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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搞基建,皇帝求我带他飞

薄荷也未眠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薄荷也未眠”的倾心著冷宫冷宫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薄荷也未眠展开的古代言情小说《冷宫搞基皇帝求我带他飞由知名作家“薄荷也未眠”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7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2:36:4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冷宫搞基皇帝求我带他飞

主角:冷宫   更新:2025-11-13 04: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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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是冷宫唯一的施舍者。它不嫌弃这里的破败和死寂,每晚都来,铺在坑洼的地面,

覆在掉漆的梁柱上。也落在我洗得发白的旧衣上。我叫黎雾。不是那个刚被扔进来,

哭哭啼啼上吊的黎贵人。我是三天前才在这副身体里醒过来的。上辈子搞基建累死的。

这辈子睁眼就在冷宫,挺好。至少,清净。滴!基建强国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礼包:土豆种子10袋,红薯种子10袋,基础工具包1。

任务:开垦冷宫荒地0.1亩0/0.1亩。奖励:小麦种子5袋。

机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对着墙角那几根蔫了吧唧的野菜运气。很好。

比野菜强。冷宫地方大,荒着也是荒着。东边那片杂草丛生、瓦砾遍地的地儿,

目测能整出两亩多。工具包里是生锈的锄头、耙子、镰刀。聊胜于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抡起锄头就干。动静不小。隔壁院,传来尖细刻薄的骂声。“吵死了!哪个贱蹄子作死!

大清早嚎丧呢!”“呸!进了这鬼地方,还指望翻出浪花?做你的春秋大梦!

”是住在西边偏殿的芳嫔。冷宫钉子户,据说进来五年了,靠着一张利嘴和撒泼打滚的功夫,

混成了这里的半个头头。我懒得理。继续挖。汗水糊了眼睛,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但看着一小块地被清理出来,露出黑褐色的土壤,心里那点烦躁就散了。踏实。中午,

看守冷宫的老太监张德贵晃悠过来。他五十多岁,干瘪得像根老黄瓜,绿豆眼滴溜溜转。

“哟呵!黎贵人?您这是……干嘛呢?”他捏着嗓子,拖长了调。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拄着锄头,喘了口气,抹了把汗。“开荒,种地。

”“种……种地?”张德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咧开一口黄牙,

“您以为这是您黎家的后花园呢?这破地儿,能长出个屁!省省力气吧!饿不死就烧高香了!

”他踢了踢脚边一块碎石,嗤笑。“再说了,种子呢?您从天上掉下来?”我没吭声。

从怀里实际是从系统空间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方便面面饼。金灿灿,

弯弯曲曲,散发着浓郁的油脂和香料混合的、勾魂夺魄的香味。

这是我用系统里一个铜板换的。这个世界的铜板,不值钱,但系统认。

张德贵绿豆眼猛地瞪圆了。像被雷劈中。喉结疯狂滚动。“这……这是啥?

”他声音都变了调,死死盯着那面饼,口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这东西的香味,

对啃了半辈子硬窝头、嘴里能淡出鸟的人来说,简直是核武器。“方便面。

”我把纸包往前递了递,“干的,能啃。泡热水更好吃。”“换点东西。

”张德贵眼珠子黏在面饼上,拔都拔不出来。“换……换啥?”“水。干净的井水,

每天两桶。”“还有,少来找我麻烦。”张德贵几乎没有犹豫。“行!行行行!

”他一把抢过油纸包,像抱着稀世珍宝,生怕我反悔,“水是吧?没问题!包在老张身上!

