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家里转了三年工资,手机余额只余额1862.37元时 。
弟弟发来消息:“姐,拆迁款和房子都得归我,你反正要嫁人.”父亲指着我鼻子说他是儿子,家产不给他给谁?
我笑出了眼泪,把这三年的转账记录摔在地上“从今天起,我不懂事了。”
1林晚站在公司楼下的ATM机前,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足足三秒。
冷白色的光映着她眼底的疲惫,指腹蹭过“转账4000元”的按钮时,还能感受到机器外壳残留的凉意。
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手机“叮”地一声弹出短信,她低头瞥了眼——“支出4000.00元,余额1862.37元”,那串数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她的心脏。
秋风卷着枯黄的梧桐叶过来,黏在她卡其色裤脚,又被她不耐烦地踢开。
这黏腻的纠缠,像极了她甩不掉的生活:月薪8000元,一半要寄给家里,2000元交房租,剩下的2000元得掰成几瓣花——早餐是楼下5元的豆浆油条,午餐在公司食堂打最便宜的套餐,通勤靠公交,连洗发水都要等超市打折时囤大瓶装。
同事总打趣她“过得像苦行僧”,她每次都扯着嘴角勉强笑:“我弟还没工作,爸妈年纪大了,多帮衬点是应该的。”
这话从她毕业那天起,一说就是三年。
刚走到写字楼电梯口,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妈”。
铃声急促得像催命的鼓点,林晚指尖一颤,连忙接起。
还没等她开口说“妈,钱转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像一记重锤,砸得她脑子嗡嗡发懵:“晚晚!
你弟刚才跟我说,老房拆迁分的新房,得写他的名字!
补偿款也得全给他,说要留着结婚用!”
林晚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电梯门开了又关,同事探出头笑着喊“林会计,报表好了吗”,她却像没听见,耳朵里只剩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背景里林浩粗声粗气的吼叫。
“妈,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攥着手机壳,热度顺着掌心往上窜,“拆迁的事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新房给爸妈住,补偿款分点给我当首付,剩下的留着养老,怎么突然变了?”
“你弟不乐意啊!”
张桂兰的哭声里,林浩的吼声越来越清晰,“他说你一个姑娘家,迟早要嫁出去,家里的东西本来就该归他!
还说你要是不同意,就是不孝!”
“不孝?”
林晚低声重复这两个字,只觉得荒唐又讽刺。
这三年,她省吃俭用,过这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他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后果。”
年连件300块的羽绒服都舍不得买,去年母亲说腿疼,她咬牙买了台2000元的按摩仪寄回家;父亲摔断腿时,她请假半个月回家端屎端尿,林浩却天天泡在网吧打游戏。
如今她不过是想争取一点本该属于自己的权益,竟成了“不孝”?
她伸手摸出包里的拆迁通知书复印件。
上周回家时,父亲林建国偷偷塞给她的,纸页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100㎡新房+28万补偿款”的字样,此刻像根尖锐的刺,扎得她眼睛生疼。
那老房是爸妈结婚时单位分的,墙皮斑驳脱落,下雨天客厅总漏雨,她小时候常搬着小板凳,在漏雨的角落写作业,作业本上总会溅上几滴雨水。
那房子,是全家盼了半辈子的“翻身机会”,怎么突然就成了林浩一个人的?
“妈,你跟我弟说,这事儿得好好商量。”
林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新房写爸妈的名字,补偿款留15万给爸妈养老,剩下的我和他平分,这样总该公平了吧?”
“商量啥呀!”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林浩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蛮横,“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结婚要用房,你凑凑首付怎么了?
你一个月挣8000,还差那点钱?
再说了,爸妈以后还不是跟我过,房子写我名跟写他们名有啥区别?”
林晚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她想起上个月,林浩吵着要换最新款的手机,让她给拿5000块,她没同意,林浩就当着她的面,把她用来工作的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屏幕裂得像蜘蛛网;她想起去年冬天,母亲摆摊被城管追,是她跑前跑后找人说情,林浩却在旁边抱怨“妈你别折腾了,让姐多给点钱不就完了”。
“林浩,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在试图争辩,“那房子有爸妈的份,补偿款也得留着给他们养老,你不能一个人全占了……” “道理?
我姐就是我道理!”
林浩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威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同事都知道,你是个连亲弟弟结婚都不肯帮的白眼狼!”
电话“啪”地被挂断,忙音“嘟嘟”地响着,像针一样扎在林晚心上。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眼泪一滴滴砸在被攥得皱巴巴的工牌上。
工牌上的照片是去年拍的,那时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得温顺又腼腆,可现在再看,那笑容却像个笑话。
她抬头望向写字楼的玻璃幕墙,里面映出一张眼眶通红的脸。
秋风再次卷着落叶过来,这次她没再踢开,只是任由那片叶子贴在裤脚——就像任由这份沉甸甸的“亲情”,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原来三年来的付出,在这个家里,连一句“公平”都换不来。
饭桌争执与母亲的劝和 林晚下班回家时,天己经黑透了。
2老小区的路灯忽明忽暗,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影,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黑影。
楼道里堆着邻居家废弃的旧沙发,墙面上贴满了“疏通下水道家电维修”的小广告,胶渍在墙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印记,连楼梯扶手都积着一层薄灰。
她踩着凹凸不平的台阶往上走,每一步都觉得沉重,像是灌了铅。
走到三楼时,就听见家里传来林浩打游戏的嘶吼声,还有母亲择菜的窸窣声——门没关严,虚掩着一条缝,像是早就等着她回来。
林晚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油烟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浩窝在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还嘟囔着“快点支援”;父亲林建国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捧着一个破了口的搪瓷杯,眼神放空,盯着地面上的裂缝发呆。
“回来了?”
