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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片里封神

世界少女的梦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我在惊悚片里封神》“世界少女的梦”的作品之箱子秦筝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老话人活一口这口气顺顶天立地;这口气不憋在心就成了执人死之要是这股执念还没那就麻烦它会留在阳像一块扔进水里的石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有的执念风一吹就散有的执念能把活人也给拖下我叫耿星是个唱皮影戏我们家祖师爷传下来的手不光是演给活人更是演给那些散不掉的执念听师父光影就是渡能载着那些迷了路的回不了家的“东西”,安安稳...

主角:箱子,秦筝   更新:2025-11-08 17: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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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人活一口气。这口气顺了,顶天立地;这口气不顺,憋在心里,就成了执念。

人死之后,要是这股执念还没散,那就麻烦了。它会留在阳世,像一块扔进水里的石头,

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有的执念轻,风一吹就散了。有的执念重,能把活人也给拖下水。

我叫耿星楼,是个唱皮影戏的。我们家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不光是演给活人看,

更是演给那些散不掉的执念听的。师父说,光影就是渡船,

能载着那些迷了路的回不了家的“东西”,安安稳稳地到对岸去。以前我不信,

觉得那是老辈子人编出来糊弄人的。直到那天,我抱着我那口吃饭的桐木箱子,

被卷进一个只有死人才能当观众的世界。在那里,别人的武器是刀,是枪,是符。

而我的家伙什,只有一尺见方的白布,几根竹棍,和一箱子刻了一辈子的牛皮人儿。

我这才明白,师父没骗我。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砍在身上的,是扎在心里的。

而能解开这心结的,有时候,真就是一出戏。第 1 章房东太太的唾沫星子,

比六月的雨点还密。“小耿,不是我不通人情,你这房租都拖了仨月了!

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也得吃饭不是?”我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传单,上面印着“非物质文化遗产展演”,

底下的小字写着“补助三百元”。我昨天去演了一天,嗓子都快喊哑了,

观众席上就坐着三个老大爷,还睡着了俩。最后主办方说经费紧张,

三百块钱变成了两袋大米。我看着房东那张跟发面馒头似的脸,心里堵得慌。我叫耿星楼,

北派耿家皮影的独苗传人。这名头说出去,在百十年前,那是官府老爷都得竖大拇指的角儿。

搁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最后,我还是被赶了出来。我没多少行李,就一个双肩包,

里头装着几件换洗衣服。最重要的家当,是我怀里抱着的这口桐木箱子。箱子看着旧,

边角都磨圆了,透着一股子滑溜溜的包浆。上面的黄铜锁扣,被我摸得锃亮。这里面,

装着我们耿家几代人吃饭的家伙。我抱着箱子,蹲在马路牙子上,像条没人要的狗。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车来车往,人声嘈杂,没一个跟我有关系。

我肚子里空落落的,脑子里也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或许,师父把这门手艺传给我,

本身就是个错误。这年头,谁还看皮影戏啊?有那功夫,看看电影刷刷短视频,

不比看几个牛皮小人在白布后面蹦跶有意思?我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的景物忽然晃了一下。

就像老式的电视机没了信号,整个世界都花了,布满了雪花点。我以为是自己饿得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一睁眼,周围全变了。马路不见了,汽车不见了,

连刚才还在我耳边吵吵嚷嚷的人声都没了。我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空气里有股味儿,

很冲鼻子。是福尔马林混着铁锈的味道,医院里特有的味儿。我背上有点凉,一摸,

是那种医院里常见的白色方格地砖。我不是在马路边上吗?我猛地回头,

那口桐木箱子就搁在我脚边,安安静静的。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走廊很长,

一眼望不到头。两边的墙壁刷着白漆,大片大片地往下掉皮,露出里头灰色的水泥。

墙上挂着些“肃静”、“保持清洁”的牌子,字都褪色了。

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绿得瘆人,一闪一闪的,像一只眼睛。这是哪儿?拍电影吗?

我正发懵,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新人?”我扭头一看,墙角里蹲着几个人,

三男一女,脸色都白得跟纸一样。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瘦高个,他推了推眼镜,

指了指我怀里的箱子:“你……你那是什么?武器?

