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信佛后，全家都成了她的功德

我一直觉得我妈是个没用的家庭主妇，直到她从寺庙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做饭洗衣，

每天只念经打坐，还说我们是她成佛路上的“业障”。要想她“功德圆满”，

全家都得伺候她，为她“积攒功德”。我爸骂她疯了，结果公司当天就丢了个大单。

我哥嘲笑她，结果出门就被鸟屎砸中。而我，因为偷偷给她洗了次脚，竟然考了年级第一。

我开始怀疑，我妈信的，到底是什么“佛”？1我妈晕倒那天，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叉着腰站在我家客厅。“林建国，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娶我？

”我爸林建国脸色铁青，手忙脚乱地掐着我妈的人中。我妈，周慧，

一个在我眼里窝囊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此刻像一滩烂泥瘫在沙发上。

我哥林宇从房间冲出来，指着那女人就骂。“你谁啊？跑我们家来撒野！”女人冷笑一声，

抚摸着肚子。“我是你爸的女人，肚子里是你爸的种。小弟弟，你应该叫我阿姨。

”我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爸吼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等着吗！”“等？

等到你儿子都生出来了，我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吗？”女人尖利的声音刺破了家里的平静。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只有麻木的羞耻。我一直都觉得我妈很丢人。

她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世界里只有我爸、我哥和我。我们对她呼来喝去，

她永远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现在，小三都找上门了，她唯一的反应竟然是晕过去。

真没用。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妈被抬了出去。我爸跟着上了车，

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你给我等着！”那女人毫不在意，甚至还想跟进来坐坐。

我哥堵在门口，像一只要咬人的狼狗。“滚！”家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和我哥坐在客厅，

谁也没说话。第二天，我妈出院了。是我一个人去接的。我爸没来，我哥说他要去打游戏。

我妈看起来和昨天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更白了，眼神也空洞洞的。回到家，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扎进厨房准备午饭。她走到阳台，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我哥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看见空荡荡的餐桌，立马就火了。“妈！饭呢？我饿死了！

”我妈没有睁眼。“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们的保姆。”她的声音很平淡，

却像在我家投下了一颗炸弹。我哥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

我前半生的功德都耗在了你们身上，现在功-德-清-零。”她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透着诡异。“我得到了高人指点，必须立刻为自己修行积德，否则将大祸临头。

”我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妈，你被小三气疯了吧？开始信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妈终于睁开了眼，平静地看着他。“你们，是我成佛路上的业障。”“现在，

需要你们反哺了。”2我爸晚上回来的时候，家里冷锅冷灶。他一脚踹开家门，

看见我妈盘腿坐在阳台，我哥在电脑前打游戏，而我在写作业。“周慧！你长本事了是吧！

饭呢？”我爸的咆哮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妈缓缓开口，重复了白天的话。“林建国，

要想我功德圆满，全家都得伺候我，为我积攒功德。”“你们为我做的每一件家务，

说的每一句好话，给的每一分钱，都是在为我注入功德。”她顿了顿，

视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反之，对我不敬，就会损耗自身福报。”我爸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她的鼻子骂。“我看你是彻底疯了！一个没用的黄脸婆，还把自己当活菩萨了？

”“我告诉你周慧，你今天不把饭给我做好，我就……”他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是我爸的助理，声音带着哭腔。“林总！出事了！我们跟了一年的那个大单，

刚刚被对方无理由取消了！”我爸的脸色瞬间煞白。那个单子，我知道，

关系到他公司下半年的生死。他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妈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我哥林宇没心没肺，还在那嘲笑。

“妈，你演戏演上瘾了是吧？还真以为自己有法力了？”他随手拿起桌上我妈供着的水果，

啃了一口。“这苹果不错，也算我给你积功德了。”说完，他戴上耳机，

又投入到他的游戏世界里。不到五分钟，我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操！怎么回事！

”他冲出房间，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出门忘看黄历了？刚出门就被鸟屎砸了个正着！晦气！

”他骂骂咧咧地跑进卫生间。我看着阳台上我妈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晚上，

我写完作业，看见我妈还坐在那里。她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心里有点不落忍，倒了杯热水，

又拿了张毯子给她披上。她没说话，只是在我给她盖毯子的时候，眼皮动了一下。深夜，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鬼使神差地，我走到客厅，看见我妈的脚因为长时间盘坐，有些肿了。

