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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面具妻子的真面目小说全文阅读主角分别是客厅李作者“天空的云霞”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客厅的水晶吊灯亮得晃光打在李蔓精心挑选的米白色真皮沙发有点刺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柠檬是她刚喷的清洁这味道闻了七以前觉得是家的味现在只觉得我靠在沙发两条腿随意地搭在茶几茶几是玻璃冰凉的触感透过裤子传上电视里在放一个无聊的综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屋显得更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很接着是门被推李蔓回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节奏稳...
主角:客厅,李蔓 更新:2025-11-11 19: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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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客厅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光打在李蔓精心挑选的米白色真皮沙发上,有点刺眼。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柠檬味,是她刚喷的清洁剂。这味道闻了七年,以前觉得是家的味道,
现在只觉得腻。我靠在沙发里,两条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茶几是玻璃的,
冰凉的触感透过裤子传上来。电视里在放一个无聊的综艺,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屋子,
显得更空。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很轻,接着是门被推开。李蔓回来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节奏稳定,是她一贯的从容。她换了鞋,
把那个价格不菲的包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动作一丝不苟。她走进客厅,
脸上带着那种恰到好处的、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看到我,那笑容似乎更柔和了一点,
但眼神扫过我随意搭在茶几上的脚时,一丝极快的不悦还是没藏住。“回来了?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像裹了层糖衣,“今天累吗?想吃什么?我去做。”我没动,
眼睛还盯着电视里那群蹦蹦跳跳的人。“吃过了。”我说。“哦?”她走过来,
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姿态优雅,背挺得笔直,“和谁吃的?公司应酬?”“不是。
”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了点,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跟个朋友。”“哪个朋友?我认识吗?”她拿起茶几上一个洗得发亮的苹果,
用小刀开始削皮,动作流畅,果皮连成一条细长的带子垂下来。“你不认识。”我顿了顿,
侧过头看她。灯光下,她的侧脸线条依旧精致,皮肤保养得很好,几乎看不到皱纹。七年了,
这张脸,这副姿态,完美得像橱窗里的假人。“新认识的。一个女的。
”削苹果的刀停了一下。非常短暂的一下,短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那条垂下的果皮断了,
掉在她米白色的家居裤上。她没低头看,只是手指微微用力,捏紧了苹果和小刀。“是吗?
”她声音没变,还是那么柔,但空气好像凝滞了一瞬。她继续削,把断掉的果皮拂掉,
动作重新变得流畅。“挺好的。多认识点朋友,心情也好。”她没再问。苹果削好了,
她切成小块,放在一个精致的骨瓷小碟里,插上两根银色的水果签,推到我面前。
“吃点水果。”她看着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不起一丝波澜。我没碰那碟苹果。
电视里还在嘻嘻哈哈,吵得人心烦。我拿起遥控器,直接关了。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她今晚住这儿。”我说。声音不大,但在突然的寂静里,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李蔓脸上的笑容,终于,第一次,彻底僵住了。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是一种纯粹的、被打碎面具的愕然。她手里还捏着那把银色的小水果刀,刀尖对着她自己。
“你说什么?”她问,声音有点飘,像没听清。“我说,”我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
“我那个新认识的女性朋友,今晚住这儿。客房我收拾好了。”时间好像被拉长了。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那把水果刀在她指间反射着吊灯冰冷的光。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变得苍白。那层维持了七年的、名为“完美妻子”的釉彩,
终于裂开了一道清晰的缝。她没说话。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眼神从愕然,
慢慢沉下去,沉进一片我看不清的幽暗里。然后,她极其缓慢地,把手里的小刀,
轻轻放回了果盘旁边。银质的刀柄碰到骨瓷碟子,发出“叮”一声轻响,
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她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但背脊依旧挺直。没再看我,
也没看那碟切好的苹果,径直走向卧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咔哒一声落锁。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碟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零零的苹果块。
柠檬清洁剂的味道似乎更浓了,腻得人喉咙发紧。我靠在沙发里,闭上眼。裂痕已经撕开,
接下来,该是山崩地裂了。我等着。2卧室门锁上的声音像根针,扎破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那盏过分明亮的水晶灯,光刺得眼睛发酸。那碟苹果还摆在面前,
切面已经开始氧化,泛出一点难看的褐色。时间一点点爬过去。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
嘀嗒,嘀嗒,在过分安静的屋子里被无限放大。空调的冷风一阵阵吹过来,
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像在等待一场预知的风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卧室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门开了。
李蔓站在门口。她换掉了那身得体的套装,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头发放了下来,
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她的脸,白得像刷了一层墙粉,嘴唇紧紧抿着,
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但最骇人的是她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平静的深潭,
而是烧着两簇疯狂跳动的火焰,通红,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她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很轻,
却带着一种要把地板踏穿的沉重感。睡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随着她的走动晃荡。
她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那股熟悉的柠檬味被一种陌生的、带着点甜腻的香水味盖住了,
是她刚喷的?还是别的什么味道?我分辨不出。“周振。”她开口了,声音又尖又利,
像用指甲刮过玻璃,完全撕碎了平时那副温婉的假象,“你什么意思?”我抬眼看着她,
没说话。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睡袍的领口也跟着颤动。“我问你话呢!
