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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烛夜:冷面王与空心妃

发表时间: 2025-11-12
红烛噼啪一声轻响,爆开一朵灯花,映得满室喜庆的红光跟着晃了晃。

孟云棠顶着能压断脖子的纯金凤冠,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千工拔步床上,感觉自己的耐心正随着腰背的酸疼一点点告罄。

这桩御赐的婚事,从圣旨降到将军府那刻起,就成了全京城最热门的谈资。

人人都在唏嘘,将军府那位貌美但怯懦、除了投胎技术好一无所长的嫡出大小姐孟云棠,算是彻底完了蛋——一朵娇花,眼看就要插在摄-政-王纳兰辞那块能冻死人的冰坨子上,只怕没过几天就得香消玉殒。

纳兰辞是谁?

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是战场上杀人如麻、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

据说他冷酷无情,最厌恶娇柔做作的女子。

而孟云棠,恰巧就是“娇柔做作”的代名词。

只有孟云棠自己知道,这桩婚事在她眼里,顶多算是一次高风险高回报的“战略性并购”。

从七岁那年,她这个现代风水界的扛把子一睁眼成了古代将军府的小娃娃起,蛰伏九年,暗中布局,好不容易攒下点儿家当,皇帝老儿一道圣旨就想把她塞进这顶级权力漩涡中心?

行吧,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玩家。

脑子里正天马行空,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冷冽气息。

房门被推开,略带寒意的夜风裹挟着淡淡酒气吹入,随即又被隔绝在外。

孟云棠透过厚重盖头下方有限的视野,看见一双玄色绣金线的男式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来人身材极高,仅仅是站着,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旁边喜娘战战兢兢地递上缠着红绸的玉如意,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请、请王爷掀盖头,称心如意。”

那柄玉如意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接过,动作干脆,没有半分迟疑。

下一刻,眼前骤然一亮,沉重的盖头被挑开,孟云棠下意识地微微眯了下眼,才适应了烛光。

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纳兰辞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却丝毫压不住他周身那股子凛冽的煞气。

五官轮廓深邃凌厉,如同精心雕琢的寒玉,俊美是极俊美的,但那双眼睛看人时,像是淬了冰的刀锋,带着审视与漠然,仿佛眼前不是他刚过门的妻子,而是一件需要评估价值的物品。

孟云棠心里“啧”了一声,这男人,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极品冰山。

她迅速垂下眼睫,摆出惯常那副柔弱无助、我见犹怜的模样,细声细气地唤了声:“王爷……”声音娇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

纳兰辞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从过于精致的眉眼,到微微泛白、紧抿着的唇瓣,最后落在他刚才随手放在旁边小几上的凤冠上。

那凤冠极重,镶嵌着无数宝石珍珠,彰显着皇家的奢靡与皇恩的“浩荡”。

“这凤冠,很重?”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孟云棠心里翻个白眼,废话,你顶小半天试试?

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顺小媳妇样儿,轻轻点头:“回王爷,是有些沉甸,不过……妾身受得住。”

纳兰辞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极浅,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嘲讽。

“将军府的嫡女,就这么点力气?”

孟云棠:“……” 找茬是吧?

行,陪你演。

她眼圈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声音更咽:“王爷恕罪,是妾身没用……” 心里默默吐槽:老娘徒手布阵改变地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砍人呢。

看着她这副立刻就要掉眼泪的模样,纳兰辞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个除了哭一无是处的草包美人。

他没了周旋的兴致,径首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两杯合卺酒。

“过来。”

命令简短,不容置疑。

孟云棠挪着小碎步过去,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两人手臂交缠,距离拉近,她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酒气,混合着一种冷松般的气息。

他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利落,喉结滚动。

孟云棠也学着样子,小口抿了下。

酒液辛辣,她立刻被呛得轻轻咳嗽起来,脸颊泛起红晕,更显得娇弱不堪。

纳兰辞放下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入了摄政王府,便守好本分。

安分待着,本王不会亏待你。

若有不该有的心思……”他顿了顿,语气冰寒,“这王府,进来容易,出去难。”

哦,敲打她呢。

意思是让她乖乖当个摆设,别妄想插手他的事,更别想替将军府或者皇帝当眼线。

孟云棠心里门儿清,脸上却是一片惶恐,连忙低头:“妾身不敢,妾身一定谨守本分,绝不给王爷添乱。”

纳兰辞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升腾起来。

他挥了挥手:“歇了吧。”

说完,竟首接转身,走向窗边那张看起来硬邦邦的紫檀木榻,和衣躺了下去,显然没有要履行新婚之夜其他环节的意思。

孟云棠眨眨眼,这就完了?

比她预想的还顺利。

看来这位阎王对她这“草包”是半点兴趣都欠奉,正好,她也乐得清静。

她故作忐忑地看了看榻上那道挺拔冷硬的背影,细声细气地说:“王爷……您睡那里,是否不妥?

要不……妾身睡榻上吧?”

纳兰辞背对着她,声音毫无波澜:“不必。

本王习惯独眠。”

孟云棠从善如流:“是,那王爷早些安歇。”

她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放下大红帐幔,隔绝了彼此的视线。

帐幔一落,她脸上那副怯懦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慵懒和算计。

她轻轻活动了下酸疼的脖颈,开始打量这间新房。

不愧是摄政王的主院,布置得奢华却冷硬,每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但也仅此而己。

啧,这房间的风水,真是差得可以。

床的位置冲煞,久居于此,主人易心烦气躁,睡眠不安;窗户的朝向也有问题,导致气流不畅,隐隐有滞涩之感。

难怪纳兰辞脾气这么臭,跟住在这种地方多少有点关系。

不过,现在这暂时是她的地盘了。

孟云棠悄无声息地起身,像只灵巧的猫,在房间里快速移动了几下,将桌上的一对白玉貔貅调换了方位,又挪动了墙角一人高的红珊瑚摆件。

动作轻盈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躺回床上。

被子是上好的云锦,柔软舒适。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管他外面是阎王还是冰山,先睡饱再说。

来日方长,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呢。

房间另一头,躺在硬榻上的纳兰辞,在黑暗中睁着眼。

他听力极佳,能听到帐幔后传来极其清浅平稳的呼吸声,仿佛那个刚才还娇怯不堪的新娘,己经毫无负担地沉沉睡去。

这正常吗?

一个被强塞给他、又被他冷落恐吓的娇弱女子,能这么快入睡?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刚才在房间里轻微走动之后,这间一向让他觉得沉闷压抑的屋子,空气似乎……流通了不少?

纳兰辞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疑虑。

他这个新王妃,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桩婚事,或许比他想象中有趣那么一点点。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红烛静静燃烧,映照着一室诡异的平静。

花烛夜,一个冷面假寐,一个空心真睡,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等待着天明后,真正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