”我下意识地把箱子抱得更紧了:“这是我的……吃饭的家伙。”他们几个人看我的眼神,

一下子就变了。从警惕,变成了怜悯。“完了,又来个送死的。

”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壮汉低声骂了一句。那个唯一的女人看起来还算镇定,

她对我解释道:“别怕,也别乱跑。这里是‘怨念场域’,一个由执念构成的世界。

我们都是被随机拉进来的‘玩家’。”“玩家?”我听不明白。“简单说,

就是个要命的游戏。”女人说,“你得在这里活下去,直到副本结束。或者,

找到这个副本的‘怨念核心’,摧毁它。”我脑子嗡嗡的,感觉自己像在听天书。

“这个副本叫‘废弃医院’,我们已经进来半小时了。根据规则,

我们得在这里待够三个小时。”女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前提是,能活到那个时候。

”就在这时,走廊深处传来一阵“吱嘎——”的刺耳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走。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格楞……格楞……”是金属轮子滚过不平整地面的声音。

冲锋衣壮汉脸色一变,从腰后摸出一把开了刃的消防斧,骂道:“妈的,来了!

”戴眼镜的瘦高个从怀里掏出一串黄色的符纸,紧张得手都在抖。只有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抱着我的桐木箱子,像个傻子。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走廊拐角的黑暗里慢慢走了出来。

是个护士。或者说,曾经是。她身上穿着一身早就被染成暗红色的护士服,

身形扭曲得像一根麻花。她的脑袋耷拉在肩膀上,脖子好像断了。最吓人的是她的手,

一只手拖着一柄比她人还高的巨大针筒,针尖在地上划出一溜火星子。她的脸藏在阴影里,

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两点猩红的光,死死地盯着我们这边。

“是……是‘缝身护士’……”眼镜男的声音都变调了,“A级怨灵……被她针筒扎到,

会瞬间被吸干……”那“缝身护士”没给我们太多反应时间。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猛地朝我们冲了过来!速度快得吓人!

离她最近的是一个还没来得及拿出武器的小年轻,估计也是个新人。护士像一阵风刮过。

小年轻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软软地倒在地上。巨大的针筒里,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还在微微晃荡。下一个……那两点猩红的光,转向了我。我脑子一片空白。跑?往哪儿跑?

我的腿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眼看着那怪物离我越来越近,

针尖上的寒光都快映到我脸上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死定了。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可能是求生的本能吧,

我猛地把怀里的桐木箱子往地上一放。“啪嗒。”我打开了箱扣。第 2 章箱子一打开,

一股熟悉的桐油和牛皮味儿钻进我鼻子,我那慌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莫名其妙地就安稳了一点。我没时间多想。我从箱子里抓出两样东西:一块折叠好的白布,

还有我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我把白布往旁边一个倒地的点滴架上一挂,

正好撑开了一块一尺见方的小小幕布。然后我点亮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身后一放,

充当光源。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戏台,就这么搭好了。冲锋衣壮汉他们都看傻了。

“这小子疯了?这时候还玩行为艺术?”“他不会是想用那块布挡住怨灵吧?”我没理他们。

我的手伸进箱子里,指尖熟练地划过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皮影人儿。我的手在抖。

不是怕的,是饿的。再加上刚才吓得不轻,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我该演什么?《武松打虎》?

不行,家伙什不齐,老虎的影人儿放在最底层,来不及拿。《白蛇传》?更不行,

那得出将近二十个影人,我一个人哪儿忙得过来。那个缝身护士离我已经不到三米了。

她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和福尔马林味儿熏得我直犯恶心。我能感觉到她那两道猩红的目光,