您就瞧好吧!”他点头哈腰,跟刚才判若两人。抱着面饼,一溜烟跑了。没一会儿,

两桶还算清澈的井水就送到了我院门口。效率奇高。解决水的问题,只是第一步。冷宫饭食,

一天一顿。由张德贵拎着个破桶,挨个院子发。清汤寡水,几片烂菜叶子,

两个硬得能砸死狗的窝窝头。就这,还常常克扣。体力消耗巨大,这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

任务完成:开垦冷宫荒地0.1亩。奖励:小麦种子5袋。

我立刻把小麦种子种在新开出的那点地里。又用最后几个铜板,跟系统换了点肥料。忙完,

天都擦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看着剩下的窝窝头,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硬。糙。

喇嗓子。我灌了半瓢凉水才咽下去。必须改善伙食。第二天,我继续埋头苦干。

锄头挥得更卖力。张德贵果然没来找麻烦,水也按时送到。中午发饭。

破桶“咣当”一声丢在我院门口。里面照例是飘着两片黄叶子的汤,一个窝头。

我刚拿起窝头。芳嫔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离得很近。她扭着腰,

带着两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妃嫔,堵在我院门口。眼神像刀子,剐着我手里的窝头。“哟!

黎贵人!挺能干的嘛!”芳嫔阴阳怪气,“开荒?种地?呵,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以为这样就能勾得皇上想起你?做你的白日梦!”她旁边一个瘦高的妃嫔帮腔:“就是!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进了这鬼地方,还想翻身?呸!”另一个矮胖点的妃嫔舔了舔嘴唇,

盯着窝头:“跟她废什么话!识相的,把吃的交出来!省得我们动手!

”芳嫔得意地扬着下巴,像只斗赢的公鸡。冷宫弱肉强食。新来的、落单的,

就是她们欺负的对象。以前那个黎贵人,估计没少受她们盘剥。我捏着窝头,没动。

看着她们仨,像看三个跳梁小丑。“想要?”我把窝头往前伸了伸。矮胖妃嫔眼睛一亮,

伸手就要抢。我手一缩。她抓了个空。“想吃东西,可以。”我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用东西换。”芳嫔一愣,随即大笑:“换?你拿什么换?拿你那张晦气的脸?

还是拿你这身破布烂衫?笑死人了!”“用这个。”我弯腰,从墙角拿起一个东西。

是我用院子里废弃的竹篾和破布,简单捆扎成的一个长条状垫子。很简陋。但里面塞的,

是晒干、捶打得很柔软的干草。还混了点驱虫的艾草末。“这什么破烂玩意儿?

”芳嫔一脸嫌弃。“垫子。”我把那简陋的“卫生巾”举起来一点,“垫在裤子里的。

”芳嫔和那两个妃嫔都愣住了。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不可思议,最后是难以启齿的羞窘。

她们都是被废掉的后妃,不是宫女。宫里的女人,最讲究体面干净。哪怕在冷宫,月事来了,

也是天大的麻烦。只能用些破布烂棉花,甚至草木灰凑合。又脏,又不舒服,还容易生病。

没人提,但这是所有冷宫女人最隐秘的痛苦。我看着她们脸上变幻的神色,

平静地说:“换你们今天的窝头。”矮胖妃嫔第一个没忍住。“我……我换!

”她几乎是扑过来,把手里那个硬邦邦的窝头塞给我,一把抢走了那个垫子,紧紧抱在怀里,

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激动。瘦高妃嫔犹豫了一下,也把窝头递了过来。芳嫔脸色铁青。

她死死瞪着那两个“叛徒”,又看看我手里的垫子,最后看看我。“黎雾!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她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终究没敢再放狠话,也没脸留下,