”她猛地拔高了音调,尖利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带个野女人回来?还让她住下?
你当我李蔓是什么?死人吗?!”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微微偏了下头。“说话啊!
哑巴了?!”她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几乎要贴上我的,
“七年!我跟你七年!我哪里对不起你?啊?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
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像个老妈子一样围着你转!你就这么回报我?!
”她的呼吸急促,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通红的眼睛里除了愤怒,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和控诉。“我告诉你周振,”她直起身,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
指甲修剪得很圆润,但此刻却像淬了毒的爪子,“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必须离婚!
”她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在客厅里来回疾走,
丝质睡袍的下摆被她带得呼呼作响。“财产!房子!车子!存款!公司股份!全都是我的!
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走!”她猛地停下,转过身,再次指向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淬着冰渣,“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让你像条丧家犬一样滚出去!净身出户!听见没有?!净身出户!”她尖叫着,
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劈了叉,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显得格外凄厉刺耳。那张精心保养的脸,此刻被愤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正义感彻底扭曲,
涨得通红,额角甚至爆出了青筋。她站在道德的废墟上,挥舞着名为“受害者”的旗帜,
歇斯底里地宣判着我的罪行。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七年、此刻却陌生得可怕的女人。
她像一尊突然活过来的、充满怨毒的雕像,每一个毛孔都在喷射着怒火和自以为是的审判。
客厅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挂钟那单调的嘀嗒声。我依旧靠在沙发里,
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点的姿势,一条腿重新搭回茶几上。玻璃的冰凉触感再次传来。“说完了?
”我问,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我的平静显然比任何反驳都更让她抓狂。她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嘶吼和动作都僵住了,
只有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3李蔓的喘息声粗重得像破风箱,在死寂的客厅里拉扯。她瞪着我,眼里的火焰烧得更旺,
几乎要把我吞噬。我的平静像一盆冰水,非但没浇灭她的火,反而让她彻底炸了。“说完了?
!”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发抖,“周振!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就给我一句‘说完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她几步冲到我面前,因为激动,睡袍的带子彻底散开,
露出里面同色的吊带睡裙。但她浑然不觉,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了。她俯下身,
双手抓住我的衬衫前襟,用力摇晃,指甲隔着布料掐进我的皮肉里。“看着我!你看着我!
”她嘶吼着,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看看你老婆!看看这个被你糟蹋了七年的女人!
你告诉我!那个野女人是谁?!她凭什么?!凭什么住进我的家?!说啊!”她的力气很大,
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衬衫领子勒得我脖子发紧。我皱了下眉,抬手,
不算重但很坚决地格开了她的手腕。“放开。”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她被我格得一个趔趄,
后退半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散开的睡袍,又抬头看我,
眼神里除了愤怒,终于掠过一丝狼狈和难堪。她胡乱地把睡袍带子系上,打了个死结,
动作带着狠劲。“好!好!周振!你有种!”她点着头,
脸上是一种混合着恨意和决绝的惨笑,“你不说是吧?行!
我也不稀罕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张律师!离婚!立刻!马上!
”她转身冲向放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机,脚步踉跄,睡袍下摆绊了她一下,差点摔倒。
她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在屏幕上用力地戳着,寻找律师的电话。“喂?
张律师吗?是我,李蔓!”电话一接通,她的声音立刻拔高,带着哭腔,
但更多的是刻意的、表演般的悲愤,“我要离婚!现在!立刻!我受不了了!
周振他…他带女人回家过夜!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她一边对着电话哭诉,一边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剜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对!证据?有!我亲眼所见!人就在客房里!这就是铁证!张律师,我要他净身出户!
一分钱都不能给他!房子、车子、存款、还有他公司的股份,全都是我的!
