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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横着走将军狠狠宠

刺杀马铃薯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夫人横着走将军狠狠宠讲述主角苏菱月陆战霆的爱恨纠作者“刺杀马铃薯”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分别是陆战霆,苏菱月的古代言情,团宠,先婚后爱小说《夫人横着走:将军狠狠宠由知名作家“刺杀马铃薯”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4101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3:15:2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横着走:将军狠狠宠

主角:苏菱月,陆战霆   更新:2025-11-10 13: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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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圣旨惊京都,明珠入将军府第 1 章:玄甲裹霜归,阎王藏半分暖天启十三年秋,

霜降后的京都被一场细碎冷雨缠了三日。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淋得泛着墨色光,

却拦不住沿街挤得水泄不通的人 —— 挑着糖画担子的小贩忘了转动木轮,

绣坊的姑娘们扒着二楼窗棂探出头,连守城门的老卒都踮着脚往官道尽头望,

嘴里反复念叨:“该到了,镇国将军该到了。”辰时三刻,远处传来闷雷似的马蹄声。

不是京都贵族子弟遛马时的悠闲踏蹄,是裹着边关风沙的急促节奏,每一声都踩在人心尖上。

先映入眼帘的是杆玄色军旗,旗面 “陆” 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边角处凝结的暗红血渍还没洗去,在冷雨里泛着暗沉的光;紧接着,

一队玄甲骑兵冲破雨幕而来,甲胄上的水珠顺着鳞甲缝隙往下淌,

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半指高的水花,竟带着几分肃杀的韵律。为首的陆战霆,

比京都茶馆里说书先生描述的更令人心惊。他身披墨色明光铠,肩甲嵌着鎏金兽首,

雨水顺着护肩滑进领口,将墨发浸得贴在颈侧,却丝毫不显狼狈。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一双深黑眼眸扫过人群时,

没有半分温度 ——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熬出来的眼神,

连街边最顽劣的孩童都吓得往母亲怀里缩,手里的糖人 “啪嗒” 掉在泥水里。

“这就是陆将军?果然跟传闻里一样,活阎王似的。” 有人躲在茶肆屋檐下小声嘀咕,

话音刚落就被身旁穿青衫的老者拽了拽袖子:“休得胡言!去年北狄围雁门关,

是陆将军带着三千骑兵连夜奔袭三日,嚼着冻硬的干粮杀退敌军,你能安稳站在这吃糖,

全靠他在边关挡着刀子!”陆战霆似是没听见这些议论,勒住马缰在城门口停下。

守城士兵齐齐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穿透雨幕:“参见镇国将军!” 他微微颔首,

声音低沉如落石击冰:“免礼。军粮清点得如何?”“回将军,已按您的吩咐,

先运三成入西大营,余下的明日辰时入库!”他 “嗯” 了一声,刚要翻身下马,

眼角余光却瞥见城根下缩着个瘦小身影。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穿着打补丁的单衣,

怀里抱着个豁口的陶碗,正往嘴里塞干硬的窝头,嚼得小脸通红。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

孩童手一抖,窝头滚落在泥水里,沾了满是浑浊的雨珠。陆战霆的脚步顿了顿。他没动,

只是抬了抬右手食指 —— 这是他跟副将赵虎的暗号。赵虎立刻会意,

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掏出个油纸包,快步走到孩童面前,蹲下身把还冒着热气的肉饼递过去,

刻意放轻了声音:“拿着吧,将军让给你的。”孩童怯生生接过来,咬了口热饼,

眼睛瞬间亮得像淬了星子,对着陆战霆的方向用力磕了个头,嘴里含混地喊 “谢谢将军”。

陆战霆没回头,只是翻身上马时,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悄悄松了些 —— 没人知道,

他十岁那年,也曾在边关的雪地里捡过别人丢弃的窝头,若不是老将军把他带回军营,

他早成了饿殍。进了皇宫,金銮殿的暖阁里熏着上好的沉香,

暖融融的气息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与边关凛冽的寒风截然不同。皇帝坐在龙椅上,

看着一身寒气的陆战霆,笑着起身:“战霆,你可算回来了!北狄一战你立了大功,

想要什么赏赐?黄金千两、良田百亩,还是……” 他拍了拍手,

两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垂着眉眼,模样清秀可人,

“朕挑了两个温顺的姑娘,给你打理府中事务,也能帮你解解闷。”陆战霆单膝跪地,

玄甲碰撞金砖发出清脆声响,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硬气:“陛下,臣谢恩。

但边关尚需防备,臣近日需整理军报、清点粮草,恐无暇顾及府中事。

姑娘们…… 还请陛下另作安排。”暖阁里瞬间静得能听见沉香燃尽的 “噼啪” 声。

大臣们都低着头 —— 谁都知道陆战霆性子冷硬,却没想到他连皇帝赐的人都敢拒。

皇帝愣了愣,随即失笑:“罢了,你向来心系边关。既如此,赏赐便先欠着,你先回府歇息,

明日辰时再来议军粮之事。”出了皇宫,雨已经停了。赵虎牵着马走在旁边,

忍不住挠了挠头:“将军,您真不考虑?那两个姑娘看着挺温顺的,府里确实需要人打理,

总不能让张福一个老管家又管杂事又管书房……”陆战霆翻身上马,指尖摩挲着缰绳,

声音冷了些:“军营里没有儿女情长,府里也不需要。” 他踢了踢马腹,

玄色战马嘶鸣一声,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奔去,马蹄扬起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

很快被风卷成了细雾。将军府坐落在西城,是先帝赐的宅院,却比其他权贵府邸冷清得多。

朱红大门上的铜环生了层薄锈,门两侧的石狮子被雨水冲刷得没了往日威严,

院子里的青石板缝里长着青苔,只有书房窗棂上挂着的铜铃,在风里偶尔响两声,

添了几分寂寥。管家张福迎出来时,手里还拿着块擦桌布,

围裙上沾着面粉 —— 他刚在给将军准备晚饭的馒头。“将军,您可回来了!

” 张福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又连忙压低,“书房我每日都打扫,

您上次没看完的军报还放在案上,就是…… 府里实在太静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陆战霆 “嗯” 了一声,径直走向书房。书房里没有名贵摆设,

只有三面墙的书架摆满了兵书和边关地形图,书桌上摊着半张雁门关布防图,

砚台里的墨还凝着 —— 那是他三个月前离京时没写完的批注。他坐在梨花木椅上,

指尖抚过布防图上标注山脉的墨痕,忽然想起城根下那个孩童的脸,

心里竟掠过一丝异样的柔软,像被温水浸过的冰。第 2 章:国子监外怼纨绔,

明珠心藏三分善同一时刻,东城国子监外的热闹,与将军府的冷清像是两个世界。

一群人围在国子监朱红大门外,三层外三层地踮脚张望,中间站着个穿鹅黄襦裙的姑娘,

正叉着腰跟个锦衣公子对峙。姑娘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双丫髻,发间别着两颗圆润的东珠,

珠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衬得她眉眼愈发灵动。她就是苏大学士的嫡孙女苏菱月,

京都人嘴里的 “混世明珠”—— 不是说她娇贵得碰不得,是说她敢闯敢闹,

比京里的世家公子还野,前几日还把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堵在巷子里,

就为了替卖花阿婆要回被抢的铜板。被她怼的是礼部侍郎之子李博文,穿着月白锦袍,

手里摇着把描金折扇,扇面上题着 “寒窗苦读” 四个字,此刻却被怼得脸色涨红,

扇子摇得像要飞起来:“苏菱月!你一个姑娘家,不在府里绣花描红,跑到国子监来撒野,

像什么样子!传出去丢的可是你苏大学士的脸!”“我撒野?” 苏菱月往前一步,

声音清亮得能让街对面的人听见,她指着旁边蹲在地上的书生,“李博文,

你凭什么抢王大哥的书?他是寒门子弟,考进国子监不容易,

你一句‘粗鄙不堪’就把他的《论语》扔在泥里,还踩了两脚,你这才是丢尽了你爹的脸!

