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斋读书 > 其它小说 > 重生山村拒认亲,聆听万物反杀养母拐卖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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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重生山村拒认聆听万物反杀养母拐卖链是作者天火天火的小主角为李天赐王翠本书精彩片段:主角为王翠花,李天赐,江野的男生生活,爽文,重生,家庭小说《重生山村拒认聆听万物反杀养母拐卖链由作家“天火天火”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65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9 23:29: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山村拒认聆听万物反杀养母拐卖链
主角:李天赐,王翠花 更新:2025-11-10 00:5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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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算出自己是"龙凤呈祥"命,因此李家来接时,我欢天喜地地跑了。为了这破命格,
我和买来的弟弟争宠半辈子。最后父母把拆迁款全给弟弟,妻子在矿场推我下井,
她狞笑着:"你这命,只配给我换彩礼。"重活一次,我窝在牛棚,这命谁爱算谁算。
可三日后,律师还是堵在村口,我摸着老牛耳朵:"告诉他们,老子是傻子。
"1我躺在牛棚的干草堆上,霉味和牛粪的臭气混在一起往鼻子里钻。头顶的茅草烂了个洞,
月光漏下来,像把破勺子舀在胸口。二十二年了,我每个晚上都这么躺着,
听着王翠花在外屋看电视的笑声,还有她儿子王宝在屋里打游戏骂脏话。可今晚不一样。
老黄牛在我旁边反刍,嘴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那声音在我耳朵里渐渐清晰,
变成了人话:你养母要把你卖给黑矿,五万块。明儿李家的车一来,
她就把你迷晕了塞后备箱。我浑身一僵,手指深深抠进干草里。前世我就是在这个夜晚,
欢天喜地地被李家认回去。我以为我命好,龙凤呈祥,能当少爷。结果呢?他们抽我的血,
割我的肾,最后把我扔进矿场,说我的命格只配给假少爷换彩礼。我死的时候,
李家的真少爷李天赐踩在我头上笑:哥,你这命贱,但肾真好用。现在,我重生了。
王翠花端着碗热汤,扭着肥胖的身子钻进牛棚,
脸上堆着这辈子我都没见过的温柔:小野啊,明儿城里来人要带你走,
妈给你煮了碗安神汤,喝了睡个好觉。她四十多岁,满脸的横肉把眼睛挤成两条缝,
嘴角一颗黑痣,上面长根长毛,随着她说话一抖一抖。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
袖口全是油渍,头发乱蓬蓬地用根筷子挽着,身上那股子酸臭味儿比牛粪还冲。
我盯着那碗汤,闻见了里头安乃近的味道。妈,我坐起身,接过碗,手在抖,
我哪儿也不去,就守着你。王翠花的眼皮跳了下,那根痣毛抖得更厉害:傻孩子,
说什么胡话呢。城里那是你亲爹妈,能给你好日子。好日子?我把碗放下,
干草发出沙沙声,妈,这二十年你供我吃供我穿,我走了,谁给你养老?谁给王宝娶媳妇?
王翠花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笑得像黄鼠狼:傻儿子,妈哪儿舍得你走。
她伸手来摸我的头,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快喝,凉了不好。我端起碗,作势要喝,
余光瞥见她眼神里藏不住的急切和贪婪。那眼神我太熟悉了,前世她把我卖进黑矿前,
也是这种眼神,像看一头待宰的猪。妈,我把碗沿抵在唇边,突然问,
王宝的新房装修钱还差多少?王翠花愣了下,脱口而出:差五万……她猛地闭嘴,
脸色铁青。我笑了,把碗递回她手里:妈,这汤你喝,我喝不惯。王翠花盯着我,
那两条眼缝里第一次露出了阴狠的光,像两把淬毒的刀子。她接过碗,转身走了,
肥硕的屁股撞得门框哐哐响。我躺回干草堆,手心里全是汗。月光照在我脸上,
我听见自己心跳声震耳欲聋。老黄牛又说话了:她不会罢休的。我闭上眼,
手指摸上牛耳朵,轻声说:我知道。这一回,该我给他们算算命了。
王翠花把汤碗摔在灶台上,瓷片碎了一地。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压低声音骂:明儿务必把人带走,那傻子好像开窍了。我听着她的声音,嘴角慢慢勾起。
开窍?不,我只是疯了。从矿坑里爬出来的恶鬼,怎么可能不疯。外屋的电视声停了,
王宝在游戏里骂了最后一句脏话,一切归于死寂。只有老黄牛在我旁边,
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谢谢你,老伙计。我说。月光下,牛棚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一口棺材,也像一个新生的摇篮。2小野!给我滚出来!
