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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生存指南安居乐业

智者有善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王凤庄稼的男生生活《末日生存指南安居乐业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男生生作者“智者有善”所主要讲述的是:主要角色是庄稼,王凤,李建的男生生活,爽文,逆袭,系统小说《末日生存指南:安居乐业由网络红人“智者有善”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130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2:42:4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末日生存指南:安居乐业

主角:王凤,庄稼   更新:2025-11-10 15:3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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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末世苏醒:我的金手指是种田系统?铁锈与尘埃混杂的气味,

是这座钢铁棺椁唯一的熏香。庄稼用肩膀死死抵住那扇不断呻吟的消防门,

每一次来自门外的撞击,都让锈蚀的门框簌簌掉落着痛苦的碎屑。

额角一道已经发黑的伤口再次崩裂,汗水混着血水淌过,

在他布满灰尘的脸上犁出几道蜿蜒的沟壑,刺得他眼角剧烈抽搐。塔吊操作室下方,

是密密麻麻、漫无目的游荡的“行尸”。它们曾是这座城市的主人,

如今只是一群遵循吞噬本能的活尸。一周前,一种未知病毒撕裂了文明的帷幕,

将世界推回弱肉强食的深渊。粮食耗尽,最后一瓶水在昨天就成了回忆。唯一的武器,

那根陪伴他多日的撬棍,早已在逃亡路上与坚硬的颅骨和门锁碰撞得卷了刃。绝望,

如同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绕而上,勒紧他的心脏,试图将他最后的体温也一并夺去。

“难道我庄稼,一个参与过海外十大工程的基建工程师,计算过风荷载,处理过复杂地质,

最后要像一只被困死的老鼠,饿死在这离地百米的钢铁棺材里吗?”他不甘心!

文明的痕迹不该如此轻易被抹去。就在意识因脱水和饥饿而即将沉入黑暗时,

一道冰冷的、却在此刻如同天籁的声音,

在他脑海深处响起:检测到宿主灵魂深处对‘安定’、‘家园’的极致渴望……阈值突破!

条件符合,‘末日桃花源’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宿主:庄稼。

首日生存任务发布:成功播种一粒具有生命活性的种子。

任务奖励:技能‘土壤净化术’初级。失败惩罚:无。系统的存在,

本即为希望之火种,而非惩戒之鞭庄稼猛地睁开双眼,

视网膜上清晰地投射出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光幕,任务信息如同烙印般清晰。种……种子?

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这算什么?别人末世觉醒的不是杀戮系统就是异能系统,

拳打南山丧尸,脚踢北海异兽,怎么轮到他就成了……种田系统?可下一秒,

涌入脑海——关于“土壤净化术”的详细说明:可净化一定范围内被死寂与毒素污染的土地,

使其恢复生机与肥力,重新适宜耕种。“毁灭无法带来新生,子弹能清除障碍,

但只有种子能孕育未来。”这是他几天末世挣扎下来,最深刻的体会。这个系统,

看似不着调,却直指末世最核心、最稀缺的资源——可持续的生存根基!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播种!为了重新点燃文明的火种!

求生的欲望如同被点燃的枯草,瞬间燎原。他深吸一口浑浊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工程师的思维模式开始全功率运转,大脑如同精密的计算机,开始处理生存数据。

当前位置: 市中心,未完工的“天际线”摩天大楼塔吊。目标地点: 一点二公里外,

“绿源种子公司”总部仓库。路线规划: 利用未完工大楼间的施工连廊,

穿越三栋附属建筑,避开主干道尸潮,

最后通过城市地下管网系统进行最终突进……风险评估: 极高!

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但没有选择。他舔了舔干裂得如同龟裂土地的嘴唇,

眼中重新焕发出如同淬火钢材般的锐利光芒。

他快速检查自身装备:除了破旧、沾满油污的工装,那把卷刃的撬棍,

只剩腰间那把他亲自改装、陪伴他跨越洲洋的工程多功能刀。“干了!

”他如同一个熟悉自己掌纹的幽灵,滑出操作室。

在纵横交错的脚手架和冰冷的通风管道间穿梭,每一次落脚,

都精准地选择在最稳固的承重节点;每一次转移,

都利用阴影和结构死角将自身的声响与存在感降到最低。这不是逃亡,

这是一次精密的工程渗透。一个多小时后,他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种子公司所在的街区。

昔日繁华的商业街,如今像被巨兽蹂躏过的尸体。

废弃的车辆如同玩具般被随意堆叠、撞击在一起,

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在灰败的街道上绘出恐怖的抽象画。几十只行尸在街头漫无目的地徘徊,

发出无意识的低沉嘶吼。种子公司的钢化玻璃门早已化作一地晶莹的碎片。里面,

隐约传来打斗的闷响和一个女孩压抑的、绝望的惊呼。有人!庄稼心中一紧,速度再次提升,

从侧面的通风管道,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公司内部一片狼藉,如同被风暴洗礼。

货架倒塌,各种颜色的种子包装袋散落一地,被踩踏得不成样子。在深处的仓库区,

一个穿着沾满污渍运动服、身形纤细的年轻女孩,正背靠着一个货架,

手中紧握着一根已经折断的拖把杆,

瑟瑟发抖地对峙着三只缓缓逼近、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的行尸。她怀里,

死死抱着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种子箱!那姿态,不像是在保护一件物品,

更像是一个母亲在守护她最后的婴孩。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但深处却燃烧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如同野草般顽强的倔强。

眼看最前面那只穿着破烂保安制服的行尸,伸出乌黑溃烂的手爪,就要扑上来!千钧一发!

