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深深,灯影摇红。
薄削的背,纤细的腰。
女人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抚摸上男人清瘦的腰身。
她轻啄金杯,浅酌了一口。
只觉得酒意微醺。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兰香,此刻竟透着一股撩人的魅意。
她喉咙一凝,脸颊慢慢泛红。
空气渐渐热了起来。
女子慵懒的解开锦绣衣袍,随意一抛。
连金簪子也一一弃去。
乌黑如瀑的长发,遮住光洁的肩头。
所谓肤如凝脂,流光婉转。
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随即翻身覆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明显灌多了酒,意识己经不太清醒了。
素白的旧衣,清俊的面容。
女人嫣红的指甲一点点勾勒出男人有着秀丽线条的侧脸。
明明是最卑微低贱的过气倌人。
怎么配得上她堂堂盛国七公主秦妧服侍?
这张脸,也就比她府上养的面首好看那么一丁点……只那么一丁点而己。
何况还是个瞎子……差是差了点。
可她秦妧向来荤素不忌。
堂堂盛国七殿下看上的猎物,岂有放手的道理?
如是想着,秦妧便捏住男人清削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下去。
只一点火,就把男人的全身燃烧殆尽。
他早己在海浪中颠簸浮沉,不能自己。
暖玉生香,满室旖旎。
秦妧满足的舒展了喉喉。
嘤咛声宛转不绝,听得人羞。
这结情丝之春蝉茧,果然是宫中最好的情中圣品。
让人痛苦,又让人兴奋。
让人深陷,却无法逃脱。
男人细汗晶莹,深蹙着眉头,似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分明是难过的模样,唇角却是笑着的。
秦妧看着他的脸颊,颇为好奇他在梦中想起了什么。
她含了一口春日醉,捧住他的脸,兴致颇好的轻哄着男人道:“不要怕,我在这……”说着便准备将口中的香液渡到他的唇齿之间。
男人倏地一愣,瞬间变得乖巧起来。
她按住男人的肩膀,立即吻了上去,渡了那口香液甜浆给男人。
“咳咳咳”男人被烈度酒精呛得不行。
秦妧醉意迷离,拍着他的脸颊,嘴里胡乱地叫着:“我的卿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男人脸颊瞬间染上红霞,双手都不知如何安放。
秦妧只觉得他此刻非常可爱,哪里还肯放过他。
这一次,吻的更深、更放肆。
两人痴缠深吻,吻的秦妧脸颊发烫,欲罢不能。
男人渐渐地也开始食髓知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献上一吻。
男子主动吻来,立即被秦妧鲸吞蚕食。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终于是双双喘不过气来,秦妧才肯放过了他。
他却有点不知所措,软软的道了声:“阿紫?”
秦妧喉咙一滞。
香浓馥郁的玉液冷不丁闷在了腹中。
秦妧有点生气,服侍她的时候竟然在想别人?
什么“阿紫”,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
她府里哪个面首服侍她的时候不是毕恭毕敬,费尽心思博她欢喜?
这个低贱的男人竟然敢在她面前肖想别的女人?
还把她当做替身?
秦妧心里十分不快!
妩媚的眉眼,明明带着笑意,却比腊月寒冬还要冷锐。
从来没有人敢惹她。
她冷哼了一声。
从床匣里拿出一遍火漆油滚过的赤红鞭子。
就像一条***的毒蛇,在夜色里吐着幽幽泛光的信子。
只听“噼啪”刺耳的一声,***辣的蛇信灼痛了男人的身体。
公主顺势一脚把他狠狠地踢下了床沿。
她坐在雕花的拔步床上,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
男人痛极呼了一声,闷哼着撞在了檀木衣架上。
意乱情迷的药效因为强烈的痛楚,减了三分。
他有些清醒过来。
迷茫的摸索着西周的环境,试图爬起来。
秦妧脚踩住男人消瘦如柴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碾压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