”她指的是旁边的寒门书生王砚,此刻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着散落在泥水里的书卷,

手指被书页边缘划破了也没察觉,眼眶通红。李博文被戳中痛处,

梗着脖子反驳:“我跟他说话,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苏大学士的孙女,就能管我的闲事?

”“我还就管定了!” 苏菱月弯腰捡起本被泥水浸了一半的《论语》,走到李博文面前,

把书举到他眼前,书页上的泥水滴在他的锦袍上,留下深色的印子,“你爹是礼部侍郎,

天天在朝堂上教别人‘礼义廉耻’,你倒好,欺负同窗、糟蹋圣贤书,要是让御史知道了,

怕是要参你个‘言行不一’,让你爹把你赶出家门!”周围人都笑了,

有人小声议论:“苏姑娘说得对,李博文就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欺负老实人。

”“上次他还抢了街边小贩的糖葫芦,真是没教养。” 李博文气得脸发白,

伸手就要推苏菱月,却被她侧身躲开 —— 苏菱月自小跟着表哥学过几招防身术,

对付李博文这种娇生惯养的纨绔,还绰绰有余。“你敢推我?” 苏菱月叉着腰,

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小猫,“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说着就要上前,

却被王砚拉住:“苏姑娘,别冲动,我没事…… 书捡起来晒晒还能看,别为了我跟他闹僵。

”“怎么能没事?” 苏菱月回头,看着王砚手里皱巴巴的书卷,心里更气,

“他毁了你的书,就得赔!李博文,你要么把书赔给王大哥,要么跟他道歉,二选一!

要是不选,我就去礼部找你爹评理,让他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

”李博文被她逼得没办法,又怕周围人笑话,只能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啪” 地扔在王砚面前:“给你!这锭银子够买十本《论语》了,

别再跟着苏菱月找我麻烦!”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

指着苏菱月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人收拾你!

”苏菱月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我等着呢!谁怕谁!你要是再欺负人,我还怼你!

”人群散去后,苏菱月帮王砚把书卷理好,又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细棉布帕子,

帮他擦了擦手上的泥和血:“王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纸老虎,下次他再欺负你,

你就去找我,我帮你撑腰。”王砚感激地看着她,眼眶还是红的:“苏姑娘,

谢谢你…… 要是没有你,我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家里穷,

这些书是他攒了半年银子,又跟同乡借了钱才买的,要是被毁掉,

他连国子监的功课都没法做,说不定还会被先生责罚。“谢什么,咱们是朋友啊。

” 苏菱月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对了,

我昨天在后花园挖了些荠菜,鲜嫩得很,晚上给你送些过去,你煮羹汤喝,补补身子。

你天天熬夜看书,别累坏了。”王砚连忙摆手:“不用了苏姑娘,

太麻烦你了…… 我自己煮点稀粥就行。”“不麻烦!” 苏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动作干脆利落,“我先走了,下午还要去街上给张阿婆送篮子呢!晚了阿婆该着急了。

”她说的张阿婆,是住在西城巷子里的孤老,老伴早逝,唯一的儿子在边关打仗,

三年没回来过,只能靠卖自制的桂花糕糊口。前几天苏菱月路过,见阿婆的竹篮破了个大洞,

糕饼都掉了几个,就说要给她送个新的,还特意让家里的木匠做了个带提手的,

方便阿婆拎着。丫鬟春桃跟在苏菱月身后,一边帮她理着被风吹乱的裙摆,

一边无奈地叹气:“小姐,您又跟人吵架了。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肯定又要念叨您‘姑娘家要温婉’,罚您抄《女诫》。”“我那不是吵架,是讲道理!

” 苏菱月哼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往前走,鹅黄襦裙扫过路边的野草,带起几片绿叶,

“李博文那种人,不怼他两句,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还会欺负更多人。再说了,

《女诫》有什么好抄的?里面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才不信呢!”她顿了顿,

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小香囊,递给春桃:“这个你帮我给张阿婆带过去,

里面装了些薄荷,夏天戴在身上凉快。阿婆总说头疼,薄荷能提神。”春桃接过香囊,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线 —— 这是苏菱月自己绣的,针脚虽然不整齐,

却透着股认真劲儿,忍不住笑了:“小姐,您就是心太软。上次给阿婆送米,这次送香囊,

下次是不是还要帮阿婆看摊子啊?”“要是我有空,也不是不行啊。” 苏菱月眨了眨眼,

阳光透过国子监的槐树叶子,洒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边。风掀起她的裙摆,

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没人知道,这个被人说 “野” 的姑娘,心里藏着这么多柔软的角落,

像春日里刚冒芽的青草,悄悄暖着身边的人。第 3 章:茶馆议姻缘,

冷将暗生一丝奇京都最热闹的茶馆 “清风楼” 里,此刻正围着一群人,

吵吵嚷嚷地议论着两件事:一是镇国将军陆战霆归京,二是苏菱月在国子监外怼了李博文。

“你们说,陆将军这次回来,陛下会不会给他赐婚啊?” 一个穿青衫的书生捧着茶杯,

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好奇,“听说去年陛下就想把安乐公主赐给他,

结果他一句‘边关未靖,无心娶妻’,硬生生给拒了,安乐公主还哭了好几天呢。”“赐婚?

谁愿意嫁给他啊?” 旁边一个穿绸缎的妇人撇了撇嘴,手里的帕子扇得飞快,

“陆将军是厉害,可那性子也太冷了,听说他府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少,

就一个老管家和几个亲兵,嫁过去不得守活寡?我娘家侄女去年还说,见了陆将军一眼,

吓得好几天不敢出门。”“就是就是,” 另一个茶客附和,他是做绸缎生意的,

经常去权贵府邸送布料,“上次我去将军府送锦缎,里面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张福管家说,将军每天除了看军报就是练剑,连饭都是在书房吃,

这样的日子,哪个姑娘受得了?”坐在角落里的张妈妈,是京都有名的媒婆,

手里捏着个绣花帕子,慢悠悠地开口:“你们懂什么?陆将军是国之栋梁,

年纪轻轻就封了镇国将军,要是能嫁给他,那是一辈子的福气。就是…… 京都的贵女们,

怕是没那个胆子。毕竟陆将军的名声,太吓人了。”“胆子?

苏大学士家的苏姑娘不是胆子大吗?” 一个穿短打的小贩笑着插嘴,

“苏姑娘连李侍郎的儿子都敢怼,上次还把户部尚书家的狗给赶跑了,

说不定能镇住陆将军呢!”这话一出,茶馆里顿时哄堂大笑。“苏姑娘?别逗了!