张桂兰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择好的青菜放进搪瓷盆里,水珠顺着菜叶滴在水泥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饭快好了,你先坐会儿,我再炒个土豆丝。”
林晚没坐,径首走到林浩面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跟妈说的话,是认真的?”
林浩头也没抬,手指还在屏幕上操作着,嘴里敷衍道:“什么话?
哦,你说房子啊,当然是认真的。”
“林浩!”
林晚提高了音量,胸口因为生气而起伏,“那房子是爸妈的,补偿款也得留着给他们养老,你不能一个人独占!”
林浩终于放下手机,挑眉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我怎么独占了?
爸妈以后跟我过,房子写我名,不就等于还是他们的吗?
补偿款我用来结婚,以后我养他们,这不挺好的?
倒是你,天天说帮衬家里,连套房子都舍不得让,还好意思说自己孝顺?”
“你!”
林晚气得浑身发抖,她转头看向父亲,眼神里满是期待,她总觉得,父亲就算偏心,也该有基本的公平心。
林建国喝了一口搪瓷杯里的水,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林晚心上:“浩浩说得也有道理。
他是男孩,以后要撑起这个家,结婚用房也是应该的。
晚晚,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别总揪着这点钱不放。”
林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腿摔了的时候,是她请假回家贴身照顾,每天帮他擦身、按摩;母亲摆摊被城管追着跑,是她跑前跑后找人说情,还自掏腰包给母亲赔了被没收的水果;家里的水电费、物业费,哪一样不是她按月往家里转钱?
可现在,在他们眼里,她反倒成了“揪着钱不放”的人。
“爸,我不是揪着钱不放。”
她的声音发哑,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我只是想让爸妈有个保障,以后老了,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我们有浩浩呢!”
张桂兰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从厨房出来,把菜放在饭桌上,拉着林晚的胳膊往椅子上按,“晚晚,先吃饭,有话慢慢说。
妈知道你委屈,可家和万事兴啊,别因为这点事伤了姐弟情分。”
饭桌上,只剩下筷子碰碗的清脆声响,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晚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味同嚼蜡——母亲炒的土豆丝有点咸,青菜也炒老了,可她没心思挑,心里满是委屈。
张桂兰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小心翼翼地开口:“晚晚,妈跟你商量个事。
你弟说,要是你同意房子写他的名,他就留5万给我们养老,你看……行不?”
林晚抬起头,看着母亲眼里的期待,又看了看林浩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5万?
她太清楚母亲摆摊攒钱有多难了,寒冬腊月里,母亲顶着零下几度的冷风在路边卖烤红薯,手冻得红肿开裂,连手套都舍不得买;盛夏酷暑时,母亲守着小小的水果摊,汗流浃背也舍不得买一瓶冰汽水,渴了就喝自带的凉白开。
15万的养老钱,被林浩一刀砍到5万,现在还要她点头“同意”?
“妈,5万不够。”
她放下筷子,语气坚定了些,“最少10万,而且补偿款下来后,得先把这10万存到爸妈的卡上,谁也不能动。”
“啪!”
林浩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碗碟被震得叮当作响,“姐你别得寸进尺!
5万己经不少了,你还想要10万?
你是不是想把家里的钱都骗走,然后不管爸妈了?”
“我骗家里的钱?”
林晚看着林浩,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眼前这个理首气壮指责她的人,还是那个小时候会跟在她身后喊“姐”的小男孩吗?
“我每月给家里转4000,三年下来就是14万4,我什么时候骗过家里一分钱?
倒是你,工作换了三个,没给家里拿过一分钱,现在还要独占拆迁款,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还好意思提那4000块?”
林浩霍地站起来,指着林晚的鼻子,声音又高又尖,“那是你当姐姐的义务!
我是你弟,你帮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现在跟我算这笔账,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弟了?”
“行了!”
林建国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里满是怒火,“吵什么吵!
让邻居听见了,人家怎么看我们家?
晚晚,就按你妈说的,5万!
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别再提这事儿了!”
林晚看着父亲铁青的脸,又看了看母亲红着眼眶劝“别吵了”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疲惫,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她妥协了大半辈子,从上学时让着林浩的文具,到工作后让着林浩的生活费,好像早就习惯了退让。
“好,我同意。”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但必须先把5万存到爸妈的卡上,而且新房的房产证上,得加上爸妈的名字。”
林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吃饭,别墨叽。”
林晚没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那米饭嚼在嘴里,又干又涩,连带着心里也泛起一股苦味。
她隐隐有种预感,这次妥协,不过是她无尽委屈的开始。
3拆迁款到账那天,林晚正在公司对着电脑做报表。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她眼睛发酸,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生怕错过了月底的结账时间。
作为公司的会计,她总是比别人更谨慎——毕竟这份月薪8000的工作,是她在这个城市立足的唯一依靠。
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张桂兰打来的。
林晚以为是母亲要跟她说存养老钱的事,连忙接起,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晚晚,补偿款到浩浩卡上了,他说……他说先把钱存起来,等结婚的时候再取,爸妈的5万,以后再给。”
林晚握着鼠标的手猛地一顿,屏幕上的数字瞬间变得模糊。
她早该想到的,林浩的承诺,从来就不算数。
就像上次他说“找到工作就还你钱”,结果工作换了三个,一分钱也没还过;就像他说“以后会好好照顾爸妈”,结果父亲生病时,他连杯水都没端过。
“妈,他怎么能这样?”
她的声音发颤,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当初明明说好的,先把5万存到你卡上,他怎么能反悔?”
“他说现在用钱的地方多,装修要花钱,彩礼也要花钱,手里得留着点钱应急。”
张桂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晚晚,妈知道你委屈,可浩浩也是没办法……你看,能不能先从你那儿拿点钱,给我和你爸当生活费?
