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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总裁前夫好久不见

小滕超级爱睡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小说总裁前夫好久不见》是大神“小滕超级爱睡觉”的代表傅承聿林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被迫替双胞胎妹妹嫁给一个瞎婚后才发他装瞎二十年只为等可当我动心白月光妹妹却回来抢人:“姐该把丈夫还给我”五年后国际珠宝展重我挽着法国贵族未婚他红着眼单膝跪地:“偷走你人生的不是我妹妹……是我们整个家”---镁光灯刺在展示柜里的“荆棘之心”钻石项链冷光四林晚站在展示柜珍珠白长裙曳颈间空无一却压住了满室珠她侧头听未婚夫路易斯低唇角维持着...

主角:傅承聿,林晚   更新:2025-11-11 17:5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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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替双胞胎妹妹嫁给一个瞎子。

婚后才发现,他装瞎二十年只为等我。

可当我动心时,白月光妹妹却回来抢人:“姐姐,该把丈夫还给我了。”

五年后国际珠宝展重逢。

我挽着法国贵族未婚夫,他红着眼单膝跪地:

“偷走你人生的不是我妹妹……是我们整个家族。”

---

镁光灯刺在展示柜里的“荆棘之心”钻石项链上,冷光四溅。

林晚站在展示柜旁,珍珠白长裙曳地,颈间空无一物,却压住了满室珠光。

她侧头听未婚夫路易斯低语,唇角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疏离又迷人。

五年了。

巴黎的细雨,塞纳河的风,路易斯家族古堡带着霉味的藏书,将当初那个仓皇逃离江城、浑身是伤的林晚,磨成了现在的国际珠宝设计师Vivian Lin——冷静,自持,仿佛再没什么能让她失态。

直到展厅入口传来骚动。

人群无声分开。

林晚脸上的笑容凝固,血液停流。

傅承聿。

他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比五年前更挺拔,眉宇间沉淀着更深沉的权势。他一步步走来,目光穿透交错人影,盯在她脸上。

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空洞、被她牵引着走过无数日夜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深不见底,翻涌着她不愿看懂的惊涛。

他看得见。

他一直都看得见。

这个认知像淬冰的匕首,捅穿她所有伪装的平静。

挽着路易斯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指甲陷进他昂贵的西装面料。

路易斯察觉异样,低声问:“Vivian?”

林晚猛地回神,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落在“荆棘之心”冰冷的切面上。“没事。”她声音发紧,“只是……有点闷。”

她以为五年足够磨平一切。可他出现时,那些被遗忘的羞辱、心碎,被玩弄的钝痛,依旧鲜明得让她窒息。

傅承聿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径直朝她走来,无视周围所有搭讪,无视路易斯警惕的目光,停在她一步之遥。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气。

“林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撕裂她心防的力量。

路易斯上前半步,挡在林晚身前,用法语说:“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傅承聿看都没看他,目光死锁在林晚脸上。

“我们,”他喉结滚动,字句从齿缝挤出,“需要谈谈。”

林晚抬起下巴,维持镇定:“傅先生,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疏离的称呼让傅承聿眼底闪过痛色。他下颌绷紧,沉默几秒,就在林晚以为他会退却时,他做出了让整个展厅鸦雀无声的举动——

他猛地单膝跪了下去。

高大身躯矮了下去,仰头看她。这个在江城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竟在众目睽睽下,在她面前,折下膝盖。

周围响起抽气声,闪光灯疯狂闪烁。

林晚大脑空白,只看到他猩红眼底翻涌着绝望的悔恨。

“对不起……”他仰视她,声音颤抖,“五年前,偷走你人生的,不是我妹妹林薇……”

他停顿,接下来的话语重若千钧。

“是我们整个傅家。”

---

“晚晚,你是姐姐,你得救救薇薇,救救我们家!”

奢华冰冷的林家客厅,母亲抓着林晚的手,哭得声嘶力竭。

林晚穿着洗白牛仔裤和T恤,与富丽环境格格不入。她看着沙发上啜泣、穿公主裙的双胞胎妹妹林薇,又看看满面愁容、不停抽烟的父亲,心沉下去。

“傅家长子是个瞎子!”母亲继续哭诉,“脾气古怪,吓跑了好几个看护!薇薇怎么能嫁给那种人?她前程就毁了!”

“可是……”林晚喉咙干涩,“傅家指定的是薇薇……”

“指定的是林家女儿!”父亲打断,语气斩钉截铁,“你和薇薇长得一样,你代替她嫁过去,傅家不会发现!等以后找到机会,再让薇薇换回来!”