庄稼目光如电,瞬间完成对仓库结构的扫描——几个支撑重型货架的脚手架钢管承重点,

以及头顶因为多次震动已经明显松动的、由粗壮链条悬挂的重型照明灯架!就是现在!

他猛地从藏身的阴影中跃出,目标并非行尸,而是旁边一个堆满袋装化肥的货架。

他用尽全身力气,肩背猛地撞在货架最脆弱的连接点上!“轰隆——!

”货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猛然倾倒!沉重的化肥袋如同山崩般砸落地面,

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整个仓库都为之一震!三只行尸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巨大的声源吸引,

本能地转向。同时,庄稼手中的工程刀如同飞镖般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精准无比地击中了连接头顶灯架的、最后一根已然松动的承重链卡扣!“咔嚓……哗啦——!

”巨大的金属灯架带着缠绕的电线,如同被惊醒的钢铁巨蟒,轰然坠落!不偏不倚,

正好砸在那三只行尸与女孩之间,溅起漫天烟尘,断裂的电线爆闪着短暂的电火花,

瞬间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隔离带!“这边!”庄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朝女孩伸出手。女孩愣住了,

看着这个如同天降神兵、眼神冷静得像冰下深湖的男人,几乎是求生本能,

将她沾满灰尘与汗水的手,紧紧抓住了他!他的手温暖而稳定,布满老茧,

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跟我走!”庄稼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拉着她,

毫不犹豫地冲向自己早已规划好的撤退路线——仓库后方的安全通道。女孩,正是王凤。

就在两人即将冲出后门,重见那灰暗天光时——“哟呵!哥们儿,运气不错啊,

还捡了个漂亮妞!”三个手持钢管、砍刀,眼神凶狠如同豺狼的幸存者,

堵在了狭窄的后门口,显然是被刚才巨大的动静吸引而来。为首的光头壮汉,

贪婪的目光像黏腻的舌头,在王凤清秀的面容和她怀中紧抱的金属种子箱上来回舔舐,

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这妞归我,箱子里的东西,老子也要了。

”光头用砍刀虚点着庄稼,语气充满了威胁,“识相的,自己滚蛋!不然,

老子把你们剁碎了喂丧尸!”王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下意识地更加抓紧了庄稼的手臂,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庄稼停下脚步,

轻轻将王凤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护住她。他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异常平静,

平静得让人心寒。他的目光越过喋喋不休的光头壮汉,看向了他们身后不远处,

那台因为断电而如同沉睡巨兽般的大型水泥搅拌机。它的控制箱盖板不翼而飞,

裸露的线头如同干枯的神经丛。在光头壮汉唾沫横飞的威胁声中,庄稼沉默地从工装胸袋里,

掏出一个用废旧晶体管收音机改造的、布满划痕的手摇发电机,

以及几段铜芯裸露、显然是从不同电器上拆解拼凑的电线。他的动作不快,

却带着一种工程师特有的、不容置疑的精准。他将电线一端卡入发电机接口,另一端,

猛地刺入搅拌机控制箱那最粗的一根主电源接线柱!接着,

他右手拇指在手摇柄的塑料帽上轻轻一抠,一截隐藏的、磨得锃亮的剃须刀片悄然弹出。

他将刀片卡死在墙壁一道深刻的裂缝中,将摇柄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杠杆。他抬起眼,

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冰冷,穿透光头的虚张声势,声音不大,

却在死寂的后巷里产生回响:“我的建议是,”他身体重心前压,将全身的力量压向摇柄。

“你们留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台巨大的搅拌机,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当肥料。”2 水力重启:我们点亮了末世第一盏灯!“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光头壮汉看着庄稼手中那简陋得可笑的装置,又看看那台庞大的搅拌机,色厉内荏地吼道。

他无法理解,那玩意儿怎么可能启动?但他的两个手下,

却被庄稼那冷静到可怕的眼神和话语震慑,那眼神里没有疯狂,

只有一种基于精密计算的冷酷,让他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庄稼不再废话,

全身的力量通过手臂灌注到那简陋的杠杆上,猛地向下一压!“滋滋——噗!

”一阵短促而刺耳的电火花从搅拌机控制箱里爆开!紧接着,那台沉寂的钢铁巨兽,

内部的电机发出一阵沉闷的、如同垂死野兽般的“嗡鸣”,巨大的滚筒猛地抖动了一下,

虽未能持续转动,但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和爆闪的刺眼电光,足以在心理上形成摧垮性的威慑!

“鬼啊!”“他能操控电!他能让机器活过来!”未知带来最原始的恐惧。

在那两个手下看来,能凭空让机器“活”过来的庄稼,

比外面那些只知道啃咬的丧尸可怕十倍!“跑!”不知谁喊了一声,三人顿时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冲向街道深处,连头都不敢回,仿佛慢一步就会被那钢铁巨兽吞噬。

危机暂时解除。王凤长长地、颤抖地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胸口剧烈起伏,看向庄稼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和深深的后怕:“谢……谢谢你!

我叫王凤,农大的学生。”“庄稼,工程师。”庄稼言简意赅,迅速收起他的小装置,

目光落在王凤怀中那个被视为生命的金属种子箱上,“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把这些‘希望’种下去。”他的系统任务,还没完成。王凤用力点头,紧紧抱住种子箱,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知道!只要有地,有干净的水和阳光,我们就能活下来!