像两根钉子,钉在我身上。来不及了!我闭上眼,随便从箱子里抓了两个影人儿,凭手感,

我知道是什么。那是两个小熊。是我刚学艺的时候,师父让我练手刻的,最简单,也最熟练。

是我小时候,我爹哄我睡觉时经常演的剧目——《两只小熊》。没剧本,没唱词,

就是两个小熊在森林里找蜂蜜,跳舞,做游戏。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深吸一口气,

把那两个笨拙的小熊皮影往幕布后头一贴。左手一根签子,右手一根签子。

光透过牛皮雕空的花纹,在白布上投下两个憨态可掬的黑影。我顾不上唱了,

也顾不上敲锣打鼓。我就那么哆哆嗦嗦地,操纵着那两只小熊,在白布上笨拙地跳起了舞。

左边转个圈,右边翻个跟头。两个小黑影,在小小的光影世界里,互相碰了碰脑袋。很幼稚,

很可笑。在这么一个要命的地方,干这种事,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冲锋衣壮汉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我被扎成肉干。可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也停住了。我悄悄地从幕布边上,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

那个缝身护士,就停在我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她那根巨大的针筒,

针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但她没有再往前一步。她那颗耷拉着的脑袋,微微抬起了一点。

那两道猩红的、充满暴戾和疯狂的目光,此刻正一动不动地,死死地盯着我面前那块白布。

盯着那两个正在笨拙跳舞的小熊。时间仿佛静止了。走廊里,

只剩下我因为紧张而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我的心跳声,“怦,怦,怦”,一下一下,

擂鼓似的。有用!我心里一阵狂喜!我不敢停,手上加快了动作。我让左边的小熊,

递给右边的小熊一个东西。那是我随手拿的一个小道具,一个圆形的、刻着花纹的皮影,

本来是《西游记》里某个妖怪的法宝。但现在,在光影里,它像一个饼干,又像一个玩具。

右边的小熊接过来,高兴地蹦了两下。然后,它把那个“饼干”举起来,递向了幕布外面。

递向了那个缝身护士的方向。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我们唱皮影戏的,讲究跟观众互动。

有时候演到高兴处,戏里的人物会给台下的看官敬个酒,或者送个花。这叫“出戏”,

能一下子拉近跟观众的距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我看着她,

觉得她虽然是个怪物,但也是个“观众”。就在那个小熊皮影递出“饼干”的一瞬间。

那个缝身护士,那具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喉咙里,

发出了一声“嗬嗬”的声音。不是之前的尖啸。那声音很沙哑,很破碎,

像是从一个破风箱里硬挤出来的。有点像……哭。一滴暗红色的、黏稠的液体,

从她隐藏在阴影里的脸颊上,滴落下来。“啪嗒。”砸在地砖上,溅开一朵小小的花。

她没再动,就那么站着,像一尊雕像。只是那两道猩红的目光,不再暴戾,

反而透着一股……悲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继续演,还是趁机跑?就在这时,

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女人,突然对我喊道:“别停!继续演!

她的怨念被你的‘表演’暂时安抚住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一咬牙,

手上继续操纵着小熊,让它们依偎在一起,做出互相安慰的动作。同时,

我分神问那个女人:“她……她到底是什么?”女人一边警惕地盯着护士,

一边飞快地说:“她是这家医院曾经的儿科护士长,叫林芳。生前最喜欢孩子,

但她自己的孩子,在一场医疗事故里夭折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

最后穿着这身护士服,从顶楼跳了下去。”“她的执念,就是她那个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

”孩子……我看着幕布上那两个笨拙的小熊,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演的这出《两只小熊》,是我小时候,我爹哄我睡觉的戏。简单,幼稚,充满了童趣。

或许,这个已经变成怪物的护士,从这出粗糙的皮影戏里,看到了她那个孩子的影子。

她不是在看我的戏。她是在看她那段再也回不去的,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光影,

真的能承载记忆。师父说的是对的。我心里五味杂陈,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稳,越来越流畅。

那两只小熊,在我的操纵下,活了过来。它们在森林里荡秋千,在小河边捉迷藏,

在草地上打滚。一幕幕,都是一个孩子最天真烂漫的幻想。缝身护士身上的暴戾之气,

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不那么冰冷了。

第 3 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上全是汗,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不是累的,

是精神高度紧张。我不敢停,生怕一停下来,那个护士就会从这种奇异的平静状态里醒过来,

把我们所有人都扎成肉干。那两个小熊的皮影,已经被我翻来覆去地演了七八遍。

我把我爹小时候教我的所有花样都使出来了。小熊钓鱼,小熊放风筝,小熊堆雪人。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还能演点什么。这时候,那个叫龙哥的冲锋衣壮汉,

悄悄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我:“兄弟,还能撑多久?”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鄙夷,

多了一丝敬畏。我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太耗神了。

”唱戏的是个力气活,更是个精神活。你得把自个儿的情感,

全都灌注到那几片牛皮影人儿身上,它们才能活。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我感觉我的精神力就像开了闸的水,哗哗地往外流。那个一直很镇定的女人,名叫秦筝,

她观察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耿星楼,你试着……能不能演一个‘告别’的场景?