一跺脚,扭身气冲冲地走了。我用一个手工草垫,换来两个窝头。虽然还是硬,但两个下肚,

胃里总算有了点实在感。更重要的是,消息传开了。冷宫西边住着十几个女人。接下来几天,

陆陆续续有人找上门。她们或是扭捏,或是急切,或是带着怀疑。但无一例外,

都带着她们的口粮——那个能砸死狗的窝头,或者一小撮珍贵的盐粒,

甚至是一个豁口的陶碗。来交换我手里那种简陋的、却让她们看到一丝干净和尊严的草垫子。

我成了冷宫唯一的“卫生用品供应商”。

任务:扩大开垦面积至0.5亩0.3/0.5亩。奖励:鸡雏5只。

任务:获得冷宫50%人口认可5/8。奖励:基础调味料包。我的地越开越多。

小麦长出了嫩绿的芽。土豆和红薯也种下了。系统奖励的五只小鸡仔,毛茸茸的,

用篱笆圈养起来,成了冷宫里最金贵的活物。张德贵成了我的“合作商”。

我用方便面渣渣或者偶尔多出来的一个草垫子,

跟他换盐、换针线、甚至换点他偷偷夹带进来的糙米。他尝到了甜头,跑腿跑得比谁都勤。

我甚至用“卫生巾”的“独家代理权”,收服了芳嫔。那天她又来闹事。我没废话。

直接拿出一个加了艾草、熏了香、还套了层细棉布套子的“升级版”卫生巾。

“帮我看着点西边那些人,别让她们闹事。这个,每月给你一个。”芳嫔眼睛都直了。

她看着那个散发着淡淡艾草和皂角清香的精致垫子,又看看我,

脸上的刻薄和不甘像潮水一样褪去。最后,她咬了咬牙。“行!黎雾!你……你有种!

”她接过了那个垫子,小心翼翼收进怀里。从此,冷宫西边,太平了。

我成了实际意义上的管理者。冷宫在悄然改变。荒地被开垦,绿色蔓延。鸡仔叽叽喳喳。

女人们脸上不再是麻木和绝望,有了点活气。她们会主动帮我拔草,帮我喂鸡,

会小声交流着用什么东西能从我这里换到更好的生活用品。张德贵更是成了我的“包打听”。

他借着送水、送饭虽然饭还是那么差,但我的那份分量足了不少的机会,

絮絮叨叨说外面的事。“皇上最近心情不好,朝堂上吵翻天了!说是南边大旱,赤地千里,

流民遍地,都成匪了!”“户部哭穷,说国库耗子进去都得哭着出来!”“唉,这日子,

难熬哦!”我听着,手里的锄头没停。南边大旱?流民?这是麻烦,也是机会。

我种的土豆和红薯,最耐旱,产量奇高。系统给的种子,是改良过的。

任务完成:开垦面积0.5亩。获得冷宫50%人口认可。奖励:鸡雏5只已发放,

基础调味料包盐、酱油、醋1份。新任务:建立初级合作组织0/1。

奖励:小型水力/风力磨坊图纸1。合作组织?我目光扫过冷宫这片小小的天地。

是时候整合力量了。我召集了冷宫所有的女人。八个,加上我,九个。芳嫔也在其中,

抱着胳膊,一脸“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的表情。“南边大旱,流民四起。”我开门见山,

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很清晰,“外面乱,粮食会越来越贵。”女人们脸上露出恐慌。

“我们这点粮食,不够。”我指着角落里那几袋刚收获的、沉甸甸的小麦,“得想办法。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芳嫔忍不住呛声,“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呗!

”“有办法。”我看向张德贵,“老张,你说,冷宫西墙外面,是什么地方?

”张德贵一愣:“是……是浣衣局后面一条废渠,荒了好些年了。”“有水吗?”“有!有!