它们就是未来的粮食!”两人不敢耽搁,趁着尸群被刚才动静吸引过来前,

迅速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商业区。

庄稼的目标明确——位于城市边缘山区的一座小型水力发电站。

这是他之前参与过检修评估的项目,位置偏僻,背靠山峦,易守难攻,

而且有稳定的水源和潜在的、可再生的电力来源,是建立永久性基地的理想之地。一路上,

两人互相配合,默契渐生。庄稼利用工程知识规避风险,

设置简易的声东击西陷阱误导小股尸群;王凤则展现出对植物和生态的惊人敏锐,

不仅能找到几种可食用的野菜和清甜草根暂时缓解饥饿,

还能辨识出几种具有驱虫或止血效果的草药。经过一天一夜充满警惕的跋涉和躲藏,

他们终于抵达了那座掩映在郁郁葱葱青山与潺潺流水间的废弃水电站。水电站规模不大,

主体建筑是一个依山而建、外表斑驳的二层小楼,旁边是蜿蜒的引水渠和沉寂的机房。

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但混凝土主体结构依然完好,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

守护着这片最后的净土。“就是这里了。”庄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亮光,

这里的地理位置和环境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好。清理掉在附近漫无目的游荡的几只行尸后,

两人入驻了小楼。庄稼第一时间开始详细检查水轮机、压力管道和水坝闸门的状况,

而王凤则迫不及待地在小楼后面找到一小块相对平整、能接收到阳光的土地。

她小心翼翼地、如同进行某种神圣仪式般打开种子箱,借着天光,

用指尖仔细挑选出几颗最饱满、最具生命力的速生蔬菜种子。她跪在地上,

用手指在依旧带着些许污染痕迹、板结严重的泥土中挖出小坑,

庄重地将每一粒种子轻轻放入,仿佛在埋葬过去,又像是在播种未来。

几乎在种子与泥土接触的瞬间,

庄稼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清脆地响起:首日生存任务完成:成功播种。

奖励发放:技能‘土壤净化术’初级已掌握。

新任务触发:成功净化一片土地≥10平方米。奖励:基础建材包。

一股温和的暖流涌过庄稼的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与脚下的大地多了一丝奇妙的、难以言喻的联系。他走到王凤刚播种的那块地旁,

蹲下身,将手掌缓缓按在尚显贫瘠的土地上。“你做什么?”王凤好奇地问,

脸上还沾着点泥星。“试试看,能不能让这片地变得更‘肥’一点。”庄稼凝神静气,

集中意念,发动了“土壤净化术”。微弱的、几乎不可见的翠绿色光芒,

如同初春最嫩的柳芽色泽,从他掌心缓缓渗出,温柔地渗入土壤。片刻之后,

王凤惊讶地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变化——以庄稼手掌为中心,

周围大约一平方米的土地,颜色肉眼可见地由灰败转为深褐、湿润,

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雨后泥土特有的、令人心安的芬芳!

与周围死气沉沉、板结硬实的土地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鲜明对比!“天哪!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凤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一点……促进生态恢复的小能力。

”庄稼没有过多解释,但心中大定。系统的力量是真实不虚的!这让他们在末世生存的筹码,

不再是那把卷刃的撬棍,而是拥有了创造未来的可能性!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分工合作,

忙碌而充实。庄稼的主要目标是恢复电力。他带着王凤清理引水渠入口的堵塞物,

检查水轮机转子和轴承的受损情况。幸运的是,核心部件基本完好,

只是控制电路、一些辅助继电器和连接零件因长期缺乏维护而老化锈蚀严重。

“需要替换的零件,还有更专业的工具……”庄稼看着拆开的、线路复杂的控制柜,

眉头紧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空有知识和图纸,没有合适的“药材”,

也治不好这台“钢铁心脏”。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却并非行尸拖沓脚步声的动静,

从外面传来。两人立刻警觉地拿起身边的武器——一根磨尖的钢筋和那把工程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却依旧整洁的旧工装,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身形挺拔的老者,

背着一个沉甸甸、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帆布工具包,出现在院子门口。他眼神锐利如鹰,

缓缓扫过水电站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目光定格在庄稼身上,

以及他身边那被拆开、露出内部复杂线路的控制柜上。“年轻人,不经允许,

就动这里的老家伙,问过主人家了吗?”老者声音洪亮,

带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不容置疑的威严。庄稼心中一动,上前一步,不卑不亢,

语气带着尊重:“前辈,现在是末世,这里是无主之地。我们只想修复它,点亮一盏灯。

”“点亮一盏灯?”老者愣了一下,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穿透了时光,

看到了某些久远的画面,随即变得复杂深沉。

他仔细看了看庄稼那专业且不显莽撞的拆卸手法,

又看了看王凤身后那片刚刚冒出鹅黄色嫩芽、与周围死寂土地格格不入的菜地。沉默了片刻,

他脸上的严肃如同冰雪消融,缓缓放下了戒备的姿态,

甚至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赞许:“我叫李建,退休前,是八级钳工。这电站,我年轻的时候,

参与过它的建设。”他拍了拍自己那个鼓鼓囊囊、仿佛装着整个工具世界的帆布包,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你们缺的东西,我这里,可能……刚好都有。”峰回路转!

柳暗花明!庄稼和王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喜。李建老师的加入,

简直是雪中送炭!他的工具包简直是个百宝箱,

好的扳手、钳子、规格齐全的焊条与焊锡、甚至一些市面上早已稀缺的电子元件和备用零件,

一应俱全,摆放得井井有条。有了李建老师傅那神乎其技、仿佛赋予金属生命的手艺,

修复工作一日千里。替换锈蚀的螺栓,重新焊接断裂的线路,

用油石精心打磨涡轮叶片的微小损伤……每一项工作在他手中都如同艺术创作。

三天后的傍晚,残阳如血,将天空染成一片悲壮的橘红色。一切准备就绪。

三人站在布满灰尘的控制室里,神情紧张而期待。庄稼与李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

双手握住了那沉重而冰凉的总电闸控制杆,用力向上合拢!

