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成年海豚约重多少吨

1 海豚缘九月的风卷着桂花的甜香钻进车窗时，林溪正对着手机里的导航皱眉。

屏幕上那个跳动的蓝色箭头在“城市海洋馆”几个字上停了很久，她攥着背包带推开车门。

潮湿的海风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今天是她十六岁生日，

也是她第一次独自逛海洋馆。检票口的队伍像条缓慢蠕动的蛇，林溪踮脚往前看时，

后背忽然被轻轻撞了一下。“抱歉。”一个清冽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她回头，

撞进一双带着歉意的眼睛里。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肩上背着黑色双肩包，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捏着两张皱巴巴的门票。“没事。”林溪摇摇头，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手里的票上——和她一样，都是今天的场次。队伍往前挪了挪，

男生忽然侧过头：“你也是来看海豚表演的？”“嗯，”林溪点点头，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背包上的挂饰。“听说今天有新增的互动环节。

”“我等这个环节等了两周。”男生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扬起一个浅浅的梨涡。

“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叫周衍，城南一中的。你呢？”林溪愣了一下，

看着自来熟的周衍。“林溪，也是城南一中的学生，”“原来是校友啊，我高二3班的。

”周衍没注意到林溪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高一1班。”说完便不再搭理周衍。

她报出名字时，队伍刚好轮到他们检票。

工作人员接过门票时笑着说：“今天海豚馆有情侣套票活动哦，两位要参与吗？”听到这话，

林溪的脸“腾”地红了，刚想摆手，周衍已经接过话。“我们不是……”话没说完，

他忽然瞥见林溪背包上挂着的海豚挂件，顿了顿又改口，“不过可以看看活动规则吗？

”活动规则很简单：情侣在海豚池前合影，发布到社交平台可领取纪念徽章。

周衍看着林溪泛红的耳根，忽然低声问：“反正徽章挺好看的，要不……假装一下？

”林溪愣住时，他已经拿着两张门票走进馆内，回头冲她扬了扬下巴：“走了，

再磨蹭就赶不上十点的表演了。”海洋馆里暗得像浸在水里，

只有头顶的射灯在深蓝色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穿过水母馆时，

周衍忽然停在一个巨大的圆柱鱼缸前。里面的月亮水母像一把把透明的小伞，

随着水流轻轻浮动。“它们寿命很短，”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些精灵，

“从出生到死亡，最多只有半年。”林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些半透明的生物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那不是很可惜？”“当它们发光的时候，

好像把一辈子的亮都用完了。”周衍转头看她，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就像有些人，相遇的时间很短，却记得很久。”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话，

广播里传来海豚表演即将开始的提示音。周衍拉着她的手腕往场馆跑，

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布料渗进来，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表演场馆里座无虚席，他们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当训练员带着三只太平洋宽吻海豚出场时，全场响起欢呼。周衍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个速写本，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林溪凑过去看，他正画一只跃出水面的海豚，线条流畅得像水流。

“你很喜欢海豚？”她问。“嗯，”他头也不抬。“我小时候生病住院，

隔壁床的爷爷总给我讲海豚救人的故事。他说海豚是最懂人心的动物，

能听见人心里没说出口的话。”林溪想起自己背包上的海豚挂件——那是她十岁时爸妈离婚，

妈妈送她的礼物，说看到海豚就能想起海边的约定。她正想开口，场上的海豚忽然开始顶球，

观众席里爆发出掌声。周衍忽然指着最活跃的那只。“你看它，叫‘星星’，

训练员说它最聪明，能听懂三十多个指令。”表演到互动环节时，主持人随机挑选观众上台。

当“高一1班林溪”三个字从音响里飘出来时，林溪整个人都僵了。

周衍推了推她的后背：“快去啊，你不是想看互动吗？”她晕乎乎地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台前，

训练员笑着递给她一条小鱼：“试着叫‘星星’过来。”林溪深吸一口气，

对着泳池轻声喊：“星星。”那只灰色的海豚甩了甩尾巴，竟真的摇摇晃晃游了过来。

林溪刚把小鱼递过去，它忽然用吻部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快门声——是周衍在拍照，他举着手机，

镜头里映着她和星星相视而笑的画面。下台时，周衍把手机递给她看。

照片里的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星星的背鳍刚好在她身后划出一道弧线。“拍得不错吧？

