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未婚夫说我是捡来的，我扭头嫁给他小叔

1978年，知青返城前的家宴上。陈建军对着众亲戚介绍我时，说：她只是我捡回来的，

不是我未婚妻。私下里，他又对我说：让你住在我家是情分，

认清自己的位置是你该尽的本分。因为他把好名声，好工作，

还有爱都给了他的白月光王丽娟。后来我和王丽娟同时被困在塌方的地窖里。

陈建军只顾救走了王丽娟，我却被活埋在那里。重生一世，我回到了家宴这天。

当陈建军又说出那句，她只是捡回来的后。我扯了扯嘴角，走到她小叔面前，当场求婚。

我叫陆秋月，20岁，无父无母，无不良嗜好，想嫁给小叔，小叔愿意娶我吗？

1你疯了！陆秋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桂芬，她尖叫一声，

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过来。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完我儿子又来勾引我小叔子！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攥住了手腕。

陈敬安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护在身后。他甚至没看李桂芬，

只是扫了一眼陈建军。管好你妈。陈建军被他看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就拉住了李桂芬。

妈，你干什么！小叔他……李桂芬又怕又气，挣扎着骂道：建军你怕什么！

她当众悔婚，还要嫁给你小叔，这传出去我们陈家的脸往哪儿搁！哦？

我从陈敬安身后探出头，冷笑一声，刚刚不是还说我跟你们陈家没关系吗？

现在又要讲陈家的脸面了？李桂芬被我一噎，直接气红温了。

陈建军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

任他拿捏的陆秋月，会做出这样打他脸的事情。他走过来，压低声音，

试图用过去的情分说服我。秋月，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委屈。但让你住在我家是情分，

你总不能恩将仇报，毁了我的名声吧？又是这套说辞。我看着他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你的名声？我扬起眉，你当众说我是捡来的野丫头时，怎么没想过我的名声？

我……陈建军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求助似的看向王丽娟。王丽娟会意，她走到我身边，

拉住我的手，一副为我着想的姐妹情深模样。秋月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建军哥也是为了你好。等他回城后，我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你何必为了赌气，

嫁给一个……嫁给小叔呢。她话说得好听，眼里的鄙夷却藏不住。

陈敬安是陈家老爷子老来得子，比陈建军大不了几岁，但因为常年在部队，性子冷硬，

不苟言笑，村里都传他煞气重，克亲。加上他腿上还有旧伤，走路微跛，

在王丽娟这种一心想攀高枝的人眼里，自然是配不上的。上辈子，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我死后，灵魂飘在半空，亲眼看到陈敬安疯了一样刨开地窖的废墟，挖得满手是血，

最后抱着我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重活一世，我怎么可能再选错。我甩开王丽娟的手，

看着陈敬安，眼神坚定。我不是赌气，我是认真的。小叔，你愿意娶我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敬安身上。他沉默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没人能看懂。

半晌，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好。一个字，掷地有声。陈敬安的回答，

让陈建军和李桂芬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敬安！你不能娶她！李桂芬急了，

她是我们家不要的，你娶了她，不是打建军的脸吗！陈敬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大嫂，

秋月是个好姑娘，不是一件可以被你们要或者不要的物件。既然建军没福气，我娶，

有何不可？他拉起我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

从今天起，她是我的人。2说完，他便拉着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陈家正屋。

陈家的院子分前后两进，陈建军一家住在宽敞明亮的前院，

而陈敬安则独自住在后院一间偏僻的小屋里。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进屋，

陈敬安就松开了我的手，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个小铁盒，递给我。这里面是一些钱和票，

你先拿着。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十块钱和一叠各式各样的票据，在1978年，

这算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了。上辈子，我被陈家赶出来时，身无分文。我没接，

只是看着他：小叔，你为什么……要答应娶我？陈敬安背对着我，正在倒水，

动作顿了一下。你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总得有个去处。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知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小叔，

我不怕吃苦。我嫁给你，不是图你的钱，也不是为了气陈建军。我只是想，

离这个上辈子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近一点。陈敬安转过头，黑眸定定地看着我，

仿佛要看进我心里去。我知道。他伸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角。我这才发现，

自己竟然流泪了。不是委屈，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他说。

这天晚上，我搬出了陈建军家，住进了陈敬安的小屋。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院子里的吵嚷声惊醒。是李桂芬和王丽娟。陆秋月你个小偷！

把我家的传家宝金镯子偷到哪儿去了！快交出来！李桂芬叉着腰，

嗓门大得半个村子都能听见。王丽娟站在她旁边，眼睛红红的，委屈地附和：秋月姐，

那镯子是建军哥的奶奶留给未来孙媳妇的，你怎么能拿呢……我走出屋子，

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只觉得可笑。那所谓的金镯子，我上辈子见过，

是陈建军为了讨王丽娟欢心，特意从县城供销社买的，根本不是什么传家宝。现在，

她们故技重施，不过是想把小偷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好让陈敬安嫌弃我，搅黄这门婚事。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昨天就你一个人从我们屋里搬出来！李桂芬说得理直气壮。我懒得跟她们废话，

转头走进主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床被子。我走到王丽娟面前，二话不说，

直接把被子掀了。一枚金灿灿的镯子，从被子里滚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看热闹的村民都瞪大了眼睛。李桂芬和王丽娟的脸色，更是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精彩极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桂芬结结巴巴地指着地上的镯子，又指着我，