”“告别?”我愣了一下。秦筝点点头,

指着那个依旧一动不动的缝身护士:“她的执念是她的孩子。她之所以变成怨灵,

是因为她走不出来。你能不能……在你的戏里,给她一个‘走出来’的台阶?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我用皮影戏,来“超度”她。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我们耿家皮影,演的是人间的悲欢离合,演的是神仙鬼怪的传说。可那都是假的,是故事。

眼前这个,可是个实打实的,要命的“东西”。“我……我试试。”我深吸一口气。

我改变了手上的动作。幕布上,那两只一直在一起玩耍的小熊,分开了。一只小熊,

站在原地,冲着另一只挥了挥手。另一只小熊,一步三回头地,慢慢地,

朝着幕布的边缘走去。走得很慢,很慢。每走一步,它的身影就变得模糊一点点。

就像一个人,要出远门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缝身护士的反应。

当那只小熊走到幕布边缘,身影即将消失在光影里的时候,缝身护士那扭曲的身体,

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喉咙里,再次发出了那种“嗬嗬”的悲鸣。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一股冰冷的、充满绝望的气息,从她身上炸开!“不好!

她要失控了!”龙哥大吼一声,举起了消防斧。眼镜男也手忙脚乱地捏紧了符纸,

嘴里念念有词。我心里也是一沉。弄巧成拙了。这种告别的场景,非但没有解开她的心结,

反而刺激到了她最深的痛处!怎么办?就在这危急关头,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师父曾经说过,皮影戏,最重要的是一个“情”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是悲情。

英雄末路,是豪情。小人物的喜怒哀乐,是人情。那这个护士的“情”,是什么?

是母子之情。是天人永隔的死结。这个结,光靠告别是解不开的。得给她一个念想。

一个她最想要的念想。我心念电转,手上的动作瞬间变了。那只即将走出幕布的小熊,

忽然停住了脚步。它转过身,跑了回来。它跑回到另一只小熊的身边,然后,从背后,

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样东西。一朵小小的,用红色玻璃纸剪成的花。是我平时放在箱子里,

用来当道具点缀的。在手电筒的光下,这朵小红花,红得像一团火,通红通红的,特别亮眼。

小熊把这朵花,递给了它的同伴。然后,它抬起头,透过幕布,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妈妈,

用一种无声的语言在说:“妈妈,别哭。”“你看,我给你带了小红花。

”“我会在一个很远很远,但很漂亮的地方,等着你。”“等你也戴上小红花的时候,

我们就能再见面了。”……当那朵小红花出现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缝身护士身上的暴戾之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那颗耷拉着的脑袋,

慢慢地,慢慢地抬了起来。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被泪水和血污弄得一塌糊涂的脸,但依稀能看出,她生前一定很温柔。

她不再是那个扭曲的怪物。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的母亲。她的目光,

穿透了那层薄薄的白布,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怨恨,没有疯狂,

只有一种……解脱和感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有一个微弱的气音,

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谢谢。”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从脚下开始,

一点一点地,化作了漫天的光点。像夏夜里的萤火虫。那些光点盘旋着,飞舞着,最后,

汇聚成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晶莹剔T透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叮铃。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走廊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浑身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短短几分钟,比我唱一整天的大戏还要累。龙哥他们,

