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师尊万年后》是大神“蒋蒋0108”的代表清远林芷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在古墓里捡到一面青铜镜中浮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的美他叫我主说等我千为验证真我随口吟了句诗:“愿我如星君如” 他脱口接出下眼眶泛红:“这句是您千年前亲手写给我” 后来我才知我随口说的每个都在千年前应验括那句——“夜夜流光相皎”林芷站在考古探方底四周是潮湿阴冷的泥土气探方壁上的铲痕规整而沉记录着地层无声的岁这里是刚发现不久的一座高等...
主角:清远,林芷 更新:2025-11-08 17:51:0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在古墓里捡到一面青铜镜。 镜中浮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的美人,他叫我主人,说等我千年。
为验证真假,我随口吟了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 他脱口接出下句,
眼眶泛红:“这句诗,是您千年前亲手写给我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随口说的每个字,
都在千年前应验。 包括那句——“夜夜流光相皎洁。”林芷站在考古探方底部,
四周是潮湿阴冷的泥土气息。探方壁上的铲痕规整而沉默,记录着地层无声的岁月。
这里是刚发现不久的一座高等级汉代墓葬,她作为项目组最年轻的成员,
负责最基础的清理工作。手铲小心翼翼地刮过一片略显坚硬的土,
一个圆形的、边缘带着绿色铜锈的物体渐渐显露出来。她屏住呼吸,用毛刷轻轻拂去浮土。
是一面青铜镜。镜钮作蟠螭形,周围环绕着繁复的云雷纹和疑似仙兽的图案,工艺精湛,
即便蒙尘千年,依旧能窥见当初的不凡。她将它轻轻拿起,入手沉甸甸的,
带着地底深处沁入骨髓的凉意。当天晚上的临时整理间,只剩她一人。
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轻响,将器物架的影子拉得老长。林芷戴上白手套,
再次取出那面青铜镜,准备进行初步清理和记录。她用沾了蒸馏水的棉签,
极其轻柔地擦拭镜背一处顽固的泥点。就在棉签触碰的瞬间,
——那原本应该氧化成一片晦暗、只能模糊映出人影的铜面——忽然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漾开一圈柔和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林芷动作一顿,疑心是自己眼花了。她凑近些,
灯下,镜面似乎比刚才清晰了不少,能映出她自己略显惊疑的脸庞轮廓。她试探着,
用手指指腹轻轻点向镜面。指尖传来的触感并非冰冷坚硬的金属,而是……温润的,
仿佛触到了一片微凉的水膜。紧接着,镜面光华大盛!那光芒并不刺眼,是月华般的清辉,
瞬间盈满了她周遭的空间。光芒中,镜面像消融了一般,景象变幻,不再映出整理间的景物,
而是呈现出一片朦胧的、流动的云雾。云雾渐散,镜中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广袖白衣,衣料似月华流泻,不染尘埃。他长发未束,
仅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住部分,其余如墨瀑般披散肩头。他缓缓抬起眼,
看向镜外的林芷。那是一张难以用言语精确描绘的脸,五官清俊至极,眉眼如远山含黛,
瞳仁是极深的黑色,里面却仿佛蕴着千年不化的雪光,澄澈又疏离。然而,
这双眼睛在触及林芷目光的刹那,那层冰雪瞬间消融,翻涌起难以置信的激动、孺慕,
以及一种近乎疼痛的狂喜。他开口,声音透过镜面传来,清越如玉石相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主人……”林芷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握着镜柄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幻觉?缺氧?还是白天太累了?“您……终于回来了。
”镜中美人凝视着她,眼尾微微泛红,“清远……等了您一千年。”他的眼神太过真实,
情感太过浓烈,让林芷那句几乎要冲口而出的“你是什么东西”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你……叫我主人?在镜子里?等了一千年?