王翠花的声音炸雷一样响在院门口。我光着脚从牛棚里钻出来,
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土路上,车轱辘把鸡粪碾得稀烂。
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站在车门边,手里捏着个牛皮纸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土院墙塌了一半,用苞米秆子胡乱堵着。院里那棵老枣树叶子都黄了,风一吹就往下掉,
烂在地上没人扫。王宝蹲在门口刷牙,一口黄痰吐在律师脚边,咧嘴笑:哟,
接我哥去享福?律师往后退了半步,嫌弃地掸掸裤腿。王翠花立马赔笑,
脸上的肉挤成一团:哎呀大律师,乡下地方,别介意。小野,快过来!她冲我招手,
那嗓门大得三里地都听得见。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破背心,下身是条开裆裤改的短裤,
膝盖上两个大补丁。脚上的解放鞋张嘴了,大脚趾露在外头。我低着头,肩膀缩着,
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儿,慢吞吞挪过去。这就是我们江野,王翠花一把把我推到律师跟前,
瞧瞧,多结实,多孝顺。她力气大,我踉跄两步差点栽律师怀里。律师扶住我,
手指在我胳膊上捏了捏,像在掂量猪肉的肥瘦。他推推眼镜,声音平板:江野先生,
我们是京城李家。经过DNA比对,你是我们失散二十二年的亲生儿子。今天来接你回家。
他说着把牛皮纸袋打开,露出里头鲜红的鉴定报告。王翠花眼珠子都直了,伸手就想拿。
律师一侧身,她抓了个空,脸上的笑僵住,嘴角那颗痣毛抖得像触电。我抬起头,
一脸懵懂:李家?啥李家?就是有钱人,王宝凑过来,满嘴口臭喷我脸上,哥,
你发了可得罩着我。我要娶村花,还差八万彩礼。王翠花一把搡开他:去去去,
大人的事你插什么嘴!她转头对我,笑得嗓子眼都看见了:小野,你亲爹妈来接你了,
快叫爸叫妈啊。她说着指向车里。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女人脸,烫着卷发,
戴着金耳环,脸上敷着粉,白得跟墙皮似的。她看见我,眼眶一红:小野,我的孩子……
旁边坐着个男人,西装笔挺,肚子凸出来,手表金光闪闪。他扫我一眼,
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条流浪狗。我不走。我突然说。王翠花愣了:你说啥?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她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妈!我哪儿也不去!
我就守着你!谁要我走,我就死给他看!我喊得撕心裂肺,土院墙上几只麻雀惊飞了。
村里人听见动静,三三两两围过来,扒着门缝看热闹。王翠花浑身僵硬,
大腿上的肉绷得死紧。她想推开我,我却抱得更死,指甲都掐进她肉里。她疼得倒吸凉气,
压低声音骂:小畜生,放开!妈,别打我!我大喊,我听话,我不惹你生气!
律师眉头皱得更深。车里那女人也推开车门下来,高跟鞋踩在鸡粪上,恶心得她直咧嘴。
她走过来,软声说:孩子,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我抬起头,一脸傻气:啥叫亲生?
我就一个妈,就是王翠花。王翠花脸上红白交错,那根痣毛抖得快要掉下来了。
她用力掐我肩膀,指甲陷进肉里,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我就是不松手。大律师,
你看这……王翠花冲律师赔笑,孩子认生,要不咱先签协议?那五十万……
律师冷冷看她一眼:李女士,我们来之前查过。江野先生虽然智力有缺陷,但身体健康。
您这二十年,似乎没给他上过户口,也没送过一天学。王翠花脸刷地白了:乡里人,
不懂这些……是不懂,还是故意?律师推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江野先生,
您真的不愿意跟我们走?我松开王翠花,爬到律师脚边,抱着他皮鞋哭:叔叔,我傻,
我笨,我只会放牛。城里我活不了,我就要我妈!皮鞋头沾了我鼻涕,律师嫌弃地抽脚。
我顺势倒地,滚了一身土,哭得更大声。周围村民指指点点。这王翠花,平时对小野不好,
这时候装什么慈母。听说要拿孩子换钱呢,五十万,啧啧。王翠花听见,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放你娘的屁!我养他二十年,没短他一口吃的!
