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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敲门看什么脸色

喜欢帝冠的吴长青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喜欢帝冠的吴长青”的倾心著秦峰绯月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反派死于话你不懂吗?姜一个刚激活最强天师系统的男看着被我“金光咒”挡下所有攻击的反一指点废了哲哥……我的女鬼室友飘了过魂体凝美得不像哲我想跟着我看着又看了看系统奖励的100功德叹了口行我揉了揉她的从今天你是我的人1.“”“”“”很有节不急不像是有人在用指关一下一下地叩着我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我叫姜...

主角:秦峰,绯月   更新:2025-11-07 01: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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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话多,你不懂吗?我,姜哲,一个刚激活最强天师系统的男人,

看着被我“金光咒”挡下所有攻击的反派,一指点废了他。哲哥……

我的女鬼室友飘了过来,魂体凝实,美得不像话。哲哥,我想跟着你。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系统奖励的100功德点,叹了口气。行吧,我揉了揉她的头,从今天起,

你是我的人了。1.“咚。”“咚。”“咚。”很有节奏,不急不缓,

像是有人在用指关节,一下一下地叩着我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我叫姜哲,

一个平平无奇的咸鱼,正窝在租来的“老破小”里,对着一碗快坨成浆糊的泡面,

思考着明天是继续投简历,还是再躺一天。这敲门声,已经是第三天了。每天午夜十二点,

准时响起,不多不少,正好三声。第一次,我以为是隔壁老王喝多了走错门。第二次,

我怀疑是哪个恶作劇的小屁孩。今天这第三次……我有点烦了。“谁啊?

”我扒拉着嘴里的面条,含糊不清地吼了一嗓子。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连楼道里那盏接触不良、常年闪烁的声控灯都没亮。我皱了皱眉,放下筷子。

这破小区连个物业都没有,治安基本靠狗,可我们这楼连狗都嫌弃。走到门边,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

顺着门缝往里钻。“搞什么飞机?”我嘀咕一句,把门上的三道锁全给反锁了。

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不给钱,谁也别想进我这门。回到桌边,泡面已经彻底没法吃了。

我叹了口气,刚准备倒掉,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窗外。窗帘没拉严,露出一条缝。缝隙外,

一张惨白的脸,正直勾勾地贴在玻璃上,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我。那是个女人,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噗——!”我一口泡面汤差点喷出来。

卧槽!我家这可是六楼!顶楼!哪个杂技团的跑这儿来练飞檐走壁了?

还是说……这年头的蜘蛛人,都开始兼职送外卖了?我跟那张脸对视了三秒。她不动,

我也不动。我寻思着,这事儿透着一股邪性。正常人干不出这事,不正常的人……更不能惹。

于是,我默默地转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端起泡面碗,走向厨房。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我看不见她,她就不存在。这是我二十多年咸鱼人生总结出的宝贵经验。“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比刚才重得多,像是要拆门。紧接着,一个幽幽的女声,

仿佛贴着门板传来,

冻成冰棍的寒气:“开……门……”“我……死得……好惨……啊……”我倒面的动作一顿,

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片里的经典桥段。行吧,摊牌了,不是蜘蛛人,

是正儿八经的“本地土著”。换做别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吓尿了,

或者开始找桃木剑、黑狗血了。但我,姜哲,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穷光蛋,

我的第一反应是:“大姐,有事说事,别搞这些封建迷信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看上哪块,自己割。”我对着门外喊道,声音不大,但底气很足。主要是穷得足。

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也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你……不怕我?

”那声音里透着一丝困惑。“怕啊,怎么不怕?”我把泡面碗扔进水槽,擦了擦手,

“我怕你把门拆了,我还得赔房东钱。你知道现在一扇破木门多少钱吗?三百!