怎么……怎么会在我的被子里？是啊。我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我不仅知道它藏在你的被子里，我还知道，这镯子根本不是什么传家宝，

而是陈建军昨天托人从县城买回来，准备送给王丽娟的。我顿了顿，

目光转向一脸惊慌的王丽娟。王丽娟，你说我偷了镯子，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公社，

找公安同志对峙？王丽娟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可是重罪，

为了一个镯子闹到公安那里，她担不起这个风险。看着被人群吸引过来的陈建军，

眼泪说来就来。建军哥，我……我没有……陈建军听着周围村民的指指点点，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他默许的栽赃，会被陆秋月如此轻易地化解，

还把他们衬托得像一群跳梁小丑。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拉着还在撒泼的李桂芬和哭哭啼啼的王丽娟，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3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镯子，转身递给了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陈敬安。小叔，这个，

还给他们吧。陈敬安没有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处理。他转身回屋，

丢下一句话：收拾一下，我们去公社。去公社做什么？我愣了一下。领证。

他的声音平淡，却让我的心猛的一跳。去公社领结婚证的路不远，但我和陈敬安一路无话。

我能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他大概是觉得，

我这样一个浑身是麻烦的女人，很棘手。我心里有些不安。到了公社办事处，

负责登记的干事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了我们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户口本。陈敬安，

陆秋月？嗯。陈敬安应了一声。那干事推了推眼镜，忽然抬起头，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你就是陆秋月？听说……你身体不太好？我心里咯噔

一下。来了。上辈子，陈建军和李桂芬就是用这招，污蔑我得了肺痨，一种会传染的恶疾，

让公社拒绝给我和陈建军登记，逼得我走投无路。果然，不等我开口，

办事处门口就响起了陈建军幸灾乐祸的声音。张干事，你可得查清楚啊。

这陆秋月可是个病秧子，别到时候影响不好。王丽娟跟在他身边，看着我，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张干事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姑娘，按规定，

你要是真有传染病，这结婚证，我们是不能发的。要不，你去卫生院开个健康证明来？

在这个年代，被要求去开健康证明，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羞辱。周围人看我的眼神，

已经带上了嫌恶和躲闪。陈建军和王丽娟的笑容也愈发嚣张。他们以为，这次我死定了。

我看着他们，正要开口反驳，身边的陈敬安却先一步动了。

他一言不发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硬壳本，啪的一声，放在了张干事的桌上。

张干事疑惑地拿起本子，只看了一眼，脸色骤然大变。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双手有些颤抖地将本子递还给陈敬安，腰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声音里满是恭敬和惶恐。

首……首长，我……我不知道是您……陈敬安收回本子，眼神冷厉，扫过张干事，

最后落在了门口的陈建军和王丽娟身上。现在，我们可以领证了吗？

4张干事被陈敬安的眼神看得冷汗直流，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他连连点头哈腰：可以，

当然可以！我马上就办！马上就办！他手脚麻利地拿出表格，填写信息，盖章，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敢有丝毫怠慢。门口的陈建军和王丽娟，已经完全看傻了。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公社里一向拿腔作调的张干事，会对陈敬安如此恭敬。更想不通，

陈敬安拿出的那个红本本，到底是什么。陈建军不死心地追问：张干事，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病……什么病！陆秋月同志身体健康得很！张干事厉声打断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陈建军同志，王丽娟同志，请你们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影响我们办公！

不然我就要叫公安同志了！张干事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陈建军和王丽娟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着他手里那两本崭新的红皮结婚证，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拿着那本属于我的结婚证，

我还有点不可思议。我真的和陈敬安结婚了。走出公社，陈建军追了上来，一把拦住我，

双眼赤红。陆秋月，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小叔他怎么会看上你！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讽刺。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不再纠缠你，

你可以和你的王丽娟双宿双飞了。你！陈建军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转而将怒火对准了陈敬安，小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她是我不要的女人！

陈敬安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在陈建军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压迫感十足。

陈建军。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第一，秋月不是一件东西，

不存在你要或者不要。第二，从今天起，她是你的小婶。注意你的言辞。说完，

他不再理会石化在原地的陈建军，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我的手被他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

一步一步，走得无比踏实。回到村里，我和陈敬安结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传遍了村子每个角落。李桂芬在院子里又哭又骂，说陈家出了伤风败俗的丑事，

要被全村人戳脊梁骨。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村民们的反应却很平淡。甚至有不少人，

还提着鸡蛋和布料上门道贺。敬安啊，恭喜恭喜！娶了这么个好媳妇！

秋月这丫头我们是看着长大的，勤快又能干，跟你正相配！这些人，

昨天还对我指指点点，今天就换了一副嘴脸。我明白，他们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陈敬安。

冲着他那个能让公社干事点头哈腰的红本本。我开始好奇，陈敬安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5晚上，我借着煤油灯的光，缝补着一件旧衣服。陈敬安坐在桌边，

擦拭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屋里很安静，我忍不住开口：小叔……叫我敬安。

他头也不抬地打断我。我的脸有些发烫，小声地改口：敬安……你那个红本本，是什么？

他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我。立功勋章的证明。他言简意赅。我愣住了。

我只知道他当过兵，腿上受过伤，却不知道，他还立过功。那你……我看着他微跛的腿，

后面的话问不出口。他却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淡淡道：为了救一个战友。不后悔。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心头一震。这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情有义，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