她冲过来要打我,律师一把拦住。他盯着我,眼神复杂。我躺在地上,眯着眼,
看见他西装内袋里手机一闪——录音界面。我心里冷笑。前世我就是太乖,太想认亲,
才被他们当猪宰。这一世,我偏要当个傻子。妈,我爬起身,拍拍土,咧嘴笑,
咱回家吃饭吧,我饿了。王翠花盯着我,那两条眼缝里第一次露出了阴狠的光,
像两把淬毒的刀子。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好,回家。律师看着我们,沉默片刻,
对车里说:李先生,情况有变。需要重新评估。那男人不耐烦地挥手:尽快解决,
公司还有会。车窗摇上,轿车发动,碾着鸡粪开走了。王翠花拽着我胳膊往屋里拖,
指甲几乎掐断我的筋。她压低声音,热气喷在我耳廓上:小畜生,你敢坏我好事?
我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她看不见的笑。妈,你说啥呢,我声音沙哑,我傻,我听不懂。
她把我甩进屋,摔上门。阳光被关在门外,屋里一片黑暗。
我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今晚,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我摸黑坐在炕沿,
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王翠花,游戏开始了。3夜深了,村里狗叫连成一片。我躺在牛棚里,
眼睛盯着王翠花屋里的灯。那昏黄的灯光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她在屋里来回踱步,
影子在窗户上晃得像鬼。老黄牛卧在我旁边,反刍的声音混着远处猫头鹰的叫声,
都在我耳朵里变成人话。猫头鹰说:王翠花在数钱,五万块定金,藏炕洞里了。
鸡圈里的鸡在嘀咕:那账本她不敢烧,说是护身符,在鸡窝第三块砖下头。
我心跳得厉害。账本。前世我傻乎乎跟着李家走了,根本不知道王翠花是做什么的。
直到临死前,在矿场听见工友闲聊,说王翠花是这片区拐卖链的小头目,
专门买男孩养大了卖钱或卖器官。我当时不信,现在我信了。我等到凌晨三点,
村里最静的时候。王宝的呼噜声隔着墙都能听见,像拉风箱。王翠花屋里传来磨牙声,
她睡得死沉。我光着脚,像只猫一样溜到她窗边。窗户是老式木格窗,纸糊的,
我伸手指捅破个小洞,看见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嘴角流着涎水,
那颗痣毛随着呼吸一抖一抖。我转身摸到鸡窝。鸡窝用破木板搭的,臭气熏天。
我伸手在第三块砖下摸,摸到一个塑料袋,里头包着个牛皮本。我揣进怀里,刚要转身,
听见屋里王翠花翻身的吱嘎声。我僵住,连呼吸都停了。小野?她含糊地喊了声。
我没动。死牛崽子,又跑哪儿野去了。她嘟囔着,翻个身又睡了。我松了口气,
溜回牛棚。月光下,我翻开账本。纸页发黄,字迹潦草,记着二十来个名字。
每个名字后头写着买入价、出售价、买主。我看到第三页,写着江野,
买入价三千,待售,五万。我手指死死抠住纸页。三千块。我这条命,
在王翠花眼里就值三千块。她养我二十年,不是养儿子,是养货。我翻到最后一页,
看见一行字:李建国夫妇,京城,遗弃双胞胎之一,男,买入价五千,备注:命格冲煞,
先养后卖。李建国,我亲爹的名字。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前世李家来接我,说的天花乱坠,
说我是意外丢失,说这二十年他们找得好苦。全是放屁。他们是故意丢了我,
因为算命的说我命格冲撞了李天赐。而李天赐,就是王翠花拐走的另一个孩子。我合上账本,
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这一切,太他妈荒唐了。我养母买我卖我,
我亲爹娘丢我弃我。他们两家人,拿着我们兄弟俩的命当玩意儿。
老黄牛用头拱我:你咋办?我盯着月光下的牛眼睛,那双眼睛浑浊却温和。我咧嘴笑,
笑出了声,笑声在牛棚里回荡,像鬼哭。咋办?我摸着它的角,让他们狗咬狗。
天快亮时,我听见王翠花起床的声音。她走进牛棚,看我蜷在草堆里,踢了我一脚:起来,
李家的人今天还来。我揉着眼坐起,一脸懵懂:妈,我昨晚梦见我爹了。
王翠花脸色一变:胡说八道啥。真的,我盯着她,我爹说,让我别走,
说走了就回不来了。她眼神闪躲,转身去添草料,背对着我,肩膀绷得死紧。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想,这傻子是不是真开窍了。她得加快动作了。妈,我凑过去,