林薇抬头,泪眼汪汪:“姐姐,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是我害怕……听说那个瞎子很恐怖……求你了……”

三双眼睛,带着逼迫、乞求和不耐,聚焦在她身上。

林晚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十六岁才被接回这个“家”。五年了,她始终像个外人。而林薇,才是他们捧在掌心的明珠。

现在,明珠蒙尘的风险,需要她这块顽石去挡。

心底尖叫着拒绝。可看着父母焦灼期盼的眼神,那点残存的对亲情的渴望,最终压过所有不甘。

她垂下眼睫,盖住黯淡。

“……好。”

---

嫁入傅家的过程,简单到敷衍。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一纸冰冷协议,和一辆将她送到郊区空旷别墅的黑色轿车。

别墅很大,很静,像华丽坟墓。

她第一次见到傅承聿,在二楼起居室。

他穿灰色家居服,坐在靠窗轮椅上,午后阳光给他周身镀上浅金,却驱不散那股清冷孤寂。他眼睛好看,轮廓深邃,睫毛长密,只是瞳孔没有焦距,空洞落在虚空。

“少爷,这是新来的……林薇小姐。”管家恭敬介绍,语气带着谨慎。

林晚心提到嗓子眼,手心沁汗。

傅承聿微微偏头,没有焦点的眼睛“望”向她,几秒后,淡漠移开,只“嗯”了一声。

没有质疑,没有刁难。

林晚紧绷的神经稍松,又涌起难言酸楚。他果然……看不见。所以,分辨不出她不是林薇。

她的任务,就是扮演“林薇”,照顾这个失明、阴郁的傅家长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

傅承聿确实沉默寡言,甚至乖戾。他拒绝任何人过分靠近,对周围充满戒备。

林晚小心翼翼接近他。

她为他读书,声音轻柔念枯燥经济报告;她引导他在花园散步,描述四季花卉色泽形态;在他因黑暗烦躁不安的夜里,她默默守在他房门外,直到里面重归平静。

她发现,他失明的眼睛,在某些光线下,会流露出一丝极快消逝的锐利。但当她仔细去看,又只剩空洞。

大概是错觉,她想。

朝夕相处中,她看到他不同于外人口中的另一面。他会因咖啡温度不对而抿紧嘴唇,却不发脾气;他会安静听她描述天空颜色,偶尔问些看似天真、实则犀利的问题;他记忆力惊人,对商业数据过耳不忘。

她开始心疼他。

心疼他被困无边黑暗,心疼他被家族边缘化,心疼他即使看不见,骨子里依旧保持不为人知的骄傲。

微妙情愫,在她心底滋生。

她开始忘记自己是“林薇”,开始贪恋陪伴他的平静。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转折发生在雨夜。

傅承聿发高烧,意识模糊。家庭医生来看过,留药便走。林晚不放心,彻夜守在他床边,用湿毛巾一遍遍为他擦拭额头手臂物理降温。

后半夜,体温终于下降,他却陷入梦魇。

他紧抓她的手,力道吓人,无意识呓语:“……别走……妈……”

那一刻,林晚的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酸软得一塌糊涂。她回握他汗湿的手,低声安抚:“我不走,我在这里。”

天亮时分,傅承聿醒来。

他靠床头,失焦的眼睛准确“看向”她方向,沉默很久。

然后,他忽然开口,声音因发烧沙哑:“林晚。”

两个字,如惊雷炸响耳边。

林晚手中水杯差点摔落,脸色煞白。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不是一直叫她“薇薇”吗?

“你……”她声音发抖。

傅承聿却像没看到她的惊恐,极轻勾了下唇角,笑容带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像释然,又像更深沉的疲惫。

“你的手,”他淡淡说,语气平静,“和林薇的不一样。她指尖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薄茧,你的……在虎口。是画画,还是写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从始至终,他都在配合她演戏。

巨大震惊和羞耻感淹没林晚。她像傻子一样,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知早在他掌心里跳了这么久。

“为什么……”她颤声问,脑子乱成浆糊。

为什么不拆穿?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

傅承聿没有回答。

他只是重新闭上眼睛,恢复疏离淡漠,仿佛刚才石破天惊的话只是她的幻觉。

“我累了。”他说。

林晚浑噩退出房间,背靠冰冷墙壁,心脏狂跳,久久无法平静。

从那之后,有些事情似乎不一样了。

傅承聿依旧沉默,但对她少了刻意防备。他默许她进入书房,甚至偶尔在她读书读到某些商业段落时,突兀问:“你觉得呢?”