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身败名裂的代价!”她越说越激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和对财产的贪婪。她不再是那个优雅得体的李蔓,
而是一个被彻底激怒、急于分割战利品的掠夺者。“好!好!我等你!明天一早,
带上所有文件,来家里!我要让他签!立刻签!”她几乎是吼着说完最后一句,
然后狠狠按断了电话。她把手机用力拍在玄关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转过身,
她背靠着柜子,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扭曲的畅快,死死盯着我。
“听见了?”她喘着气,声音嘶哑,“明天。张律师带着离婚协议来。你,周振,签了它。
然后,给我滚出这个家!带着你的野女人,一起滚!”客厅里又安静下来,
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吊灯的光线惨白,照着她那张因激动而潮红、又因快意而扭曲的脸。
她像一只终于亮出所有毒牙的蛇,盘踞在玄关的阴影里,等着看我狼狈求饶或者暴怒失态。
我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的动作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但更多的是不屑和胜利在望的得意。她大概以为我要动手,或者要咆哮。但我没有。
我只是走到她面前,隔着几步的距离停下。我的影子笼罩住她。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看我,
那副强装的凶狠和得意,在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下,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李蔓,
”我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刚才说,
要我净身出户?”“对!”她梗着脖子,声音依旧尖利,但底气似乎没那么足了,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报应?”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但那绝不是笑。我从裤兜里,
掏出一个薄薄的、深蓝色的硬皮文件夹。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这个动作让她愣了一下,
眼神里透出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口口声声说证据,”我把文件夹拿在手里,
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硬质的封面,发出笃笃的轻响,“说我带人回来,
是铁证。”我抬起眼,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直直刺进她通红的眼睛里。“那,这些,
”我手腕一翻,把文件夹的正面转向她,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封面,“又算什么?
”深蓝色的文件夹封面上,什么都没有。但我的动作和眼神,像一把无形的钥匙,
瞬间捅开了她强装镇定的外壳。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比刚才还要惨白。她死死盯着那个文件夹,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刚才还喷射着怒火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置信的惊恐。“你…你拿的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寒风里最后一片枯叶。我没有回答。只是用拇指,慢条斯理地,
挑开了文件夹的金属搭扣。“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却如同惊雷。
4那声金属搭扣弹开的轻响,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李蔓。她整个人猛地一颤,
像是被无形的电流狠狠抽打了一下。背脊瞬间绷得笔直,死死抵着身后的玄关柜,
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她那双刚才还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
瞳孔急剧收缩,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我手里的蓝色文件夹上。嘴唇哆嗦得厉害,
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我面无表情,
手指捻开文件夹的硬质封面。里面是厚厚一沓东西。最上面,是几张放大的彩色照片。
我抽出来,捏在指尖,递到她眼前。距离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照片拍得很清晰。
背景是本市一家高档酒店灯火辉煌的旋转门。照片的主角,是她,李蔓。
她穿着一件我从没见过的、剪裁贴身的酒红色连衣裙,衬得她皮肤雪白。她正侧着头,
对着身边一个男人笑。那笑容,灿烂,放松,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亲昵和……媚态。那男人,
矮胖,穿着紧绷的西装,肚子微微凸起,一只手正“绅士”地虚扶在她裸露的后腰上,
手指几乎要陷进柔软的衣料里。是赵金宝。
一个靠做建材生意发了点小财、名声在圈子里并不怎么样的暴发户。
李蔓的视线一接触到照片,就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往后一缩,
后脑勺“咚”一声撞在玄关柜上。她痛呼一声,却顾不上,只是拼命地摇头,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里面全是惊骇欲绝。“不…不是…这…这是…”她语无伦次,
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没理会她的否认,手指往下翻。第二张照片,
是在一个光线昏暗的餐厅卡座里。角度像是从远处偷拍的。她和赵金宝坐在一起,挨得很近。
赵金宝的手放在桌下,看位置,正搭在她穿着丝袜的大腿上。而她,微微侧身倾向他,
脸上带着那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讨好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啊!
”李蔓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她猛地抬手,似乎想打掉我手里的照片,
但手臂抬到一半,就僵在了半空,只剩下剧烈的颤抖。我继续翻。第三张,
第四张……背景换成了地下车库,换成了某个会所的走廊……无一例外,都是她和赵金宝。
姿态亲昵,眼神暧昧。照片翻完了。我随手把它们丢在玄关柜光滑的台面上。照片散开,
像一片片宣告她死刑的告示。但这还没完。我从文件夹里抽出下面一叠打印纸。是表格,
密密麻麻的记录。“再看看这个。”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过的铁。
我把那叠纸也递到她眼前。最上面一张,抬头是那家高档酒店的名字。
下面是清晰的入住记录。入住人:李蔓,
23年8月17日 14:08退房时间:2023年8月18日 12:15日期,
精确到分钟。房型,刺眼地标注着“大床房”。下面还有。另一家精品酒店的记录。
时间更近,就在上个月。同样是大床房。入住时间,下午三点。退房时间,第二天上午十点。
一页,又一页。不同的酒店,不同的日期,相同的两个人名,刺眼的“大床房”。“不——!