帮她抱草,我听人说,咱村要拆迁了?老房子值老钱了吧。王翠花手一抖,
草叉掉地上:谁说的?!王宝跟村花说的,我偷听到的。我傻乎乎地笑,妈,
要是拆迁了,咱是不是就能住楼房了?王翠花盯着我,眼珠子转了两圈,突然笑了,
笑得我心里发毛:是啊,小野真聪明。所以你得跟李家人走,他们给你更好的生活,
妈拿了钱,也给王宝娶媳妇,对不对?她伸出手,要摸我的头。我下意识一躲。
她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冷了下去。妈,我小声说,我怕。怕啥,她收回手,
拍了拍身上的土,妈还能害你?她转身走了,脚步声很重。我盯着她的背影,
手指抠进掌心。老黄牛说:她动了杀心。我点头。我知道。她今晚一定会动手。
我掏出账本,又看了一遍。李家,王翠花,一个都跑不了。拆迁的消息是我编的,但看来,
我猜对了。李家这时候急着认我,不只是为了肾,还为了这块地。王翠花养我二十年,
等的也是这块地。他们把我当棋子,当货物,当牺牲品。我江野这辈子,不当棋子,
当执棋的人。我把账本藏回鸡窝,走出牛棚。太阳出来了,照在村口的土路上,
照在李家那辆黑色轿车上。李建国夫妇下车了,今天他们没带律师,自己来的。
王翠花迎上去,笑得像朵烂菊花。我站在牛棚门口,看着他们三个,三个把我当傻子的人。
我咧嘴,对着太阳,露出一个傻子式的笑。游戏,该加速了。
4王翠花把五十万现金摊在桌上,粉红的钞票堆成小山,把昏暗的堂屋都照亮了。
她手指沾着唾沫,一张张数,嘴角咧到耳根,那颗痣毛激动得直颤。五万定金,
四十五万尾款,李建国坐在凳子上,肚子把衬衫撑得紧绷,金表在手腕上晃,
人我们今天带走,拆迁款下来,你再拿一百万。一百万?
王翠花眼珠子都快掉钱堆里,不是说好五十万?地涨价了。李建国老婆,
那个敷白粉的女人,嫌弃地用帕子扇着鼻子,你那破牛棚,连带周围三亩地,
开发商看上了。你儿子江野是户主,他签了转让协议,钱就是你的。王翠花转头看我,
眼睛里冒着绿光:小野,快,签字!她把一份文件拍在我胸口。我低头看,
上头密密麻麻的字,我看不懂,但我知道这是卖身契。签了,我连人带地都是李家的。不签,
王翠花会撕了我。堂屋里挤满了人。村长来了,会计来了,王宝叼着烟在门口晃悠,
村花扒着门缝看。所有人都盯着那堆钱,眼睛冒火。我……我不签。我把文件推回去,
声音发颤。王翠花脸瞬间黑了:你说啥?!妈,我噗通又跪下了,抱着她腿哭,
我不要钱,我要你。你别卖我,我啥都干,我给你养老……滚开!她一脚踹我胸口,
我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门槛上,疼得眼前发黑。王翠花!村长出声,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教训我儿子,关你屁事!王翠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跳起来,我养他二十年,他吃我的喝我的,现在我让他报恩,天经地义!我躺在地上,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哎,到底是买来的,不心疼。五万块,不少了,一个傻子值啥。
李家那么有钱,跟着去享福不好吗?我慢慢爬起来,脸上全是鼻涕眼泪,但眼神清明。
我看着李建国:叔,你们真是我亲爹妈?李建国愣了下,随即点头:是,
当年意外……意外?我打断他,声音不大,但堂屋突然静了。我站起身,
拍拍身上的土,走向鸡窝。小野,你干啥?王翠花喊。我没理她,
从鸡窝第三块砖下掏出那个塑料袋,拿出账本。我走到院子中间,
把账本高高举起:这是王翠花记的账,二十年来,她买了十七个娃,卖了十五个。
我就是她养大的货,进货价三千,出货五万。全场死寂。王翠花脸刷地白了,
像被抽了筋的猪,瘫在地上:你……你胡说……我胡说?我翻开账本,大声念,
1999年3月,买入男婴一名,价格两千五,售出八万,买主广州。2010年7月,
买入女婴,价格三千,售卖器官……闭嘴!王翠花尖叫着扑过来,指甲抓向我脸。
我侧身躲过,从怀里掏出个旧手机——王宝淘汰给我的破智能机。我按下播放键,
王翠花的声音传出来,在院子里炸开:李建国的钱必须到手,那傻子不签就灌药,
捆也捆去。反正他命贱,死了就说是自己摔的。五万定金我都收了,
王宝的婚房就差这笔钱了……录音是我让老鼠咬断她手机充电线,她送修的时候我偷录的。
王翠花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了。李建国夫妇也傻了。李建国的老婆站起来,
手指发抖:你……你不是说这孩子是你亲戚家的遗孤……我遗个屁!王翠花疯了,
我花钱买的!你们不也是买的?李天赐不就是我当年从医院偷出来卖你们的!