我一个月生活费才八百!”“……”门外又沉默了。我感觉我好像把天给聊死了。

趁着这空档,我赶紧跑回卧室,

从床头柜里翻出我那个充电接触不良、屏幕碎得跟蜘蛛网似的老款智能机。解锁,

打开音乐APP,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等我再回到门口时,

门外那股阴冷的气息已经浓郁到了极点,门板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凡人……你……激怒我了……”女鬼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带着刺耳的嘶鸣。

门开始剧烈地晃动,门锁“咔咔”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崩开。我深吸一口气,

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把听筒死死地贴在了门板上。下一秒。

、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嘹亮、庄严、充满了慈悲与智慧的《大悲咒》,

以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电子音质,响彻了整个楼道。那魔性的旋律,

配上我这破手机时不时发出的电流杂音,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赛博朋克式的神圣感。

门外的尖叫和撞门声,戛然而止。世界,清净了。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开玩笑,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物理超度。对付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还得靠我佛慈悲。

我把《大悲咒》单曲循环,然后把手机往门口一扔,就准备回屋睡觉了。刚走两步,

一个弱弱的、带着哭腔和一丝委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你这是什么法器?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门。“什么法器?

……就是这个声音……听得我……听得我心里好乱……又好像……有点安详……”我愣住了。

啥玩意儿?安详?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剧本?你不应该魂飞魄散,或者抱头鼠窜吗?

我犹豫了一下,把音乐关了。“你……还在?”“在……”“那你还敲门不?

”“不……不敲了……”“那你到底想干啥?”我不耐烦地问。门外沉默了许久,然后,

那个女声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语气,

轻声说道:“小哥哥……你手机里那个……能再放一遍吗?”“……哈?

”“就一遍……求你了……那个声音……好好听……”我彻底懵了。这算什么?现在的鬼,

都这么有音乐品味了吗?还是说,地府最近的业绩压力也很大,都开始搞这种新型诈骗了?

2.我靠在门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锤子一锤子地砸得稀碎。

一个本该凶神恶煞、索命勾魂的女鬼,现在正用一种追星少女要签名的语气,

求我给她放《大悲咒》。这事儿说出去,精神病院都得给我预留一个VIP床位。

“我说……大姐,”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把歪到天边的话题拉回来,“咱们能聊点正事吗?

比如,你为什么非得盯着我这间破屋子不放?

”“我……我也不知道……”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迷茫,“我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困在了这栋楼里,出不去。”“困住了?”我摸了摸下巴,

这倒是经典设定。地缚灵嘛,我看过,都这么演。“那你找我干嘛?我既不是道士,

也不是和尚,更不是拆迁队的,我帮不了你。”“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和别人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我比别人帅,还是比别人穷?”“你身上的……‘气’很特别。

”女鬼认真地解释道,“别人的‘气’,要么浑浊,要么单薄。而你的‘气’,虽然也很淡,

但……很干净,像……像一块没被刻过字的玉。”我愣了一下。这形容……还挺文艺。

“所以,你就想进来啃我这块玉?”“不是的!”门外的声音急忙否认,

“我只是觉得……待在你身边,很……很舒服。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了。”我听明白了。

合着我不是唐僧肉,我是个人形安神香啊?“然后呢?”我继续问,“就算我气味清新,

你也不能天天半夜来敲门扰民啊。你这样,我很难办的。”“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充满了无助,“每到子时,怨气最重的时候,

我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你的屋子,阳气最足,我就……就本能地过来了。”阳气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板,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这常年外卖泡面养出来的,不是肥宅之气,而是纯阳之气?

“那……你刚才还说我死得好惨……”我试探着问。

“那是……那是书上教的……”“什么书?”“《猛鬼速成指南:从入门到索命》。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现在地府的内卷,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当鬼都得考证上岗,还得看教材?“行了行了,别扯那些了。”我打断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恶意,就是想进来……蹭点阳气?”“嗯嗯!

”门外的声音立刻变得雀跃起来。我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叫什么事儿啊。一个女鬼,

赖在我家门口不走了,不图害命,不图报仇,就图我身上这点“干净”的“气”。

我该怎么办?报警?说我家门口有个女鬼在非法集会?警察叔叔不把我当神经病抓起来才怪。

找个大师?我连下个月房租都还没凑齐,哪来的钱请大师。“这样吧,”我思索了半天,

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别敲门了,也别贴我窗户上。你就……就在楼道里待着,

离我门远点。这样既不打扰我,你也能蹭到点阳气,行不?”门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才传来一阵细微的抽泣声。“你……你还是讨厌我……”“我不是讨厌你,

我是……”我话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我总不能说我怕你吧?