”每一个问句都透着荒谬。“是。”自称清远的美人颔首,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她脸上移开,
“此镜名‘溯影’,是您当年离去时,留给清远的信物。您曾说,待到镜光重亮之日,
便是归来之时。”他的话语,他的神情,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林芷是个考古专业的,
日常打交道的是冰冷的器物和严谨的推理,眼前这一幕完全打败了她的认知体系。
她盯着镜中人,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勉强维持着镇定。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验证。
怎么验证?如果是精怪幻术,总会有破绽。她忽然想起最近在整理的一批汉代简牍,
里面有不少残篇诗句。其中一句,似乎颇为婉转。她看着镜中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
带着几分试探,几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冲动,
轻声吟道:“愿我如星君如月……”诗句出口的瞬间,镜中人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清远浑身剧震,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瞬间涌上水光,嘴唇微微翕动,
像是承受不住某种巨大的情感冲击。他几乎是立刻接了下去,声音哽咽,
带着泣音:“夜夜流光相皎洁……”接上了!不仅接上了,
而且……“这句诗……”清远向前迈了一小步,仿佛想要穿透镜面来到她身边,他抬起手,
虚虚地抚向镜面,对应着林芷脸颊的位置,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
“是您千年前,在渭水之畔,杏花树下……亲手写给我的。”他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沿着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入虚无,却在林芷心头砸下重重的一响。“您说……星月虽遥望,
其光却可夜夜辉映,交相流转,永不孤寂。您让我……守着这句诗,等您。
”林芷彻底失语了。如果只是接上诗句,或许还能用巧合或是对方博闻强识来解释。
可那具体的场景“渭水之畔,杏花树下”,以及那句解释……这一切,
难道真是千年之前的约定,穿越了时光洪流,在此刻回响?
她看着镜中泪流不止、情绪几乎失控的清远,那破碎感与极致的美貌交织,
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真实。心头的疑虑仍在,却不知不觉软了几分。她迟疑着,伸出手,
学着他的样子,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镜面,仿佛隔空想替他拭去眼泪。“你……别哭。
”她干巴巴地说,实在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她的触碰和话语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清远的眼泪落得更凶,但他却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那笑容映着泪光,
脆弱又璀璨:“清远不哭。能再见到主人,清远……喜不自胜。”自那晚后,
林芷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她将那面名为“溯影”的青铜镜偷偷带回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藏在了衣柜深处。但清远的存在,却无法被轻易隐藏。他似乎无法主动离开镜子,
但只要林芷靠近,镜面便会自动泛起微光,映出他清癯的身影。他的时间概念与林芷不同,
对她而言是忙碌的白天,对他可能只是闭目调息的片刻。起初,林芷仍抱着强烈的怀疑态度。
她开始有意识地进行各种“测试”。她找来《诗经》、《楚辞》、汉赋,
随意挑出一些生僻的句子念出上句。清远总能不假思索地接下句,甚至能说出出处和典故,
其学识渊博令她这个专业学生都自愧弗如。她询问汉代的风物、礼仪、官制,他娓娓道来,
细节生动,绝非书本上干巴巴的文字可以比拟。“你说的那个时代,是什么样的?
”一次深夜,林芷对着镜子,忍不住问。清远眸光悠远,仿佛穿透了镜面,
看到了千年前的景象:“那时……长安城很繁华,八街九陌,车水马龙。
市集上有西域的胡商,贩卖着香料和美玉。主人您常带我去西市,那里有家酒肆的杏花酿,
滋味最好……您总说我酒量浅,一杯便上脸。”他的描述细致入微,带着真切的怀念。
林芷听着,那个遥远的朝代,似乎在他口中一点点变得鲜活、立体起来。
疑虑在一次次验证中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她,
一个平凡的现代人,竟然可能与千年前的世界有着如此深刻的联系?而清远,
这个容颜绝世、气质空灵的男子,真的等了她一千年?她开始习惯每天回到宿舍,
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镜子。清远总是安静地在那里,或抚琴,或读书,或只是静静打坐。
察觉到她的目光,便会抬眸看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专注与温柔。他会提醒她天凉加衣,
会在她对着电脑赶论文疲惫时,用那清越的嗓音为她念一段舒缓的古籍。他甚至能透过镜子,
模糊地感知到她的一些强烈情绪。有一次,她在工地上被一个倚老卖老的同事刻意刁难,
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到宿舍,对着镜子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清远安静听完,
轻声道:“宵小之辈,狺狺狂吠,主人不必介怀。在清远心中,您永远是……”他顿了顿,
声音更柔,“是照亮晦暗的光。”林芷愣住,看着他认真的神情,
心里的郁气竟真的散了大半。她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安慰人。”相处越久,
清远身上那种沉淀了千年的温润、专注乃至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感,就越发让她感到心安,
甚至……有些沉溺。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与他“见面”,
开始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整理头发和衣领,开始会因为他的注视而心跳微微失序。这天晚上,
林芷盘腿坐在床上,对着放在枕头边的溯影镜,好奇地问:“清远,你总是叫我主人,
那千年之前,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做什么的?你……又是什么身份?”她半开玩笑道,
“总不会我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你是我捡回来的小可怜吧?”她本是随口一问,
镜中的清远却忽然沉默了。他睫羽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握紧了宽大的袖口。这个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向林芷,那里面有依恋,有崇敬,
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和挣扎。“主人您……”他声音有些发紧,
“您是一位……方外修士,游历人间,神通广大。”他避重就轻,
“而清远……本是山间一株将死的灵植,蒙您点化,赐予名姓,得以化形,追随您左右,
侍奉您修行。”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符合他口中“主人”的设定,
也解释了他为何如此超凡脱俗,不似凡人。但林芷敏锐地感觉到,他有所隐瞒。
他那瞬间的迟疑和躲闪,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只是这样?”她追问,盯着他,“点化?
