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女儿抢走我的状元名额，摇身一变成了名校教师

我叫许知夏。二十年前，我是县里最有希望考上师范大学的状元苗子，却在高考中“失利”。

为了当老师的梦想，我揣着几百块钱去了北京。从最小的培训班做起，十年打拼，

成了京圈小有名气的金牌教师。我嫁给一个北京土著，生了儿子，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一场行业震荡，我失去事业，也看清了枕边人。我选择离婚，净身出户，带着儿子回到老家。

我以为这是从头再来，却在家乡中学的公示栏上，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许知夏。

那个顶着我名字的女人，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成了受人尊敬的教师，

嫁给了副县长的儿子。而她的公公，就是二十年前的教育局长。那一刻，

我过去二十年所有的“为什么”，都有了答案。有人偷走了我的人生。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山沟里出来的，可以随意拿捏的贫困生。他们不知道，这二十年，

我在北京，见过的手段，用过的脑子，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那个曾经被我拒绝过的学生家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许老师，需要帮忙吗？对付这种人，

我有经验。”我看着窗外县城的天，笑了。我的复仇，从现在开始。1.北京，

北京1999年的夏天，天热得像个蒸笼。我攥着那张高考成绩单，

指甲把纸张边缘都给抠烂了。离师范大学的录取线，就差三分。三分，像一道天堑，

把我的人生劈成了两半。我爸抽着旱烟，一袋接着一袋，满屋子都是呛人的味道。

我妈坐在炕边，不出声地抹眼泪。“夏，要不复读吧？”我爸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

我摇摇头，把成绩单叠起来，塞进口袋。我说：“不复读了，我去北京。”他们没拦我。

家里穷，复读一年的钱，够我弟弟念好几个学期了。去北京的火车，坐了十七个小时。

绿皮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还有劣质香烟的味道。我靠着车窗，

看着外面的田野和村庄一点点倒退，心里没什么感觉。不难过，也不激动，就是空。我知道，

从今往后，我只能靠自己了。北京很大，大到我下了火车，站在广场上，看着人来人往，

一瞬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我兜里就三百块钱，是我爸妈凑出来的全部家当。

我先找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住下，一个月八十块，没有窗户，潮得能拧出水来。

然后开始找工作。我的目标很明确，当老师。既然大学没考上，那我就从培训机构干起。

我去了当时最有名的那个培训机构面试，新东方。

面试官看着我那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和我简历上那个小县城一中的名字，问了我几个问题，

就让我回去等通知。我没等。我知道，没戏。后来，我在一个犄角旮旯里，

找到了一家叫“启航”的小辅导班。老板姓王，是个戴着厚底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我半天，说：“你没大学文凭，按理说我们不要。”我站得笔直，

看着他：“你让我试讲一节课。讲得不好，我一分钱不要，扭头就走。”王老板想了想，

点头了。他随便从初中数学课本里抽了一页，讲函数。我没备课，

但那些知识点早就刻在我脑子里了。我没讲概念，而是先在黑板上画了个坐标轴，

然后问台下仅有的三个学生：“你们觉得，你们的身高和你们的年龄，有没有关系？”那天，

我讲了半个小时。讲完，王老板没说话，直接从抽屉里拿了份合同出来。“一个月三百，

干不干？”“干。”我点头。就这样，我在北京，有了第一份工作。那几年，

我过得像个陀螺。白天上课，晚上备课。为了把课讲好，

我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教辅参与习题册都买回来，一道题一道题地做，

一个知识点一个知识点地啃。我发现自己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再复杂的题，

我都能拆解成最简单的步骤，用最土、最直接的话讲明白。我的学生越来越多，

从最初的三个，变成了三十个，后来一个大教室都坐不下。王老板给我涨了好几次工资，

从三百到八百，再到一千五。我从地下室搬了出来，和别人合租了一个两居室的次卧。

虽然小，但总算有了窗户，每天早上能看见太阳。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方建明。

他是我们班一个学生的家长，北京本地人，在一家国企当个小科长。每次下课，

他都最后一个走，会跟我聊几句孩子的情况。他长得不帅，但说话很稳重，看我的眼神里，

没有那种轻视，是平等的，甚至带着点欣赏。他会给我带自己家里做的炸酱面，

会提醒我天冷了多穿件衣服。时间长了，一来二去，我们就在一起了。2005年，

我们结了婚。没办婚礼，就两家人凑一起吃了个饭。他家出了首付，

在四环边上买了个六十平的小两居，房本上写了我们俩的名字。我爸妈知道了，高兴得不行，

觉得我总算在北京扎下根了。我自己也觉得，挺好。虽然没有大富大，但安稳，踏实。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婚后第二年，我儿子出生了。有了孩子，方建明让我把工作辞了，