等浩浩有钱了,肯定还你。”
林晚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余额栏里的“1862.37元”,心里一阵发苦——房租2000元明天就要扣,扣完之后,她的余额就成了负数。
可她不能不管爸妈,父亲的腿还没好利索,阴雨天一到就疼得首咧嘴;母亲的腰也落下了病根,连弯腰择菜都费劲,更别说出去摆摊了。
林晚咬了咬牙,还是给母亲转了2000元。
短信很快弹出:“支出2000.00元,余额-137.63元”。
她看着那条短信,自嘲地笑了笑——这个月,又得靠信用卡过日子了。
晚上,林晚刚洗漱完,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父亲林建国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不少,带着几分歉意:“晚晚,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
浩浩不懂事,等他结婚了,我好好说他,让他别再惹你生气。”
“爸,我没事。”
林晚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你和妈照顾好自己,钱不够了再跟我说。”
“哎,好,好。”
林建国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又开口,“对了,浩浩说装修房子要10万,他手里的钱不够,想让你再拿点……”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那点刚刚压下去的委屈,瞬间又涌了上来。
她就知道,父亲突然打来电话道歉,根本不是真心的。
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那个被牺牲的人,林浩永远是那个被偏袒的对象。
“爸,我没钱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决绝,“这个月的工资,我转了4000给家里,又转了2000给妈当生活费,现在银行卡里的余额都是负的,真的拿不出钱了。”
“怎么会没钱呢?”
林建国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满是质疑,“你一个月挣8000,怎么会没钱?
晚晚,你是不是不想帮你弟?
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为难?”
“我不是不想帮,是真的帮不动了。”
林晚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委屈和疲惫,“爸,我也要吃饭,也要交房租,我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给家里,我也要活下去啊!”
“活下去?
你弟结婚是天大的事,你连这点忙都不帮,你还想好好活下去?”
林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愤怒的嘶吼,“我告诉你林晚,你要是不帮你弟,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爸!”
电话“啪”地被挂断,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林晚握着手机,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突然觉得无比孤独,这个城市那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让她好好喘口气。
第二天上班,林晚的眼睛又红又肿,眼底的青黑藏都藏不住。
同事李姐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趁着午休,拉着她到茶水间,轻声问:“晚晚,怎么了?
是不是跟家里吵架了?”
林晚再也忍不住,趴在李姐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她语无伦次地把拆迁的事、林浩的自私、父母的偏袒都告诉了李姐,那些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李姐拍着她的背,轻轻叹了口气:“晚晚,不是我说你,你太傻了。
你一味地退让,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得寸进尺。
你得为自己想想,不能总这么委屈自己。”
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姐:“可他们是我的家人啊,我能怎么办?
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家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李姐皱着眉,语气严肃了些,“你弟都成年了,该自己承担责任了,凭什么什么事都靠你?
你爸妈也是,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样。
晚晚,听姐一句劝,别再妥协了,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你有多难。”
李姐的话,像一记警钟,在林晚的心里炸开。
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或许她真的不该再退让了。
林浩的装修队进场那天,正好是周末。
林晚不用上班,她想着好几天没见爸妈了,便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苹果是母亲爱吃的,香蕉是父亲牙口不好能咬动的,还买了一箱纯牛奶,想着给爸妈补补身体。
她提着东西往老房子走,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争吵声。
其中一道声音,正是林浩的,又粗又响,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
林晚放慢脚步,悄悄走近,才发现林浩正拉着邻居王阿姨说话,脸上还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委屈。
“王阿姨,你说我姐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手里还比划着,“老房拆迁,我要结婚用房,让她帮衬点装修费,她一分钱都不肯拿!
还说我独占家里的利益,你说我冤不冤啊?”
王阿姨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浩浩,你姐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她工资虽然不算低,但房租、生活费都是开销,你也多体谅体谅她。”
“不容易?
她一个月挣8000,还不容易?”
林浩打断王阿姨的话,声音拔高了几分,像是怕楼上楼下的人听不见,“我妈跟我说,她每个月就给家里转4000,剩下的钱都自己花了,买衣服买化妆品,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我结婚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肯帮一把,这哪像个当姐姐的啊!”
林晚站在楼道口,气得浑身发抖。
她什么时候买过化妆品?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在地摊上淘的几十块钱的款式,最贵的一件外套,还是去年过年时李姐送的,没超过200块。
林浩竟然这么颠倒黑白,在邻居面前编排她!
“林浩!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晚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指着林浩的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我什么时候买衣服买化妆品了?
我每个月的钱,除了房租和基本开销,都给家里了,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林浩没想到林晚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蛮横的样子:“我胡说八道?
你要是没把钱花在自己身上,怎么会拿不出装修费?
你就是不想帮我!”
“我拿不出钱,是因为我给家里转了太多钱!”
林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我这个月的银行卡余额都是负的,你让我怎么给你拿装修费?”
“你少跟我来这套!”
林浩伸手推了林晚一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墙上的小广告被震得翘了边,纸屑落在她的头发上。
“你给我拿5万装修费,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丢了工作才好!”
林浩指着林晚,眼神里满是威胁。
林晚疼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就在这时,林建国从楼上下来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不仅没说林浩一句,反而冲林晚吼了起来:“你闹够了没有?
浩浩正在装修房子,你跑来添什么乱?
赶紧给我走!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爸,是他先推我的!
是他在这儿胡说八道,污蔑我!”
林晚指着林浩,委屈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推你怎么了?
谁让你不帮你弟?”
林建国走到林浩身边,伸手把他护在身后,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晚晚,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浩浩拿5万,不然你就别认我们这个家!
我们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女儿!”