虽然我现在确实不怎么怕了,但让一个鬼天天守在门口,也太膈应了。“你就是讨厌我!

”哭声越来越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

个人说说话……那个……那个《大悲咒》……真的很好听……呜呜呜……”我一个头两个大。

这怎么还哭上了?她一哭,楼道里的温度“唰”地一下又降了好几度,

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停停!别哭了!”我赶紧制止她,“你再哭,

楼道里的水管都得冻裂了!”哭声小了点,变成了委屈的哽咽。

“那……那怎么办嘛……”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

一个大胆到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要不……你进来?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门外的哭声,也瞬间停了。整个楼道,

再次陷入了死寂。过了足足半分钟,

女鬼用一种难以置信、夹杂着狂喜的颤音问道:“可……可以吗?”“可以是可以,

”我硬着头皮说道,“但咱们得约法三章。”“嗯嗯!你说!我都听你的!”“第一,

不准吓人。

包括但不限于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穿墙、吐舌头、掉眼珠子等等一切恐怖片里的行为。

”“好!”“第二,不准碰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电脑和手办。那是我的命。”“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严肃,“你住进来,得交房租。

”“……啊?”门外的声音明显一愣。“啊什么啊?”我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房子虽然破,

但好歹也是市中心,寸土寸金。让你白住,想得美!你没钱没关系,可以用劳动抵债。比如,

打扫卫生,驱赶蟑螂老鼠,夏天还能当个人形空调,省我电费。

”“……”门外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我这番堪称“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的言论给气得魂飞魄散了。

就在我以为谈判破裂的时候,门外传来她弱弱的声音:“那……包……包饭吗?

”我:“……”行吧。这下,连伙食问题都考虑上了。我叹了气,走到门口,

看着那扇薄薄的木门,感觉自己的人生,即将翻开魔幻现实主义的新篇章。“算你狠。

”我自言自语道,然后,在那个看不见的女鬼期待的“注视”下,我缓缓地,

解开了门上的三道锁。3.当我把门拉开一条缝的时候,

一股比刚才在屋里感受到的还要刺骨的寒气,瞬间就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门外,楼道里,空空如也。那盏破声控灯依旧尽职尽责地罢着工,一片漆黑。“喂?人呢?

”我探出半个脑袋,小声问道。“我……我在这儿……”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

从我脚边传来。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团淡淡的、几乎透明的白影,正蜷缩在我的脚垫上,

瑟瑟发抖。那白影,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但五官模糊,身形飘忽,像是一阵风都能吹散。

“你就……长这样?”我好奇地打量着她。“我……我刚死没多久,魂体不稳,

所以……”白影晃了晃,声音里充满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没事没事,挺环保的,

不占地方。”我摆摆手,把门完全打开,“进来吧,别堵在门口,影响邻里关系。

”虽然我们这栋楼,除了我,就剩下一个耳背的独居老太太了。那团白影犹豫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门槛上“飘”了进来。她一进屋,我立刻感觉到室内的温度骤降。

刚才还只是有点凉,现在直接快进到了需要开暖气的程度。“那个……不好意思,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身体缩得更小了,“我……我控制不住身上的阴气。”“没事,

小问题。”我关上门,淡定地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厚外套披上,“正好省空调钱了。

”她飘在客厅中央,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小屋。我的小屋,二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卫,

家徒四壁,乱得跟狗窝一样。吃剩的外卖盒堆在墙角,脏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唯一能看的,

可能就是我那个宝贝电脑桌了。“你……你就住在这里吗?”她小声问道,

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怎么?嫌弃?”我眉毛一挑,“嫌弃可以不住,门在那边,不送。

”“不不不!不是的!”她连忙摆手,哦不,是摆“影”,

“我只是觉得……这里……很有生活气息。”我嘴角抽了抽。

能把“狗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她也是个人才,哦不,是个鬼才。“行了,别商业互吹了。