!!”李蔓终于崩溃了。她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整个人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顺着玄关柜软软地滑了下去,“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闷而沉。
她瘫坐在那里,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刚才还因为愤怒和得意而涨红的脸,
此刻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
她仰着头看我,眼神涣散,充满了灭顶的恐惧和绝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瞬间糊满了整张脸,冲花了精致的妆容,留下两道狼狈的黑痕。“阿振…阿振…”她伸出手,
徒劳地想要抓住我的裤脚,手指抖得如同痉挛,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求求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卑微到了尘埃里。“解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几分钟前还站在道德高地对我进行审判、要求我净身出户的女人,
此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匍匐在我脚边。我俯视着她那张涕泪横流、写满惊恐的脸,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解释什么?”我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扎进她耳膜,“解释你们在酒店大床房里,
盖着棉被纯聊天?”“不…不是的…阿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拼命摇头,
泪水甩得到处都是,语无伦次地哀求,
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看在…看在我们七年的份上…别…别这样…”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身体蜷缩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卑微地乞求着宽恕,
和刚才那个歇斯底里、要求我净身出户的女人,判若两人。我看着她,看了很久。
客厅里只剩下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和粗重的抽噎声。吊灯的光线惨白地打在她蜷缩的身影上,
像一幅名为“绝望”的静物画。终于,我缓缓蹲下身,视线与她惊恐绝望的泪眼平齐。
距离很近,能闻到她脸上化妆品和泪水混合的、有些刺鼻的味道。“原谅?”我轻轻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她耳中,“李蔓,太晚了。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剩下空洞的、嗬嗬的抽气声。
她瞪大眼睛,里面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之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客厅的落地窗。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车流如织,
映照着这间屋子里刚刚上演的、由她亲手拉开序幕的荒诞剧。“赵金宝的公司,
”我背对着她,看着窗外流动的光影,声音平静地陈述着,“昨天下午,正式宣告破产清算。
”身后,死一般的寂静。连抽泣声都消失了。我转过身,
目光重新落回那个瘫软在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女人身上。“现在,”我说,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终结的冰冷,“该轮到你了。”5“该轮到你了。
”这句话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轰然砸在李蔓身上。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猛地一抽,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最后一根神经。她停止了抽泣,
连那空洞的嗬嗬声也消失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只有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看向我。
那眼神,空茫,死寂,像两口干涸的枯井,映不出任何光亮。她似乎想说什么,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她,连求饶的本能都被冻结了。
我没再看她。转身,径直走向书房。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稳定、带着回音的哒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呆滞的、失去焦点的目光,
一直黏在我背上,直到书房的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客厅里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书房的灯是冷白色的。我打开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亮起。桌面上很干净,
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图标。我输入密码,点开。里面是另一份文件。关于赵金宝的。
更详细,也更致命。赵金宝的“金宝建材”,听着名头唬人,其实早就是个空架子。这些年,
他靠着在工程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风光,暗地里欠了一屁股债,
银行信用早就烂透了。他最大的依仗,或者说最后的救命稻草,
是手里捏着的几个市政绿化工程的合同。油水足,回款也相对有保障。
他指望着靠这几个工程翻身。可惜,他太贪,也太蠢。
我点开一个标注着“材料清单”的文档。
里面是金宝建材供应给那几个市政工程的主要建材明细,旁边附带着清晰的检测报告复印件。
报告上的数据,触目惊心。标号严重不足的水泥,
抗压强度远低于合同要求;号称国标的钢筋,实际直径缩水,
屈服强度不合格;防水涂料的有害物质严重超标……每一项,都足以让他的工程变成豆腐渣,
也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些报告,是我的人,费了点功夫,
从不同的检测机构弄出来的原件扫描件。铁证如山。我又点开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几段录音文件。时间标记都是最近一个月的。我戴上耳机,随手点开一段。
耳机里立刻传来赵金宝那带着浓重地方口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的声音:“…王科长!
王哥!再宽限几天!就几天!工程款一到,我立马把您那份补上!一分不少!
我赵金宝说话算话!…什么?不行?王哥!您不能这样啊!当初可是说好的!…喂?喂?!
操!”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接着是赵金宝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摔东西的声音。另一段录音,
是他和一个材料供应商的对话,语气从颐指气使到低声下气地哀求赊账,
最后变成恶狠狠的威胁。这些录音,
清晰地勾勒出赵金宝资金链彻底断裂、四面楚歌的狼狈相,
也坐实了他行贿和恶意拖欠的罪名。我关掉录音,点开邮箱。收件箱里,有几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是不同的名字,但主题都指向同一个核心:金宝建材的破产清算程序,
已于今日下午三点,在法院主持下正式启动。邮件附件里,
是盖着鲜红法院印章的公告扫描件。公告上,
“金宝建材有限公司”、“资不抵债”、“宣告破产”、“依法清算”这些字眼,
被加粗标红,像一道道血淋淋的判决。我面无表情地浏览完,关掉邮箱。然后,
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周总。”“老陈,”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法院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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