他开始需要她的“觉得”。

林晚从最初惶恐,到后来渐渐敢于表达粗浅看法。他会听着,不置可否,但下次类似问题,他依旧会问。

无形紧密纽带,在两人之间建立。

她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一点点变得重要。

在傅承聿去公司他虽“目不能视”,但依旧定期听取汇报的下午,林晚收到匿名快递。

里面是一叠照片。

照片上,林薇和年轻男人姿态亲密相拥、接吻。背景是阳光灿烂的加州海滩。时间,就在上周。

附着一张打印字条:“姐姐,替我伺候瞎子,辛苦你了。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接手‘属于我’的一切。”

冰冷恶意穿透纸张,刺得林晚手脚发麻。

原来如此。

原来林薇在国外早有恋人,所谓“害怕”、“前程尽毁”,不过是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借口。等到她在傅家站稳脚跟或等到傅承聿这个“废物”没有利用价值后,林薇就会回来,坐享其成。

那她林晚算什么?用过即弃的替代品?帮妹妹看守财产的保姆?

愤怒和屈辱烧灼她五脏六腑。

晚上傅承聿回来时,敏锐察觉她的异常。

“怎么了?”他问,声音在空旷餐厅里清晰。

林晚抬头,看坐在长桌另一端、姿态优雅用晚餐的男人。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淡淡阴影。她忽然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勇气。

“你早就知道我是林晚,不是林薇,对吗?”她放下刀叉,金属撞击盘子发出脆响。

傅承聿切割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嗯。”

“为什么?”她执拗问,声音带不易察觉哽咽,“为什么不赶我走?为什么留一个骗子在身边?”

傅承聿沉默片刻,拿餐巾擦嘴角,动作慢条斯理。

然后,他抬起漆黑空洞的眼睛,“望”向她。

“因为,”他声音很低,却像重锤敲在林晚心上,“从你走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

不是知道她是冒牌的,而是知道,她是林晚。

林晚彻底怔住。

什么意思?

他等的……从来就不是林薇?

巨大震惊让她失去思考能力,只能呆呆看他。

傅承聿似乎不打算再解释。他推开椅子,起身,摸索准备离开餐厅。

就在他经过她身边时,林晚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起身,抓住他手腕。

“傅承聿!”她喊他名字,眼眶泛红,“你把我当什么?”

傅承聿停下脚步,却没挣脱。

他背对她,肩线绷得笔直。

过了很久,久到林晚以为他不会再说,他才极轻、极缓地转过身。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准确无误地“凝视”她。

黑暗中,他冰凉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抚上她脸颊,拭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痕。

动作生涩,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珍视。

“你说呢?”他低声反问,语气里压抑着滚烫的情绪。

那一刻,林晚仿佛听到心中冰层碎裂的声音。

所有不安、猜疑、委屈,似乎都在他这三个字和笨拙动作里,找到归宿。

她像飞蛾扑火,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凉的唇。

她清晰感觉到,傅承聿的身体猛地僵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动作带着近乎凶猛的掠夺意味,却又在触碰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

那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宣告和绝望气息的吻。

意乱情迷间,她好像听到他在她耳边,用沙哑至极的声音低语:

“晚了……”

“林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再也……别想走了。”

那一夜,傅承聿没回自己卧室。

月光透过纱帘,朦胧照亮主卧大床。他抱她,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她从未听过的、炽热直白的情话。那双习惯黑暗的眼睛,在月色下,偶尔掠过她沉沦的眉眼,深邃得心惊。

她在他滚烫怀抱里,彻底交付自己。

以为这是苦难终结,幸福起点。

直到第二天下午,当消失几个月的、她名义上的“妹妹”林薇,穿着香奈儿套装,趾高气扬出现在别墅门口,用打量物品的眼神扫过她身上暧昧痕迹时——

林晚才恍然惊觉。

原来昨夜他口中的“晚了”,不是感叹,而是……预告。

“姐姐,”林薇笑得甜美恶毒,目光扫过从楼上下来的傅承聿,声音清脆,“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丈夫了。”

“现在,我回来了。”

“请你,把他,还有傅太太的位置,一起还给我。”

林薇的声音像淬毒冰针,扎进林晚耳膜,扎碎她昨夜刚搭建的、不堪一击的梦幻泡影。

她僵硬站在原地,看林薇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此刻却带着截然不同的、胜利者的傲慢讥诮。而刚从楼梯下来的傅承聿,穿着睡袍,发丝微乱,周身还带着与她缠绵后的慵懒气息。

他没看林晚。

他的目光,或者说,他那双依旧“空洞”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薇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回来了?”

平淡得像问候出门旅行的家人。

林晚的心,在这一刻,直坠冰窟。昨夜那些炙热抚摸,滚烫耳语,带着珍视的吻,难道都是假的?都是他配合这场“换妻”游戏的高潮演出?

“承聿,”林薇娇笑,自然上前挽住傅承聿手臂,姿态亲昵,“我不在这段时间,多亏姐姐‘用心’照顾你。现在正主回来了,某些鸠占鹊巢的人,也该识趣点了吧?”