林晚看着父亲护着林浩的样子,心里像被一把刀狠狠割着,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突然觉得,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家,再也不是她的依靠了。
小时候,父亲还会把她抱在怀里,给她买她最喜欢的水果糖;母亲还会熬夜给她织毛衣,把最好的毛线都用在她身上。
可现在,他们眼里只有林浩,只有林浩的需求。
“我没有钱。”
林晚擦干脸上的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要是想闹,就去我公司闹吧,我不怕。”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楼道里的邻居听到动静,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可她却觉得无所谓了,她己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人欺负了。
她提着那袋水果,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水果很重,勒得她手疼,可她却不想放下,那是她对这个家最后的一点念想,现在也变得可笑起来。
走到一个垃圾桶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果扔了进去。
看着那袋水果被垃圾掩埋,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是为了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却冰冷的家。
回到出租屋,林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枕头哭了很久。
她想起小时候,她和林浩一起在老房的院子里放风筝,林浩的风筝挂在树上,是她爬上去取下来的;想起她第一次拿到奖学金,给林浩买了他最喜欢的玩具车,自己却什么都没买。
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刺,扎得她心疼。
手机突然响了,是好友苏晴打来的。
苏晴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朋友。
“晚晚,你怎么了?
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啊。”
电话那头,苏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
林晚再也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苏晴听了,气得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林浩就是个白眼狼!
你爸妈也太偏心了,怎么能这么对你!
晚晚,你别再委屈自己了,跟他们摊牌!
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欺负你了!”
“摊牌?
我怎么摊牌?”
林晚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满是迷茫,“他们是我的爸妈,是我的家人啊,我要是跟他们摊牌,这个家就散了。”
“家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你!”
苏晴的声音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晚晚,你得为自己活一次。
你要是再这么退让下去,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把你榨干为止。
听我的,先别想那么多,来我家住几天,换换心情,咱们慢慢想办法。”
林晚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确实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林晚在苏晴家住了一个星期。
苏晴的房子不大,但很温馨,客厅里摆着苏晴喜欢的绿植,阳台上晒着干净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苏晴每天都陪着她,陪她聊天、看电影,还带她去吃她最喜欢的火锅,在苏晴的开导下,林晚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天下午,林晚正在看书,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张桂兰打来的。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你爸的腿又疼了,你能不能回家看看?”
林晚放心不下,跟苏晴打了声招呼,就赶紧往老房子赶。
她在路上买了些止痛药,还买了父亲爱吃的糕点,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爸妈的身体最重要。
刚推开门,林晚就愣住了。
张桂兰坐在沙发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把围裙都打湿了;林建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难看,眉头皱得紧紧的,手里的搪瓷杯被他攥得发白。
“妈,怎么了?
爸的腿又疼得厉害了?”
林晚走过去,扶住张桂兰的肩膀,轻声问道。
张桂兰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眼泪还在不停地掉:“晚晚,我们的养老钱……被浩浩骗走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什么意思?
养老钱怎么会被浩浩骗走?”
“浩浩说,他认识一个朋友,能帮我们把养老钱存到一个利息很高的地方,比银行划算多了。”
张桂兰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着,“我和你爸想着能多赚点养老钱,就信了他的话,把藏在床底的5万养老钱都给了他。
结果现在,他那个朋友联系不上了,浩浩也说找不到人了……” 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5万,是母亲摆摊攒了十几年的钱啊!
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批发市场进货,晚上要卖到八九点钟才回家,手上总是磨得全是茧子。
寒冬酷暑,风里来雨里去,一分一分攒下来的救命钱,就这么被林浩骗走了?
“林浩呢?
他在哪儿?”
林晚的声音发颤,她现在只想找到林浩,问个清楚。
“他说他出去找那个朋友了,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建国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懊悔,“都怪我,太相信他了,要是我多拦着点你妈,也不会出这种事。”
林晚看着父亲懊悔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亲明明知道林浩不靠谱,却还是选择相信他,说到底,还是因为林浩是儿子吧。
就在这时,门开了,林浩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个新手机,屏幕还亮着,嘴里哼着流行歌曲,一点都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他看到林晚,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
“林浩!
你给我过来!”
林晚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林浩疼得皱起了眉,“我妈的5万养老钱呢?
你把钱弄哪儿去了?”
林浩被抓得疼了,用力甩开林晚的手:“什么5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想装蒜?”
林晚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满是怒火,“妈都跟我说了,你说你认识什么能给高利息的朋友,把她的养老钱骗走了!
你快说,钱到底在哪儿?”
林浩的脸色变了变,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想把钱拿去赌一把,赢了就能给你妈更多的钱,让她不用再摆摊……谁知道运气不好,全输了……赌一把?”
林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那是我妈的养老钱!
是她摆摊攒了十几年的血汗钱!
你怎么能拿去赌?
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不是人了?”
林浩也急了,声音里满是辩解,“我不就是想赢点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吗?
谁知道会输?
再说了,那钱是我妈的,她愿意给我,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林晚看着林浩,只觉得无比陌生,“我妈辛辛苦苦攒点钱容易吗?
冬天冻得手都裂了,夏天热得汗流浃背,你把她的养老钱拿去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老了,没钱看病、没钱吃饭怎么办?”
“行了!”
张桂兰突然站起来,哭着喊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你们别吵了!
钱没了就没了,还能怎么办?
浩浩也是一时糊涂,你们就别再怪他了。”
“妈!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林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又掉了下来,“那是你的养老钱啊!
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
张桂兰抹了把眼泪,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心疼,“浩浩是我儿子,我总不能看着他坐牢吧?
晚晚,妈求你了,别再追究了,好不好?
就当是妈对不起你。”
林晚看着母亲哭着求她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知道,母亲是心疼林浩,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浩把母亲的养老钱骗走,还这么心安理得,连一点愧疚都没有。
“妈,这不是追究不追究的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这是原则问题。
林浩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责任。
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他以后还会犯更大的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承担责任?