”张德贵点头,“那渠连着宫外金水河,水是活的!就是脏得很,淤泥也厚!”“有水就行。

”我拍板,“明天,所有人,跟我去清渠。”“清渠?你疯了!”芳嫔尖叫,

“那是宫里的渠!万一被侍卫发现……”“那条渠废了七八年了,侍卫巡逻都不往那边走。

”张德贵插嘴,“鬼影子都没一个,安全得很。”“清渠干嘛?”矮胖妃嫔小声问。“引水。

”我吐出两个字,“修磨坊。”“磨坊?”女人们面面相觑,觉得我异想天开。“有了磨坊,

就能把麦子磨成粉。”我解释,“面粉,可以蒸馒头,可以烙饼,可以换更多东西。

”“比啃窝头强一万倍。”“也比啃麦粒强。”女人们沉默了。眼睛里燃起一点微弱的光。

对食物的渴望,压倒了恐惧。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带着八个女人,加上张德贵,

偷偷摸到西墙根。墙角有个狗洞大小的豁口,被杂草挡着。我们钻出去。

外面果然是一条淤塞的废渠,散发着淤泥和腐物的臭味。渠水黝黑,几乎不流动。

我们挽起裤腿,跳进齐膝深的淤泥里。用破瓦罐、破木板,一点点清理淤泥,疏通水道。

恶臭熏天,蚊虫叮咬。女人们起初笨手笨脚,怨声载道。尤其是芳嫔,一边挖一边骂骂咧咧。

但没人停下。一天。两天。水开始流动了,污秽被冲刷走,露出还算清澈的活水。

任务完成:建立初级合作组织冷宫互助组。奖励:小型水力磨坊图纸1。图纸到手。

材料成了难题。木头、石头、简单的铁件……靠捡破烂根本凑不齐。

我盯上了冷宫那些废弃宫殿的门窗、梁柱。拆!张德贵吓得脸都白了:“黎……黎姑娘!

这……这要是被上面知道,是要掉脑袋的啊!”“没人来查。”我语气笃定,“拆了,

就说年久失修,塌了。”“快点干,磨坊建好,给你多分面粉。”面粉的诱惑太大。

张德贵一咬牙,干了。我们像一群蚂蚁,悄无声息地拆着冷宫的建筑。

有用的木料、石料被运到废渠边。按照图纸,叮叮当当开始建造。磨坊主体结构很简单。

一个水轮,带动石磨。难的是齿轮的咬合。我带着几个手巧些的妃嫔,一点点打磨木头榫卯。

芳嫔力气大,负责搬运重物。她累得满头大汗,嘴上依旧不饶人:“黎雾!老娘要是被砍头,

做鬼也不放过你!”但手里的活儿没停。半个月后。一座简陋却实用的水力磨坊,

在废渠边悄然立起。当清澈的渠水冲击水轮,带动沉重的石磨发出“嗡嗡”的低鸣。

当第一捧金黄的小麦倒进磨眼,洁白的、带着麦香的面粉从磨盘缝隙里簌簌落下时。

整个冷宫互助组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她们围在磨坊边,看着那洁白的粉末,眼神直勾勾的。

像看到了神迹。矮胖妃嫔颤抖着伸出手指,沾了点面粉放进嘴里。“甜的……”她喃喃着,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是甜的……是面粉啊……”女人们哭了。连芳嫔都别过脸去,

悄悄抹了把眼睛。张德贵更是激动得直搓手:“白面!真的是白面!天爷啊!”白面馒头。

这是冷宫破天荒的头一遭。当那松软、雪白、散发着诱人麦香的热馒头从蒸笼里拿出来时。

整个冷宫都飘荡着幸福主要是馋的抽气声。芳嫔捧着馒头,像捧着稀世珍宝,

狠狠咬了一大口。然后,她哭了。哭得毫无形象,稀里哗啦。

“老娘……老娘多久没吃过这个味儿了……呜呜……”面粉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

馒头、烙饼、面条……冷宫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甚至有余粮了。我用面粉,通过张德贵,

开始向外“贸易”。换取布料、针线、铁器、甚至一些简单的药材。冷宫互助组的实力,

像雪球一样滚了起来。我们开始尝试种蔬菜——系统奖励的种子,黄瓜、豆角、白菜。

在精耕细作下,长势喜人。鸡也长大了,开始下蛋。每天都能收获几个热乎乎的鸡蛋。

日子不再仅仅是活着,有了一点盼头和滋味。我甚至用拆下来的好木料,

给女人们做了结实的木床,替换掉那些潮湿发霉的草铺。

换上了干净的被褥——用布料和棉花换的。新任务:提升冷宫整体生活水平至“温饱”。

奖励:简易纺织机图纸1。温饱。这个词,在冷宫,重若千钧。

就在我们热火朝天地向温饱线冲刺时。张德贵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脸色发白,

声音都在抖:“黎……黎姑娘!不好了!外面……外面乱了!”“流民……流民冲进京城了!