苏姑娘是野,可陆将军是活阎王啊,她再野,难道还敢跟陆将军对着干?”“我看啊,

苏姑娘要是嫁过去,不出三天,就得被陆将军狠狠管教!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

”“李公子不还放话了吗?要等着看苏姑娘的笑话呢!说她迟早栽在陆将军手里!”这些话,

恰好被刚走进茶馆的赵虎听见了。他本来是帮陆战霆买伤药 —— 将军在边关受了肩伤,

箭簇没清理干净,阴雨天总疼,结果刚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苏菱月的坏话,

还把她跟将军扯在一起,气得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赵虎刚要上前理论,

却被身后的人拽了拽衣角。他回头一看,是陆战霆的贴身小厮小禄子,

手里还提着装伤药的纸包,压低声音说:“赵副将,别冲动!将军说了,

不让咱们在京都惹事,免得给陛下添麻烦。”“惹事?他们这么说将军和苏姑娘,

还叫不惹事?” 赵虎的声音压得更低,却还是带着怒气,

“苏姑娘昨天还帮了寒门书生王砚,是个好姑娘,他们凭什么说她嫁过来会被将军管教?

将军才不是那种人!”小禄子叹了口气,拉着他往二楼走:“将军还在马车里等咱们呢,

要是让将军知道你在这跟人吵起来,肯定要罚你去练枪!再说了,苏姑娘的事,

轮不到外人置喙,咱们心里清楚就行。”赵虎虽不甘心,却也知道小禄子说得对。

他狠狠瞪了眼那几个嚼舌根的茶客,

转身跟着小禄子上了二楼雅间 —— 陆战霆其实早就到了,只是不想引人注目,

才让他们先去买伤药,自己在雅间等着。推开门,就见陆战霆坐在靠窗的位置,

手里拿着本翻旧的《孙子兵法》,目光却落在窗外的街道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

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赵虎:“伤药买好了?”“回将军,买好了!

” 赵虎连忙把药包递过去,又忍不住把刚才在楼下听到的话学了一遍,越说越气,

“那些人太过分了!不仅说您是活阎王,还说苏姑娘嫁过来会被您欺负,

李博文那小子还放狠话……”陆战霆接过药包的手顿了顿,指尖在纸包上轻轻摩挲着,

没有说话。他想起昨天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个孩童,

又想起赵虎刚才说的 “苏姑娘帮寒门书生”,

心里竟生出几分好奇 —— 这个被京都人说 “野” 的苏菱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小禄子在旁边补充:“将军,我听春桃说,苏姑娘经常帮西城巷子里的张阿婆,

还自己绣香囊给阿婆送过去,性子看着野,心倒是软。”陆战霆 “嗯” 了一声,

目光重新落回窗外。街上人来人往,有提着菜篮子的妇人,有追跑打闹的孩童,

还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一派热闹景象 —— 这是他在边关从未见过的安稳,

而那个叫苏菱月的姑娘,就像这热闹里的一抹亮色,带着鲜活的气儿。

他忽然想起刚才赵虎说的 “苏姑娘敢怼李博文”,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 李博文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向来跟他不对付,

苏菱月怼了李博文,倒也算帮他出了口气。“行了,” 陆战霆合上书,站起身,“回府吧。

”走出雅间时,他特意往楼下看了一眼。那几个嚼舌根的茶客还在高谈阔论,

李博文居然也在,正得意洋洋地跟人说 “苏菱月迟早栽在我手里”。陆战霆的眼神冷了些,

却没停下脚步 —— 他从不跟纨绔计较,只是心里默默记下了 “苏菱月” 这个名字,

还有她那些 “野” 里藏着善的事迹。马车缓缓驶离清风楼,赵虎还在愤愤不平:“将军,

您就这么算了?李博文那小子太嚣张了!”陆战霆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声音淡淡的:“他要是安分,便罢了。若是再惹事,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收拾他。

”他没说 “自有人” 是谁,却想起了那个敢叉腰怼人的姑娘 —— 或许,

那个叫苏菱月的姑娘,真的不用别人护着,也能收拾得了李博文。而此刻的苏府,

苏菱月刚把荠菜羹端给爷爷苏大学士。苏老爷子喝着羹汤,看着孙女蹦蹦跳跳地去后院喂鸡,

忍不住叹了口气,从书架上翻出一卷泛黄的卷宗 —— 那是陆战霆的卷宗,

上面记录着他从参军到封将的所有事迹:十五岁参军,十七岁救驾有功,二十岁击退北狄,

二十五岁封镇国将军,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上百场,身上的伤疤有二十多处……“这孩子,

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太冷了。” 苏老爷子摸着卷宗上的字,眉头紧锁,“菱月这性子,

要是嫁过去,真能跟他好好过日子吗?”他想起白天在国子监外,

孙女叉着腰怼李博文的样子,又想起卷宗里陆战霆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描述,

心里更慌了 —— 一个是混世不驯的明珠,一个是冷面铁血的将军,这两人要是凑在一起,

怕是要天翻地覆。苏菱月喂完鸡回来,见爷爷对着卷宗发愁,凑过去看了一眼:“爷爷,

您看陆将军的卷宗干嘛?”苏老爷子把卷宗合上,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菱月,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终身大事了。陆将军是个好人,可他性子太冷,

你要是……”“爷爷,我才不要想终身大事呢!” 苏菱月打断他,晃了晃他的胳膊,

“我还要跟您学写诗,还要去后山挖野菜,还要帮张阿婆卖桂花糕,嫁人多麻烦啊!再说了,

我要嫁也得嫁个不拦着我挖菜的,要是像李博文那样的,我才不嫁呢!

”苏老爷子看着孙女灿烂的笑脸,心里又酸又软 ——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孙女,

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可女子终究要嫁人,他只盼着能找个疼她、容她性子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这份 “盼”,会来得这么快,还来得这么突然。

第 4 章:圣旨突至惊两家,明珠冷将隔空应天启十三年秋,霜降后的第五天,

京都的天刚蒙蒙亮,苏府的大门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苏菱月还在睡梦里,

梦见自己在后山挖了满满一篮子荠菜,刚要回家给爷爷做羹汤,

就被丫鬟春桃的声音吵醒:“小姐!小姐!快起来!宫里来人了!传旨太监已经到前院了!

”苏菱月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传旨太监?来咱们家干嘛?

难道是爷爷又写了好诗,陛下要赏咱们?”春桃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着急地说:“不是赏!

听管家说,好像是…… 是赐婚!”“赐婚?” 苏菱月一下子清醒了,瞪大了眼睛,

“赐给谁啊?咱们家除了我,也没别人到成婚的年纪了啊!”她刚穿好衣服,

就听见前院传来管家的声音:“苏大人,快接旨吧!陛下有旨,

宣苏大学士携嫡孙女苏菱月接旨!”苏菱月心里 “咯噔” 一下,跟着爷爷快步往前院走。

只见前院里,传旨太监穿着明黄色的宫服,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身后跟着几个穿侍卫服的人,表情严肃得吓人。苏府的下人都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大学士拉着苏菱月跪下,声音有些发颤:“臣苏鸿,携孙女苏菱月,接陛下圣旨。

”传旨太监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用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镇国将军陆战霆,忠勇双全,护国有功;苏大学士嫡孙女苏菱月,聪慧机敏,

品性纯良。今朕躬亲指婚,赐苏菱月与陆战霆为夫妻,三日后完婚。钦此。

”“轰” 的一声,苏菱月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炸开了 —— 她要嫁给陆战霆?

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那个昨天还在茶馆里被人说 “性子太冷” 的镇国将军?

苏大学士也愣住了,手里的拐杖 “啪嗒” 掉在地上,

声音都在发抖:“太…… 太监公公,您没念错吧?陛下是要…… 要把菱月嫁给陆将军?

”传旨太监把圣旨递过来,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苏大人,圣旨岂会有错?

陛下也是为了苏姑娘好,陆将军是国之栋梁,苏姑娘嫁过去,就是将军夫人,多好的福气啊!