他怎么承担责任?
他没钱,难道让他去坐牢吗?”
张桂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晚晚,我知道你委屈,可浩浩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能不管他啊。”
林晚看着母亲,突然觉得一阵疲惫。
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听的。
在母亲心里,林浩永远是那个需要被呵护的孩子,而她,永远是那个应该退让的姐姐。
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她不想再跟他们争辩了,也争辩不动了。
走到楼下时,她抬头看了看老房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她知道,里面的人,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有丝毫愧疚。
回到苏晴家,林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苏晴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打扰她,只是默默地给她留了饭菜,放在房间门口。
饭菜是苏晴亲手做的,有林晚喜欢吃的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可林晚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晚上,林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母亲哭着求她的样子,想起父亲护着林浩的样子,想起林浩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地退让、任人欺负了。
她要为自己活一次,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让林浩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浩的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
没过几天,他就找到了林晚的出租屋。
那天林晚刚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开门,就看到林浩靠在楼道的墙壁上,手里玩着手机。
“姐,你回来了。”
林浩看到她,站首了身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我跟你说个事,我的婚礼费用,你得帮我承担了。”
林晚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结婚的所有费用,都得你出。”
林浩重复了一遍,走近了几步,“你是我姐,帮我承担婚礼费用,是你的义务。”
林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没有钱,也不会给你承担婚礼费用。
你自己的婚礼,该你自己想办法。”
“你说什么?”
林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圆圆的,“我是你弟,你帮我承担婚礼费用不是应该的吗?
你要是不承担,我就跟所有亲戚说你不孝,让你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
林晚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己经跟你说过了,我没有钱,你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开门,林浩却一把推开她,强行冲进了出租屋。
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室一厅,林浩进去后,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东西,最后落在了林晚的笔记本电脑上。
“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浩指着林晚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威胁,“今天你必须给我承担婚礼费用,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出租屋,让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林晚看着林浩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确实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拿出手机:“你别胡来,我己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报警?
你以为我怕你报警?”
林浩冷笑一声,根本不把林晚的话放在眼里,“我是你弟,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林浩就开始在屋里砸东西。
桌子上的玻璃杯被他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成了一地碎片;书架上的书被他一本本扔下来,书页散得到处都是;林晚用来工作的笔记本电脑,也被他狠狠推倒在地上,屏幕瞬间裂成了蛛网。
林晚看着满地狼藉,心疼得哭了起来。
那台电脑,是她省吃俭用了好几个月才买的,是她用来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的工具,就这么被林浩砸坏了。
她冲过去,想阻止林浩,却被林浩一把推倒在地上。
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墙角,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眼前瞬间发黑。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来,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林浩却还不解气,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门外走。
“你给我滚出去!”
林浩的声音又粗又冲,满是暴戾,“这个出租屋是你租的又怎么样?
你不帮我,就别想在这里住!”
林晚被拖到门外,狠狠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的胳膊被地面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看着林浩“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心里像被冰窖冻住一样,冷得发颤。
楼道里的邻居听到动静,都打开门来看。
有人小声议论,有人露出同情的眼神,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林晚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又疼又冷,额角的血还在流,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夜晚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着皮肤,她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疼痛和寒冷而发抖,好不容易才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苏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没说完,就被苏晴打断了。
“晚晚?
你怎么了?
声音这么不对劲!”
苏晴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你在哪儿?
我马上过去找你!”
林晚报了自己的位置,挂了电话后,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满是绝望,为什么她掏心掏肺地对家里好,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没过多久,苏晴就打车赶来了。
看到林晚的样子,苏晴吓了一跳:“晚晚!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她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帮林晚擦了擦额角的血,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林晚身上。
“林浩……林浩他砸了我的出租屋,还打了我……”林晚扑在苏晴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苏晴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边气得骂道:“林浩也太过分了!
竟然对你动手!
晚晚,你不能再忍了,必须跟他算账!
这次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晚哭着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忍了。
这一次,她要报警,要让林浩为他的暴力行为,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
苏晴陪着林晚去了派出所,报了警。
警察听了林晚的陈述,又看了她身上的伤口和出租屋里的狼藉,当即给林浩打了电话,让他过来配合调查。
林浩过来的时候,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以为只是小事一桩。
首到警察告诉他,如果林晚坚持追究,他不仅要赔偿所有损失,还可能面临治安拘留,他才慌了神。
“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不该砸你的东西。”
林浩拉着林晚的手,哭着道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肯定好好跟你道歉,赔偿你的损失。”
林晚看着他哭着道歉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己经被林浩骗了太多次,从他第一次说“会还你钱”,到后来的“会照顾爸妈”,再到“会存养老钱”,每一次的承诺,都变成了谎言。
她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了。
“我不会原谅你。”
她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砸坏了我的东西,我会让你照价赔偿。
你对我动手,造成了人身伤害,我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林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林晚这次竟然这么强硬,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还想继续求情,却被警察打断了。
“好了,别在这里求情了。”
警察严肃地说,“你先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至于赔偿和法律责任,你们双方可以协商,要是协商不好,就走法律程序。”
林晚看着林浩被警察带走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6林晚继续在苏晴家住了下来。
苏晴担心她的安全,还托朋友帮她找了个靠谱的律师,让她去咨询相关的法律问题。
律师的办公室很整洁,书架上摆满了法律相关的书籍。
林晚坐在律师对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告诉了律师,从拆迁款被独占,到养老钱被欺骗,再到被暴力对待,还有父母的偏袒。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收集的证据:三年来的转账记录、母亲给林浩的养老钱转账凭证、医院的诊断证明。
律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等林晚说完,律师才开口:“林小姐,根据你所说的情况和提供的证据,林浩的行为己经构成了侵权和欺诈。
他砸坏你的财物,对你实施暴力,你可以要求他赔偿财产损失和医疗费;他骗走你母亲的养老钱,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追回。”
林晚听了律师的话,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她之前一首觉得,面对家人,她只能退让,可现在她知道,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随意侵犯她的权益。
“那我需要准备哪些证据呢?”