我端来一盆热水，蹲下身，把她的脚放了进去。她的脚很粗糙，脚后跟全是死皮。这双脚，

为这个家奔波了二十年。我低着头，第一次认真地给她洗了一次脚。

就在我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我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

困扰了我整整一个星期的数学附加题，解题思路像幻灯片一样，

清晰地在我脑海里放映了一遍。第二天，月考成绩公布。我，常年徘徊在年级中游的我，

竟然考了年级第一。全班哗然。我拿着那张不可思议的成绩单，看着阳台上那个神秘的背影。

我开始怀疑，我妈信的，到底是什么“佛”？3家里没人再敢大声对我妈说话了。

我爸丢了那个大单后，公司陷入危机，焦头烂额，没空管家里的“活菩萨”。

我哥被鸟屎砸了头，虽然嘴上还硬，但明显收敛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我的年级第一，

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震慑住了他们。那天晚上，我爸破天荒地没有出去应酬，

而是坐在沙发上，盯着我妈看了很久。他眼中有怀疑，有恐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周慧。”他声音沙哑。“那个单子……还有没有可能挽回？

”我妈眼皮都没抬。“福报自取。”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千斤巨石压在我爸心上。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起身，走进卫生间，端出了一盆热水。在我和我哥震惊的注视下，

他走到我妈面前，生硬地开口。“我……我给你洗脚。”我妈终于睁开了眼睛，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爸的脸涨红，动作笨拙地脱下我妈的袜子。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爸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他为了生意，竟然真的开始“伺候”我妈。

我哥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第二天，奇迹发生了。

我爸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声音激动得发颤。“林总！对方公司又联系我们了！

说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爸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我妈的眼神，

彻底变了。从那天起，家里的风向彻底变了。我爸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妈洗脚按摩，

说话都轻声细语，生怕冲撞了这位“财神爷”。我哥也坐不住了。他最近打游戏一直输，

段位狂掉，队友骂他是“天坑”。他看着我爸因为“伺-候-得-当”而生意回暖，

又看了看我因为“孝-顺”而成绩突飞猛进，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始抢着给我妈做饭。

虽然第一次差点把厨房点了，第二次做的菜咸得能齁死人。但我妈不挑，

每次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而我哥，只要他做了饭，那天的游戏就必定能大杀四方，

轻松上分。家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我爸为了生意，我哥为了游戏，

都成了我妈最忠实的“信徒”。他们一个负责洗脚按摩，一个负责端茶做饭。而我，

只需要每天给她盖盖毯子，倒倒水，就能维持住年级第一的宝座。我们一家人，

像是在玩一个名叫“功德”的游戏。我妈是唯一的NPC，我们拼命做任务，

只为从她身上获取奖励。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我偷偷观察我妈。她每天盘腿打坐，

嘴里念念有词，看起来真的像在修行。可有一次，我给她送水的时候，

一阵风吹开了她盖在腿上的经书。经书下面，压着的根本不是佛经。

而是一本封面被撕掉的书，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关于《公司法》和《证券法》的笔记。我的心，

猛地一沉。4我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这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力量，而是一个圈套。

一个由我妈亲手编织的，巨大而精密的圈套。我决定试探一下。那天晚饭，

是我哥做的番茄炒蛋。他大概是盐放多了，咸得发苦。我爸为了他的“功德”，

硬是皱着眉头吃了一大碗。轮到我妈时，我哥殷勤地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妈，多吃点，

给你攒功德。”我妈拿起筷子，面无表情。我突然开口。“妈，这菜太咸了，别吃了，

对身体不好。”说完，我把那盘菜端走了。我哥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好不容易做的！”我爸也瞪我。“别多事！让你妈吃！”我没理他们，

径直把菜倒进了垃圾桶。我妈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绪。那天晚上，

我睡得极不安稳。我害怕“惩罚”会降临。第二天是周一，第一节课就是数学测验。

我拿到卷子，心里咯噔一下。昨天复习得好好的公式，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握着笔，

手心全是汗，看着那些熟悉的题目，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下课铃响，我交了白卷。

数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陈思，你怎么回事？上次还年级第一，

这次怎么交白卷了？”我低着头，说不出话。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倒掉了那盘菜？

因为我对“佛”不敬，所以福报被收回了？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回到家，

我哥正因为游戏连胜而兴高采烈。我爸也因为谈成了一个小项目，满面红光。只有我，

灰头土脸。我妈坐在阳台，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妈，

是不是因为我？”她没反应。“是不是因为我倒了那盘菜，所以你惩罚我？”她终于动了。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我从不惩罚人。”“损耗福报的，是你自己的行为。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我感到一阵窒息。我不信。

