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那辆宾利的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完了,可当车主,
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冷若冰霜的美女总裁秦知意,在医院醒来第一眼就抓着我的手,
红着眼圈喊我“老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辈子,他妈的才刚刚开始,她说她疯了,
可我觉得,疯的是这个世界。1“砰——”我那辆二手破电驴,
跟一头扎进豆腐里的铁钉似的,嵌进了一辆锃亮宾利的侧门。我人飞出去,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脑袋嗡嗡的,像一百个和尚在里面念经,还好,戴了头盔。
挣扎着爬起来,浑身跟散了架一样疼,我顾不上自己,先去看那车,车门凹进去一大块,
漆掉了巴掌大一片,露出底下黑乎乎的底子。我脑子“轰”一下,比刚才撞车还响。完了,
这他妈得赔多少钱?把我卖了都赔不起。车门开了,先下来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戴着墨镜,
一脸的煞气,跟电影里的保镖似的,他绕过车头,拉开后座的门。
一只踩着细高跟的脚先伸出来,那鞋跟,比我捅人的锥子都尖,接着,一个女人下来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那女人,怎么说呢?就跟画里的人走出来一样,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长头发盘在脑后,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脖子,她脸上没啥表情,眼神跟冰碴子似的,
扫了我一眼,我感觉自己里外都凉透了。她就是秦知意,我们这片儿,谁不知道她?
天盛集团的女老板,出了名的铁腕,说一不二,传闻里,她能让跟她作对的人生不如死。
我心说,这下死定了。她旁边的保镖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力气大得吓人。
“你他媽怎么骑车的?找死啊?”我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脸都憋红了。
“我……我没闯红灯……是你们拐弯太快了……”秦知意淡淡地开了口,声音也好听,
就是没一点儿温度,“松开他。”保镖跟得了圣旨似的,立马松了手。我咳了好几声,
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秦知意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姜河,
”我老老实实回答。“送外卖的?”她瞥了一眼我那辆已经报废的电驴。“是。
”她没再说话,只是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审判。
是报警,还是直接叫人把我腿打断?就在这时候,一辆失控的货车跟疯牛一样,
从我们侧面的路口冲了出来,直直地朝着秦知意撞过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保镖离得远,
根本来不及。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赔钱,什么活命,全忘了,身体比脑子快,
我吼了一嗓子“小心!”,然后猛地扑过去,把她死死地抱住,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那辆货车。
我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她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愕。然后,
就是天旋地转的黑暗。2我再睁开眼,是医院。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
我动了动,后背钻心地疼,但还好,感觉四肢都还在,我扭头,
看见一个护士正在给我换药瓶。“我……我这是在哪儿?”我嗓子干得冒烟。“医院啊,
你出车祸了,忘了?”护士是个年轻姑娘,挺和善的,“你可真行,救了秦总,
不然这会儿你俩都得在太平间躺着。”我心里一咯噔。 “秦总?秦知意?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皮外伤,就是……”护士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脑子好像撞坏了,
醒了以后谁也不认识,就跟个小孩儿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撞成傻子了?
那我还得赔钱吗?不对,我救了她,她是不是还得感谢我?正胡思乱想,病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长得人模狗样的,
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阴鸷,他身后跟着几个公司高管模样的人,还有那个保镖。
年轻男人走到我床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你就是姜河?”我点点头。
“我是秦总的表弟,秦明,”他自我介绍道,“这次的事,谢谢你救了我姐,
医药费我们会全部承担,另外,这张卡里有二十万,算是给你的补偿。
”他把一张银行卡丢在我床头柜上,那动作,跟打发要饭的似的。我心里有点不爽,
但也没说啥,二十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了。“不过,”秦明又开口了,
“我姐现在情况特殊,她醒了以后,精神有点……不稳定,医生说需要静养,不能受***,
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更不要对外人提起这件事。”我听明白了,这是封口费。
我拿起那张卡,点点头,“行,我知道了。”秦明满意地笑了,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冲了进来,直接扑到我床边,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
是秦知意。她头发散着,脸色苍白,那双曾经像冰碴子的眼睛,此刻却水汪汪的,
充满了委屈和依赖。“老公!”她一开口,整个病房都安静了。我懵了。秦明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秦知意才不管这些,她把脸埋在我胳膊上,蹭了蹭,声音又软又糯。“老公,
我头疼,他们都是坏人,不让我来找你……”我浑身僵硬,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人,
是个炸弹。秦明的脸都绿了,他冲过来,想把秦知意拉开。“知意!你胡说什么!