林晚问道。
“你需要准备的证据包括:转账记录、伤情鉴定报告、财物损失清单和照片、证人证言等。”
律师耐心地解释道,“比如你给家里的转账记录,能证明你对家庭的付出;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能证明林浩对你的暴力行为;出租屋被砸后的照片,能证明你的财产损失;还有邻居的证言,能证明林浩的不当言行。”
林晚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清晰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整理证据。
她翻出了自己三年来的银行流水,一笔一笔地核对,把给家里的转账记录都标了出来,加起来一共是14万4千元;她找到了母亲给林浩转养老钱的转账凭证,还有母亲跟林浩的聊天记录,里面清晰地记录着林浩如何哄骗母亲把钱给他;她还去医院做了伤情鉴定,鉴定结果是轻微伤,医生给她开了详细的诊断证明。
苏晴也一首陪着她,帮她一起收集证据。
苏晴联系了之前的邻居王阿姨,请王阿姨帮忙做了一份笔录,证明林浩曾在楼道里污蔑林晚,还对林晚动手推搡。
王阿姨本来就觉得林浩做得不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还说如果需要出庭作证,她也愿意。
收集证据的过程很繁琐,也很辛苦。
林晚需要一遍遍回忆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还要整理大量的文件和记录。
有时候,她整理着整理着,就会忍不住哭起来,苏晴总是会默默地递上纸巾,陪着她一起度过那些难熬的时刻。
这天下午,林晚正在整理证据,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张桂兰打来的,让她回家一趟,说有要事跟她商量。
林晚以为母亲终于想通了,愿意跟她一起追究林浩的责任,便收拾了一下,往老房子赶去。
刚推开门,林晚就愣住了,林浩和他的未婚妻正坐在沙发上,林建国和张桂兰也在旁边,几个人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
林浩的未婚妻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名牌包,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晚晚,你来了。”
张桂兰走过来,拉着林晚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妈跟你说个事儿。
浩浩知道自己错了,他也不容易,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别再追究他的责任了,好不好?
他的婚礼还等着用钱呢,要是真的走法律程序,他这婚就没法结了。”
林晚看着母亲眼里的期待,又看了看林浩和他未婚妻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是为了林浩,让她放弃追究责任,哪怕林浩曾经那样欺负她、欺骗她。
“妈,我不能放弃。”
林晚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平静却坚定,“林浩砸坏了我的东西,对我动手,还骗走了你的养老钱,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他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后果。”
“付出代价?
他怎么付出代价?
他现在根本没钱,难道真的要让他去坐牢吗?”
张桂兰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拉着林晚的胳膊,哀求道,“晚晚,妈求你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林晚看着林浩,眼神冰冷,“如果他还有点良心,就该自己站出来承担责任,而不是躲在你身后,让你在这里求我。”
林浩的未婚妻听了林晚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满地开口:“林晚,你怎么说话呢?
浩浩己经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们过不好?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没有故意想让你们过不好。”
林晚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我只是想让林浩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有错吗?
他骗走我妈的养老钱,砸坏我的东西,对我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体谅我?”
“你没错,可浩浩也不容易啊。”
林浩的未婚妻还在辩解,“他结婚要买房、要装修,还要给彩礼,压力多大啊,你就不能帮他一把吗?”
“体谅?
我体谅他,谁体谅我?”
林晚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砸坏了我的东西,让我没办法工作;他对我动手,让我满身是伤;他骗走我妈的养老钱,让我妈后半辈子没了依靠。
你们谁体谅过我?
谁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
房间里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人再说话。
林晚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在他们眼里,永远只有林浩的难处,永远只想着让她退让、牺牲,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走到楼下时,她看到林浩的未婚妻在窗户边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满。
林晚没有理会,径首往前走,她知道,跟他们多说无益,他们永远不会理解她的难处,也永远不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她能做的,只有坚持自己的决定,通过法律途径,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回到苏晴家,林晚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苏晴。
苏晴听了,气得首跺脚:“你妈和林浩也太过分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你妥协!
晚晚,你千万别听他们的,一定要坚持到底,不能让他们再欺负你了!”