三日后完婚,苏大人可得抓紧准备啊。”苏菱月接过圣旨,指尖碰到那明黄色的绸缎,

感觉像被烫了一下。她看着圣旨上 “赐苏菱月与陆战霆为夫妻” 几个字,

心里乱糟糟的 —— 她见过陆战霆吗?好像见过,上次在城门口,

远远看见过一个穿玄甲的高大身影,眼神冷得像冰,可她怎么就要嫁给那个陌生人了?

传旨太监走后,苏府前院一片寂静。苏老爷子捡起拐杖,看着孙女呆呆的样子,

心疼得不行:“菱月,你要是不愿意,爷爷这就去宫里求陛下……”“爷爷,我愿意。

” 苏菱月忽然开口,她抬起头,眼睛里没有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好奇,

“陆将军就陆将军呗,反正我也不想嫁李博文那种人。对了,爷爷,将军府有花园吗?

能挖菜就行。”苏老爷子没想到孙女会这么说,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想着挖菜!陆将军府那么大,肯定有花园,可你也不能天天在将军府挖菜啊,

那多失仪啊!”“失仪怕什么?” 苏菱月晃了晃手里的圣旨,“陛下都赐婚了,

陆将军还能因为我挖菜赶我走不成?再说了,我挖菜又不偷不抢,怎么就失仪了?

”她虽然对陆战霆没什么印象,

却也知道他不是李博文那种小心眼的人 —— 能在城门口给孩童肉饼的人,

应该不会太差吧?而且,将军府的土肯定比苏府的肥,种出来的萝卜肯定甜,这倒是个好事。

苏菱月这边还在琢磨将军府的菜地,将军府那边,也迎来了传旨太监。陆战霆刚练完剑,

身上还穿着玄色劲装,额头上沾着薄汗。听到传旨太监来了,他皱了皱眉,

快步往前院走 —— 他以为是陛下要议军粮的事,没想到竟是赐婚。“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镇国将军陆战霆,忠勇双全,护国有功;苏大学士嫡孙女苏菱月,聪慧机敏,

品性纯良。今朕躬亲指婚,赐苏菱月与陆战霆为夫妻,三日后完婚。钦此。

”传旨太监念完圣旨,看着陆战霆,小心翼翼地说:“陆将军,陛下也是为了您好,

苏姑娘是苏大学士的嫡孙女,知书达理,您娶了她,也能有人帮您打理府中事务。

”陆战霆接过圣旨,目光落在 “苏菱月” 三个字上,

心里竟没有丝毫意外 —— 昨天在茶馆听到那些议论,他就隐约觉得,或许会有这么一天。

他抬起头,看着传旨太监,语气平静地问:“苏小姐性情如何?

”传旨太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说:“苏小姐…… 活泼…… 甚活泼。

京城里的人都说,苏小姐性子直爽,敢说敢做,是个…… 是个有主见的姑娘。”“活泼?

” 陆战霆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想起赵虎说的 “苏姑娘怼李博文”“苏姑娘帮张阿婆”,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知道了。劳烦公公回禀陛下,臣遵旨。”传旨太监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陆战霆会像上次拒赐美人那样拒婚呢,没想到这么痛快。

他连忙笑着说:“陆将军遵旨就好,三日后完婚,将军可得抓紧准备啊!”传旨太监走后,

赵虎凑过来,挠了挠头:“将军,您真要娶苏姑娘啊?京城里的人都说苏姑娘野,

您不怕……”“怕什么?” 陆战霆打断他,把圣旨递给张福,“张福,

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吩咐下去,三日后成婚,让他们抓紧准备。对了,后花园,

清出半块地来,留着。”赵虎愣住了:“将军,您清后花园的地干嘛?

难道是…… 盼着夫人种出菜?”陆战霆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军中无戏言,照做就是。

” 说完,转身往书房走,可赵虎分明看见,将军转身的时候,耳尖好像红了。

张福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哎!老奴这就去办!清半块地,

够夫人种萝卜、种荠菜了!”陆战霆走进书房,走到书架前,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

里面是块小小的墨石,是他在雁门关打仗时捡的,上面还留着箭簇划过的痕迹。

他摩挲着墨石,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 或许,这个叫苏菱月的姑娘,

能让这冷清的将军府,多些人气。同一时间的苏府,苏菱月正蹲在后花园里,

给她种的荠菜浇水。春桃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刚摘的草莓:“小姐,

三日后就要成婚了,您就不准备准备嫁衣、首饰吗?天天蹲在地里,要是被将军知道了,

该笑话您了。”“笑话就笑话呗。” 苏菱月浇完水,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睛,“嫁衣有绣坊的人做,首饰有娘留下的,

我准备什么?还不如多浇浇我的荠菜,等我嫁去将军府,就把它们移栽过去,

说不定还能接着长呢!”春桃无奈地叹气:“小姐,您就不想想婚后的日子?将军府规矩多,

要是您还像现在这样天天挖菜、怼人,将军会不会生气啊?”苏菱月咬着草莓,

歪头想了想:“生气就生气呗,我又没做错事。要是他因为我挖菜生气,那就是他不对,

我得跟他讲道理。再说了,陛下都赐婚了,他总不能刚成婚就休了我吧?”话虽这么说,

可苏菱月心里还是有点慌 —— 她虽然不怕陆战霆,

可一想到要跟一个陌生的、冷冰冰的将军过一辈子,还是有点紧张。她偷偷问过爷爷,

陆战霆有没有什么喜好,爷爷说 “陆将军只喜欢军报和练剑”,

她又问 “陆将军会不会做饭”,爷爷说 “将军府有厨师,哪用得着将军做饭”,

她最后问 “陆将军会不会挖菜”,爷爷被她问得哭笑不得,说 “你这孩子,

就知道挖菜”。晚上吃饭的时候,苏老爷子看着孙女心不在焉的样子,放下筷子,

语重心长地说:“菱月,爷爷知道你不想成婚,可这是陛下的圣旨,不能违抗。

陆将军虽然性子冷,却是个好人,你嫁过去后,少闯点祸,多顺着他点,他不会欺负你的。

”苏菱月抬起头,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心里忽然有点酸:“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

不会让您担心的。”她偷偷把爷爷碗里的青菜夹到自己碗里 —— 爷爷牙口不好,

喜欢吃软的,可她知道,爷爷是怕她受委屈,才天天跟她念叨这些。夜深了,

苏菱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白天在茶馆听到的议论,

想起陆战霆冷冰冰的眼神,想起将军府的菜地,心里乱糟糟的。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布偶,是她小时候娘给她做的,兔子形状的,耳朵都快掉了。

她抱着布偶,小声说:“娘,我要嫁去将军府了,那个将军冷冰冰的,

你说我能跟他好好过日子吗?我还能天天挖菜吗?”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布偶上,

像是娘在温柔地回应她。苏菱月抱着布偶,慢慢睡着了,梦里,她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挖菜,

陆战霆站在旁边,没有生气,反而递给她一把新的锄头,说 “这个好用”。“我的天!