“嗡——”低沉而有力、仿佛大地心跳般的轰鸣声,从隔壁的机房深处传来,

脚下的地面传来令人振奋的轻微震动。控制台仪表盘上那些沉寂已久的指针,开始摆脱桎梏,

轻微而坚定地摆动起来!成功了?!三人屏住呼吸,心脏如同擂鼓,

紧紧盯着挂在墙壁上方那个孤零零的、落满灰尘的白炽灯泡。一秒,两秒……突然,

灯泡内那卷曲的钨丝,发出了微弱、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挣扎着,

然后猛地一亮,变得稳定、耀眼、如同太阳碎片般的光芒!持久而稳定的光芒,

如同利剑般瞬间刺破了控制室内所有的昏暗与阴霾,也仿佛在这一刻,

狠狠撕裂了末世的绝望夜幕!“亮了!真的亮了!”王凤激动地跳了起来,

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光芒映在她脸上,仿佛希望本身。李建老师傅仰头看着那盏灯,

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露出了如同孩童般纯粹而震撼的笑容,他喃喃低语,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有光了……有光,人心就不会散,

就还有盼头……”庄稼看着这盏在末日废墟中重新点燃的、象征着文明不死的火焰,

胸膛也被一股滚烫的、名为希望的情绪填满。这不仅仅是一盏灯,这是一个宣言,

一个文明反攻的号角!然而,他们此刻还不知道的是。

这在一片死寂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如同灯塔般耀眼的光芒,不仅昭示着希望,

也清晰地映入了远处山坳里,几双充满了贪婪、恶意与征服欲的眼中。“老大,快看!

那里……有灯!他妈的真的有灯!”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男人,

对着身边一个气息彪悍、眼神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光头首领并非第一章那个低声说道,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狂喜。光头首领眯起眼睛,如同瞄准猎物的野兽,

死死盯着那山坳中唯一的光源,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露出一丝残忍而志在必得的笑意。“肥羊啊……传下去,准备好家伙,明天一早,

去接收我们的‘新家’!”3 围墙血契:犯我家园者,虽强必坑!灯光带来的喜悦与希望,

如同微弱的火苗,在寒冷的末世中仅仅燃烧了半夜,便被更大的危机阴影所笼罩。

天刚蒙蒙亮,如同覆盖着一层阴郁的铅灰色纱幔。负责在楼顶最高点警戒的王凤,

就用压抑着紧张的声音发出了预警!“庄大哥!李老师!有车!有好几辆车朝我们这边来了!

”庄稼和李建迅速爬上楼顶,借助望远镜观察。只见蜿蜒的盘山公路上,

三辆经过粗暴改装、焊接着狰狞钢刺和钢板的越野车和皮卡,正卷起滚滚尘土,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群,气势汹汹地朝着水电站的方向直扑而来。皮卡的车斗里,

站着几个手持明晃晃砍刀、铁棍的男人,脸上带着暴戾与贪婪,甚至有一支老旧的猎枪,

在稀薄的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死亡光泽。“是掠夺者!真正的暴徒!”李建老师傅脸色一沉,

握紧了手中的大型扳手,“他们肯定是昨晚看到灯光了。在这末世,

光明有时候比黑暗更危险。”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按第一套防御方案执行!准备迎敌!

”庄稼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早已料到资源会引来觊觎,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水电站唯一的陆路入口就是那道锈蚀的铁门和一段不算高的围墙。对方有车、有人、有武器,

正面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让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但庄稼,

从决定在这里建立基地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硬拼。他的武器,从来不只是手中的刀,

更是头脑中的知识和对环境的掌控力。“行动!”他低喝一声,

三人如同上紧发条的精密仪器,立刻按照预演过的方案行动起来。李建老师傅迅速回到机房,

拉下了主电闸,只保留备用的小型蓄电池供电部分预警装置,伪装成完全停电的假象。

王凤则负责将重要的物资、宝贵的种子和刚刚整理出的技术资料,

全部转移到水电站最坚固、位于山体内部的地下备用机房内。而庄稼,

则激活了这几天他依托水电站独特地形,

利用废弃钢材、木材和收集到的材料设置的三重递进式防御体系:第一道,

外围感知与物理阻滞带。 在通往铁门的必经之路及两侧林地,

利用坚韧的藤蔓和几乎透明的钓鱼线设置了数十处高、中、低不同高度的绊索,

巧妙连接着挂满空罐头的简易响板,一旦触发就会发出叮当作响的警报。同时,

挖掘了数十个覆盖着轻薄杂草和浮土的“崴脚坑”,深度与角度经过计算,

足以让高速奔跑或冲锋的人瞬间失去平衡,脚踝重伤。第二道,

大门区域的非致命打击与心理威慑区。 在铁门上方隐蔽处,利用脚手架和滑轮组,

挂了数个装满生石灰粉和王凤提供的、磨成细粉的刺激性植物粉末辣椒、芥末籽的布袋。

围墙内侧,

布置了用高强度橡皮筋和自行车刹车线驱动的、可连续发射尖锐硬木签的简易“自动弩阵”,

不求一击毙命,旨在制造伤口、引发感染恐慌和消耗敌方士气。第三道,

也是庄稼最寄予厚望的“王牌”——为张强量身定做的“机动歼敌区”。 在水电站侧面,

靠近陡峭山林的方向,他利用自然的沟壑和人工挖掘,

制造了一个曲折回环、充满伪装陷坑、弹性绳网和视觉障碍物的“死亡迷宫”,

迷宫的另一头,连接着一段被茂密灌木掩盖的、近乎垂直的悬崖。“砰——!