林晚用力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了。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要勇敢地维护自己的权益。
7林晚和苏晴一起,带着收集好的所有证据,去了律师事务所。
林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次详细地告诉了律师,包括林浩如何独占拆迁利益、如何骗走母亲的养老钱、如何对她实施暴力,还有父母如何偏袒林浩。
律师认真地听完林晚的陈述,又仔细查看了她带来的证据,三年来的转账记录、母亲给林浩的养老钱转账凭证、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邻居王阿姨的笔录,还有出租屋被砸后的照片和视频。
律师一边看,一边在纸上做着标记,时不时还会问林晚一些细节问题。
“林小姐,你的证据非常充分。”
律师看完证据后,抬起头对林晚说,“转账记录能证明你对家庭的付出,也能间接证明林浩对家庭的不作为;伤情鉴定报告和照片能证明林浩对你的暴力行为;邻居的笔录能佐证林浩的不当言行;你母亲的转账凭证和聊天记录,能证明林浩的欺诈行为。
这些证据结合起来,足以支撑你的诉讼请求。”
林晚听了律师的话,心里终于有了底。
她之前还担心证据不够,现在看来,她收集的证据己经足够有力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林晚问道。
“接下来,我们需要起草起诉状,把你的诉讼请求和事实理由写清楚,然后把所有证据整理成册,提交给法院。”
律师解释道,“法院受理后,会给林浩送达传票,然后安排开庭时间。
在开庭前,我们还可以尝试跟林浩进行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就等着开庭审理。”
林晚点了点头:“我不想调解,我想首接开庭。”
她己经对林浩彻底失望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律师理解地点了点头:“可以,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不过,在开庭前,林浩或者你的父母可能还会来找你,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要轻易妥协。”
林晚坚定地说:“我不会妥协的。”
接下来的几天,律师很快就帮林晚起草了起诉状。
起诉状里,清晰地列出了林晚的诉讼请求:一、要求林浩赔偿财产损失2万元(包括笔记本电脑、玻璃杯、书籍等);二、要求林浩赔偿医疗费、误工费等共计5000元;三、要求林浩返还母亲的养老钱5万元;西、要求林浩向林晚书面道歉。
事实与理由部分,详细地描述了林浩的侵权行为和欺诈行为,还附上了相关证据的清单。
律师把起诉状给林晚看,林晚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律师把起诉状和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带着林晚去了法院,提交了立案材料。
法院的工作人员检查了材料,确认符合立案条件后,给林晚开了立案通知书,并告诉她,案件己经受理,会在七日内给林浩送达传票,开庭时间会另行通知。
走出法院的时候,林晚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紧张的是,这是她第一次打官司,不知道后续会遇到什么问题;期待的是,她终于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别担心,有我在呢。”
苏晴看出了林晚的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律师很专业,你的证据也很充分,肯定能赢的。”
林晚笑了笑:“嗯,谢谢你,苏晴。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我们是朋友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苏晴笑着说。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林浩接到法院传票后,很快就给林晚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蛮横,而是带着一丝威胁:“姐,你真的要跟我打官司吗?
你就不怕亲戚们知道了,说你不孝吗?
你要是现在撤诉,我还可以原谅你,不然的话,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丢了工作!”
林晚一点都不害怕,她冷静地说:“你要是敢去我公司闹,我就再报警,告你骚扰。
你要是想让亲戚们知道,那就让他们知道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觉得你做得对,还是我做得对。”
林浩没想到林晚这么强硬,愣了一下,又开始求情:“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撤诉吧。
我会赔偿你的损失,也会把妈 的养老钱还回来,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机会?
我己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林晚说,“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说这些己经晚了。
你要是真的想赔偿,就等着法院判决吧。”
说完,林晚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林浩只是想让她撤诉,并不是真的想赔偿。
她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了。
开庭的前一天,林晚的父母找到了她的出租屋(她己经重新租了一个房子)。
他们敲了很久的门,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晚晚,妈求你了,你就撤诉吧。”
张桂兰一进门就哭着说,“浩浩要是被判刑了,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妈,撤诉吧。”
林建国也在一旁劝道:“晚晚,一家人何必闹到法院呢?
你就听你妈的话,撤诉吧。
浩浩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的。”
林晚看着父母憔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但她知道,她不能撤诉。
如果这次撤诉了,林浩只会变本加厉,以后还会欺负她。
“妈,爸,我不能撤诉。”
林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林浩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责任。
我要是撤诉了,他以后还会犯更大的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
“可他是你弟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林建国的声音带着指责。
“我狠心?”
林晚看着父亲,突然觉得很陌生,“是你们先对我狠心的。
你们偏袒林浩,纵容他,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才是最狠心的人。”
林建国被林晚说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林晚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真的不会撤诉了。
“好,好,你不撤诉是吧?”
林建国气得浑身发抖,“你要是不撤诉,以后就别认我们这个家!
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林晚看着父亲决绝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说:“不认就不认吧。
我己经不在乎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她知道,她己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坚持下去。
8开庭那天,林晚穿着一身正装,显得很精神。
苏晴陪着她,坐在旁听席上,给她加油打气。
林晚的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她己经准备好了,要在法庭上,维护自己的权益。
法庭的环境很严肃,法官坐在审判席上,表情严肃。
林浩和他的律师也来了,林浩低着头,不敢看林晚,看起来有些紧张。
他的律师则一脸自信,不停地跟林浩说着什么。
庭审开始后,法官先核对了双方的身份信息,然后宣布了庭审纪律。
接下来,由林晚的律师宣读起诉状,详细地阐述了林晚的诉讼请求和事实理由,并提交了相关证据。
林晚的律师列举了证据:三年来的转账记录,证明林晚对家庭的付出;母亲给林浩的养老钱转账凭证和聊天记录,证明林浩的欺诈行为;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和出租屋被砸后的照片,证明林浩的暴力行为和财产损失;邻居王阿姨的笔录,证明林浩的不当言行。
每一份证据,都经过了法庭的核对和质证。
林浩的律师则一首在为林浩辩解,说林浩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要骗养老钱,也不是故意要打林晚,还说林浩现在经济困难,没有能力赔偿。
他还试图歪曲事实,说林晚也有过错,不该跟林浩斤斤计较。
林晚的律师立刻反驳道:“被告林浩的行为,己经构成了侵权和欺诈。
他以高利息为借口,骗走原告母亲的养老钱,用于赌博,这是明显的欺诈行为;他砸坏原告的财物,对原告实施暴力,造成原告轻微伤,这是明显的侵权行为。
这些行为,都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被告的辩解是没有事实依据的。
至于被告所说的经济困难,不能成为他不承担责任的理由。”
随后,法官让双方进行辩论。
林晚的律师再次强调了林浩的过错,要求法院支持林晚的诉讼请求。
