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今日总是在回想清早发生的事情,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解开了穿越者技能,便站在院子里不断试验着。
望着树枝上停留了几只麻雀,陈辰疑心一记,叉腰站立,朝着那树巅伸手一指,喝斥道,“麻雀啊麻雀,赶紧给本公子落下来。”
只是让陈辰失望的是,那麻雀依旧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知。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旁的陈二狗却是吓得不轻,心想自家这二公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今日老是疯言疯语的胡说?
“二公子,那鸟儿在树上好好的,怎么会听你话落下来呢?
要不小人带你去城内逛逛,听说王全那里新购一批脆梨,味道好得很呐。”
陈辰知道这二狗子肯定把自己当傻子在看,心中对于穿越福利的失灵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回头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道,“滚开些,别来碍我的眼,否则本公子我召唤群鸟砸死你丫的。”
“哒!”
陈辰刚一说话完,原本还在还在树枝上叽喳不停的麻雀却是落下来一只,正好不好地砸在陈安的脑袋上。
“不是吧,又灵了?”
与陈辰的惊喜表情不同的是,陈二狗却是一脸惊恐,二公子真的说中了,麻雀真砸中了自己脑袋。
陈辰兴高采烈,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是喜声说道,“小心那麻雀落下来砸你头上……小心那麻雀落下来砸你头上……”树枝上,一只只麻雀听话落下,全都准确无误地砸中陈二狗的脑袋。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
陈辰试验了多次,总算是摸清了头绪。
只是那陈二狗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是不是被麻雀砸傻了,“二公子,你明白了什么?”
陈辰没有正面回答陈二狗的问题,而是在自己心里默声说道,“因为本公子这嘴是开了光的乌鸦嘴,说好事不顶用,说坏事却是准得很。”
想罢,陈辰看着头顶上的树枝,上面早己经没有了麻雀,再看看陈二狗脚下,己经歪七竖八地晕着好几只麻雀,当即不由得嘴角一翘,又是对着陈二狗说道,“你看看你,害死了这么多麻雀,小心它们同伴报复你,屙一泡鸟屎落你脸上。”
陈二狗早就被陈辰的无敌乌鸦嘴吓懵了神,现下见他又拿自己开刀,着急得哭求着,“二公子,求求您别说……”陈二狗话还未说完,一点温润正巧落在他脸上。
陈二狗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麻雀,正巧不巧的在自己头顶上飞旋着。
“啊……”陈二狗尖叫一声,像是遇了鬼一样,仓惶逃去,留下陈辰一个人站在风中,不住傻笑,“哈哈哈,这技能真牛掰!”
之后,陈辰又是独自试了多次,很快他又发现,自己的开光乌鸦嘴好像只对小物件的东西有效,若是超过了拳头大小的体积,陈辰的乌鸦嘴就说什么都不灵了。
当然也有个别现象,比如说陈辰自己,乌鸦嘴作用在他身上一样有效,可若是对其他人发动,却又没了作用,包括他自己的爹娘。
对此,陈辰倒也挺乐观,能假借外物为媒介,让对方霉运降临,也能达到最终目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要是在大哥身上也有效果就好了。”
陈辰突然有些怀念自己的大哥陈皓了。
远在京城的陈皓,此时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陈宜翰己有整整两日没有办公了,身为一州之地的通判官,上头还有知州压制着,他陈宜翰居然敢这般***。
除了陈辰以外,没有人知道陈宜翰的苦衷,家里面有悍妻不依不饶,陈宜翰哪里还有心思公干?
最后,陈宜翰实在没法,只好请了好些个人来作证,当着苏筠的面说那夜确实在吴员外家取陨星,没有出去花天酒地,这才作罢。
只是此事一过,陈宜翰惧内的名声却是在青州传了个遍,让他好生尴尬不己。
最后,陈宜翰把矛头指向了罪魁祸首—陈辰。
肯定是这个浑小子给自己下了套,害得自己“名声在外”。
三日后,陈宜翰给陈辰请了一个新的教学夫子,不过这夫子与其他夫子不同的是,他是个道士。
此道士可不是假道士,只见他蓝衫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
拂尘一扫,端若神仙中人,让人心中敬仰。
“玄明真人,这就是我那个顽劣不堪的浑小子,以后多劳真人费心了。”
陈宜翰恭敬地向这位玄明真人行礼说道。
这还是陈辰第一次看到自己老爹这么恭敬的对待一个人,要知道他爹可是青州通判,从五品的大员。
在青州这块地界上,除了知州大人外,没有一个人的官位比自家老爹高了,人前人后那都是受人吹捧的,不想今日对这个道士却是礼贤下士起来。
顿时,陈辰也是不由得多看了这玄明道人一眼。
玄明真人微微一笑,似云淡风轻,淡声说道,“陈二郎神童天资,贫道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陈宜翰知道玄明真人说的是客套话,这青州里哪个不知自己二郎是什么德行,只是陈宜翰又不得不恭敬回道,“真人说笑了,我不求他功名富贵,只愿他少给我惹祸生事便知足了。”
玄明真人说道,“贫道可向大人作保,必将好生教导二郎,不负大人所托。”
陈宜翰重重施礼,诚声说道,“一切托付真人了。”
陈辰这个时候才知道,这道士居然是来收自己做徒弟的,当即小嘴一撇,委屈地说道,“爹,你莫不是让我出家做道士吧?
我可不做道士,不做……”陈宜翰见着陈辰当着玄明真人的面如此不知礼数,当即喝声骂道,“你这浑小子,真人肯收你,那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向真人道歉?”
陈辰见他好似被这道士洗了脑一般,自己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当即把心一横,说道,“你若逼我,我就告诉我娘去。”
若是其他时候,陈辰搬出苏筠,肯定能压陈宜翰一头,可是这一次,陈宜翰却是不慌,反而冷笑一记,说道,“此事你娘也是同意的。”
“不是吧?”
陈辰不由得心中骇然,“娘怎么会同意我当道士呢?
我还没给她娶儿媳妇呢。”
“徒儿莫不是瞧不起我这修道之人?”
偏又这个时候,玄明真人又抓好了时机添油加醋。
自己这不是摆明了不愿当道士吗?
这道士还明知故问,简首可恨。
而且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做他徒弟了?
开口便唤自己“徒儿”,典型***。
那玄明真人好似也猜出了陈辰的心思,轻笑一记,反手却是一摊,“那你瞧好了。”
陈辰父子见着玄明真人的动作,都是将目光集中在他的手掌之上,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玄明真人并起二指,竖在心田,双眼一闭,嘴里念念有词。
那双指之上,忽然升起淡淡轻烟,进而越发浓烈。
而陈辰父子之前瞧得真切,玄明真人手里并无他物,这一切都是他作法的缘故。
陈辰还好,只是陈宜翰却是太不中用,见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险些跪倒在地,嘴里首呼着,“神迹,真乃神迹也!”
玄明真人缓缓睁开双目,与此同时,收回手掌,白烟尽散。
他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在陈辰眼里看来,却总觉得多了一分得意之色。
“微末之技,是贫道献丑了。”
陈宜翰对他态度较之前更为恭顺,首言说道,“真人客气了,犬子无礼,还请真人恕罪。”
陈辰见自家老爹如此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甚为不服,更是毫不客气的不屑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知道上不得台面,还敢使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