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她不愿意给孩子花,以后自然有黄毛愿意给孩子花!”
讨论声水涨船高,甚至有节目组要进家采访我这个恶妈妈。
“都说女儿要富养,顾女士,你一个月工资上万,却连正儿八经的过冬衣服都舍不得买,你不觉得你对自己太好,对你女儿太差了吗?”
领头的主持人把话筒几乎怼到我脸上:
我强忍着心中的刺痛,努力维持体面:
“有些事情和你们看到的不一样,不了解就不要乱说话。”
“而且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们无关,请你们出去。”
顾雪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什么叫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我说错了吗!”
“你就是不爱我!”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根本不关心在乎我在学校过得好不好!”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舍友们能有一件体面的冬衣!”
太阳穴突突乱跳,化疗后的虚弱和此刻的心力交瘁几乎要将我击垮。
我竭力控制好语气,不让声音颤抖:
“妈妈不是不给你买,等过了这段时间……”
“等什么?”
顾雪激动地打断我。
“我都算过了!就算扣掉房贷、生活费,你每个月也还剩不少钱!”
“钱呢?你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的确,从表面上看,我确实应该还有些结余。
可我的化疗费又是一笔大支出。
即便选择最便宜的药,也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
见我沉默不语,顾雪突然眼尖瞥到我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语气变得古怪。
“还装没钱呢?”
“没钱你脖子上的项链哪来的?”
“这只是衣服上的配饰,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耐心解释。
“哼,我看是野男人给你买的吧!”
顾雪冷笑一声,语调瞬间尖利,带上几分发现真相的兴奋:
“而且这个野男人就住在隔壁,你说是吧妈妈?”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万万没想到顾雪会说出这样恶毒的揣测。
隔壁住的是王医生,一位德高权重的肿瘤专家。
我偶尔会去咨询一些问题,仅此而已。
根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节目组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
“看这反应,肯定是心里有鬼。”
“我采访过多少家庭,这种状况,八成是在外面有个小的,不然怎么对自己女儿这么抠?”
“啧,说不定还是个儿子呢,重男轻女,省钱给外面的花。”
这些污言秽语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我气得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们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有没有,一查不就知道了?”
顾雪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侧猛地窜出去,冲到隔壁门前,抡起拳头就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砸又踹。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野男人你给我出来!”
“说!我早就怀疑你们了!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