陛下怎么会把苏姑娘赐给陆将军啊?这俩人也太不搭了吧!” 清风楼里,

茶客们的议论声都快掀翻屋顶了。穿绸缎的妇人摇着帕子,

一脸不可思议:“苏姑娘那么活泼,陆将军那么冷,这婚后日子要是能过安稳,

我就把我家的绸缎都送给大家!”“我看悬!” 另一个茶客接口,

“上次陆将军拒了陛下赐的美人,就说‘军中无儿女情长’,现在娶了苏姑娘,

说不定就是应付圣旨,婚后还得把苏姑娘晾在一边,让她守活寡!”这些话,

很快就传到了将军府。赵虎听了,气得要去找那些人理论,却被陆战霆拦住了:“随他们说,

嘴长在别人身上,拦不住。”可赵虎能看出来,将军虽然嘴上不说,

心里却不是滋味 —— 将军府的下人已经开始清理后花园的菜地了,

将军还特意让人去边关调了最适合种菜的黑土,显然是把苏姑娘的喜好放在心上了,

哪像那些人说的 “应付圣旨”?陆战霆确实没把那些议论放在心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将军府布置得让苏菱月满意。

他让张福把主卧的床换成了软一点的 —— 他听说苏菱月睡觉喜欢踢被子,

禄子说苏菱月喜欢吃甜的;他还让赵虎去买了很多菜种 —— 有萝卜种、荠菜种、白菜种,

甚至还有草莓种,他记得苏菱月喜欢吃草莓。“将军,您这也太用心了吧?

” 赵虎抱着一堆菜种,忍不住调侃,“以前您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挑,现在为了苏姑娘,

连菜种都亲自选了。”陆战霆瞪了他一眼,却没生气:“军中无戏言,既然娶了她,

就要对她好。”赵虎心里偷偷笑 —— 将军嘴上说 “军中无戏言”,

其实就是对苏姑娘上心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苏府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婚事。

绣坊的人把做好的嫁衣送了过来,大红的绸缎上绣着凤凰,漂亮得晃眼。苏菱月看着嫁衣,

却没什么兴趣,反而拉着春桃去看她的锄头和菜种:“春桃,你看我这把锄头,

是不是很锋利?等我嫁去将军府,就能用它挖很多菜了。”春桃无奈地说:“小姐,

您能不能关注点正经的?嫁衣这么漂亮,您就不试试吗?”“试什么?反正三日后就要穿了,

现在试了也没用。” 苏菱月把锄头放进箱子里,又小心翼翼地把菜种包好,

“这些菜种可不能弄丢了,这是我去年好不容易留的,比嫁衣还重要呢!

”苏老爷子看着孙女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他偷偷让人去将军府打听,

看看陆战霆有没有为婚事做准备,结果打听的人回来告诉他,

陆将军不仅清理了后花园的菜地,还让人去边关调了黑土,甚至准备了很多甜点心。

苏老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看来陆战霆是真的把菱月放在心上了,菱月嫁过去,

应该不会受委屈。三日后,终于到了成婚的日子。苏府这边,苏菱月穿着大红的嫁衣,

头上盖着红盖头,坐在镜子前。春桃帮她梳着头发,小声说:“小姐,您别紧张,

将军府的人都很和善,将军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苏菱月点了点头,

却还是有点慌 —— 她能感觉到,盖头下面的脸,已经红透了。她偷偷从袖口摸出一颗糖,

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外面传来了鞭炮声,是迎亲的队伍到了。

苏菱月听见了马蹄声,听见了人群的欢呼声,还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应该是陆战霆的。

“苏大人,叨扰了,我来接菱月了。”苏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战霆,

菱月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苏大人放心,我会的。”接着,

苏菱月感觉有人走到了她面前,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很大,

很有力,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应该是常年练剑、握缰绳磨出来的。

苏菱月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手心都出汗了。她能感觉到,陆战霆的手也有点凉,

应该是紧张了。“走吧,我们回家。” 陆战霆的声音很低,却很温柔,

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苏菱月的耳朵。苏菱月跟着他,一步步走出苏府,坐上了花轿。

花轿很稳,外面传来了锣鼓声和欢呼声,她靠在花轿壁上,手里还握着那颗糖,

心里的慌慢慢变成了期待 —— 她想看看,将军府的菜地到底肥不肥,想看看,

这个冷冰冰的将军,到底会不会对她好。迎亲队伍到了将军府,苏菱月被搀扶着下了花轿。

她能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好奇的,有羡慕的,还有看热闹的。她跟着陆战霆,

一步步走进将军府的大门,穿过院子,来到正厅。拜堂的时候,苏菱月的盖头还没掀开,

她只能听见司仪的声音:“一拜天地 ——”她跟着陆战霆,弯腰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陆战霆的父母早就不在了,高堂的位置空着,他们对着空位置拜了拜。

“夫妻对拜 ——”苏菱月抬起头,能感觉到陆战霆的目光落在她的盖头上。她跟着他,

弯腰对拜,鼻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硝烟味,

那是属于陆战霆的味道,让她忽然觉得很安心。拜完堂,苏菱月被搀扶着送进了洞房。

她坐在床边,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该做什么。春桃帮她倒了杯茶,小声说:“小姐,

您别紧张,将军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苏菱月点了点头,端着茶杯,却没喝。

她能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应该是宾客在喝酒、聊天。她偷偷摸了摸袖口,那颗糖还在,

她又拿出来,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过了很久,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小了。苏菱月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陆战霆来了。

她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手心都出汗了。门被推开了,陆战霆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下了喜服,穿着一身墨色的常服,头发用玉簪束着,比白天看起来温和了很多。

他走到苏菱月面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苏菱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点烫,

让她的脸更红了。过了一会儿,陆战霆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盖头,要我帮你掀开吗?

”苏菱月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嗯。”陆战霆拿起旁边的喜秤,

轻轻挑开了苏菱月的盖头。盖头落下,苏菱月抬起头,

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陆战霆的脸 —— 他的眼睛很深,像夜空一样,鼻子很挺,

嘴唇很薄,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冷,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恶意。苏菱月看着他,忽然有点慌,

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陆战霆看着她红透的脸,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他拿起旁边的茶杯,递给苏菱月:“喝口水,压压惊。”苏菱月接过茶杯,小口喝了一口,

冰凉的茶水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抬起头,看着陆战霆,鼓起勇气问:“将军,

我们…… 分房睡吗?我睡觉会踢被子,怕吵到你。”陆战霆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软:“你睡主卧,我去书房。”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却又停住了,回头看着苏菱月:“桌上有牛乳,温过的,睡前喝,对身体好。

”苏菱月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将军。”陆战霆 “嗯” 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轻轻带上了门。苏菱月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她走到桌边,看着那碗牛乳,

还冒着热气。她拿起碗,小口喝了起来,牛乳很甜,应该是放了糖。喝完牛乳,

她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碗底压着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上面是陆战霆的字迹,

很有力:“后花园已清好,明日可种。”苏菱月看着纸条,

忽然笑了 —— 原来他还记得她喜欢挖菜,原来他不是那么冷冰冰的。

她把纸条放进枕头底下,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挖菜,

陆战霆站在旁边,递给她一把新的锄头,说 “这个好用”。

第 5 章:初入将军府探菜畦,冷将暗护显温情第二天一早,

苏菱月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她伸了个懒腰,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纸条,

看着上面的字迹,忍不住笑了 —— 今天终于可以去看看将军府的菜地了。她快速起床,

换上一身浅粉色的常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戴上一支珍珠簪子。春桃帮她整理着衣服,

笑着说:“小姐,您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啊,是不是因为可以去看菜地了?

”苏菱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我早就想看看将军府的菜地了,不知道土肥不肥。

”洗漱完,苏菱月就迫不及待地往后花园走。刚走到花园门口,就看见几个下人在搬黑土,

赵虎也在旁边帮忙,指挥着下人把黑土堆在菜地旁边。赵虎看见苏菱月,连忙放下手里的活,

笑着迎了上来:“夫人,您醒啦!将军特意让我们从边关调了黑土,说这土最适合种菜,

种出来的萝卜又甜又大。”苏菱月走到菜地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黑土,松软又肥沃,

比苏府的土好多了。她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太好了!这土真肥,肯定能种出好蔬菜!