在家专心带孩子。我没同意。我说：“我喜欢当老师。”他没再劝。那时候，

教培行业已经开始起飞了。我跳槽到了一家更大的机构，薪水翻了好几倍。

我讲课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人都叫我“许神”。我们家换了车，又在河北买了一套度假房。

方建明升了职，儿子上了最好的幼儿园。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好，好得像个梦。

2.泡沫梦总有醒的时候。2021年夏天，一纸文件下来，整个教培行业，天塌了。

我所在的机构，三个月内，裁掉了百分之九十的员工。我没被裁，我是被剩下的那百分之十。

但留下也没用，课时费锐减，以前一个月的收入，现在要干一年。更重要的是，

那种感觉没了。以前，教室里坐满了学生，他们用那种发光的眼神看着你，

你能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在做一件有价值的事。现在，教室空了，心也空了。

方建明很高兴。他跟我说：“这下好了，你可以安心在家当个全职太太了。我养你。

”他说话的时候，正在解领带，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我看着他，没说话。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我说：“我的事业不是你的附属品，

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他说：“什么事业？不就是个补课老师吗？现在国家都不让了，

你还较什么劲？一个女人，家庭最重要。”“补课老师？”我重复了一遍，觉得有点可笑，

“方建明，我们家这套房子的贷款，我们开的那辆车，

儿子上的那个一年二十万的国际幼儿园，靠的是谁？”他被我问得脸上挂不住了，

声音也大了起来。“许知夏，你别忘了，你是外地人！没有我，你连北京户口都没有！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他吼完，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很陌生。原来，他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他眼里，

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外地女人，靠着他，才在北京站稳了脚跟。那次争吵之后，

我们开始冷战。他不再跟我说话，回家越来越晚。我开始在他身上闻到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在他的车里发现女人的长头发。我什么都没问。我只是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开始盘点我自己的资产。这些年，我赚的钱，除了家用，大部分都买了理财和保险。

我给自己留了后路。我咨询了律师，了解了离婚财产分割的流程。我甚至找了私家侦探，

拿到了方建明出轨的证据。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内心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就像在解一道数学题。已知条件，论证过程，最终求一个结果。一个月后，

我把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沓照片，放在了方建明面前。他看到照片的时候，脸都白了。

“你……你调查我？”“方建明，”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

”他一开始不同意，又是道歉又是保证。我没理他。后来，他开始威胁我，

说要让我净身出户，让我连儿子的抚养权都拿不到。我把另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那是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的证据。不多，但足够让他丢掉工作，甚至坐牢。

他看着那份文件，手开始抖。“许知夏，你真狠。”“是你教我的。”我说，“在北京，

得有点手段，才能活下去。”最后，他妥协了。房子归他，贷款也归他。车子归我。

我名下的理财和存款，都是我的婚前财产，他动不了。儿子的抚养权归我。

他每个月付三千块抚养费。办完离婚手续那天，北京下着雨。我开着车，载着儿子，

还有我所有的行李，离开了那个我住了十多年的家。后视镜里，小区的轮廓越来越模糊。

我没有回头。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订两张回我老家的火车票。越快越好。”北京，

再见了。3.那个也叫许知夏的女人我的老家，是一个叫云县的小县城。二十年没回来，

变化很大，又好像什么都没变。高楼多了，街道宽了，但空气里还是那股熟悉的，

混着泥土和煤灰的味道。我爸妈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看到我带着儿子回来，他们没多问，

就是张罗着给我收拾屋子，给我做我最爱吃的饭。我妈私下里拉着我问：“夏，

跟建明……是不是吵架了？”我摇摇头，说：“妈，我们离婚了。

”我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拍了拍她的手，说：“妈，别难过。我自己能过好。”是啊，

我能过好。我在北京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这点事，算什么。

我在县城里租了个两居室，把儿子送到了最好的幼儿园。然后，我开始找事情做。

我还想当老师。县城里也有几家培训机构，规模不大。我看了一圈，都觉得不太行。

教学理念太陈旧，老师水平也参差不齐。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我自己办一个。

我手里还有些积蓄，启动资金是够的。我开始考察场地，办理手续，招聘老师。

我把我在北京学到的那套东西，全都搬了过来。精细化的课程设计，标准化的教学流程，

还有严格的教师培训体系。我的辅导班，叫“知夏教育”，很快就在小县城里打开了名气。

很多家长都说，那个从北京回来的许老师，讲课就是不一样。不到半年，

我的学生就突破了一百个。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忙碌，充实，有盼头。我以为，

我会在这个小县城里，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去我儿子的幼儿园，

参加家长会。幼儿园的墙上，贴着“优秀家长”的公示栏。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名字。

许知夏。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云县第一中学，优秀青年教师。我愣住了。和我同名同姓？