”他得意地挑眉，“按刚才那个活动，这张可以换徽章了。

”他们拿着照片去服务台换徽章时，工作人员笑着说。“你们俩真有默契，

刚才星星对别人都没这么亲近呢。”林溪接过那枚印着海豚图案的银色徽章，

指尖碰到周衍递过来的另一枚——原来他刚才自己也换了一个。走出海洋馆时，

夕阳正把海面染成橘红色。周衍忽然说。“我知道附近有个观海台，能看到海豚回游，

要不要去？”林溪看着他眼里的期待，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观海台在半山腰，

风比海边更急。周衍从背包里拿出件薄外套递给她。“别着凉。”林溪披上外套时，

闻到上面淡淡的洗衣粉香味。他们并肩靠在栏杆上，

看着远处的渔船拖着金色的光纹驶向码头。“你刚才在台上笑的时候，”周衍忽然开口，

“像我画里的星星。”林溪的脸又开始发烫，她低头抠着徽章上的纹路。“你画画很好看，

以后想当画家？”“想当海洋生物学家，”他望着海面，眼睛里有细碎的光。

“研究海豚的语言。它们发出的超声波里，一定藏着很多秘密。”天色渐暗时，

周衍送林溪到公交站。等车时，他忽然从速写本上撕下一页纸，递给她：“这个给你。

”是刚才画的那只跃出水面的海豚，旁边写着他的手机号。“下次去海洋馆，叫上我？

”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林溪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塞进书包，点头的幅度很大。“好。

”车窗外，周衍站在路灯下朝她挥手，身影被拉得很长。林溪摸着口袋里的徽章，

忽然觉得这个生日，比她想象中要亮得多。

2 校园再相逢再次见到周衍是在学校的公告栏前。林溪挤在人群里看高一新生的分班名单，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找到自己的名字了？”周衍的声音带着笑意，她回头，

看见他手里拿着刚领的校服。“嗯，在1班。”林溪指给他看。“你呢？

高二3班在几楼？”“三楼最东边，”他顺手帮她拨开额前的碎发。“以后有不会的题，

可以来问我。”周围忽然响起一阵起哄声，林溪这才发现他们靠得太近，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周衍却像没事人一样，指着公告栏另一角：“看，下个月有校园艺术节，我报了绘画展，

到时候来捧场？”“好。”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时听见身后有人喊周衍的名字。

夹杂着“那是你女朋友啊”的调笑，她的脚步顿了顿，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高一的课程比初中紧了很多，林溪常常在晚自习时对着数学题发愁。这天她正咬着笔杆发呆，

一张纸条忽然从旁边传过来。是周衍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着：“这道题辅助线应该这样画。

”后面还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她抬头，看见周衍坐在斜前方的座位上，正回头冲她眨眼睛。

他们的教室隔着一层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林溪低下头，按照他的提示画辅助线，

果然豁然开朗。下课时，她拿着练习册去找他道谢，

却在3班门口看到他被一群女生围着问问题。“周衍，这道物理题……”“学长，

艺术节的海报设计你能帮忙看看吗？”他耐心地一一解答，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

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林溪忽然觉得手里的练习册有些沉，转身想走时，

周衍却像背后长了眼睛：“林溪，等一下。”他拨开人群走过来，

额上带着薄汗：“题弄懂了？”“嗯，谢谢你。”她的声音有点小。“不懂的随时来找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递给她，“别总自己憋着。”旁边的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林溪接过糖，指尖触到他的温度，慌忙说了句“再见”就跑了。回到教室，

同桌赵晓冉凑过来：“刚才那是高二的周衍吧？听说他是年级第一，画画还特别好，

你俩怎么认识的？”“在海洋馆。”林溪剥开糖纸，薄荷的清凉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有点甜。

艺术节那天，林溪特意提前去了展厅。周衍的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不是海豚，

而是一片星空，深蓝色的画布上缀满细碎的光点，

角落里用白色颜料写着一行小字：“有些光，要等很久才亮。”“喜欢这幅画吗？

”周衍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瓶汽水。“嗯，很像海洋馆里的水母。

”林溪接过汽水，瓶身的凉意让她冷静了些。“其实是按你那天在观海台的样子画的，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天你站在风里，头发飞起来的样子，像被星星裹住了。