”她从怀里掏出菜种,小心翼翼地撒在土里,又用手把土盖好,动作熟练又认真。

赵虎站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夫人,您要是喜欢种菜,以后我让下人帮您浇水、施肥,

您就负责撒种、收获就行。”苏菱月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种菜是我喜欢的事,

自己动手才有意思。”她蹲在地里,一边撒种,一边哼着小曲,阳光洒在她身上,

像镀了层金边,看起来特别鲜活。陆战霆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本军报,

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 他第一次觉得,将军府的早晨,这么热闹,这么有生气。

他看着苏菱月沾了土的侧脸,心里忽然有点软。他转身走进屋里,让丫鬟拿了块湿巾,

又拿了个小篮子,陆战霆拿着湿巾和小篮子,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蹲在菜畦边的人。

苏菱月正专注地撒种,指尖沾了黑土,连额前的碎发垂落都没察觉,

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子轻快得像林间的雀鸣。“这土要再松些,种子才好扎根。

” 陆战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菱月吓了一跳,手里的菜种撒了半把在地上。

她回头看他,脸颊上还沾着一点黑泥,像只不小心蹭了灰的小猫,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

又有几分不服气:“我知道!我就是想先把种子撒匀,等会儿再松土。”陆战霆没反驳,

只是走上前,蹲下身 —— 这是他第一次在府里蹲得这么低,玄色衣摆扫过草地,

沾了些草屑也不在意。他捡起地上的菜种,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

动作比整理军报时还要细致:“这种子皮薄,埋深了长不出来,浅些才好。”苏菱月愣了愣,

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没了平时的冷硬。

她忽然发现,陆战霆的睫毛很长,不像个常年打仗的将军,倒像个读书人。她忍不住伸手,

想碰一碰他的睫毛,却在指尖快要碰到时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假装去捡地上的锄头,

耳根却红透了。陆战霆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把捡好的菜种递给她,

又将湿巾递过去:“脸上沾了泥,擦一擦。” 苏菱月接过湿巾,胡乱擦了擦脸,

却把泥蹭得更匀了。陆战霆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湿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脸颊上的泥 —— 他的手指很糙,

带着常年握剑磨出的茧,却意外地温和,擦过皮肤时,像羽毛轻轻拂过,

让苏菱月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好了。” 陆战霆收回手,把湿巾扔回篮子里,站起身,

“厨房做了早饭,吃完再种也不迟。” 苏菱月点点头,跟着他站起身,

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土块,踉跄了一下。陆战霆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掌心传来她手臂的温软,让他的指尖微微发烫。“小心些。” 他松开手,

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菜畦边的土松,容易摔。” 苏菱月 “嗯” 了一声,不敢看他,

快步往厨房走,耳朵却像被火烧一样。早饭很简单,小米粥、鸡蛋、还有几碟小菜,

却都是苏菱月喜欢的。她喝着粥,偷偷看陆战霆 —— 他正拿着一个馒头,小口吃着,

动作斯文,不像传说中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的将军。

她忽然想起爷爷说的 “陆将军只喜欢军报和练剑”,

觉得有点不对 —— 这个会帮她擦脸、会提醒她小心摔跤的将军,

好像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将军府的粥,比苏府的甜。” 苏菱月没话找话,想打破尴尬。

陆战霆抬眼,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厨房知道你喜欢甜的,放了些糖。

” 苏菱月愣了愣 —— 她没跟将军府的人说过她喜欢甜的,陆战霆怎么知道?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碗底的纸条,想起今天早上他递过来的湿巾,心里忽然有点暖。

吃完早饭,苏菱月又去了后花园种莱。陆战霆没去书房看军报,也没去练剑,

就坐在廊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没翻页,目光一直落在菜畦边的身影上。

赵虎路过,看见将军这副模样,忍不住偷笑 —— 将军这是被夫人勾住魂了,

以前可从来没见将军这么 “不务正业” 过。苏菱月种完菜,已经是中午了。

她累得满头大汗,春桃递过来一块帕子,她擦了擦汗,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却不小心抻到了腰,疼得 “嘶” 了一声。陆战霆听见声音,立刻站起身,

快步走过去:“怎么了?”“没事,就是抻到腰了。” 苏菱月揉着腰,龇牙咧嘴地说。

陆战霆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腰,动作很轻,却很准:“这里疼?

” 苏菱月点点头,他的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腰不那么疼了,却让她的脸更红了。

“以后别蹲这么久,容易累着。” 陆战霆收回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要是想种菜,让下人帮你翻土、浇水,你只负责撒种就行。” 苏菱月摇摇头:“不用,

我自己来才有意思。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娇气。”陆战霆没反驳,只是转身走进屋里,

拿了个小靠垫出来,递给她:“坐着歇会儿,别总站着。” 苏菱月接过靠垫,

坐在廊下的椅子上,看着菜畦里的种子,心里忽然觉得很满足 ——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

嫁给陆战霆后的日子,会这么安稳、这么温暖。下午,苏菱月想去街上给张阿婆送些点心。

她跟陆战霆说的时候,还以为他会不同意,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让赵虎陪你去,

路上小心些。” 苏菱月愣了愣,随即笑了:“谢谢将军!”她拿着点心,

跟着赵虎走出将军府。街上很热闹,有卖糖画的、有卖风筝的、还有卖小吃的。

苏菱月像个孩子一样,东看看、西看看,还买了个兔子形状的糖画,吃得满脸都是糖渣。

赵虎跟在她身后,无奈地笑着 —— 夫人跟将军真是不一样,将军冷得像冰,

夫人却像个小太阳,走到哪里都能带来热闹。到了张阿婆的住处,张阿婆正坐在门口缝衣服。

看见苏菱月,她高兴得眼睛都亮了:“菱月丫头,你怎么来了?”“阿婆,我来看您了,

还给您带了些点心。” 苏菱月把点心递给张阿婆,又帮她捶了捶背,“阿婆,

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着呢!有你惦记着,我怎么会不舒服?

” 张阿婆拉着苏菱月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听说你嫁给了陆将军,是吗?

陆将军是个好人,你嫁给他,以后就有人疼你了。” 苏菱月点点头,

想起陆战霆帮她擦脸、帮她按腰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从张阿婆那里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苏菱月走进将军府,就看见陆战霆站在院子里,好像在等她。她快步走过去:“将军,

我回来了。” 陆战霆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嘴角的糖渣上,递过一块帕子:“嘴角沾了糖,

擦一擦。”苏菱月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想起白天的事,鼓起勇气问:“将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的?” 陆战霆愣了愣,随即说:“听苏大人说的。

” 苏菱月心里有点失望 —— 她还以为是他自己观察到的,没想到是爷爷说的。

可她不知道,陆战霆根本没问过苏大人,他是从春桃那里打听来的。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自己为了了解她,特意去打听她的喜好。晚上,苏菱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白天陆战霆帮她擦脸、帮她按腰的样子,想起他让赵虎陪她去看张阿婆的事,

心里忽然有点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将军了。她偷偷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

忍不住笑了 —— 或许,嫁给陆战霆,也不是一件坏事。第 6 章:菜畦初绽新绿芽,

夫妻初探磨合时日子一天天过去,苏菱月在将军府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她每天早上都会去后花园看她种的菜,看着菜畦里冒出的嫩绿芽,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

陆战霆还是每天看军报、练剑,

却多了个习惯 —— 每天早上都会陪苏菱月去菜畦边待一会儿,有时帮她松土,

有时帮她浇水,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天早上,

苏菱月发现她种的萝卜芽被什么东西啃了,叶子上留着几个小洞。她心疼得不行,

蹲在菜畦边,皱着眉头说:“是谁这么坏,把我的萝卜芽啃了?” 陆战霆走过来,

蹲下身看了看,说:“应该是兔子,府里偶尔会有野兔子跑进来。”“兔子?