这句话一出,李建国脸都绿了。他冲上去捂住王翠花的嘴,但晚了。全村人都听见了。
村长脸黑得像锅底:王翠花,李建国,你们……你们这是拐卖人口!报警!
会计掏出手机。别!别报警!李建国慌了,我们给钱,私了,私了!私了?
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二十年前,你们遗弃双胞胎,因为算命的说我命格冲煞。
你们买了李天赐当替身,现在发现拆迁款得真户主签字,又想来认我。你们一家三口,
拿我们兄弟俩的命当玩意儿,私了?李建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我从怀里掏出那张鉴定报告,撕成两半,摔在他脸上:五十万,买你儿子的命?不够。
我转头看向王翠花,她瘫在地上,眼神涣散。我蹲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妈,你养我二十年,今天我还你一副银手镯。监狱里,慢慢戴。
她浑身抽搐,嘴里吐出一口白沫,晕了。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闪进院子。警察冲进,
拷走了王翠花和李建国夫妇。王宝想跑,被村长一脚踹倒。我站在院子中央,
手里攥着那五十万现金。风一吹,钞票哗啦啦响,像纸钱。老黄牛在牛棚里哞了一声,
像声叹息。我抬起头,看着太阳。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冷。被至亲至养背叛的癫狂,
像把刀在胸口绞。我活着,他们拿我当货;我死了,他们连滴眼泪都不会有。但现在,
我让他们都进了地狱。我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5王翠花被拘留的第三天,
李家派了新的律师来。这回是个女的,三十多岁,干练的短发,金丝眼镜,
说话客气得像银行柜员。江先生,她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李老夫人的意思。
之前的事,是李先生夫妇个人行为,与李家无关。老夫人想见您一面。我坐在牛棚门槛上,
用树枝逗蚂蚁。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我身上还是那件破背心,但眼神不一样了。
村里人现在看我,都带着敬畏和恐惧。不见。我说。女律师推推眼镜:老夫人说,
您是李家血脉,应该回京城,继承您应得的。应得的?我笑出声,应得的是被遗弃?
被割肾?被扔进矿场?律师脸色不变:那些事,老夫人不知情。她愿意补偿。
怎么补?我抬起头,把我爸妈从监狱捞出来?把王翠花放了?
还是把李天赐的肾割一个给我?
律师沉默片刻:老夫人愿意给您李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三亿。条件是,您回京城,
认祖归宗。三亿。够买五百个我这样的傻子。也够买王翠花五百次无期徒刑。不签。
我把文件推回去,告诉李老夫人,我江野的命,不卖第二回。律师走了,
高跟鞋踩在土路上,哒哒哒,像丧钟。我回到牛棚,刚躺下,外头传来嘈杂声。我钻出去,
看见村口黑压压跪了一群人。都是村里的叔伯婶子,有几个我还叫得出名字。小野,
村长老泪纵横,求你帮帮我们,我们的孩子……也被王翠花卖了。我愣住了。
会计递过来一沓照片,十几个孩子,大的十几岁,小的刚满月。每一张照片背后,
都写着买入价和售出价。都是王翠花的手笔。我们当年穷,她骗我们说送城里过好生活,
一个老妇哭得快晕过去,没想到是卖了……我捏着照片,手指发抖。
前世我只想着自己复仇,这辈子我才发现,王翠花的罪,不止我一条命。我能干啥,
我说,我就是个傻子。你不是傻子!村长抓住我的手,你能听懂畜生说话,
你能找到账本,你一定能找到我们的孩子!我盯着他,盯着所有人。他们的眼神里有乞求,
有绝望,也有一丝丝希望。那希望像针,扎在我心上。我重生一回,难道只是为了报私仇?