”我指了指沙发,“你以后就睡那儿吧。虽然是捡来的,但比睡地板强。

”她顺从地飘到沙发上空,然后缓缓地……穿了过去,落在了地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咳咳,”我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误,

“忘了你没实体了。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吧,别挡道就行。

”她委屈巴巴地从地里“冒”出来,飘到了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

看起来像个被遗弃的大号棉花糖。我懒得管她,自顾自地去洗漱。等我刷完牙,洗完脸,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变了。变得……干净了。虽然东西还是乱七八糟地堆着,

但地上的灰尘、纸屑,还有我之前掉的头发,全都不见了,干净得能反光。

而那个“棉花糖”,正飘在半空中,身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你……打扫的?

”我惊讶地问。“嗯,”她小声回答,“我看地上太脏了,就……就顺便吸了一下。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地板,心里五味杂陈。

这……这是请了个田螺姑娘……哦不,田螺女鬼回来啊!还自带吸尘器功能!这波不亏!

“干得不错,”我故作镇定地夸奖了一句,然后指了指墙角的外卖盒,“那些,

明天也处理一下。”“好……好的!”她立刻开心地晃了晃。我满意地点点头,

感觉自己资本家的嘴脸越来越熟练了。“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走向卧室,

一边随口问道。“我……我叫绯月。”“绯月?挺好听的。”我点点头,“我叫姜哲。

以后你就叫我……哲哥,或者老板。看你心情。”“姜哲……”她轻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然后小声说,“我……我还是叫你……恩公吧。”“打住!”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

“别整这些文绉绉的,听着瘆人。就叫我姜哲。”“哦……好的,姜……姜哲。

”我没再理她,走进卧室,“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就这么……让一个女鬼住进来了?我是不是疯了?

可是……好像感觉也还不错?至少,家里有人……有鬼打扫卫生了。而且,

她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吓人。除了出场方式惊悚了点,本体就是个软萌的棉花糖。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敲了三下。“咚,咚,

咚。”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又干嘛?!”我不耐烦地吼道。

“姜哲……”绯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怯懦,“我……我一个人在外面,

有点害怕……”我:“……”大姐!你是个鬼啊!你害怕?你应该让别人害怕啊!

你的职业操守呢?!你那本《猛鬼速成指南》呢?!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气得想骂人,但听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声音,又有点于心不忍。“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能……在你门口待着吗?”她小声地问,“就……就在门口,我不进去。

”我叹了口气。造孽啊。“随便你吧。”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门外,

传来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哦不,是灵体飘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今晚的房间,似乎没有那么空旷和寒冷了。4.第二天,

我是被一阵诱人的香味给熏醒的。那是一种……食物的香味。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在我这间常年只有泡面和外卖味道的屋子里,

出现食物的香味,比出现女鬼还要离奇。我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疑惑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窗帘已经被拉开,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驱散了屋里最后一丝阴冷。整个屋子,

焕然一新。昨晚还乱得像垃圾场的客厅,此刻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虽然家具还是那些破烂玩意儿,但至少,它们都待在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地板拖得锃亮,

茶几擦得反光,连我那积了八百年灰的手办,都被擦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架子上。

我目瞪口呆。这是我家?确定不是走错了,进了哪个家政公司的样板间?而香味的来源,

是厨房。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差点把下巴惊掉。

只见那团白色的“棉花糖”——绯月,正飘在灶台前,

而灶台上的那口我用了三年、锅底黑得跟炭一样的铁锅,此刻正自己动着,

锅里煎着两个金黄色的荷包蛋,滋滋作响。旁边的电饭煲,也“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你……你还会做饭?”我结结巴巴地问。“嗯,”绯月回头“看”了我一眼,

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我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厨艺了。只是……好久没做,

有点手生。”她说着,用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锅铲,给荷包蛋翻了个面。动作行云流水,

一看就是老厨师了。我咽了口唾沫,看着那两个完美的、没有一点焦糊的荷包蛋,

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受到了震撼。一个女鬼,不仅会打扫卫生,会吸尘,现在连做饭都会了!