侍奉?”清远在她的目光下微微侧过脸,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声音更低了些:“……能常伴您身边,得您教诲,便是清远此生……最大的幸事。
”他这话答得恭敬,甚至带着刻意的疏离,仿佛在强调他们之间单纯的主从关系。
可那红透的耳根,和之前提到“杏花酿”时自然流露的亲昵,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林芷心里疑窦更深,但看他那副明显不愿多谈、甚至有些无措的样子,也不好再逼问下去。
或许,千年前的事情,对于等待了如此漫长时间的他来说,也有些难以启齿的隐秘?
她按下疑惑,换了个话题:“那这面镜子呢?你说是我留给你的信物,我为什么要离开?
又为什么让你等这么久?”清远的神色重新被一种深沉的眷念和落寞笼罩。
“溯影镜……有穿梭时空、维系灵识之能。当年您因故必须离去,前路未卜,归期难定。
您将溯影镜留给我,说镜在,便是您在。只要镜光不灭,终有重逢之日。”他看向林芷,
眼中是千年风霜也未曾磨灭的执着,“至于为何离开……请恕清远暂时不能详告。时机未至,
知道太多,于您眼下并无益处。”他又开始隐瞒了。林芷蹙了蹙眉,但看他眼神恳切,
不似作伪,似乎真有难言之隐。她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只是心里那个关于千年前的谜团,
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的涟漪越来越大。她看着镜中清远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博物馆看到的一幅宋代摹本《朝元仙仗图》,图中的仙官玉女,衣袂飘飘,
姿容清绝。清远的气质,比那画中仙人更甚。若他真是什么灵植化形,
那本体……会是什么呢?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下去。她假装随意地摆弄着手机,
实则悄悄打开了植物图鉴软件,翻找着那些名字好听、形态优雅的植物,
什么玉兰、灵芝、瑶草、嘉禾……一边翻,一边偷偷观察清远的反应。
当她翻到一株姿态挺拔、叶片青翠如碧玉的植物时,清远的目光似乎微微一动,
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林芷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异样。那植物名为——竹。竹?
清远的本体是竹子?林芷心里暗自嘀咕,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清雅挺拔,风骨铮铮。
她玩心忽起,又生出个念头。她退出图鉴,打开搜索引擎,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故意用清远能听到的音量,慢悠悠地念:“据说,千年以上的精怪,若是动情,
其本体便会显现特征,比如……开花?”她话音未落,镜中的清远猛地抬眸,
脸上瞬间浮起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连那截白皙的颈项都透出粉色。
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强自镇定道:“主人……从何处听来的无稽之谈?精怪修行,
重在炼心固本,岂会、岂会轻易……”他“岂会”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那窘迫无措的模样,与他平日清冷自持的形象大相径庭,反而透出一种别样的……可爱?