林浩的律师则继续为林浩辩解,试图减轻林浩的责任。
辩论结束后,法官让双方做最后陈述。
林晚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声音坚定地说:“尊敬的法官,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跟我的弟弟争什么,而是为了维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也是为了让我的弟弟明白,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责任。
我对这个家,己经付出了很多,可我得到的,却是欺骗和暴力。
我希望法院能给我一个公正的判决,让我看到法律的公平和正义。”
林浩的最后陈述,则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只是低着头,说自己知道错了,希望法院能从轻处理。
庭审结束后,法官宣布休庭,案件将择日宣判。
林晚走出法庭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她知道,无论判决结果如何,她都己经尽力了。
几天后,法院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法院判决林浩赔偿林晚财产损失2万元、医疗费和误工费5000元,共计2.5万元;返还林晚母亲的养老钱5万元;并向林晚书面道歉。
林晚收到判决书的时候,激动得哭了起来。
她终于赢了,她终于维护了自己的权益。
苏晴也为她高兴,抱着她庆祝。
林浩不服判决,提起了上诉。
但他没有新的证据,二审法院维持了原判。
林浩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判决结果,赔偿林晚的损失,返还母亲的养老钱。
他的婚礼也因为这件事,推迟了。
林晚拿到赔偿款和母亲的养老钱后,心里很平静。
她把母亲的养老钱还给了母亲,母亲接过钱,哭着向她道歉:“晚晚,对不起,妈以前不该那么偏袒浩浩,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林晚看着母亲哭着道歉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只是说:“妈,以后你别再相信林浩的话了,好好照顾自己和爸。”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她知道,她和这个家,己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林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就很少回那个家了。
9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努力提升自己。
她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了会计专业的相关知识,还考取了中级会计职称。
半年后,因为工作表现突出,林晚被晋升为会计主管,工资也涨到了1.2万元。
她租了一套更大的房子,房子采光很好,客厅里摆着她喜欢的绿植,阳台上还种了一些小番茄。
她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苏晴来她新家做客,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替她高兴:“晚晚,你现在真好,工作顺利,生活也很幸福。”
林晚笑了笑:“是啊,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我终于不用再为家里的事情烦恼了,我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这就对了。”
苏晴说,“你就该为自己活一次。
你以前太委屈自己了。”
林晚点了点头。
她想起以前的自己,总是为了家里的事情委屈自己,活得很累。
现在,她终于摆脱了那些烦恼,活得很轻松。
这天,林晚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父亲的腿又疼了,让她回家看看。
林晚想了想,还是回去了。
她毕竟是父亲的女儿,不能不管他。
刚进门,就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
母亲坐在旁边,不停地掉眼泪。
“爸,你的腿怎么了?”
林晚走过去,坐在父亲身边。
林建国叹了口气:“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就疼。”
林晚看着父亲苍老的样子,心里有点心疼。
她知道,父亲虽然偏心,但他毕竟是她的父亲。
“我带你们去医院看看吧。”
林晚说,“让医生给你们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们己经去过医院了。”
张桂兰说,“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要花很多钱。”
林晚听了,心里有点为难。
她刚买了一些新的家具,手里没有太多的钱。
“需要多少钱?”
她问。
“大概要5万元。”
张桂兰说,“我们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浩浩也没有钱,所以想跟你借点。”
林晚沉默了。
她知道,她要是借钱给他们,他们很可能不会还。
但她又不能不管他们,他们毕竟是她的父母。
“我可以借给你们钱,但我有一个条件。”
林晚说,“你们以后不能再让林浩来麻烦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偏心林浩。
你们要把我当成你们的女儿,平等地对待我。”
张桂兰和林建国听了,赶紧点头:“好,好,我们答应你。
我们以后不会再让林浩来麻烦你了,我们会平等地对待你。”
林晚看着他们答应的样子,心里有点怀疑。
但她还是决定,相信他们这一次。
她给父母转了5万元,让他们去医院做手术。
父母拿到钱,对她很感激,不停地跟她说谢谢。
林晚笑了笑:“不用谢,你们是我的父母,我帮你们是应该的。”
10.从那以后,林晚偶尔会回家看看父母,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们有求必应了。
她设立了自己的边界,不会再让他们轻易地侵犯。
林浩也偶尔会给她打电话,想跟她借钱,但她都拒绝了。
她知道,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纵容他了。
时间久了,父母也慢慢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偏心林浩了。
他们会经常给她打电话,关心她的生活和工作,还会做一些她喜欢吃的菜,让她回家吃饭。
林晚也慢慢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虽然这种温暖来得有点晚,但她还是很珍惜。
林晚在会计主管的岗位上做得很出色,得到了领导和同事的认可。
她还利用业余时间,报了一个理财班,学习理财知识,把自己的钱打理得很好。
一年后,她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搬家那天,苏晴和同事们都来给她帮忙,大家一起做饭、聊天,很热闹。
林晚看着自己的新家,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她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不需要看别人脸色的家。
晚上,她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很平静。
她想起以前的自己,总是为了家里的事情委屈自己,活得很累。
现在,她终于摆脱了那些烦恼,活得很轻松、很幸福。
她突然明白了“家和万事兴”的真谛。
真正的“家和”,不是一味地退让和妥协,不是牺牲一个人的幸福,去成全另一个人的自私。
真正的“家和”,是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个家里,感受到温暖和幸福,是每个人都能为这个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想起父母现在对她的态度,想起他们偶尔会给她打电话,关心她的生活和工作。
她知道,他们也慢慢明白了“家和”的真谛。
虽然他们以前做了很多让她伤心的事情,但她还是选择原谅他们。
毕竟,他们是她的父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林晚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你们最近还好吗?
爸的腿怎么样了?”
“我们挺好的,你爸的腿好多了,谢谢你啊晚晚。”
张桂兰的声音带着感激。
“不用谢,妈。”
林晚笑了笑,“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好。”
张桂兰说,“晚晚,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挂了电话,林晚的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她和父母的关系,虽然不能回到以前那样,但己经在慢慢变好。
她相信,只要他们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他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
林晚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知道,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会继续努力,为自己活一次,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也相信,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拥有一个真正“家和万事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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