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眼镜男手里的符纸都掉在了地上。秦筝走过来,

弯腰捡起了那颗晶莹的东西,递给我。“这是‘忆晶’。”她说,“是怨灵执念消散后,

留下的最纯粹的记忆结晶。对我们来说,是能换取积分的硬通货。

但对你来说……它可能用处更大。”我接过那颗“忆晶”,入手温润,像一块上好的暖玉。

当我握住它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我的手心,流遍了全身。

我感觉自己刚才消耗一空的精气神,瞬间就补回来了一大半。更神奇的是,我的脑子里,

多了一些东西。一些破碎的画面。一个年轻的护士,抱着一个婴儿,在阳光下轻轻地哼着歌。

婴儿的小手里,攥着一朵小红花。我明白了。这是那个护士长,林芳的记忆。是她执念里,

最温暖,也最痛苦的一块碎片。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在我脑海里响起。检测到“玩家”耿星楼,成功“渡魂”怨灵:缝身护士。

特殊天赋‘渡魂戏台’已觉醒。功能开启:开幕、描形、渡魂。

新手副本‘废弃医院’已通关,正在传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眼前的景象又是一阵扭曲。天旋地转。等我再次睁开眼,我已经回到了那条熟悉的马路边上。

车水马龙,灯火通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只有我手心里那颗温热的“忆晶”,和我脚边那口打开的桐木箱子,在提醒我。那不是梦。

第 4 章我回到了现实世界,但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周围的喧嚣,

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忆晶,它在我手心里散发着柔和的光。然后,

那颗忆晶慢慢地融化了,化作一道光,钻进了我脚边的那口桐木箱子里。

箱子轻轻地“嗡”了一声。我能感觉到,箱子和我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就像我的另一条胳膊,另一条腿。我心念一动,脑子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个母亲的告别》哀思已解锁皮影角色:小熊x2、护士林芳我大概明白了。

这个“渡魂戏台”,就是我在那个世界里的金手指。而我的皮影戏,就是我的武器。

我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感觉压在心口好几年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松动了一点。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被赶出来了,没地方住,晚饭也还没吃。我摸了摸口袋,

只剩下最后二十块钱。我走到街角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个面包,一瓶水。

我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慢慢地啃着面包。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突然觉得,

能安安稳稳地啃个面包,是件多幸福的事。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是耿星楼吗?”电话那头,是秦筝的声音。“是我。

”“你现在在哪儿?安全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我没事。在外面。”“你听我说,

”秦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像我们这种人,每次从副本里出来,都会有一段‘休整期’。

短则一天,长则三五天。这段时间,怨念场域不会召唤我们。你得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

补充体力。还有,你那个能力很特殊,千万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我点点头:“我明白。

”“龙哥他们,想见见你。”秦筝说,“不,是想拜访你。他们想跟你组队。你放心,

没有恶意。在那个世界里,你这样的‘辅助’,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伙伴。”我沉默了。

组队?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习惯了。“你考虑一下吧。多一个朋友,

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秦筝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我们在城西的‘安全屋’,

你要是想通了,就过来找我们。地址我待会发给你。”挂了电话,我收到了秦筝发来的地址。

那是一个我从没听说过的地方。我啃完最后一口面包,喝了口水,站起身来。去,还是不去?

我看了看怀里的桐木箱子。以前,它是我的全部家当,也是我的全部拖累。现在,

它是我活下去的依仗。或许,秦筝说得对。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把自己关在光影的世界里了。我得学着,跟人打交道。哪怕那些人,跟我一样,

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玩家”。……半小时后,我按照地址,

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居民楼。我上了三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那个戴眼镜的瘦高个,

他叫李文。看到我,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比在医院里看到亲爹还亲。“耿大师!

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别叫我大师,叫我小耿或者耿星楼就行。”我有点不习惯。

客厅里,龙哥正坐在沙发上擦他那把消防斧。看到我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兄弟,来了啊。之前在医院里,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我一根。我摆了摆手:“我不会。”龙哥也不尴尬,