我绝不相信一个家庭主妇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如果这不是迷信，那就一定是人为。

我必须找出真相。从那天起，我不再“伺候”她，而是把她当成一个需要解谜的对象。

我开始更严密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每天打坐的时间很固定，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下午两点到四点。其余时间，她都在看那些被伪装起来的书。有一次，我趁她去卫生间，

飞快地翻开了她放在蒲团上的“经书”。那是一本《中级财务会计》，

里面用红笔划满了重点。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我爸丢掉的大单，

真的是因为“福报受损”吗？还是说……我悄悄打开了我爸的书房，

那里有一台我们家共用的旧电脑。我需要证据。5我爸的公司叫“建国地产”。

我对他公司的业务一知半解，只知道最近几年房地产不景气，他一直在硬撑。

那个丢掉的大单，合作方叫“远航集团”。

我在网上搜索“建国地产”和“远航集团”的关键词。除了几条无关痛痒的商业新闻，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线索断了。我不甘心，又开始搜索我爸的名字“林建国”。这一次，

跳出来一个本地论坛的匿名帖子。

标题是：《扒一扒本市知名企业家林建国背后的税务黑洞》。发帖日期，

正是我爸丢掉大单的第二天。我点开帖子，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帖子里详细罗列了“建国地产”近年来涉嫌偷税漏税的种种操作，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甚至附上了几张打了码的内部账目截图。发帖人说，他已经将完整的证据材料，

匿名举报给了税务局和远航集团的纪检部门。远航集团是国企，最重声誉。看到这样的举报，

他们不可能再和“建国地产”合作。这才是丢单的真正原因！

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福报受损”！我瘫坐在椅子上，后背一阵阵发凉。

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谁又能拿到公司的内部账目？一个名字在我脑海里呼之欲出。我妈，

周慧。她虽然是家庭主妇，但大学学的是会计。刚结婚那几年，她就是我爸公司的财务。

后来我爸嫌她不够“专业”，才把她劝回了家。但公司的账，她比谁都清楚。我关掉电脑，

手脚冰冷。如果我爸丢单是她策划的，那我哥呢？那坨精准无比的鸟屎，

总不能也是她安排的吧？我开始留意我家的阳台。那是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

种满了花花草草。我妈每天打坐的地方，就在花草深处。一天清晨，天还没亮，

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我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我看见我妈正站在阳台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个弹弓。她脚边放着一个小桶，

里面装着黑乎乎的泥丸。她拿起一粒泥丸，拉开弹弓，对着远处的一根电线杆，

精准地射了过去。“啪”的一声轻响，泥丸在电线杆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

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动作熟练，眼神专注。阳光还没升起，

清晨的微光勾勒出她消瘦的轮廓。那一刻，她不是那个念经的“活菩萨”。

她是一个冷静的、正在练习射击的战士。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哥被鸟屎砸中的那天，

他出门的时间、路线，我妈都了如指掌。只要她提前在楼下埋伏好……一切都说得通了。

剩下的，只有我自己。我的年级第一，难道也是她“设计”的？我冲进她的房间，

疯了一样地翻找。终于，在一个上了锁的旧首饰盒里，我找到了一张收据。

是本市最贵的“一对一”线上辅导机构的缴费单。缴费人，周慧。学生姓名，陈思。

上面的课程开始日期，比我妈从寺庙回来的那天，还要早一个月。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她已经用她那点微薄的私房钱，为我铺好了路。所有的谜团，瞬间解开。根本没有神佛。

只有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用她自己的方式，展开的一场绝地反击。我拿着那张收据，

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我该怎么办？是揭穿她，让这个家恢复以往的“正常”？

还是……6我选择了沉默。但我不再配合她演戏。我不再给她倒水，不再给她盖毯子，

甚至不再跟她说话。我想看看，没有了我这个“成功案例”做招牌，她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我的“惩罚”很快就来了。我的月考成绩一落千丈，从年级第一，掉到了两百名开外。

班主任找我谈话，眼神里全是失望。同学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上次的第一是抄的。

我哥幸灾乐祸。“陈思，看见没？不听妈的话，没有好下场！活该！”我爸叹着气。“思思，

你别跟你妈犟，她也是为你好。”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是我自己“作”，损耗了“福报”。

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我妈停掉了我的辅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