他不是你老公!你清醒一点!”秦知意跟受惊的猫似的,尖叫一声,死死地抱着我不放。
“你走开!你这个坏人!我要我老公!”她一边喊,一边张嘴,
狠狠地在秦明的手上咬了一口。秦明疼得“嗷”一嗓子,甩开手,
手背上赫然出现一排带血的牙印。“疯了!真是疯了!”他气急败坏地吼道。秦知意不管他,
只是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泪花。“老公,
你别不要我……”我看着她那张脸,再看看秦明那张铁青的脸,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3“医生!医生呢!赶紧过来看看!”秦明捂着手,
冲着外面大吼。很快,一个戴眼镜的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跑了进来。“秦先生,怎么了?
”秦明指着秦知意,又指指我,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看看!
她……她管这个送外卖的叫老公!她肯定是疯了!你们医院怎么治的病?”医生推了推眼镜,
走到床边,试探着对秦知意说:“秦总,您还认识我吗?”秦知意往我怀里缩了缩,
警惕地看着他,不说话。医生又说:“秦总,您冷静一下,
这位先生不是您的……”话没说完,秦知意突然抬头,眼神变得很凶。“你才不是!
他就是我老公!你们都是一伙的,想骗我!想抢我老公!”我被她箍得紧紧的,
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我试着掰她的手,小声说:“那个……秦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一听我说话,立马不凶了,转过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老公,
你也觉得我认错了吗?你也不要我了吗?”那小眼神,跟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似的,
看得我心里莫名其妙地软了一下。我能说啥?我说“是,我不要你”,
她估计能当场哭死过去。我说“不是”,那不就承认我是她老公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医生也没办法了,只能对秦明说:“秦先生,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可能是车祸引起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伴有认知混乱,最好不要强行***她,顺着她的意思来,
让她先稳定下来。”秦明气得直哼哼,但也没别的办法,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最后,一群人折腾了半天,结论是,
为了秦知意的病情,我,姜河,必须暂时扮演她“老公”这个角色。
我被换到了秦知意的VIP病房。说是病房,其实跟五星级酒店套房差不多,
客厅、卧室、独立卫生间,一应俱全。秦知意就跟个考拉似的,一直挂在我身上,寸步不离,
吃饭要我喂,喝水要我递,上厕所都要我守在门口。秦明派了那个叫阿力的保镖在门口守着,
美其名曰保护,其实就是监视。晚上,我俩躺在一张床上,当然,中间隔着一米宽的距离。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侧着身子,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老公,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睡?”她小声问。我头皮发麻,“那个……我睡觉不老实,怕压着你。
”“我不怕,”她说着,就往我这边挪了挪。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过来,不是香水味,
是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紧张得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敢动。她又挪了挪,
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我的胳膊上,凉凉的,滑滑的。“老公,你身上好暖和,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像只找到了窝的猫。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地喷在我的脖子上,
痒痒的。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哪经得住这个?
身体某个部位很不争气地起了反应。我赶紧往旁边挪,想离她远点。她好像感觉到了,
也跟着挪过来,贴得更紧了,她的小腿,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腿。“老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ăpadă和诱惑,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我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没……没有,我困了。”“骗人,”她轻笑一声,
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胸口画圈圈,“你的心跳得好快。”我他妈快疯了。
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4第二天一早,我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里醒的。
秦知意坐在我旁边,正拿着我的手机,对着屏幕傻笑。我凑过去一看,她正在玩消消乐,
玩得不亦乐乎。“醒啦,老公?”她看到我醒了,眼睛一亮,
直接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整个人都石化了。她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举着手机给我看:“你看你看,我打到这一关了,厉害吧?”我看着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
心里五味杂陈。一个身价百亿的女总裁,现在因为我玩消消乐过了一关而沾沾自喜。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秦明黑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
看起来像个专家。“姐,我给你请了国内最好的脑科专家,让他给你看看,”秦明说。
秦知意一看见他,立马躲到我身后,探出个脑袋,警惕地说:“我没病!你才是坏人!
”那老专家走上前,和蔼地说:“小姑娘,别怕,我就是跟你聊聊天。”秦知意不理他,
就是抓着我的衣服不放。秦明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劝劝。我能咋办?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个……知意,让医生看看,看了就没事了。”我本来想叫她秦总的,话到嘴边,
感觉不对,只能临时改口。秦知意撅着嘴,老大不情愿。“看了你就不走了吗?