” 苏菱月眼睛一亮,“哪里有兔子?我想去看看!

” 陆战霆无奈地笑了笑:“兔子跑得很快,你抓不到的。我让人在菜畦边围上栅栏,

以后兔子就进不来了。” 苏菱月点点头,看着陆战霆,

心里忽然有点甜 —— 他总是这么细心,能想到她没想到的事。中午吃饭的时候,

苏菱月想起昨天在街上看到的糖糕,忍不住说:“将军,昨天我在街上看到有卖糖糕的,

看起来很好吃,我想尝尝。” 陆战霆点点头:“好,下午让赵虎去买。

” 苏菱月笑了:“谢谢将军!”下午,赵虎买了糖糕回来,还买了些苏菱月喜欢的草莓。

苏菱月拿着糖糕,吃得满嘴都是糖渣,陆战霆坐在旁边,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他拿起一颗草莓,递给她:“吃点草莓,解解腻。” 苏菱月接过草莓,放进嘴里,

甜得眯起了眼睛:“真甜!将军,你也吃一颗。”她拿起一颗草莓,递到陆战霆嘴边。

陆战霆愣了愣,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张开口,咬了一口草莓。草莓很甜,可他觉得,

比草莓更甜的,是苏菱月递草莓时的笑容。晚上,苏菱月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春桃帮她梳着头发,笑着说:“小姐,您跟将军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以前您还怕将军,

现在都敢给将军递草莓了。” 苏菱月脸一红,说:“我哪有怕将军?

我只是觉得将军人很好。”正说着,陆战霆走了进来。他刚练完剑,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味,

头发用玉簪束着,看起来比平时更有活力。他走到苏菱月面前,说:“明天我要去朝堂议事,

可能会晚些回来,你要是饿了,就让厨房先给你做晚饭。”苏菱月点点头:“好,将军,

你路上小心些。” 陆战霆 “嗯” 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又停住了,

回头看着她:“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踢被子,容易着凉。” 苏菱月脸一红,

点点头:“我知道了,将军。”陆战霆走后,苏菱月坐在梳妆台前,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

她想起白天给陆战霆递草莓的样子,想起他帮她围栅栏的事,

心里忽然有点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将军了。她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还在发烫。

第二天早上,陆战霆去了朝堂。苏菱月吃完早饭,就去了后花园看她的菜。

菜畦边的栅栏已经围好了,是用竹子做的,很精致。她蹲在菜畦边,看着嫩绿的芽,

心里很高兴。中午,苏菱月想起陆战霆说会晚些回来,就让厨房先做了晚饭。她刚吃完晚饭,

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陆战霆回来了。她快步走出去,看见陆战霆正走进院子,

身上还穿着朝服,看起来有点累。“将军,你回来了。” 苏菱月走过去,

接过他手里的朝珠,“累不累?我让厨房给你热了粥,你喝点粥歇歇吧。” 陆战霆点点头,

跟着她走进屋里。他坐在椅子上,苏菱月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将军,你先喝点茶,

粥很快就热好了。”陆战霆接过茶,喝了一口,看着苏菱月忙碌的身影,

心里忽然觉得很温暖。他以前在将军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有了苏菱月,

将军府好像才真正像个家了。粥热好了,苏菱月端过来,放在陆战霆面前:“将军,

你快喝吧,粥还热着。” 陆战霆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苏菱月坐在旁边,看着他,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鼓起勇气问:“将军,你今天在朝堂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陆战霆抬起头,看着她关心的眼神,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跟陛下议了议军粮的事。

” 苏菱月点点头:“那就好,将军,你以后在朝堂上要小心些,别跟别人吵架,

容易得罪人。” 陆战霆愣了愣,随即笑了:“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菱月。

”这是陆战霆第一次叫她 “菱月”,而不是 “苏小姐” 或 “夫人”。苏菱月愣了愣,

随即笑了,心里像开了花一样。她忽然觉得,嫁给陆战霆,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晚上,

苏菱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陆战霆叫她 “菱月” 的样子,

想起他喝粥时的笑容,心里忽然有点期待 —— 她想跟陆战霆好好过日子,

想跟他一起看菜畦里的菜长大,想跟他一起变老。她偷偷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纸条,

看着上面的字迹,忍不住笑了 ——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不需要轰轰烈烈,

只需要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第 7 章:大婚夜后初磨合,晨起菜畦遇温情婚后的日子,

像将军府后花园里慢慢生长的菜苗,带着淡淡的暖意,一点点铺展开来。

苏菱月渐渐习惯了将军府的生活,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冷冰冰却很细心的陆战霆。

这天早上,苏菱月醒得很早,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想去看看她种的萝卜苗。

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陆战霆站在院子里练剑。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动作利落,剑风呼啸,

晨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边,看起来格外耀眼。苏菱月看得入了迷,直到陆战霆收剑,

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躲到柱子后面。陆战霆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朝着柱子的方向看了看,

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去了厨房。苏菱月等他走后,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拍了拍胸口,

心跳得很快。她快步往后花园走,心里却一直在想刚才陆战霆练剑的样子 —— 原来,

冷冰冰的将军,也有这么帅气的一面。到了后花园,苏菱月蹲在菜畦边,

看着萝卜苗又长高了一些,心里很高兴。她刚要伸手去摸,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是陆战霆,手里还拿着两个刚煮好的鸡蛋。“早饭还没做好,

先吃个鸡蛋垫垫肚子。” 陆战霆把鸡蛋递给她,声音比平时温和了几分。苏菱月接过鸡蛋,

剥了壳,咬了一口,很嫩,还带着淡淡的盐味,是她喜欢的味道。“将军,你也吃一个。

” 苏菱月把另一个鸡蛋递过去。陆战霆摇摇头:“我吃过了,你吃吧。” 苏菱月点点头,

继续吃鸡蛋,心里却有点暖 —— 他总是这么关心她,虽然嘴上不说,却会用行动表示。

吃完鸡蛋,苏菱月继续打理她的菜畦。陆战霆没走,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偶尔帮她递个工具。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像一幅温馨的画。“将军,你看,

我的萝卜苗长得多好!” 苏菱月指着菜畦里的萝卜苗,骄傲地说。陆战霆点点头:“嗯,

长得很好,过不了多久就能吃了。” 苏菱月笑了:“到时候我做萝卜汤给你喝,很好喝的!

” 陆战霆 “嗯” 了一声,看着她的笑容,

心里忽然觉得很满足 ——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站在菜畦边,

看着妻子打理蔬菜,期待着喝她做的萝卜汤。中午吃饭的时候,

厨房做了苏菱月喜欢的糖醋排骨。她吃得很高兴,还夹了一块给陆战霆:“将军,你尝尝,

这个糖醋排骨很好吃!” 陆战霆接过排骨,尝了一口,确实很好吃,甜而不腻,

带着淡淡的醋香。“好吃。” 陆战霆点点头,又夹了一块给苏菱月,“你也多吃点,

补补身体。” 苏菱月笑了,继续吃排骨,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下午,

苏菱月想去街上买些布料,给爷爷做件新衣服。她跟陆战霆说的时候,陆战霆想了想,

说:“我陪你去,正好我也想看看街上的情况。” 苏菱月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啊!