”“好多……好多人!跟蝗虫似的!见东西就抢!”“宫门……宫门都戒严了!

听说……听说有流民想冲击皇庄!”“皇上……皇上震怒!

下了旨……要调京营去……去……杀!”杀字一出。冷宫院子里,一片死寂。

正在喂鸡的矮胖妃嫔手一抖,簸箕掉在地上,谷粒撒了一地。缝补衣服的瘦高妃嫔,

针扎破了手指,血珠冒出来都没察觉。芳嫔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着:“杀……杀谁?流民?还是……还是我们?”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刚刚升起的一点暖意。这里是冷宫。是皇宫最底层,最容易被遗忘,

也最容易被牺牲的地方。一旦乱起来,我们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看着她们惊惶失措的脸,心里沉甸甸的。乱世。人命如草芥。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老张。”我声音还算镇定,“外面具体什么情况?流民有多少?京营能挡住吗?

”张德贵苦着脸:“具体多少不知道,乌泱泱的,看不到头!京营……唉,听说那些兵老爷,

吃空饷的厉害,真打起来……悬!”他压低声音:“还有传言,说流民里有高人指点,

知道皇庄囤着预备救荒的粮,就是冲那个去的!”皇庄粮仓!我心头猛地一跳。机会!

这绝对是浑水摸鱼的机会!但风险也巨大。“我们的磨坊,面粉,

还有鸡和菜……”芳嫔急得跺脚,

“万一……万一那些杀红了眼的冲进来……”“不能让他们冲进来。”我打断她,

目光扫过所有人,“我们要自保。”“自保?”女人们茫然。“加固围墙。准备武器。

”我斩钉截铁,“把能拆下来的门板、梁木,都竖起来,堵住豁口和狗洞。

”“工具房里的镰刀、锄头,磨快。”“烧开水,备着。”“还有,我们存的粮食,

分散藏好,鸡蛋也藏起来。”我的镇定感染了她们。短暂的慌乱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女人们动了起来。拆门板,搬重物,堵豁口。叮叮当当,在冷宫那破败的围墙上加固。

镰刀、锄头被磨得雪亮。大锅烧着开水,热气腾腾。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就在这时。

张德贵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白得像鬼。“来……来了!外面……打起来了!喊杀声震天!

”“有……有人往咱们这边跑了!”“好多脚步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恐惧攥紧了心脏。芳嫔握紧了手里的镰刀,指节发白,

嘴唇哆嗦着:“黎……黎雾……怎么办?”我握紧了一把沉重的锄头,手心全是汗。

“都躲到屋里去!闩好门!听到什么都别出来!”“我和老张在外面看看!

”女人们互相搀扶着,躲进了相对最坚固的正殿里。门从里面死死闩住。院子里,

只剩下我和张德贵。他吓得两股战战,几乎站不稳。我强迫自己冷静,贴在门缝边,

听着外面的动静。喊杀声、惨叫声、哭嚎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墙外。突然!

“砰!”我们刚刚加固过的西墙豁口处,堵着的门板和杂物被猛地撞开!一个人影滚了进来!

浑身是血,衣衫破烂,倒在地上剧烈喘息。紧接着,又有两个同样狼狈的身影冲了进来!