”锈蚀的铁门在改装皮卡的野蛮撞击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轰然洞开!

那个光头首领带着十几个手持凶器、眼神凶狠的壮汉,如同决堤的洪水,狞笑着涌了进来。

“里面的人给老子听好了!这地方我们‘血狼团’看上了!乖乖滚出来,

把食物、女人、还有所有好东西留下,说不定老子心情好,饶你们几条狗命!

”光头举着猎枪,对着主楼方向耀武扬威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破损窗户的呜咽声,仿佛空无一人,充满了诡异的寂静。

“妈的,给脸不要脸!搜!把值钱的都给老子揪出来!”光头脸上挂不住,

恼羞成怒地一挥手,手下们散开,小心翼翼地朝着主楼和机房摸去。“哗啦——!”“哎哟!

我的脚!”“操!有陷阱!”几乎立刻,

触发绊索的惊呼、掉入陷坑的惨叫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紧接着,石灰粉包被触发,

白色的粉末烟雾瞬间弥漫,呛得入侵者咳嗽不止,眼泪直流,视线一片模糊。“有埋伏!

小心点!”入侵者们顿时阵脚大乱,前进的势头为之一滞。就在这时,

主楼二扇窗户猛地打开,庄稼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他手中没有武器,

只有一个利用旧喇叭和蓄电池改装的大号扩音器。“这里不欢迎掠夺者,请你们立刻离开。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冷静地放大,清晰地传遍院子的每个角落,

冷静得不像是在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光头首领气极反笑,

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离开?就凭你这点偷偷摸摸的小把戏?给我上,宰了他!

把那个说话的小子给我揪出来剁碎了!”几个自恃悍勇的匪徒,

顶着不时从隐蔽处射出的木签,骂骂咧咧地朝主楼冲来。

眼看第一道防线就要被人数优势突破。突然,从旁边的山林里,

传来一阵极具节奏感、充满了挑衅意味的清脆哨子声,紧接着,

是几个点燃的鞭炮被精准地扔进了入侵者队伍最密集的地方!“噼里啪啦——!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和硝烟让入侵者们本能地蜷缩躲避,阵型再次出现混乱。

一个身影如同山林间最灵活的猎豹,从树木的阴影中一闪而过,

正是之前被庄稼和王凤救下、因其敏捷和胆识而主动要求留下的前体校生——张强!“嘿!

孙贼!看这边!”张强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做出各种极具侮辱性的动作,“来追你爷爷我啊!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只配吃你爷爷我的屁!”他的任务,

清晰而危险:就是利用速度和地形,极尽所能地激怒敌人,并将他们的有生力量,

特别是最具威胁的头目,引向那个致命的“迷宫区”!“妈的!给老子抓住那小子!

老子要亲手剥了他的皮!”果然,被一个半大孩子如此当众戏弄,

光头首领和其身边的几个核心手下瞬间怒火攻心,理智被愤怒淹没,

不管不顾地朝着张强逃离的方向猛追过去。张强嘴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转身就钻进了那片看似平常、实则杀机四伏的沟壑林地。“追!别让他跑了!

”光头带着五六个人一头扎进了“迷宫”,剩下的则继续在赵铁柱原光头“血狼”,

已初步融入等人的远程骚扰下,围攻主楼。庄稼在楼上冷静地指挥着王凤和李建,

利用提前堆放在楼顶的石块、滚木进行精准投掷阻击,最大限度地拖延和杀伤敌人。

而进入“迷宫”的光头一行人,则彻底陷入了一场由智慧编织的噩梦。

脚下随时可能出现的绳套陷坑,头顶不时落下的、黏糊糊的藤网,

还有张强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

用加装了皮筋的弹弓进行精准而痛苦的骚扰……他们空有蛮力和武器,

却像是重拳打在虚空之中,有力无处使,憋屈、愤怒而又无可奈何,

体力与士气都在被快速消耗。“小杂种!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光头气喘吁吁,眼睛血红,

如同发狂的野牛,死死盯着在前面若即若离、仿佛随时可以抓住却又总差一点的张强。

张强将他们引到了迷宫最深处,

靠近悬崖边缘的一片相对开阔、土质颜色略显深暗的烂泥地前。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对着暴怒的光头,轻蔑地勾了勾手指。“找死!”光头所有的理智被这最后的挑衅彻底点燃,

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猛冲过来!就在他的脚踏上那片颜色深暗的烂泥地的瞬间!

“咔嚓——噗通!”看似坚实的地面猛地塌陷!光头只觉得脚下一空,

巨大的惯性让他整个人如同石头般向前栽去,“噗通”一声闷响,

掉进了一个庄稼提前挖好、又引来了附近沼泽粘稠泥浆的深坑里!这坑,

本是庄稼为后续建设沼气池准备的发酵池,此刻,成了完美的终极陷阱。

粘稠、腥臭、冰冷的泥浆瞬间淹到了光头的胸口,他奋力挣扎,却如同落入琥珀的昆虫,

越挣扎,陷得越深,那支视若珍宝的猎枪也脱手掉落在泥浆中,迅速被吞没。“老大!