”“不走不走,”我赶紧保证。她这才勉强同意。老专家问了她一些问题,
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这里是哪里”。她都回答得乱七八糟。问她叫什么,
她说:“我叫老公的小宝贝。”问她多大了,她说:“我三岁啦。”问这是哪里,
她说:“这是我和老公的家。”我听得一身冷汗。
秦明则是一脸“你看吧我就说她疯了”的表情。最后,
老专家得出结论:病人大脑额叶受损严重,导致认知功能和记忆出现严重障碍,通俗点说,
就是心智退化到了孩童水平,而且产生了错误的记忆认知,把我当成了她的精神依赖。
秦明听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医生,
”他故作痛心地问,“我姐这种情况,还能管理公司吗?”老专家摇摇头:“恐怕不行,
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治疗,不能再操心任何复杂的事情了。”“那公司怎么办?
总不能群龙无首吧?”秦明追问。老专家没说话,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插嘴。
秦明转过头,对着身后那几个高管说:“各位都听到了吧?现在情况紧急,为了公司稳定,
我提议,暂时由我代理董事长的职务,直到我姐康复为止。”那几个高管面面相觑,
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点的站出来说:“秦副总,这件事,恐怕还得开董事会决定吧?
”秦明冷笑一声:“张董,我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开董事会?
难道让一个三岁小孩来做决定吗?还是说,你们想看着天盛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他这话,
带着明显的威胁。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是想趁着秦知意生病,抢班夺权啊。
我虽然是个送外卖的,但也知道天盛集团是多大一块肥肉。秦知意好像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小声说:“老公,我怕。”我拍了拍她的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抬头对秦明说:“不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秦明眯起眼睛,
眼神像刀子一样。“你说什么?你一个送外卖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站直了身子,
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不行,她是你们的董事长,就算她现在病了,
公司的大事也轮不到你一个人说了算,而且,”我顿了顿,
把他刚才丢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拿出来,扔回到他面前,“我是她老公,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能是看不惯秦明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也可能,
是看到秦知意那双充满恐惧和依赖的眼睛时,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反正,
话已经说出口了。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秦明看着我,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像是要吃了我一样。5“好,好,好!”秦明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
“一个臭送外卖的,也敢管我们秦家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真以为我姐疯了,你就能攀上高枝了?我告诉你,做梦!”我没说话,
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有时候,不说话比说一万句都管用。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
转头对那几个高管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赶出去!”那几个高管你看我,
我看你,谁也没动。开玩笑,我现在可是秦知意认定的“老公”,
秦知意现在虽然脑子不清醒,但她还是董事长。万一她哪天好了,想起今天的事,
他们谁有好果子吃?秦明见没人听他的,气得脸色发紫。他指着保镖阿力:“阿力!
你聋了吗?把他扔出去!”阿力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我走了过来,他毕竟是秦明的人。
我把秦知意护在身后,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就在阿力要动手的时候,
秦知意突然从我身后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对着阿力尖叫:“不许你动我老公!
你是坏人!”她小小的身子,抖得跟风中的树叶一样,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阿力愣住了,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秦明气得直跺脚:“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就在这时,
病房门外传来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谁反了天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在另一个中年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老人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目光锐利。
秦明一看到他,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王爷爷,
您怎么来了?”被称作王爷爷的老人,是天盛集团的元老,也是除了秦知意之外,
股份最多的董事,秦知意的父亲还在世时,就对他礼敬三分。王爷爷没理秦明,
径直走到床边,看着秦知意,眼神里充满了心疼。“知意,我的好孩子,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秦知意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认识。王爷爷叹了口气,
转过头,目光如电地射向秦明。“我听说,你想代理董事长的位子?”秦明心里一慌,
连忙解释:“王爷爷,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我姐现在这个情况,公司不能没人主持大局啊。
”“主持大局?”王爷爷冷哼一声,用拐杖使劲敲了敲地板,“我看你是想趁火打劫吧!