自己点上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兄弟,你那手绝活,真是……神了。”他憋了半天,

才想出这么个词,“我闯了七八个副本了,第一次见人能把A级的怨灵给‘劝’走的。

”“不是我劝走的。”我说,“是她自己想走了。”龙p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对,

对,是她自己想走了。反正,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以后咱们就是一支队伍了。

我叫龙傲天,主攻手,负责近战。这是李文,我们叫他‘秀才’,是个符师,

能搞点玄学玩意儿。那位是秦筝,狙击手,远程支援。以后,你就是我们队的‘核心辅助’。

”我看着他们。龙傲天,一身横肉,看起来凶悍,但眼神还算坦荡。李文,有点胆小,

但心思活络。秦筝,冷静,理智,是这个小队的“大脑”。这确实是一个配置很齐全的队伍。

“我……”我刚想说点什么,脑子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休整期结束。检测到玩家团队,将进行团队副本匹配。匹配中……匹配成功。

村小学难度:B+传送倒计时:10、9、8……龙傲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操!这么快?!”他猛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不是说最少也有一天吗?

”秦筝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出问题了。系统很少会打破常规。

”李文已经吓得开始哆嗦了:“荒……荒村小学?我听说过这个副本!进去的十个队伍,

九个都团灭了!最终BOSS是个怨气冲天的小女孩,无差别攻击,油盐不进!

”我心里也是一紧。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而且这次,听起来比上次那个医院还要凶险。

3、2、1……传送开始。我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知觉。

第 5 章一股潮湿的、混着泥土和霉味的空气,呛得我咳嗽了两声。我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草丛里。草长得有人半腰高。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不远处,

是一栋破败的二层小楼,红砖墙,灰瓦顶。墙上用白石灰刷着一行大字,因为年代久了,

字迹斑驳,但还能认出来。“知识改变命运,学习成就未来。”大字下面,

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刻着“红星小学”四个字。这里就是“荒村小学”了。

龙哥他们就在我旁边,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妈的,真够倒霉的。

”龙哥往地上啐了一口,“刚出来就又进来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秦筝蹲下身,

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闻了闻,又看了看天色:“这个副本,环境对我们很不利。阴天,

湿气重,怨气会比平时更浓郁。而且看这荒草的程度,这里至少荒废了二三十年了。

”李文扶了扶眼镜,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罗盘的指针跟抽风似的,

疯狂地转个不停。“不行,”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里的磁场太乱了,

怨气几乎凝成了实质。我的罗盘定位不了‘怨念核心’的位置。”这就意味着,

我们没法走捷径,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里耗到时间结束。前提是,我们能活那么久。

龙哥把消防斧往肩膀上一扛,沉声说:“别废话了,先进去看看情况。都把眼睛放亮点,

这地方邪门得很。”我们四个人,排成一个临时的战斗队形,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栋小楼走去。

龙哥走在最前面开路,秦筝在他身后,端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弩,负责警戒。

我和李文走在中间。我还是抱着我那口桐木箱子。龙哥回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

他大概是觉得我抱着这么个累赘,行动不便。但他没说什么,

毕竟刚刚见识过我“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可他心里怎么想的,我大概能猜到。在他眼里,

我终究不是个正经的“战斗人员”。我的能力,充满了不确定性。能安抚A级的怨灵,

也可能对一个D级的怨灵毫无作用。在他们这种资深者看来,只有握在手里的刀斧枪械,

才是最可靠的。我这种“小孩子玩意”,只能当个奇兵,不能当主力。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小学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个锈迹斑斑的篮球架,

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篮网早就没了。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沙坑,

里面还散落着几个褪了色的塑料玩具。一切都透着一股死寂。我们推开教学楼虚掩的木门,

一股更浓的霉味扑面而来。“吱呀——”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里,

传出老远。一楼是几间教室。我们先进了左手边第一间。教室里,桌椅板凳还都摆着,

但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你用手一摸,能写字。黑板上,还留着半截板书。“……的夏天,

天气……热,知了在树上叫个……”字迹很稚嫩,歪歪扭扭的。“看来,

这里是被突然废弃的。”秦筝分析道,“当时应该还在上课。”龙哥走到讲台边,

用斧子背敲了敲讲桌:“有什么发现?”“暂时没有。”秦筝摇摇头,“这里太‘干净’了,

干净得有点不正常。”一个荒废了几十年的地方,不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龙哥想了想,对我说:“小耿,你那个……能不能用?”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让我开戏台,看看能不能把“东西”引出来。这是拿我当探路的石头了。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表现出来。毕竟是一个团队,总要有人做牺牲。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的戏,得有‘观众’才行。没有明确的目标,我开了戏台也没用,