”“快!快救老大!”剩下的几个手下慌了神,试图靠近坑边救援,却被埋伏在侧翼的张强,

用弹弓精准地射击手部、面部等裸露部位,逼得他们根本无法靠近。与此同时,

主楼那边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入侵者被各种层出不穷的陷阱搞得晕头转向,伤亡数人,

士气彻底崩溃,又被庄稼启动修复的水泵,用高压水枪一顿猛烈冲击,

最终丢下几个受伤惨叫的同伴,狼狈地开车逃窜。庄稼缓缓走到泥坑边缘,

俯视着在里面徒劳挣扎、浑身沾满黑泥、如同沼泽里可悲蠕虫的光头首领。光头抬起头,

泥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逆着光,

看着坑边庄稼那张平静无波、仿佛在审视一项工程问题的脸,

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源于未知与智慧的寒意。“你……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窒息而颤抖。庄稼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

也如同烙印般,刻入每一个被俘虏或受伤的入侵者,

以及所有“桃花源”居民的心中:“我们不主动杀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坑里的光头,

以及那些面如死灰的俘虏。“但犯我家园者,必须付出代价。”“你们的命,暂时记下。

想要赎回去,就用劳动来换。”“从今天起,

你们就是我们‘桃花源’社区的第一批劳改成员。

”4 劳动改造:第一个投降的敌人成了生产标兵粘稠、腥臭、冰冷的泥浆,

如同沼泽恶魔的拥抱,淹到了光头赵铁柱的下巴。每一次挣扎,

都只会让身体在绝望中下沉一分,肺部被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这位前“血狼团”首领,

此刻脸上再也没有了凶狠与暴戾,只剩下对窒息和死亡的最原始恐惧,

眼神空洞得像两个即将熄灭的煤渣。他的手下,伤的伤,俘的俘,

少数几个健全的也被缴了械,面如死灰地被集中看管在院子角落,如同待宰的羔羊。

水电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失败、绝望以及石灰粉尚未散尽的刺鼻气味。庄稼站在坑边,

目光平静地扫过所有俘虏,如同工程师审视一批亟待处理的特殊材料。“李老师,

找根结实点的麻绳,把他拉上来。”他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王凤,去看看我们还有多少储备的伤药和烧开的干净水,

优先给重伤员处理。”“什么?”不仅俘虏们愣住了,连王凤和李建都有些诧异。

王凤下意识地开口:“庄大哥,他们刚刚还想……”庄稼抬手,用一个沉稳的手势打断了她,

目光依旧看着坑里快要被恐惧和泥浆吞噬的赵铁柱:“毁灭很简单,一把火,

一颗子弹就够了。但除了灰烬和尸体,什么也不会留下。”他顿了顿,转向所有俘虏,

声音提高了一些,“建设很难,需要流汗,需要时间,

但能创造一切——食物、住所、还有……活下去的尊严。”“我叫庄稼,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继续说道,“我这里,不养闲人,也不滥杀。”“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

留下来,用劳动换取食物、水、安全和治疗。我们会根据你们的劳动表现,记录‘积分’,

当积分达到标准,你们可以赎得自由,是去是留,自行决定。”“二,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们绝不阻拦。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们自己清楚。”俘虏们面面相觑,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的末世,竟然还有不杀俘虏,还给活路,

甚至……给治疗的地方?“我……我留下!

”一个手臂被木签射穿、脸色因失血而苍白的年轻俘虏第一个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我会修车!我以前是顶尖的汽修工!我能让任何破烂重新跑起来!”“我也留下!

我有的是力气!”另一个腿上带着伤的俘虏赶紧附和。离开?

外面是无穷无尽的丧尸和比丧尸更可怕的、如同“血狼团”一样的掠夺者,

离开就是十死无生!很快,大部分俘虏都选择了留下,

包括那个被像死狗一样从泥坑里拖上来、瘫在地上剧烈咳嗽和呕吐的赵铁柱。

“劳改积分制”,这个在末世中显得格格不入的规则,正式开始实施。第一天,

这些曾经的掠夺者还带着深深的怨气、怀疑和偷懒的心思,干活磨洋工,眼神闪烁。

但当他们拖着疲惫、伤痛的身体,勉强完成了分配的基础加固围墙任务后,

分到的那一碗虽然稀薄、却热气腾腾、并且清晰可见地漂浮着几点油星和野菜、更重要的是,

加入了珍贵盐粒的土豆汤时,所有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盐!在末世,

这几乎是和食物同等重要的战略资源,是维持人体机能不可或缺的东西。

很多小型聚集点就是因为缺盐,导致人员虚弱无力,最终在丧尸或同类竞争中彻底消失。

那个受伤的年轻汽修工,孙浩,捧着那个粗陶碗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圣物般,喝了一小口。

温热的、带着清晰咸味的汤汁滑过干涩灼痛的喉咙,滋润了几乎干涸的身体,

也仿佛一股暖流,注入了了他早已冰冷麻木的心脏。他忽然想起病毒爆发前,

在修理厂和工友们下班后,围着油腻的小桌子,

就着花生米喝廉价啤酒、吹牛打屁的平凡日子。那些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日常,

此刻却如同遥远的天堂。眼圈一热,视线瞬间模糊,他赶紧低下头,猛地把脸埋进碗里。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这操蛋的末世,

还是骂那个曾经也迷失在杀戮中的自己。他三两口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连碗壁都舔得干干净净,然后默默起身,一瘸一拐地主动去找正在检修工具的李建老师傅,

