,秦姝守住你的锚点!锚点。
觉醒者用于维持人性的情感寄托,可以是一个人、一件物品或一个执念。失去锚点,
是神性侵蚀或***返流的开始。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秦姝混乱意识的枷锁。
她的锚点是什么?是那个阳光和煦的午后,训练场上,一个少年笑着对她说:秦姝,别怕。
你的力量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守护。我,就是你的第一道防线。那个人,是魏昭。她的光。
她不能辜负那道光。秦姝眼中的猩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掐着魏哲脖子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魏哲的怀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呼随着她意志的回归,整个房间的混乱,也开始像潮水般退去。
扭曲的家具恢复了原状,融化的吊灯重新凝固,镜子里的漩涡也消失了。一切,
都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场疯狂的异变,只是一场幻觉。只有浴缸里湿透的两个人,
证明着一切都是真的。咳咳咳咳!魏哲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对不起。秦姝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歉意。
没没事魏哲缓过劲来,摆了摆手,工伤工伤而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她。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湿透的长发贴着他的脖子,身体的曲线,严丝合缝地与他贴合。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魏哲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比刚才被掐的还要红。
那个秦长官您您能先起来吗?秦姝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她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
却发现浑身脱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刚才的失控,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我起不来。
她言简意赅地说。魏哲:这算什么?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
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用浴巾裹好,放在了外面的地毯上。然后,他自己也爬了出来,
浑身都在滴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谢谢。良久,秦姝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客气,职责所在。魏哲公式化地回答。刚才你说的锚GE点。你怎么会知道?秦姝的眼神,
重新变得锐利起来。锚点是山海关内部的术语,
用来帮助那些血脉力量过于强大或不稳定的执行官维持人性的关键。按理说,
一个不入流的野生觉醒者,是不可能知道的。魏哲的心里咯噔一下。说漏嘴了。他总不能说,
这是他大哥以前在信里跟他提过的吧?我我以前在鬼市,听人聊起过。他只能继续胡扯。
秦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她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你留下。秦姝的声音,
不容置疑,那个祟,比我想象的要活跃。我需要你的能力,随时修正它带来的影响。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这一次,魏哲没有再拒绝。经过刚才的生死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秦姝,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要是完蛋了,那个祟失去宿主,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这个能克制它的点心。我明白。他点了点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我的身份,不能上报给山海关。我需要继续使用薇薇这个身份作为掩护。
秦姝皱了皱眉:为什么?我有我的理由。魏哲没有解释。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秦姝沉默了片刻。可以。她竟然同意了,我会帮你处理好档案。但是,作为交换,在我这里,
你不需要伪装。以及她顿了顿,补充道,那家***店,辞掉。以后,
你只属于山"只属于山海关的这个临时项目组。她及时改口。魏哲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差点就变成什么奇怪的专属契约了。危机,暂时解除了。但魏哲知道,新的麻烦,
才刚刚开始。他看着坐在地毯上,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坚毅的秦姝,心里五味杂陈。
保护她,似乎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保,也不仅仅是为了那份高薪。更像是一种源于大哥的,
沉甸甸的承诺。第六章 隔壁老王与神秘的噪音和秦姝同居的日子,
比魏哲想象中要平淡得多。自从那晚的浴缸事件后,失序之祟似乎安分了不少,
只是偶尔搞点小恶作剧。比如把秦姝的咖啡自动换成酱油,
或者让她的智能音箱在半夜循环播放《爱情买卖》。这些小麻烦,魏哲都能轻松搞定。
他的主要工作,变成了照顾秦姝的饮食起居,以及给她***。秦姝的生活,极度自律,
也极度乏味。除了工作,就是训练。像一台精密的人形机器。魏哲的出现,给这台机器,
注入了一丝人间烟火气。他会做饭,而且手艺很好。秦姝那被***食材养刁了的胃,
很快就被他征服了。他会讲冷笑话。虽然秦姝从来不笑,但魏哲总觉得,她听完后,
眼里的冰霜会融化那么一丁点。他还被迫开发了一项新技能陪看肥皂剧。
秦姝为了维持人性稳定锚点,
山海关的心理医生强制要求她每周至少看五小时的凡人娱乐节目。于是,每晚八点,
魏哲都要陪着她,坐在沙发上,看那些他八百年都不会碰的狗血爱情剧。
为什么这个男主被撞了一下就失忆了?颅内损伤不需要做CT吗?秦姝面无表情地问。
情节需要。为什么这个女主的嘴被男二亲了一下,女主的哥哥就像疯了一样要打断男二的腿?
这不符合逻辑,根据《凡人禁绝公约》,超凡者不得随意伤害凡人。这也是情节需要。
那个孩子,明明是他俩的。为什么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被那个恶毒女配换掉报告?