白白消耗精神力。”这不是借口,是实话。我的“渡魂戏台”,不是大范围的声波攻击,

而是精准的“情感导航”。我必须先感知到怨念的存在,才能对症下药。龙哥听了,

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又冷淡了几分。“那行,我们分头找找线索。

我和秀才去二楼,秦筝和小耿在一楼。记住,千万别单独行动。”龙哥说完,

就带着李文上了吱吱作响的楼梯。我和秦筝留在了一楼。秦筝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没开口。我们一间一间教室地搜寻。桌椅,讲台,墙上的“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的标语。一切都平平无奇。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我在第三间教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被踩扁了的文具盒,铁皮的,

上面印着“美少女战士”的图案。我捡起来,打开。里面没有铅笔橡皮,

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画纸。画上,是用蜡笔画的。

画的是一个游乐园。有摩天轮,有旋转木马,还有绚烂的烟花。画的中间,是三个人。

一个爸爸,一个妈妈,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他们手牵着手,笑得很开心。

但在画纸的右下角,那个小女孩的脸上,被人用红色的蜡笔,狠狠地画了一个叉。然后,

又用黑色的蜡笔,涂上了一滴一滴,像眼泪一样的东西。我看着这幅画,心里莫名地一抽。

一种巨大的悲伤和失望,从画纸上透了出来。“找到了。”我对旁边的秦筝说。

秦筝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就是那个小女孩的执念。李文说的没错,

她怨气冲天,恐怕不好对付。”她的话音刚落。“哗啦!”教室的窗户,

猛地被一阵阴风吹开,玻璃碎片掉了一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教室。

我听见,楼上传来了龙哥和李文的惊呼声,还有打斗的声音。“出事了!”秦筝脸色一变,

立刻举起了手里的弩。一个稚嫩的、带着无尽怨毒的童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起来。

“我的烟花……你们谁也别想看……”“你们……都得陪我……”我看到,

在教室门口的黑影里,慢慢地,走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第 6 章那是个小女孩。

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她低着头,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脸。她就那么赤着脚,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她走过的地方,

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明明没有下雨,那水渍却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站住!

别过来!”秦筝厉声喝道,手里的弩箭已经对准了她。小女孩仿佛没听见,继续朝我们走。

教室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被冻住了。这种感觉,

比上次面对缝身护士时,要强烈十倍不止!缝身护士的怨念,是悲伤和绝望。

而这个小女孩的怨念,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对整个世界的恨!

“她就是这个副本的最终BOSS。”秦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B+级的怨灵,

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攻击!”秦筝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嗖!

”一支带着淡淡银光的弩箭,划破空气,精准地射向小女孩的胸口。那是特制的“破魔箭”,

对怨灵有极强的杀伤力。然而,就在弩箭即将射中小女孩的瞬间。小女孩猛地抬起了头。

我看到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啊!那张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

只有一片平整的皮肤,像一个假人。但就在那片平整的皮肤上,两行黑色的血泪,

正汩汩地往下流。“当!”弩箭射在她的胸口,就像射在了一块钢板上,直接被弹飞了。

小女孩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笑声,那笑声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的,

而是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的,刺得人耳膜生疼。

“没用的……你们都得死……”她猛地一挥手。教室里那些破旧的桌椅板凳,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全都飞了起来,劈头盖脸地朝我们砸了过来!“快躲!

”秦筝拉着我,往旁边一扑,躲到了一排课桌后面。“轰隆隆!

”桌椅砸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碎成了一地木屑。“龙哥!秀才!你们在哪儿?

”秦筝对着楼上大喊。楼上传来龙哥气急败坏的吼声:“妈的!我们被困住了!