声音沙哑地问:“李老师,明天……还有什么活?精细点的也行,我手没伤。

”尊严与温饱的滋味,比任何暴力威慑都更深入人心。接下来的几天,变化在悄然发生。

俘虏们发现,这里的领导者说话算数。干活就有饭吃,

受伤了真的会给清洗、包扎尽管药品稀缺得需要优先配给,没有人随意打骂他们,

更不会把他们当奴隶驱使。那个叫王凤的姑娘,甚至会在她忙碌的间隙,

耐心地教他们辨认几种最常见、最不容易出错的可食用植物和草药。而那个叫庄稼的男人,

展现出的知识和能力更是让他们从心底感到敬畏。他能用最简单的工具和材料,

画出他们看不懂但感觉极其精密的防御图纸和建筑结构图;他甚至在规划着开垦更多的梯田,

嘴里讨论的是土壤肥力、轮作和灌溉系统——这些事情,在他们之前的世界里,

是遥远得如同上辈子的事情。这里,和他们之前信奉的弱肉强食、掠夺至上的世界,

完全不同。一种陌生的、名为“秩序”和“希望”的东西,在悄悄萌芽。

孙浩彻底抛下了包袱,发挥他作为顶尖汽修工的机械天赋和空间想象力,

帮着李建老师傅一起捣鼓那些废弃的机器零件,竟然真让他利用破损的齿轮和轴承,

拼凑出了几件可以提高木工效率的简易工具。就连最顽固、沉默寡言的赵铁柱,

在咬着牙干了几天最重的搬运和夯实围墙基石的体力活后,

看着在自己手下一点点变得更加坚固的围墙,看着王凤开垦出的那片菜地里,

嫩绿的幼苗在阳光下舒展叶片,眼神也慢慢变得复杂。有一次夜里轮到他所在的小队巡逻,

他甚至下意识地、粗声粗气地呵斥了一个想偷懒溜去角落睡觉的原手下:“想死吗?

守不住这里,大家都得完蛋!”社区的凝聚力,在共同的劳动和肉眼可见的建设成果中,

悄然滋生、壮大。然而,新的危机,总是不期而至。王凤在例行照料作物时,

纤细的指尖拂过一片叶缘,眉头骤然蹙紧。她发现最早播种的那片、经由庄稼净化过的菜地,

有几株幼苗的叶片上出现了不正常的锈红色斑点和轻微的萎靡现象,

并且这种迹象正在以缓慢但确实的速度,向周围的植株蔓延。“庄大哥,你快来看!

”王凤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这不像普通的病虫害,

更像是……某种我们未知的土壤深层病变,或者环境辐射变异?你的净化术,

可能无法根除更深层次的污染。”庄稼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

又仔细观察病变的叶片,眉头锁成了川字。他的“土壤净化术”只是初级,

覆盖范围和净化深度都有限,这个世界被病毒蹂躏后,显然还隐藏着更多未知的危险。

仿佛嫌麻烦不够多似的,负责外围侦察的张强,如同灵巧的山猫般从山林中潜回,

带回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庄哥,西边大概三十公里外,发现一支车队。人数不少,

装备非常精良,有统一的灰绿色制服和车辆涂装,队伍行进间有章法,

不像我们之前遇到的散兵游勇。”张强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他们的旗帜上,

好像写着……‘复兴’两个字。”“复兴军?”庄稼目光一凝。他听说过这个名号,

是周边区域最强大的一股人类势力,据说以恢复旧日秩序和人类文明为己任,

但关于其行事风格,传言众说纷纭,有说纪律严明,也有说手段强势。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这个内忧外患同时浮现的夜晚,社区里唯一的那位孕妇,李姐,突然出现了早产的迹象!

腹痛阵阵加剧,而社区里,没有任何专业的接生人员和像样的医疗条件!希望与危机,

如同相互缠绕的共生藤蔓,同时勒紧了这片刚刚起步、名为“桃花源”的脆弱绿洲。

5 盐铁之战:用土豆换回半个工业时代临时充当产房的房间里,压抑的痛呼声如同钝刀子,

一下下切割着门外每个人的神经。王凤和几个稍有经验的妇女在里面忙碌,

身影被摇曳的烛光投在窗户上,显得焦急而忙碌。庄稼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李姐压抑的呻吟,

听着院子里隐约传来的、关于“复兴军”和“作物病变”的低声议论,

感觉肩上的压力沉重得如同背负了整个山峦。他不是神,无法凭空变出药品,

也无法立刻根除土地的隐疾。盐,即将耗尽,居民们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乏力症状。铁,

严重短缺,导致工具无法升级,防御设施停留在初级阶段,

蒸汽机的进一步应用更是空中楼阁。内部,食物安全的根基受到威胁,

新生命降临在即却吉凶未卜;外部,强大而未知的势力如同乌云压境。必须破局!主动出击!

他回到临时指挥室原电站办公室,猛地摊开手绘的、标注满笔记的周边地图,

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锁定在一处标记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这里,市郊的‘红星化工厂’,

末世前是重要的工业盐和基础化工原料产地。旁边不远,就是‘兴隆钢材市场’。

”李建老师傅吸了一口用干树叶自制的、味道呛人的烟卷,眉头紧锁:“太远了,

路上变数太多。而且那种工业区,丧尸的密集程度……恐怕超乎想象。”“正因为远和危险,

里面的物资才更可能保存下来。”庄稼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们必须去。为了盐,

为了铁,也为了……亲自摸清‘复兴军’的底细,我们不能把社区的命运,

寄托在别人的传闻和善意上。”他看向如同等待指令的猎豹般的张强:“这次远征,

你是我们的眼睛和腿,是关键中的关键。”张强立刻挺起胸膛,眼神灼灼:“庄哥,你放心!