不,我要报的,是这二十年的不公,是这十七个孩子的命。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
我说,我帮你们找。话音刚落,外头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村口,
比李家那辆气派十倍。车门打开,下来个白发老头,唐装布鞋,手里转着两个核桃,
眼神扫过来,像鹰。他看着我,良久,开口:像,真像。
村长小声说:这是李老夫人派来的。老头走过来,上下打量我,
最后目光落在我脚上那双张嘴的解放鞋上。他笑:江野,我叫李德全,李家的管家。
老夫人让我问你一句话。问。你恨李家吗?恨。想报仇吗?想。
好。他点头,老夫人说,李家欠你的,你亲手来讨。她给你权力,给你人手,
只有一个条件。说。别毁了李家。我笑了,笑出了声。这老夫人,
比李建国聪明人,知道我是把刀。我答应。我说。李德全递过来一个盒子,我打开,
是一块玉佩,雕着龙纹。这是信物。他说,从今天起,你是李家承认的大少爷。
但丑话说前头,李家鱼龙混杂,你回去了,是龙是虫,各凭本事。我接过玉佩,捏在手心。
玉是温的,但我的心是冷的。我不回去,我说,我就在这,讨债。李德全愣了下,
随即大笑:好!有种!他上车走了,扬起一片尘土。我捏着玉佩,看着跪了一地的村民,
看着牛棚,看着老黄牛。老黄牛说:你变了。嗯,我摸着它的角,我疯了。
6王翠花在拘留所里闹着要见我。我去了,隔着玻璃,她瘦了一圈,头发乱得像鸡窝,
那颗痣毛都蔫了。小野,她声音嘶哑,你救救妈,妈是逼不得已……我拿起电话,
盯着她:妈,你当初买我的时候,也是逼不得已?她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账本我交给了警方,我说,录音我备份了十份。你下半辈子,就在里头数铁栏杆吧。
你个小畜生!她突然疯了,扑过来拍玻璃,我养你二十年!供你吃供你穿!
供我吃?我冷笑,馊了的剩饭,猪都不吃的泔水。供我穿?王宝的旧衣服,
裆都磨破了。妈,你那五万块定金,够买我几次命?她僵住了,眼神涣散,像被抽了魂。
我把电话挂回去,转身要走。小野!她喊,你弟弟……天赐他……我停住脚。
他不是李家的种,王翠花声音低得像蚊子,是我从医院偷的。
李建国夫妇当年生的是双胞胎,算命的说你命硬,克弟弟,他们就扔了你在垃圾站。
我捡到你,本来想养大卖钱,结果那算命的说你能招财,我就……我就把你留下了。
我转过身,看着她。那李天赐呢?李天赐是我拐的,她闭上眼,卖给他们,
他们以为是真的,就当宝贝养。小野,你是个好孩子,妈对不住你,但天赐他……他无辜。
无辜?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前世李天赐踩着我脑袋笑的时候,可一点儿不无辜。王翠花,
我说,你放心,我会让李天赐知道真相。让他知道,他喊了二十年的爹妈,
其实是买他的主顾。让他知道,他看不起的傻子,是他亲哥。她猛地睁眼:不!