而且看这架势,厨艺还相当不错!我这是捡到宝了啊!“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摆出老板的架子,故作平静地说道,“表现不错,值得表扬。继续努力,我看好你。

”“谢谢恩……谢谢姜哲!”绯月开心地晃了晃,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很快,

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两个煎蛋,还有一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爽口小咸菜,

就摆在了餐桌上。我坐下来,拿起筷子,迟疑了一下。“这……人能吃吗?”“能的能的!

”绯月连忙解释,“我没有用阴气碰它们,都是用意念控制的,绝对干净卫生!

”我将信将疑地夹起一块煎蛋,放进嘴里。外皮微脆,蛋黄溏心,咸淡适中。好吃!

我又喝了一口粥,米粒软糯,火候恰到好处。好吃!我风卷残云般地把早餐一扫而空,

连碗底都舔干净了。吃完饭,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上,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手艺不错,”我由衷地赞叹道,“比楼下那家早餐店强多了。”“你喜欢就好。

”绯月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我看着她那团飘忽不定的白影,心里忽然有点过意不去。

她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做饭的,我这个“老板”,好像也该给她发点“工资”。

“那个……绯月啊,”我开口道,“你昨天不是说,想听那个……《大悲咒》吗?

”绯月的身影瞬间一亮,像是打了高光一样。“想!想听!”“行吧,”我拿出我那破手机,

点开音乐APP,“看在你表现良好的份上,今天就让你听个够。”我把手机放在桌上,

按下了播放键。“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庄严的佛音,再次在小屋里响起。

绯月立刻飘了过来,围着手机,像一只好奇的猫咪,转来转去。她闭着“眼睛”,

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晃动着,脸上……哦不,是“影”上,

露出一种如痴如醉的表情。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实在没忍住,

好奇地问:“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好听?”“嗯!”绯月重重地点头,“这首曲子,

很奇特。它不像其他的佛经,听了会让我头疼。这个声音,能让我混乱的魂体变得安定下来,

那些痛苦的记忆,好像也……也没那么清晰了。”她顿了顿,

用一种充满向往的语气说:“如果……如果能天天听着这个声音,

我觉得……当鬼也没那么难熬了。”我看着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大悲咒》,

不会是鬼界的……流行金曲吧?或者说,是她们的……精神食粮?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你想啊,鬼嘛,整天怨气冲天的,精神状态肯定不好。听点佛经,陶冶情操,净化心灵,

也很合理嘛。“行吧,”我大手一挥,“以后,只要你按时完成KPI,打扫卫生,做饭,

我就每天给你放一个小时。表现特别优秀的话,可以考虑给你办个包月套餐。”“真的吗?!

”绯月激动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当然,”我翘起二郎腿,

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我,姜哲,说话算话。”从那天起,我的咸鱼生活,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早上,我都在饭菜的香味中醒来。回到家,

迎接我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屋子,和一桌热气腾腾的晚饭。而我的室友绯月,

则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饭后的“音乐欣赏”时间。她会抱着我的手机,

听一个小时的《大悲咒》,然后心满意足地去墙角“睡觉”。我们之间的相处,

也越来越自然。她不再叫我“姜哲”,而是像个小跟班一样,甜甜地叫我“哲哥”。我呢,

也习惯了家里有这么一个……嗯,非人类的存在。有时候我打游戏,她会飘在我身后,

好奇地看。虽然她看不懂,但每次我赢了,她都会跟着开心地晃来晃去。有时候我看恐怖片,

她比我还害怕,直接缩成一团,躲到我影子里。我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我养的,

不是一个女鬼。而是一只……黏人又有点胆小的……宠物。5.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和绯月的同居生活,竟然意外的和谐。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这种平静被打破了。

那天,我照例在电脑前奋战,试图在招聘网站上找到一份能糊口的工作。绯月则飘在客厅,

用她那独特的“物理吸附”方式,进行每日的例行大扫除。突然,她停了下来。

“哲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嗯?怎么了?

”我头也不回地盯着屏幕。“外面……外面有人……”“有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这又不是无人区。”我不以为意。“不……不是的……”绯月的身影,

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像一锅烧开的水,“那个‘气’……我认得……是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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