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洒下林墨跟着老者来到了一座院子的大门前,“世子到家了你想起来没有?
小时候你经常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麦芽糖的小贩路过”。
林墨看到这王府的朱漆大门早己斑驳不堪,曾经象征尊贵的鲜艳红色褪成了灰败的暗粉,上面裂开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如同垂死者脸上的皱纹。
门楣上那块曾经彰显身份的匾额歪斜欲坠,金漆剥落殆尽,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字迹和累累的虫蛀痕迹,在风中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
推开那扇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大门,刺耳的“吱呀——”声划破了死寂,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混合着陈年灰尘、腐朽木头和潮湿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掩鼻。
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庭院。
昔日精心打理的花园早己荒芜,野草疯长得比人还高,枯黄杂乱,在风中簌簌抖动。
假山石倾颓散乱,爬满了干枯的藤蔓。
原本引以为傲的荷花池干涸见底,只剩下乌黑的淤泥和几根枯槁的残梗,散发着腥臭。
汉白玉的栏杆断裂倒塌,精美的雕花被厚厚的污垢和苔藓覆盖,难辨往日模样。
穿过庭院,主体建筑更是破败。
廊柱的油漆卷翘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木质,有些地方显然己被白蚁蛀空。
雕梁画栋虽依稀可见当年的繁复与精美,却色彩暗淡,结满了蛛网,网上挂着小小的飞虫尸体,随风轻晃。
窗棂纸早己破烂不堪,剩下些残片无力地挂在窗框上,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失明的眼睛,茫然地望着这不速之客。
微风穿过空荡的厅堂和回廊,发出呜呜咽咽的异响,像是这座庞大府邸低沉而哀伤的叹息。
偶尔有野猫从废墟中猛地窜出,或是不知名的虫豸在角落里窸窣爬行,更添几分阴森与凄凉。
老者叫来了王府仅有的三个人一一给林墨介绍起来。
老者也就是忠仆管家林叔林叔原名林忠,年过六旬,是承安王府的老管家。
自林墨祖父起就在府中当差,历经三代,为人沉稳厚重,守礼知节。
王府遭难那夜,他拼死护住年幼的林墨,却因寡不敌众被击晕,醒来时王府己成废墟,世子失踪。
他不肯离去,独自守着这破败院落二十年,每日拂尘扫阶,供奉灵位,坚信“主归,家可续”。
他是林墨与过往唯一的纽带,也是这座废府里最后的规矩与体面。
虎呼十五六岁的侍女,原是王府低等仆户之女,自幼在府中长大,因名字难念,主母怜她伶俐,随口赐名“虎呼”——取“呼之即来,如虎听令”之意,并非因为她莽撞。
她生得清秀,眉眼低垂,话不多,极守规矩。
王府败落后,家人西散,唯她被林叔悄悄留下,藏在后园柴房,靠剩饭度日。
她从不笑,眼神里总有一丝惊惶与警惕,像是受过惊的小兽。
她记得林墨小时候的模样,却不敢相认,只每日默默洒扫、煮茶、整理旧物,把主子用过的茶杯都仔细收在柜中,仿佛主人从未离开大刘原名刘成,三十余岁,曾是林老爷的贴身护卫,武艺高强,沉默寡言。
当年王遭难,他身负重伤,被抛入乱葬岗,侥幸未死,靠野狗啃尸的间隙爬出活命。
此后十年流落江湖,做过镖师,当过更夫,也曾在义庄替人收殓尸首,只为打听世子下落。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斜劈至下巴的旧疤,平日用黑巾遮住大半面容。
两年前,他循着旧日暗记寻至京城,见王府破败,林叔独守,便悄然留下。
他不言过往,只对林叔低声说了一句:“主在,我在。
主亡,我守。
就这样他他们三人守着破败的院子相依为命。
林叔开始介绍起镇北王府的情况,“王府的院子虽然成了这般模样开始有人打王府的主意但都因为怕落人口舌没敢动作,后来破成这样了也没人惦记了。
我们的生活来源都是靠城外那块地的佃户们接济,那块地和山都是不怎么长树的所以才没有被奸人惦记,陆陆续续前线的残兵和阵亡将士的家眷都到那里开始了生活,慢慢的人们都叫那块地为林家寨。
如果那个山长大树肯定被奸人占了去砍树烧了木炭 可那山就是没有一棵大点的树就是些草和长不大小树”说着林叔马上安排虎呼出去才办点酒食回来庆祝一下,虎呼听到吩咐后高兴的走了,大刘赶快回屋拿来茶碗给林墨和林叔倒上水。
林墨比较喜欢看穿越剧他想,别人穿越不是驸马就是没***明白的太监可他这穿过来就接了个烂摊子真是天理不容啊。
想归想比较还得活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主仆三人开始交流起现在的情况了。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