别告诉他!晚了。我挂断电话,起身离开。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嚎,
像母兽临死前的哀鸣。我走出拘留所,阳光刺眼。李德全的车停在门口,
他摇下车窗:怎么样?她全招了。我说,李天赐不是李家的种,是拐来的。
李德全脸色变了变:老夫人让你回去,就是怕这种丑闻。丑闻?我坐进车里,
我要的,就是这种丑闻。车开到李家大宅。那是座庄园,雕梁画栋,假山流水。
李天赐在泳池边晒太阳,身边围着几个比基尼女郎。他看见我,
眉头一皱:这傻子怎么来了?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他二十出头,细皮嫩肉,
养尊处优,手腕上戴着块百达翡丽,阳光下闪瞎眼。李天赐,我说,
你妈让我给你带句话。我妈?他冷笑,我妈在美容院,你这种土鳖,没资格提她。
你妈,我顿了顿,是王翠花。他脸色一变:你胡说!王翠花在拘留所,
我说,我去看的她。她让我告诉你,二十年前,是她把你从医院抱出来,卖给了李家。
你亲爹妈,嫌你命格不好,扔了你在垃圾站。李天赐跳起来,
一拳砸向我脸:你他妈找死!我没躲,拳头砸在颧骨上,疼得我倒吸凉气。
我抹掉嘴角的血,笑:你打我,你也是拐来的。你和王宝,一个娘胎爬出来的。
你放屁!他尖叫,声音都变了调。李德全走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小少爷,
这是老夫人让我给你的。DNA鉴定,你和李建国夫妇,没有血缘关系。李天赐的脸,
从白到红,从红到青,最后变成死灰。他盯着那文件,手抖得像筛糠。不……不可能……
他喃喃,我是李家少爷……我是……你是王翠花卖给我的货,我说,进货价,
五千块。他疯了,扑上来掐我脖子。保镖冲过来拉开他,他像条疯狗一样挣扎,
口水都喷出来了。我站在原地,整了整衣领,看着他丑态百出。前世他踩着我头笑,这一世,
我一句话就毁了他的世界。痛快吗?不,还不够。把他关起来,李德全对保镖说,
老夫人吩咐,事情没查清前,小少爷哪儿也不能去。李天赐被拖走了,
嘶吼声回荡在庄园里。我转头看向李德全:老夫人不怕我毁了李家?老夫人说,
李德全笑,李家腐朽了,需要一把刀,刮骨疗毒。我就是那把刀?你是那把刀,
也是那个执刀的人。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李家所有产业的资料。你想让谁死,
想保谁活,自己决定。我接过文件,很沉。老夫人这招高啊。她把我当刀,也把我当靶子。
我动了李家任何人,仇恨都集中在我身上。她稳坐钓鱼台,看着儿子孙子斗。但我不在乎。
我要的,就是亲手把这腐烂的家族,一块块剜下来。告诉老夫人,我说,刀很锋利,
小心割手。李德全大笑:好!老夫人没看错人!我走出庄园,回头看了眼那雕梁画栋。
阳光下,它像一座金碧辉煌的坟。王翠花在牢里,李天赐在禁闭室,李建国夫妇在拘留所。
游戏,才刚刚开始。7李天赐被放出来的那天,我正在牛棚里给老黄牛刷毛。
王宝叼着烟晃过来,一脚踹开牛棚门:傻子,我哥要见你。他身后站着李天赐,
瘦了一圈,眼圈发黑,但眼神更毒了。他穿着件花衬衫,扣子开到胸口,露出瘦排骨。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还在,但表盘裂了条缝,像他现在的脸。江野,他声音嘶哑,
咱们聊聊。我放下刷子,拍拍手上的灰:聊啥?聊你妈?他脸色一变,
冲上来揪住我衣领:你他妈再提那个贱人,我弄死你!我任他揪着,甚至往前凑了凑,
让他掐得更紧:弄死我?你弄死我,你也是王翠花卖出来的货。五千块,包邮。
他手指收紧,我呼吸困难,但心里畅快。他越疯,我越冷静。王宝在旁边看戏,笑:哥,
弄死他,我帮你埋。这傻子早该死了,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瞥他一眼。王宝,
王翠花的亲儿子,二十三岁,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前世我回李家后,他拿着卖我的五万块,
在村里耀武扬威,最后醉驾撞死了人,王翠花把拆迁款全赔进去,他才免了牢狱之灾。
这一世,他也别想好过。王宝,我挤出声音,你娘坐牢了,你咋还这么开心?
他脸色一僵:关你屁事!她给你攒的婚房钱,没了,我说,那五十万,是赃款,
没收了。你还得娶村花不?你他妈……他冲过来要打我。李天赐松开我,
转身一巴掌扇王宝脸上:滚!我跟他谈事,你算什么东西!王宝被打懵了,
捂着脸半天没回神,最后骂骂咧咧走了。李天赐整理下衬衫,盯着我:江野,开个价。
啥价?你要多少钱,才肯把嘴巴闭上,滚出这个村子。我笑了:你要我滚?
对,他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钞票,甩我脸上,十万,够不够?拿着钱,滚得远远的,
再也别回来。钞票像雪花,落在我脚边。我低头看着,一张张粉红,像王翠花数过的那堆。
十万,我捡起来,数了数,五千的二十倍。李天赐,你身价涨了。你!