现在的DNA鉴定技术,安保措施已经很完善了。秦长官,求您了,看个电视剧,
别开专业研讨会行吗?魏哲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成批死亡。和这位大佬交流,
真的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日子就在这种平淡又诡异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直到一周后,
新的麻烦,找上了门。麻烦来自隔壁。天誉华府的隔音效果堪称顶级,但从三天前开始,
每到深夜,魏哲总能听到一阵奇怪的噪音从隔壁传来。那声音很模糊,
像是某种东西在刮擦墙壁,又像是人的指甲在挠木门。滋啦滋啦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夜里,
格外渗人。魏哲起初以为是失序之祟搞的鬼,但他用血脉之力感知了一下,发现并非如此。
那是一种更纯粹,更原始的恶意。秦姝显然也察觉到了。这天晚上,噪音再次响起时,
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凝重。隔壁,有问题。嗯。魏哲点头,这气息有点像祟,
但又不太一样。更像是被污染的灵。灵,是纯粹的自然能量聚合体。但在现代都市,
灵气稀薄,环境复杂,一些弱小的灵,很容易被人类的负面情绪污染,变成扭曲的怪物。
隔壁住的是谁?魏哲问。王翰林。一个金融公司的CEO,普通人。秦姝调出了住户资料,
三个月前刚搬进来。独居。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我去看看。秦姝说着,
就要往外走。等等!魏哲拉住她,就这么过去?太莽撞了。万一里面有什么陷阱呢?
我需要证据。秦姝的回答很简单。山海关的行动准则,第一条就是非必要不干涉。
在没有确定对方是失控觉醒者或被超凡力量严重污染之前,他们不能随意闯入凡人的住所。
我有办法。魏哲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从自己的工具箱里,翻出了一个巴掌大的,
长得像蜘蛛一样的微型机器人。这是他用废品自己组装的侦察姬一号。
这玩意儿能顺着通风管道爬进去。摄像头是高清夜视的,还能采集气息样本。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秦姝看了那只丑萌的机械蜘蛛一眼,不置可否。
魏哲熟练地打开墙角的通风口,将侦察姬一号放了进去,然后拿出手机,
连接上了摄像头的画面。屏幕上,是漆黑的通风管道。蜘蛛机器人迈着六条小短腿,
飞快地前进。很快,画面一亮。它已经从隔壁的通风口,进入了王翰林的家。镜头所及,
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客厅。但和秦姝的家不同,这里乱得像个垃圾场。
外卖盒子、酒瓶、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
侦察姬一号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镜头转向了卧室的方向。卧室的门,虚掩着一条缝。
那滋啦滋啦的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魏哲操控着机器人,悄悄地靠近。镜头,
从门缝里,窥见了卧室内的景象。只看了一眼,魏哲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卧室里,
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光,照亮了一角。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他就是王翰林。
此刻的他,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像一具被吸干了精气的干尸。他的面前,
立着一个巨大的、用木头和藤蔓编织而成的人形雕像。那雕像的造型极为古怪,四肢细长,
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嘴巴。王翰林正伸出自己的双手,用指甲,一遍又一遍地,
刮擦着那个雕像的表面。他的十指,已经血肉模糊,指甲都翻卷了起来。
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脸上露出了痴迷而狂热的表情。
伟大的丰饶之母请赐予我更多的财富更多的成功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当他的血液,浸染到那个雕像上,雕像表面就会亮起一丝诡异的绿光,然后迅速隐没。
而王翰林身上的生命气息,也随之衰弱一分。这是邪祭。秦姝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去喂养一个被污染的树灵。为了钱?魏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某些凡人来说,财富,就是他们的神。秦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诮。就在这时,
画面中的王翰林,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猛地回头,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
竟然精准地对上了门缝外,摄像头的方向!谁?!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四肢着地,
像一只真正的蜘蛛一样,飞快地朝门口爬来!不好!被发现了!魏哲脸色一变,
立刻就要操控机器人撤退。但已经晚了。一只枯瘦、指甲漆黑的手,猛地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一把抓住了侦察姬一号。咔嚓!屏幕,瞬间黑了下去。信号中断。魏哲的心沉了下去。
他已经被完全侵蚀了。秦姝站起身,眼神凌厉,符合火部介入标准。我现在上报,
申请执行净化程序。她拿出通讯器,正要联系总部。突然,一阵急促的门***,
响彻了整个房间。叮咚叮咚魏哲和秦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个时间点,
会是谁?秦姝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向外面。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正是王翰林。他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看起来就像一个来拜访邻居的普通人。如果忽略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诡异的绿光。
秦小姐,在家吗?我是隔壁新搬来的王翰林。听说您刚回来,特地来拜访一下。以后,
我们就是邻居了。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但魏哲却听得头皮发麻。这个怪物,
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第七章 虚假的邻居与浴室的陷阱门***还在执着地响着。
王翰林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带着一种虚伪的温和。秦小姐?您不在家吗?