林芷看着他这副样子,一个更大胆、更荒谬的猜测,如同破土的春笋,
猛地窜上心头——他对自己,真的仅仅是主仆之情吗?那千年不改的等待,
那眼底深藏的痛楚与狂喜,那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此刻这可疑的脸红……难道……她的心,
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墓葬的发掘工作进入了关键阶段,主墓室的清理即将开始。
项目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林芷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连着好几天都是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这天晚上,她累得几乎眼皮打架,
草草洗漱后,还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溯影镜。镜光微亮,清远的身影浮现,
他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和满脸的倦色,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主人近日劳碌过甚。
”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林芷打了个哈欠,瘫倒在床上,
有气无力地说:“没办法,主墓室要开了,里面说不定有能证明墓主身份的重要器物,
比如印章、铭文什么的……大家都在加班加点。”她顿了顿,想起日间的讨论,随口道,
“看墓葬形制和规格,墓主人很可能是个诸侯王级别的皇室成员,说不定还是个不得了的,
比如……唔,早夭的太子之类的?”她只是根据考古常识进行推测,然而话一出口,
镜中的清远脸色骤然一变!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震惊、恍然,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悲伤和愤怒,最后悉数沉淀为一种刻骨的痛楚。
他周身那层一直萦绕的平和温润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而压抑的气场,
仿佛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汹涌。“太子……刘据……”他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千年风霜也无法磨灭的恨意。
林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惊得睡意全无,猛地坐起身:“清远?你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墓主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难道……这墓,跟我……不,
跟千年前的我,有关?”清远闭上眼,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极力平复翻腾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睁眼,眸中血色稍退,但那份沉痛却更深了。他看向林芷,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是。”他承认了,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此墓……确实与您有关。但并非您所想的那般。”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穿透镜面,
仿佛回到了那个波澜壮阔又杀机四伏的年代。“千年前,大汉正值武帝当政。太子刘据,
仁厚贤德,本是国之储君。然奸臣江充等人构陷,以‘巫蛊’之名蒙蔽圣听,掀起大狱,
牵连无数。”清远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太子被逼起兵自卫,最终……兵败自杀,
妻儿皆遇害。史称……‘巫蛊之祸’。”林芷屏住呼吸。这段历史她是知道的,
是西汉中期一场极其惨烈的政治灾难。“而您,”清远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带着无尽的怜惜与崇敬,“您当时并非什么权贵,更非太子一党。
您只是一名心怀慈悲的方外修士,游历至长安,恰逢其会。”镜面随着他的讲述,
开始荡漾出水波般的纹路,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那是火光冲天的长安街巷,
是奔逃哭喊的百姓,是手持兵器、面目狰狞的兵卒。“您见不得无辜之人受戮,
在太子府被围,乱军之中,冒险救下了太子年仅月余的幼孙,刘询。”镜中景象变幻,
显现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一个穿着布衣、容貌与林芷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
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在浓烟与喊杀声中艰难穿梭,她的动作矫健,眼神冷静而坚定,
周身隐隐有清光流转,弹开射来的冷箭。林芷震惊地看着镜中那个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女子,
那就是……千年前的自己?“您带着那婴孩,一路躲避追捕,千里奔逃。”清远的声音继续,
镜中景象随之变化,是荒郊野岭,是湍急河流,是险峻关隘。
“江充党羽派出高手与异士追杀,誓要斩草除根。您多次遇险,
身受重创……”镜中闪过女子与追兵搏杀,血染衣袍的画面,林芷的心也跟着揪紧。
“而我……”清远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苦涩,“我那时灵体初成,修为低微,
能为您做的太少……只能拼尽全力,护持您左右,为您预警,
替您挡下一些明枪暗箭……”镜中显现出白衣染血的清远,倔强地挡在女子身前,面对强敌,
寸步不退。“后来,您虽成功将那孩子托付给一户可靠人家隐匿,自身却因伤势过重,
加之泄露天机、干涉凡人命数,遭了天道反噬,不得不……兵解转世,以避魂飞魄散之劫。
”清远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痛,“离去前,您将溯影镜交于我,说……”他顿了顿,
眼中水光再现:“您说,此镜可护我灵识不灭,亦可感应您转世之身。待您重归此世,
镜光自会引我寻来。您让我……等您。”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清远叫她主人,为什么他等待千年,为什么他提到离别时那样痛苦,
为什么他对“太子”二字反应如此激烈……原来,千年前的自己,
并非他口中轻描淡写的“方外修士”,
而是卷入惊天巨案、舍身救下皇裔、最终付出生命代价的义士!而清远,他不仅仅是追随者,
更是那场惨烈逃亡的亲历者和共患难者!林芷心中巨震,看着镜中因回忆而面露痛楚的清远,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和酸楚涌上心头。不是为了千年前那个英勇的自己,
而是为了他——为了这个默默守护、独自承受了千年孤寂等待的人。
“所以……你等了我一千年,就是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我当年救了一个孩子,然后……死了?”清远抬起泪眼,凝视着她,
轻轻摇头:“不全是。等您,是因为您是您。是因为……”他的目光深邃如海,
里面翻涌的情感几乎要将林芷淹没,“那一世,您于我,不仅仅是点化之恩,不仅仅是主人。
”他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不再掩饰,声音轻而坚定,
带着穿越千年的重量:“更是清远……倾心恋慕,誓死追随之人。”终于说出来了。
这跨越了漫长时光的告白,如同惊雷,在林芷耳边炸响。所有的猜测、疑惑,
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原来那份深藏眼底的情感,真的存在,并且如此沉重,如此……炽烈。
她的心狂跳起来,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
宿舍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同事兴奋的喊声:“林芷!林芷!快出来!