还是个老师？这也太巧了。我心里有点好奇，就向旁边的家长打听了一下。“哦，

你说许老师啊，她可厉害了。”一个胖胖的女人一脸羡慕地说，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毕业就进了县一中，年年都是教学标兵。

她老公还是咱们副县长家的公子呢！”师范大学毕业……县一中……我的心，猛地一沉。

二十年前，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人生吗？我没再多问，但这件事，像一根刺，

扎在了我心里。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云县第一中学许知夏”。很快，

我就找到了她的照片。一张工作照。照片上的女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得体的连衣裙，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得很温婉。长得……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的脸，

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我又搜到了几篇关于她的报道，都是县里新闻网站发的，

夸她是什么“最美教师”、“育人楷模”。其中一篇报道里，提到了她的履历。

“许知夏老师，2003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我当年报考的，

就是这所学校。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一个荒谬的，

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的念头，从心底里冒了出来。我需要证据。

我给在北京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这个朋友是做媒体的，有点人脉。

我让他帮我查两个东西。第一，二十年前，也就是1999年，

华中师范大学在咱们省的录取名单。第二，现在云县一中这个叫许知夏的女老师，

她当年的高考档案。朋友问我查这个干什么。我说：“我怀疑，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4.尘封的档案等待消息的那几天，我坐立难安。白天，我在辅导班给学生上课，

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一遍一遍地看那个女人的照片，

直到眼睛发酸。我努力回忆二十年前的细节。高考估分，我估得很高，

报华中师大是十拿九稳的。为什么最后会差三分？是哪一科出了问题？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时间太久了，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但我记得一件事。填报志愿的时候，

我爸找了招生办的一个熟人，想让他帮忙看看。那个熟人看完我的志愿表，拍着胸脯说，

没问题，这分数，闭着眼睛都能上。后来成绩出来，我落榜了。我爸去找那个熟人，

那个人躲着不见，后来干脆调走了。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他把牛吹大了，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三天后，朋友的电话打来了。他的声音很严肃。

“知夏，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但是……有点复杂。”“你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1999年华中师范大学的录取名单里，确实有一个叫许知夏的，

生源地是你们云县。这个，我在学校的档案库里查到了，电子版的。”“那她的高考档案呢？

”我追问。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问题就出在这儿。云县一中那个许知夏的人事档案里，

高考相关的材料是缺失的。我托了教育系统的朋友去查原始档案，你猜怎么着？

你和她的档案，被人调换了。”“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发颤。“意思就是，

当年考上华中师大的那个许知夏，用的是你的准考证号，你的身份证号，你的成绩。

而你落榜的那个成绩，是她的。”朋友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还有，我查了一下。

那个女老师，她本名叫柳玉茹。她爸，叫柳建国。二十年前，是云县教育局的局长。现在，

是云县的副县长。”柳建国。我记起来了。当年我爸那个招生办的熟人，就是柳建国的手下。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动。窗外，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开灯，

一片死寂。我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的人生，在二十年前，就被人偷走了。我的大学，我的工作，我本该拥有的一切，

都被一个叫柳玉茹的女人，用一种最卑劣的方式，抢走了。而我，像个傻子一样，

一个人在北京苦苦挣扎了二十年。我以为是自己命运不好，我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到头来，

只是一个笑话。我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备注是：裴川。

是我在北京教过的一个学生家长。他儿子很聪明，但也很叛逆，

是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年级倒数，拉到了正数前十。裴川一直很感谢我，

说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他跟别的家长不一样。别的家长关心的是成绩，

他关心的是我过得好不好。我辞职的时候，他还想投钱给我，让我自己开个公司。我拒绝了。

我一直觉得，他这个人，深不可测，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但现在，我需要他。我知道，

他有能量。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许老师？”裴川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低沉，

带着一点笑意。“是我，裴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有点事，

想请你帮忙。”“你说。”“我想告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家庭。他们二十年前，

偷走了我上大学的名额。”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电话那头，裴川沉默了。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疯了。过了大概半分钟，他才开口。“对方是云县的副县长？”“是。

”“证据确凿吗？”“我的朋友拿到了部分证据，但还不够。”“许老师，

”裴川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认真，“这件事，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道歉，也不要赔偿。”“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5.猎人的布局“好。”裴川只说了一个字。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质疑我的决心。

就好像我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说：“你把现在掌握的所有资料发给我。剩下的事，

我来处理。你等我消息就行。”挂了电话，我把朋友发给我的所有东西，都转发给了裴川。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那块一直堵着的石头，好像松动了一点。我知道，这场战争，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辅导班上课。路过云县一中的时候，

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学校门口，学生们正三三两两地走出来。我看到了柳玉茹。

她开着一辆白色的奥迪A4，停在路边，等着接她的孩子。她化着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