他又要动手。我把钱塞回他手里:不够。你要多少?我要你,跪在王翠花面前,
磕三个头,我说,叫她一声妈。他像被踩了尾巴,跳起来:你做梦!那没得谈。
我转身继续刷牛。他站在我身后,喘着粗气,像头困兽。我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听见他拳头捏得咔咔响。江野,他声音低沉,你不滚,我就让这村子消失。
我手一顿:啥意思?李家要在这建度假村,他冷笑,拆迁,强拆。
你守着的破牛棚,明天就推平。你,还有村里那些老东西,全滚蛋。我转过身,
盯着他:你敢。我敢不敢,你等着看。他转身要走。我闭上眼,听着四周的声音。
风声,鸟声,远处的拖拉机声,还有,蜜蜂的翅膀振动声。我笑了。李天赐,我说,
你怕蜜蜂不?他回头,皱眉:啥?我走到槐花树下,伸手在树干上拍了拍。
嗡的一声,一个马蜂窝晃了晃。我退后两步,对着蜂窝吹了声口哨。马蜂窝瞬间炸了。
成千上万的蜜蜂倾巢而出,像片黄云,直扑李天赐。他尖叫一声,抱头鼠窜。
但蜜蜂认准了他,追着他蛰。他跑到哪儿,蜜蜂追到哪儿。他跳进池塘,蜜蜂在水面上盘旋。
他爬上树,蜜蜂堵在树底下。我站在牛棚门口,抱着胳膊看戏。救命!救命!
他嚎得像杀猪。王宝听见动静,跑出来看,吓得腿软,瘫在地上。江野!你他妈使巫术!
李天赐在树上喊。我走进牛棚,拿出瓶风油精,涂了点在口罩上,然后走到树下,
伸手扇了扇。蜜蜂像听见命令,呼啦一下散了,留下李天赐在树上,脸肿成了猪头,
眼睛就剩两条缝。下来吧,我说,蜜蜂不蛰我了。他颤巍巍爬下来,刚落地,
就瘫了。我走过去,蹲下身,看着他肿得发亮的脸。李天赐,我说,蜜蜂是我养的。
这村子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都听我的。你要强拆,我就让蛇虫鼠蚁,天天往你床上爬。
他哆嗦着,说不出话。不信?我吹了声口哨,墙角窜出几只老鼠,排成队,
从他脚边爬过。他尖叫着要躲,老鼠却像没看见他,直奔他裤腿,钻进去。他疯了,
扯开裤子,老鼠掉出来,四散跑了。你……你……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草。
我什么?我站起来,居高临下,我是傻子?还是你哥?他眼神涣散,彻底崩溃了。
警车来了,是王宝报的警。警察看了现场,又看了李天赐的伤,皱眉:谁干的?他!
王宝指着我,他使妖法!警察看向我,我摊摊手,一脸无辜:警察叔叔,我是傻子,
我啥也不会。蜜蜂早散了,老鼠钻洞了,无凭无据。警察问李天赐,他肿着嘴,说不清话,
只嗷嗷叫疼。最后,警察认定他被野蜂蛰了,自己爬上树的,属于意外。
李天赐被120拉走了,过敏反应,休克。王宝被警察带走问话,因为他身上搜出管制刀具。
我站在牛棚门口,看着远去的车,笑了。老黄牛说:你够狠。狠?我摸着它的角,
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天傍晚,警察又来了,这次直奔李家大宅。
我提前让老鼠把王翠花的账本,咬到了李家保险柜里。警察一搜一个准,
连带搜出了李建国当年遗弃婴儿的医院记录。李建国夫妇刚从拘留所出来,又被铐了回去。
罪名,遗弃罪,买婴罪。李天赐在医院躺着,医生检查,发现他肾衰竭。先天性,遗传病。
我接到电话时,正在牛棚里喂牛。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李天赐需要换肾,
问我愿不愿意配型。我笑了:我和他配啥型?你们是兄弟,医生说,
亲兄弟配型成功率最高。我挂断电话,看着夕阳。因果报应,环环相扣。
李家当年遗弃我,现在李天赐肾衰竭。王翠花拐卖我们兄弟俩,现在一个坐牢,一个等死。
这不是我设计的,这是命。但命,也是我自己挣来的。8李天赐肾衰竭的消息传到拘留所,
王翠花疯了。她绝食,撞墙,要见我。李德全亲自来接我,说再不去,她就要把自己折腾死。
我去了。隔着玻璃,王翠花瘦成了骷髅,眼窝深陷,那颗痣毛都干枯了。小野,
她声音像破风箱,救救天赐,他是你弟弟。他不是我弟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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