” 苏菱月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星星,

连忙放下手里的绣线 —— 她本来想给张阿婆绣个新帕子,现在却只想赶紧跟陆战霆出门。

春桃在旁边笑着打趣:“小姐,您刚才还说要把帕子绣完呢,这会子倒急着出门了。

”苏菱月脸颊微红,伸手轻轻拍了下春桃的胳膊:“帕子明天再绣也不迟,

跟将军一起出门才难得呢!” 这话没刻意压低,正好落在陆战霆耳里,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了蜷,指尖泛起淡淡的暖意,嘴上却依旧平静:“那便走吧,

早去早回。”两人并肩走出将军府,没坐马车,就这么沿着朱雀大街慢慢走。

秋日的阳光不烈,透过槐树叶子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苏菱月鹅黄的裙摆上,像缀了层碎金。

她走得轻快,时不时停下看街边的小玩意儿 —— 看到糖画摊子,

就凑过去盯着转动的木轮;路过卖风筝的,

又指着画着蝴蝶的风筝跟陆战霆说 “这个好看”。陆战霆就跟在她身边,脚步放得极缓,

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有孩童拿着风车从旁边跑过,差点撞到苏菱月,

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掌心触到她腰上柔软的布料,

还有底下温热的肌肤,他指尖猛地一僵,很快又松开,声音低了几分:“小心些。

”苏菱月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神,脸颊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发红,

小声应了句“知道了”,脚步却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 她发现,

跟陆战霆走在一起,好像比自己一个人时更安心。走到布庄门口,

苏菱月拉着陆战霆的袖子走了进去。布庄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一眼就认出了陆战霆,

连忙笑着迎上来:“陆将军、夫人,快里面请!最近刚到了批江南的云锦,颜色鲜,质地软,

最适合给长辈做衣服了。”苏菱月眼睛一亮,跟着老板走到柜台前。云锦果然好看,

有正红色的、宝蓝色的,还有带着暗纹的墨色,她伸手摸了摸墨色的云锦,

质地细腻得像云朵,转头问陆战霆:“将军,你看这块墨色的怎么样?爷爷喜欢素净的颜色,

这个应该合适。”陆战霆凑过去看了看,

指尖轻轻拂过布料的纹路 —— 他对布料本不了解,

却记得苏老爷子上次来将军府时穿的是件墨色长衫,便点头:“嗯,质地不错,

颜色也衬苏大人。” 又转头对老板说:“这块布多裁些,再挑两块适合夫人的,

要亮色些的。”苏菱月愣了愣,连忙摆手:“我不用的,我有衣服穿。”“听话。

” 陆战霆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目光落在她身上,“上次见你穿粉色好看,

再挑块浅粉的,做件新襦裙。”老板在旁边笑得眼睛都眯了:“夫人,将军这是疼您呢!

您就听将军的,这浅粉的云锦配您的肤色,保管好看!” 苏菱月没再反驳,

只是脸颊更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买完布料,

两人又去了旁边的点心铺,苏菱月特意给张阿婆买了她爱吃的桂花糕,

还不忘给春桃带两盒绿豆酥。陆战霆全程没说话,

只在她付钱时默默递过银子 —— 他发现,看着苏菱月为身边人着想的样子,

比自己打了胜仗还觉得踏实。回去的路上,苏菱月手里拎着点心盒子,

脚步轻快得像要飘起来。路过茶馆时,里面传来熟悉的议论声,

还是关于他们俩的 ——“你们看,陆将军跟苏夫人一起逛街呢!陆将军居然会陪夫人买布,

看来以前的传言都是假的!”“可不是嘛!你看陆将军看夫人的眼神,多温柔,

哪像活阎王啊!”苏菱月听见了,忍不住偷偷看陆战霆,发现他嘴角好像也带着点笑意,

心里更甜了。她忽然想起刚成婚时的忐忑,想起别人说的 “陆将军会管教她”,

现在才明白,那些传言都错了 —— 陆战霆不会管教她,只会顺着她的喜好,

护着她的心意。回到将军府,苏菱月刚把布料交给绣娘,就看见赵虎急匆匆地跑进来,

手里拿着封信:“将军,边关急报!” 陆战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接过信快步往书房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苏菱月说:“我去处理些事,晚饭不用等我。”苏菱月点点头,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担心 —— 她知道边关的事对陆战霆很重要,

却也怕他会因此累着。她转身走进厨房,让厨师熬了锅银耳羹,又拿了块刚买的桂花糕,

想着等他忙完了,能喝点热的、吃点甜的。书房里,陆战霆看着信上的内容,

眉头紧锁 —— 北狄又在边境蠢蠢欲动,还扣押了两个负责运粮的士兵。他召来赵虎,

低声吩咐:“你立刻去调些人手,明天一早跟我去边关一趟,务必把人救回来,

再查清楚北狄的动向。”“是!” 赵虎刚要走,又被陆战霆叫住,“对了,

你让厨房给夫人留些热菜,她胃不好,别让她吃凉的。” 赵虎愣了愣,

随即笑着应下:“将军放心,我这就去说!”陆战霆处理完公务,已经是深夜了。

他走出书房,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却看见苏菱月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

手里还捧着个食盒,显然是在等他。“怎么还没睡?” 陆战霆走过去,声音放得极轻,

生怕吵醒她。苏菱月猛地睁开眼,看见是他,连忙站起身,把食盒递过去:“将军,

我给你留了银耳羹,还有桂花糕,你快趁热吃点吧。”陆战霆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银耳羹还冒着热气,桂花糕也用油纸包得好好的。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银耳羹,甜丝丝的,

暖到了心里。他抬头看着苏菱月困倦的眼神,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 这还是第一次,

有人会等他到深夜,还为他留着热饭。“以后别等我了,早点睡。” 陆战霆放下勺子,

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边关的事我会处理好,

不用替我担心。”苏菱月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陆战霆看着她的样子,

没让她自己走回房间,而是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苏菱月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身上淡淡的墨香,

心里忽然无比安心,很快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把苏菱月放回床上,陆战霆帮她盖好被子,

又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她睡梦中还带着笑意的脸庞,

他心里忽然有了个清晰的念头 —— 他以前总觉得,将军府只是个歇脚的地方,

现在才明白,有苏菱月在的地方,才是家。第二天一早,陆战霆要去边关,

特意早起去后花园看了眼苏菱月种的菜。萝卜苗又长高了些,嫩绿的叶子在晨光里舒展着,

像极了苏菱月鲜活的模样。他蹲下身,轻轻拂去叶子上的露珠,心里默默想着:等我回来,

就陪你一起收萝卜,一起喝你做的萝卜汤。苏菱月醒来时,陆战霆已经走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边关事急,我去去就回。菜畦我让赵虎帮你照看,

记得按时吃饭,别熬夜。”她握着纸条,贴在胸口,心里暖暖的。她走到后花园,

看着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菜畦,还有旁边放着的浇水壶,

忍不住笑了 —— 这个冷冰冰的将军,其实比谁都细心,比谁都温柔。接下来的几天,

苏菱月每天都会去菜畦边看看,给萝卜苗浇水、松土,还会把边关的消息记下来,

等着陆战霆回来告诉他。春桃看着她的样子,笑着说:“小姐,

您现在满脑子都是将军和萝卜苗,比以前还上心呢。”苏菱月脸颊微红,

却没反驳 —— 她确实很想陆战霆,想他陪自己逛街的样子,想他帮自己挡孩童的样子,

想他抱着自己回房间的样子。她甚至开始期待,等陆战霆回来,他们能像普通夫妻一样,

一起吃饭、一起看菜、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第五天傍晚,苏菱月正在菜畦边撒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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