那我改天再来拜访。他说着,似乎就要离开。不能让他走。秦姝低声说,眼神锐利如刀,
他已经锁定了这里。一旦让他离开,他会用更隐蔽的方式下手。在凡人聚居区,那会很麻烦。
魏哲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一个被邪灵污染的怪物,就像一颗移动的定时炸弹。在外面引爆,
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自己的地盘,把它拆掉。开门。
秦姝做出了决定,把他引进来。大姐,你这是引狼入室啊!魏哲在心里哀嚎,
咱们连个计划都没有,就这么硬上?但他知道,秦姝的判断,通常都是最正确的。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换上薇薇那柔弱的声线,对着门外说:来啦来啦!
不好意思啊王先生,我姐姐她她刚睡下,我才听到。他一边说,一边给秦姝使了个眼色。
秦姝心领神会,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躲进了旁边的阴影里,气息完全收敛,
像一块不会动的石头。魏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假发和衣服,然后打开了门。王先生您好,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门外的王翰林,
脸上也挂着完美的商业笑容。没关系。这位是?他的目光在魏哲身上打量了一圈,
似乎有些疑惑。我是秦小姐的远房表妹,叫薇薇。暂时住在这里,照顾她。
魏哲的谎话张口就来。哦,原来是这样。王翰林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果篮递了过来,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魏哲接过果篮,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果篮,
试图钻进自己的身体。但他体内的秩序血脉,自动形成了一道微弱的屏障,
将那股气息挡在了外面。王翰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快请进吧,王先生。
外面冷。魏哲热情地将他让了进来。王翰林走进客厅,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一圈。
秦小姐的家,真是干净啊。他意有所指地说。是啊,我姐姐她有洁癖。魏哲一边给他倒水,
一边滴水不漏地回答,王先生,您坐。不知道您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哦,
也没什么大事。王翰林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就是我家的浴室,好像出了点问题。
水龙头一直在响,我一个人,也弄不好。听物业说,
秦小姐这边好像请过一个很厉害的维修师傅,所以想来问问。来了。他的目标,是浴室。
魏哲心中警铃大作。浴室,是整个房子里水汽最重、阴气也最重的地方。那个树灵,
很可能想通过水源,将它的污染渗透过来。这个恐怕不凑巧。魏哲故作苦恼地说,
那个师傅回老家了。不过,我倒是懂一点。要不,我去您家帮您看看?他想把战场,
转移到对方的地盘去。哎呀,那怎么好意思麻烦薇薇小姐呢?王翰林笑得更灿烂了,其实,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秦小姐家里,也有点奇怪的声音。是不是浴室?他的话,
像一把精准的刀,直插核心。魏哲的心,沉了下去。这个家伙,比想象中更狡猾。
他不仅发现了自己,还反过来,想在秦姝的家里动手。有吗?魏哲装傻,我没听到啊。
可能是您听错了吧?是吗?王翰林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万一水管爆了,淹了楼下,那就不好了。他站起身,不由分说,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这已经不是试探,而是***裸的挑衅了。魏哲的后背,瞬间绷紧。他知道,摊牌的时刻,
到了。他正要开口拖延,躲在暗处的秦姝,却先一步走了出来。王先生,我家的浴室,
就不劳您费心了。她的声音,像腊月的寒风,瞬间让客厅的温度降了好几度。王翰林看到她,
非但不惊讶,反而笑了起来。秦小姐,你终于肯出来了。他脸上的伪装,彻底撕了下来。
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刻变得扭曲而狰狞,眼底的绿光,妖异得骇人。
我该叫你秦执行官呢,还是白虎?秦姝的眼神一凛。对方,竟然知道她的身份!你是谁?我?
王翰林笑得更开心了,我只是一个收到了神谕,来取回属于我们东西的卑微仆人而已。
他说着,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的变化。他的皮肤,变得像干枯的树皮。他的手臂,伸长、扭曲,
变成了两根长满倒刺的藤蔓。他的身体,拔地而起,瞬间就顶到了天花板。整个客厅,
都被他那庞大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身体塞满了。把建木之心交出来!他咆哮着,
无数根藤蔓,如同毒蛇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秦姝和魏哲噬来。建木之心?那是什么东西?
魏哲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秦姝,自己则地上一滚,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几根藤蔓的抽击。
而秦姝的反应,更快。在被推开的瞬间,她就已经完成了血脉的初步激活。她的指甲,
变得漆黑而锐利,如同虎爪。她的瞳孔,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一股无形的、充满杀伐之气的领域,以她为中心,轰然展开!庚金之气,听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