手里拿着带血的木棍和石头,眼神凶狠,像穷途末路的野兽!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堆放的粮食口袋空的,用来迷惑人,还有晾着的菜干,

以及角落鸡笼里受惊乱叫的鸡!“吃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眼睛瞬间红了,

嘶吼着扑向粮食口袋。“鸡!有鸡!”另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扑向鸡笼。

只有最先滚进来的那个人,似乎伤得很重,靠坐在断墙边,捂着腹部,喘息着看向我们,

眼神复杂。张德贵吓得“嗷”一嗓子,腿一软瘫在地上。刀疤脸撕开一个口袋,发现是空的,

破口大骂:“妈的!空的!”他猛地抬头,凶狠的目光扫过院子,最后落在我和张德贵身上。

“说!粮食藏哪儿了!”他拎着木棍,一步步逼近,脸上横肉抖动,杀气腾腾。

瘦猴已经从鸡笼里抓出了一只鸡,兴奋地怪叫着。眼看刀疤脸就要冲到跟前。

我猛地举起了手里的锄头!锄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站住!”我厉喝,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但足够凶狠,“再过来,我砸烂你的头!”刀疤脸脚步一顿,

似乎没料到一个女人敢反抗。随即是暴怒!“臭娘们!找死!”他抡起木棍,

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用尽全力,挥动锄头,狠狠格挡!“铛!”木棍和铁锄头相撞!

巨大的反震力让我手臂发麻,锄头差点脱手!刀疤脸也震得退了一步,有些惊讶于我的力气。

趁他愣神的刹那!我身后的正殿门猛地被拉开一条缝!一根磨得雪亮的镰刀尖闪电般刺出!

“噗嗤!”精准地捅进了刀疤脸的大腿!“啊——!”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倒了下去!是芳嫔!她握着镰刀的手还在发抖,但眼神凶狠得像母狼!

“干他娘的!抢老娘的口粮!我弄死你!”她尖叫着,又狠狠补了一脚!

瘦猴一看刀疤脸倒了,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鸡也不要了,转身就想跑!“开水!

”我大吼一声。正殿门口,两个妃嫔合力,猛地泼出一大盆滚烫的开水!“啊——!

”开水兜头浇在瘦猴背上!烫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丢下鸡,连滚爬爬地往外跑,

一头撞在断墙上,昏死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凶悍的流民,被解决了。

院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和开水蒸腾的白气。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刀疤脸在地上痛苦呻吟。

我和芳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和……一种奇异的狠劲。为了活下去,

兔子也能咬人。我们看向断墙边那个最先滚进来的男人。他捂着腹部,脸色苍白,

但一直很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趁机作乱。见我们看他,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身手不错。”他说,声音低沉,带着点嘶哑。我注意到,他虽然衣衫破烂沾满血污,

但那双眼睛,很深,不像流民。而且,他捂着腹部的手指缝隙里,

露出一点明黄色的……衣料?明黄?我心头猛地一跳。一个荒谬的念头冒出来。不会吧?

我握紧锄头,警惕地盯着他:“你是谁?”他喘息着,似乎在积蓄力气,

目光扫过我们简陋却实用的防御工事,扫过角落的鸡笼和菜地,

最后落在刚刚泼完开水、惊魂未定的妃嫔身上。“你们……”他艰难地开口,

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就靠这几个人……挡住了?”他的语气,不像流民,

更像一个……观察者。一个身处高位,习惯俯视的观察者。“不然呢?”芳嫔没好气地抢白,

手里的镰刀还滴着血,“等死吗?”那人没理会芳嫔的呛声,目光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探究。“这里……是冷宫?”他问,声音里是浓浓的不确定。“不然呢?

”芳嫔又呛了一句,“难道是你家金銮殿?”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越来越亮,

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努力想站起来。但腹部的伤让他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

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更多。张德贵瘫在地上,这时也缓过点劲,借着微弱的天光,

眯着绿豆眼仔细打量那人。突然!张德贵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抖!眼睛瞪得溜圆!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人,

脸瞬间变得惨无人色!“皇……皇……”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剩下气音。

最后一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但所有人都明白了!芳嫔手里的镰刀“哐当”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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