主墓室清理有了重大发现!出土了墓主的印章和……和一批保存完好的竹简!上面有字!
快来看!”林芷猛地回神,看向镜中。清远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脸上的悲戚与告白后的紧张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凝重甚至……不安。
“主人,”他急声道,“那些竹简……恐怕记载了不该现世的东西!
尤其是关于您当年救下皇曾孙之事,若被公开,恐引祸端!
必须设法……”林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千年前的秘密,难道真的要在这千年后,
被骤然揭开?她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上回应清远那石破天惊的告白,
只能匆匆对镜中说了句“我去看看”,便抓起外套,冲出了宿舍。身后,
溯影镜的光芒微微闪烁,映出清远写满担忧与决绝的容颜。
林芷几乎是冲进了灯火通明的主墓室临时工作区。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防腐剂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千年之前的陈旧气息。
几个核心成员正围在铺着白绒布的临时工作台前,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进行初步清理。
项目负责人,头发花白的李教授,激动得脸颊泛红,看到林芷,立刻招手。“小林,快过来!
你看这个!”工作台上,一枚沉郁的黑玉印章刚刚被清理出来,印纽是精致的螭虎,
印文是标准的汉篆。李教授用镊子轻轻夹起,对着光:“‘淮阳王玺’!是刘钦的墓!
武帝之孙,刘询之子!史书记载他早夭,没想到葬在这里!”林芷心头一震,淮阳王刘钦!
清远提到的那个被救下的婴儿刘询汉宣帝的儿子!
历史的脉络如此清晰地与镜中的诉说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种眩晕的不真实感。然而,
更吸引她目光的,是旁边另一张工作台上,那一卷卷初步展开、还带着湿泥的竹简。
它们被小心地放置在特制的支撑架上,上面的墨迹历经千年,依然清晰可辨。
“还有这些竹简,”负责文字整理的张研究员兴奋地推了推眼镜,“保存得相当完好,
内容……非常私人,像是一份……手札,或者回忆录?记载了不少宫廷秘辛和个人感慨,
文笔极佳,情感真挚。看这开篇,‘余,淮阳王钦,承父皇之荫,
本不当言……’”淮阳王刘钦的亲笔手札!林芷的心脏猛地收缩,
几乎能听到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看向那泛黄的竹简,
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古朴的隶书。
清远的警告在她脑中回响——“记载了不该现世的东西”、“关于您当年救下皇曾孙之事”。
“能……能让我看看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教授沉浸在发现印章的喜悦中,挥挥手:“去吧,小林,你心细,帮着张工一起整理,
注意顺序,千万小心!”林芷几乎是屏住呼吸,凑到竹简前。张研究员正用细毛刷和竹签,
一点点剥离黏连的简片。她戴好手套,拿起相机,一边拍照记录,
一边贪婪地阅读着那些跨越时空的文字。竹简上的内容,
起初多是刘钦对自身早慧却体弱、身处藩国却心系父皇宣帝的复杂心绪,
以及对当年巫蛊之祸隐约的恐惧与感慨。直到她看到其中几枚明显被摩挲得更为光滑的竹简,
上面的字迹似乎也更为深沉:“……幼时尝闻保母密言,余之得存于世,非赖天命,
实仗神女之力。巫蛊祸起,祖父卫太子刘据蒙冤,阖府罹难,余尚在襁褓,几陨于乱军。
有一女子,姿容绝世,恍若姑射仙人,自烽火中携余出,其行如风,其术通玄,
追兵莫能近……保母言,彼女身负重伤,血染素衣,仍护余周全身侧,终托余于忠仆,
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林芷的手一抖,相机差点滑落。
神女……素衣……重伤……每一个字,都与清远在镜中的描述严丝合缝!千年前的自己,
那个勇敢而悲怆的身影,透过这冰冷的竹简,向她走来。她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继续往下看。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她瞳孔骤缩:“……余长成,暗遣心腹查访多年,
终得蛛丝马迹。彼女非俗世之人,身边常随一白衣男子,容色倾世,气质清冷,似非人族,
或为精怪之属,对彼女执礼甚恭,然情意深藏……闻彼女终因救余,逆天改命,身受反噬,
兵解转世。白衣男子携一古镜,不知所踪,似循彼女轮回之迹而去……每思及此,钦心恻然。
神女与白衣者,于钦有再造之恩,此恩此情,山高海深,然竟无从报答,唯以此简记之,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