引怪、侦察,我拿手!”“我也去。”一个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回头,

只见赵铁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脸上还有些不自然,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对那一带地形熟,知道几条小路。而且……”他攥了攥拳头,骨节发出噼啪声,

“有力气,能扛东西。”庄稼看了他几秒,那目光似乎能穿透表象,直抵内心。

他点了点头:“可以。孙浩也一起,我们需要机械师应对车辆故障。李老师,

家里就交给您和王凤了。”计划已定,无人退缩。第二天拂晓,天色未明,

的五人远征小队悄然出发:庄稼指挥与工程、张强侦察与诱饵、赵铁柱前掠夺者,

现主要战力、孙浩机械师,还有一名自愿加入的、身手敏捷的原幸存者。

他们开着那辆唯一修复的、加装了简陋钢板和前撞角的皮卡,

如同孤舟驶入未知的、充满死亡的海洋。一路上,张强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如同灵猴般在前方探路,利用高处视野,精准标识出小股尸群的位置和移动方向。

他用自制的响箭、遥控点燃的鞭炮,甚至偶尔用收集到的动物内脏作为血肉诱饵,

精巧地将尸群引离预定路线,为车队清理出相对安全的通道。

有几次遭遇无法避开的中等规模尸群,赵铁柱和另一名队员展现出了悍勇的战斗力,

刀棍挥舞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而庄稼则利用车上携带的简易投掷物燃烧瓶、钉刺滚筒和精准的驾驶闪避技术,

在尸群中撕开缺口,配合突围。孙浩更是宝贝,途中车辆几次出现爆胎、油路不畅等故障,

他都能在极短时间内,利用有限的备用零件和近乎天才的创意现场解决,

确保远征不至于瘫痪在半路。经过大半天颠簸、紧张与惊险并存的行程,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化学试剂的怪异气味。他们终于抵达了目标区域。化工厂规模巨大,

如同一个死去的钢铁巨人,沉默地矗立在灰暗的天幕下。管道纵横交错,

如同巨兽暴露在外的血管,一些破裂的管道还在缓缓滴落着不明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按照赵铁柱模糊的记忆和庄稼的图纸分析,他们找到了相对独立的原料仓库区。运气不错!

一个大型仓库的卷帘门虽然变形,但尚未被完全破坏。

孙浩和李建老师傅准备的撬棍和液压剪派上了用场。门开后,

里面堆积如山的、袋装的工业精炼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雪白的光泽!“发财了!

这么多盐!”孙浩忍不住低呼,声音带着激动。众人立刻开始紧张而有序地搬运,

每一袋盐在他们手中都重若千钧,那是社区未来的生命力。庄稼则带着张强,

快速向旁边的钢材市场摸去。市场情况稍差,部分区域有被暴力搜寻过的痕迹,货架倒塌,

但还是在角落和库房里找到了不少有用的钢材,

特别是几捆密封完好、规格统一的无缝钢管和一批质量上乘的角铁、工字钢。

就在他们装车接近尾声,皮卡的后斗被盐袋和钢材压得微微下沉时,

在高处警戒的张强突然打出了一个急促、代表极度危险的手势——有情况!只见公路尽头,

扬起一片规整而迅捷的尘土,

三辆涂装着标准迷彩、造型硬朗、明显是军规标准的装甲越野车,呈战术队形,

朝着化工厂方向疾驰而来!车身上,清晰地喷涂着“复兴”二字和一把刺破云霄的利剑徽章。

“复兴军!”众人心头一紧,立刻按照预案,迅速隐蔽到仓库的阴影和废弃设备之后。

复兴军车队显然也发现了他们这辆格格不入、满载物资的改装皮卡,一个漂亮的甩尾,

精准地停在了仓库门口,堵住了大半去路。

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全副武装、动作干练、眼神锐利的士兵,战术动作娴熟,

瞬间控制了出入口。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冷峻、嘴唇紧抿、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

肩章显示他是一名队长。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正在装车的赵铁柱和孙浩两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盐袋和车上的钢材,最后定格在从隐蔽处坦然走出来的庄稼身上。

“你们是哪个聚集点的?”冷峻男人开口,声音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里的战略物资,属于复兴军管辖范围。私自搬运,是重罪。”赵铁柱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肌肉绷紧,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庄稼却上前一步,神色平静,

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面对合作方而非敌人的淡然笑意:“长官,末世之下,

文明秩序崩塌,何来‘管辖’之说?无主之物,先到先得,生存之道而已。

我们是‘桃花源’社区的。”“桃花源?”冷峻男人挑了挑眉,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语气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轻视,“没听过。看你们的样子,

也就是个运气不错的小幸存者营地。把这些物资留下,人可以走。这是命令。

”这是赤裸裸的武力威慑,近乎明抢!庄稼却不慌不忙,从随身的、用防水布缝制的挎包里,

出一卷画得密密麻麻、线条精准的图纸——那是他绘制的水电站基地全景及未来发展规划图,

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水力发电核心区、梯田农业带、多层防御工事、居民区规划,

甚至未来的小型加工区和教育区。

他又指了指车上几袋特意带来的、个头饱满圆润、颜色金黄诱人的土豆,

以及王凤整理的、字迹工整的《高效作物栽培与土壤改良笔记》复印件。“长官,

我们不是来抢夺的,我们是来交易的。”庄稼将图纸和土豆往前递了递,动作不卑不亢,

“我们‘桃花源’社区,能稳定生产粮食,有初步的可再生电力,

有完整的可持续发展规划和技术实现能力。我们缺的,

是基础的矿产资源和更深度的工业合作机会。”他目光直视冷峻男人,

语气沉稳而有力:“复兴军的理想,如果真是为了重建人类文明,那么,

摧毁一个潜在的、高效的粮食和技术供应基地,与扶持它成为你们最稳定可靠的后方,

哪一个更符合你们的长期利益?更能加速文明的复苏?”“我们,用粮食和技术,

换你们的保护承诺与矿产资源。”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我们不是乞讨者,

我们是合伙人。”这一番话,格局顿开!将一场即将发生的武装冲突,

瞬间提升到了战略合作的高度!

冷峻男人看着那张远超普通幸存者眼光、充满专业性和远见的规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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