”林溪的心跳又开始失控，她低头看着汽水瓶上的水珠：“你……经常看我吗？”“嗯，

”周衍的声音很轻。“在图书馆看到你抱着习题册打瞌睡，在操场看你跑八百米时差点摔倒，

在食堂看你把青椒挑出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广播里忽然响起通知，

让高二3班的周衍去教务处一趟。他懊恼地皱了皱眉：“我先过去，等下找你？

”林溪点头时，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那天下午，

林溪在展厅等了很久，直到闭馆都没等到周衍。她抱着书包往校门口走，路过操场时，

看见周衍和一个女生站在篮球架下说话。女生穿着啦啦队服，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正踮脚帮周衍整理衣领。林溪的脚步像被钉住了，手里的汽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凉。

她转身往另一条路走，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忽然想起周衍说海豚能听懂人心里的话，可她心里的委屈，

他好像没听见。3 误会与真相接下来的日子，林溪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周衍。

在走廊里遇见，她会立刻低下头；去图书馆看到他常坐的位置，

就换个角落；赵晓冉拉着她去看高二的篮球赛，她只看了一眼就借口不舒服离开。

周衍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很耀眼，可他进球后，第一个看向的方向，站着那个啦啦队女生。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林溪的数学考得一塌糊涂。她坐在座位上发呆，

赵晓冉拿着成绩单过来：“周衍又是年级第一，厉害吧？对了，他刚才好像在找你。

”林溪的心猛地一缩，刚想躲，周衍已经走到了她的课桌前。“数学考砸了？

”他把一张写满解题步骤的纸放在她桌上。“我看了你的卷子，这些是易错点，你看看。

”“不用了，”林溪把纸推回去，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我自己会弄懂的。

”周衍的眼神暗了暗：“林溪，你最近在躲我？”“没有。”她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看到我就走？”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是因为那天在操场看到我和苏晓晓？她是我表妹，来给我送东西的。”林溪愣住了，

猛地回头看他。周衍的表情很认真：“她爸妈出差，暂时住在我家，

那天是来给我送我妈做的便当。”原来是这样。林溪的脸瞬间红了，心里又羞又悔，

刚才的委屈像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尴尬。“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次有误会，能不能直接问我？”周衍的语气软了下来，

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她自己都没发现哭了。“别一个人憋着，我会担心的。

”上课铃响了，周衍把那张解题纸重新放在她桌上：“放学我在图书馆等你，给你讲题。

”那天的夕阳透过图书馆的窗户，在摊开的练习册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

周衍的指尖在草稿纸上滑动，声音低沉而清晰。林溪偷偷看他，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画画时握笔的姿势很好看，讲题讲到兴奋处，会不自觉地敲敲桌子。“看懂了吗？

”他忽然抬头，撞进她的目光里。林溪慌忙点头，脸颊发烫。周衍忽然笑了：“林溪，

我喜欢你。”空气好像凝固了，窗外的蝉鸣变得格外清晰。林溪的心跳得像要炸开，

她看着周衍认真的眼睛，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说什么？”“我说，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从在海洋馆看到你撞翻书立，

红着脸说‘抱歉’开始，到看你给星星喂鱼时笑起来的样子，

再到发现你总在图书馆的角落偷偷看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林溪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次是甜的。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怕你觉得我太唐突，”周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动作有些生涩，“怕你不喜欢我。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彼此的心跳声。林溪靠在他的胸口，

闻着那熟悉的洗衣粉香味，忽然觉得那些绕了弯路的委屈，都成了此刻的铺垫。

4 冷战的心痛***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校园。有人羡慕，

有人起哄，也有人说“年级第一和刚及格的数学差生不般配”。林溪看到那些议论时会难过，

周衍却总是揉着她的头发说：“别管别人怎么说，我们知道彼此好不好就行了。

”他开始每天陪林溪上晚自习，把她的错题整理成厚厚的笔记本；会在她跑步掉队时，

放慢脚步等她；会记得她不吃青椒，每次打饭都把自己碗里的鸡肉夹给她。

林溪也学着给周衍带早餐，在他画画时安静地陪在旁边，

把他随口提过想看的海洋纪录片下载到U盘里。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发生在十二月的某个周末。周衍约了林溪去海洋馆，说星星最近学会了新动作。

可那天林溪的妈妈忽然生病，她不得不取消约会去医院照顾。等她忙完联系周衍时，

发现他发了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我在海洋馆门口等了你三个小时。

”林溪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连忙打车去海洋馆。远远就看见周衍站在寒风里，

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头发被风吹得很乱。“对不起，

我妈突然……”“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周衍的声音很冷，眼睛里带着红血丝。

“我以为你又像上次一样，不想见我了。”“我不是故意的，医院里太乱，我忘了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