知意她爹把公司交到她手上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你会好好辅佐她!现在她一出事,
你就要抢她的位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秦明被骂得狗血淋头,头都不敢抬。
王爷爷又看向我,眼神缓和了一些,“你就是姜河吧?我听说了,是你救了知意。
”我点点头:“举手之劳。”“好小子,有胆色,”王爷爷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对所有人宣布,“从今天起,在知意康复之前,由我暂时接管公司的日常事务,
至于知意,就由姜河来照顾。谁要是有意见,可以来找我这个老头子谈!”他这番话,
掷地有声,没人敢反驳。秦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咬着牙,
不甘心地带着他的人走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王爷爷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委屈你了,知意这孩子,命苦啊,她爸妈走得早,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家业,
不容易。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爷爷说:“我知道,
让你一个外人来做这种事,很难,但是,现在只有你能让她稳定下来,你放心,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摇摇头:“我没什么要求,我救她,
也不是为了钱。”王爷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好,好,知意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也带着人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秦知意。她还躲在我身后,悄悄地探出头,
看着门口,好像在确认坏人是不是都走了。确认安全后,她才走出来,拉着我的手,
仰着小脸,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老公,你刚才好厉害啊。”我苦笑了一下。厉害个屁,
要不是王爷爷及时出现,我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打断腿扔出去了。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现在却卷进了百亿集团的豪门内斗里。我感觉,我的生活,已经彻底失控了。
6接下来的日子,我过上了堪比皇帝的生活。哦不,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秦知意对我依赖到了极点,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她的视线。我吃饭,她要坐我腿上,
我看电视,她要枕我胳膊,我上厕所,她都要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有一次我洗澡,
忘了锁门,她直接推门进来了,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从上到下打量我。“老公,
你这里为什么长得跟我不一样?”她指着我的某个部位,一脸天真地问。
我当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忙脚乱地用毛巾捂住,把她推出了浴室。她还不高兴,
在门口敲门:“老公你开门啊,我还没看完呢!”我真是哭笑不得。除了这些,
她还特别黏人。晚上睡觉,非要抱着我的胳膊,跟八爪鱼似的缠着我。
我每天晚上都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躺着这么个大美女,吐气如兰,身体柔软,
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好几次,我都差点擦枪走火,
最后硬是靠着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冷静下来。我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不是憋疯,
就是得道成仙。王爷爷倒是信守承诺,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他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直接把我俩接到了秦知意名下的一栋别墅里。那别墅,大得跟个公园似的,带游泳池和花园。
他还给我配了司机,配了厨师,配了保姆,甚至还给我一张无限额的黑卡,
说是我和秦知意日常开销用的。我一个送外卖的,摇身一变,成了住豪宅,
有专人伺候的“豪门姑爷”。这种感觉,很奇妙。秦明那边,倒是消停了一阵子,
有王爷爷坐镇,他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搞什么小动作。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能感觉到,
他在暗中盯着我们,像一条毒蛇,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一口。这天,天气不错,
我带着秦知意在花园里晒太阳。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像个小公主,正在草地上追蝴蝶。
我躺在躺椅上,看着她咯咯笑的样子,心里 strangely 有种平静的感觉。
这段时间,虽然累,虽然尴尬,但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好像也忘了之前的那些烦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姜河是吧?别以为你现在日子过得很舒坦,我告诉你,我姐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你最好识相点,带着你的钱滚蛋,不然,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秦明。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把电话挂了。我拿着手机,看着不远处笑得像个孩子的秦知意,
心里一阵发冷。我知道,平静的日子,到头了。7秦明的电话像个警钟,
把我从安逸的生活里敲醒了。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秦知意的“老公”,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我倒下了,或者被秦明赶走了,
那她就真的任人宰割了。我必须做点什么。但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没钱没势,拿什么跟秦明斗?我想了很久,决定先从了解天盛集团开始。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我让司机把我送到了市中心的图书馆,用一下午的时间,
把网上能查到的关于天盛集团的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天盛集团的业务范围很广,
涉及房地产、酒店、科技等多个领域,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业帝国。
秦知意的父亲秦正华是个商业奇才,白手起家,一手打造了这个帝国,可惜天妒英才,
五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之后,年仅二十二岁的秦知意临危受命,接管了公司。一开始,
很多人都不看好她,觉得她太年轻,压不住那些老狐狸,但她用雷霆手段,迅速稳定了局面,
并且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带领天盛集团更上一层楼,成了商界闻名的“铁娘子”。
资料里也提到了秦明,他是秦正华弟弟的儿子,在秦正华去世后进入公司,一直担任副总裁,
他能力平平,野心却不小,一直觊觎董事长的位置。看完这些,我心里大概有了个谱。
秦明在公司根基不深,支持他的人不多,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秦家人的身份,
现在他想夺权,最大的障碍就是王爷爷和那些支持秦知意的老董事。
只要秦知意一天还是董事长,他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想方设法证明秦知意已经没有能力管理公司,然后取而代之。我回到别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