这鬼地方跟迷宫一样!”完了。我们被分割了。小女孩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

仿佛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她再次挥手。更多的桌椅,窗框,甚至门板,都飞了起来,

像一群发了疯的蝗虫,朝我们藏身的课桌堆扑了过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会被活活砸死的!”秦筝急道。我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我的桐木箱子,

脑子飞快地转着。手里的那张画,被我攥得紧紧的。烟花。游乐园。失约。

这些词在我脑子里打转。我大概能猜到这个小女孩的故事了。她的父母,

答应带她去看一场游乐园的烟花。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失约了。而这个小女孩,

可能就在满怀期待的等待中,遭遇了不测。所以,她恨。她恨所有能看到烟花的人。

她恨所有幸福的家庭。她恨这个言而无信的世界。她的执念,

就是那场她永远也看不到的烟花。“耿星楼!你的戏呢?你的戏对她没用吗?

”秦筝一边躲避着飞来的杂物,一边冲我喊。我苦笑了一下。怎么演?演《两只小熊》?

恐怕只会让她更加愤怒。演《一个母亲的告别》?她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情感。她的心里,

只剩下恨了。用温情的故事去感化她,就像用水去浇一锅滚烫的油。“轰!

”我们藏身的最后一排课桌,也被砸得粉碎。我和秦筝彻底暴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冰冷的杀意,将我们牢牢锁定。小女孩伸出一只惨白的小手,朝着我们,虚虚一抓。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呼吸瞬间就困难了起来。

秦筝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我们要死了。就在我感觉自己意识都快要模糊的时候。

我看着那个小女孩,看着她那张流着血泪的、没有五官的脸。一个疯狂的念头,

从我心底冒了出来。既然温情不行。那就来点更猛的!既然她想要烟花。

那我就给她一场全世界最盛大、最绚烂的烟花!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

打开了我的桐木箱子。我没有去拿那些温情脉脉的小人儿。我从箱子最底层,

摸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碎牛皮。那是我们做皮影剩下的边角料,红的、黄的、绿的、蓝的,

什么颜色都有。平时都是当垃圾扔掉的。但我把它们都攒了下来。因为师父说过,

再没用的东西,到了会用的人手里,也能派上大用场。我抓起一把碎牛皮,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我身后那面斑驳的白墙,撒了过去!同时,我将手里的手机手电筒,开到了最亮!

“秦筝!帮我!把光打在墙上!”我对已经快要窒息的秦筝喊道。秦筝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照做了。她用尽力气,举起了自己的手机,也将光束打在了那面墙上。

两道强光,瞬间照亮了那面墙。也照亮了那些正在空中飞舞的,五颜六色的碎牛皮。一瞬间。

光影交错。那些细碎的、不规则的牛皮边角料,在光束的照射下,

在白墙上投下了一片片斑斓的影子。红的像火焰,黄的像星星,蓝的像宝石,绿的像翡翠。

它们在空中飞舞,旋转,碰撞。在墙壁上,绽放出了一朵又一朵,巨大而绚烂的……烟花!

“咻——啪!”我用嘴,模仿着烟花升空和炸开的声音。虽然很滑稽,很可笑。但在这一刻。

那面斑驳的旧墙壁,真的变成了一片盛夏的夜空。一场盛大而永不落幕的烟花大会,开始了。

第 7 章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掐着我们脖子的那股无形的力量,消失了。

我和秦筝瘫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个怨气冲天的小女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那面“燃放”着烟花的墙壁。她小小的身体,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微微颤抖着。我知道,我赌对了。她等的,就是这个。我不敢停。

我从箱子里,又抓出一把又一把的碎牛皮,不断地撒向空中。红色,黄色,蓝色,绿色,

紫色……每一把碎牛皮,都在墙上炸开一蓬绚烂的光影。它们有的像菊花,有的像牡丹,

有的像流星雨,拖着长长的尾巴,缓缓坠落。我甚至从箱子里,翻出了几个特殊的影人。

那是我师父当年闲着没事,刻着玩的。一个,是“窜天猴”,细长的竹竿造型,

头上顶着一撮流苏。另一个,是“大风车”,圆形的,上面刻满了螺旋的花纹。

我把它们也加入了这场“烟花大会”。我操纵着“窜天猴”,让它“咻”的一声,从墙角下,

一直冲到天花板。然后,我猛地一抖手腕。“啪!”“窜天猴”的影子在墙上炸开,

散成无数细碎的光点。我又拿起“大风车”,让它在墙壁中央,飞快地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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