她意有所指瞟向林晚,眼神轻蔑几乎溢出。

傅承聿没推开林薇,甚至微微侧头,配合她的高度。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沉默。

而这沉默,对林晚而言,无异最残忍的凌迟。

她看这对“璧人”站在一起,看傅承聿那默认姿态,昨夜所有温存和悸动都变成最可笑讽刺。原来她真的只是替身,在正主缺席时用来排解寂寞的玩物。现在正主归来,她就该像用旧的抹布,被毫不留情丢弃。

巨大羞辱和心碎让她浑身发冷,血液凝固。她张嘴,想质问,想嘶吼,想冲上去撕碎林薇虚伪笑脸,更想摇着傅承聿肩膀问为什么。

可她最终什么也没做。

她只深深看了傅承聿一眼,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一丝不忍,或一丝被逼迫的无奈。

没有。

他平静得可怕,仿佛昨夜那个在她耳边喘息、说着动人情话的男人,只是她高烧时的幻觉。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

林晚挺直背脊,脸上血色尽失,却努力维持最后尊严。她没再看那两人一眼,转身,一步一步,僵硬走向楼梯。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回到那个她住了几个月、却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房间,她背靠门板,缓缓滑坐地上。眼泪终于决堤,无声汹涌,浸湿衣襟。

她输了。

输掉自己可笑的心动,输掉对亲情最后一丝幻想,也输掉……刚刚萌芽就迅速枯萎的爱情。

---

接下来几天,别墅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

林薇以女主人姿态堂而皇之住进来,指挥佣人,挑剔林晚存在。她似乎以折磨林晚为乐,时不时在她面前与傅承聿做出亲密姿态,尽管傅承聿回应始终冷淡,但这足以刺痛林晚。

傅承聿对她的态度,恢复到最初疏离,甚至更糟。仿佛那一夜的交集,只是他漫长伪装生涯中无足轻重的插曲。

林晚像透明幽灵,游荡在这座华丽牢笼。她不再试图靠近傅承聿,不再为他读书,不再陪他散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或去花园最偏僻角落,一坐一天。

心死了,只剩逃离念头。

她开始暗中收拾行李,其实她没什么可带,来时就一个简单行李箱。她联系了在法国读书时唯一交好的同学,询问是否可以暂时收留。

就在她即将付诸行动的前一晚,傅承聿却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门口。

他依旧冷峻模样,手里拿一份文件。

“签了它。”他将文件递来,语气命令,不带丝毫感情。

林晚低头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呵……”她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在眼眶打转,“傅先生终于想起来,要处理掉我这个多余障碍了?”

傅承聿抿紧薄唇,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一样硬。他没解释,只重复:“签字。”

林晚看他那双“失明”却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火苗也彻底熄灭。她拿起笔,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在乙方签名处,用力地、几乎划破纸张地,签下自己名字——林晚。

不是林薇。

是林晚。

从此,与这个男人,与林家,再无瓜葛。

“我会尽快离开。”她将协议扔还他,声音冷得像冰。

傅承聿接过协议,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他沉默站了几秒,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离开江城。越远越好。”

林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看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警告?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关心”?

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便转身离开,高大背影在走廊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孤绝。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晚就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离开傅家别墅,离开江城。

她买了最早一班飞往巴黎的机票。

在万米高空上,她看舷窗外翻滚云海,告诉自己:林晚,过去了。那个卑微的、渴望爱的替身林晚,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

五年。

巴黎艺术气息滋养了她,路易斯温和包容的爱意逐渐修复她心底裂痕。

她埋头设计,将所有痛苦、迷茫和不甘都倾注于画下,化作充满力量与灵魂的珠宝作品。“荆棘之心”系列一炮而红,让她在国际上声名鹊起。

她成了Vivian Lin,自信,独立,光芒万丈。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段不堪过往埋葬。

直到今天。

直到傅承聿毫无征兆出现,直到他不顾身份、不顾场合单膝跪在她面前,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

“偷走你人生的,是我们整个傅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展厅里所有声音、光线都褪去,只剩下傅承聿跪在她面前的身影,和他眼底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悔恨与痛苦。

林晚怔怔看他,大脑空白。

五年前的委屈、心碎、愤怒,如同被封存的火山,在这一刻被猛地掀开盖子,炽热岩浆在她胸腔奔涌,几乎灼伤她喉咙。

路易斯紧握她的手,担忧看她,又警惕看向傅承聿。

周围闪光灯和议论声如同潮水般重新涌来。

“傅……傅总,您这是……”有认识傅承聿的国内媒体记者试图上前询问,却被他带来的保镖不动声色拦开。

傅承聿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林晚。

他仰视她,那双曾经被她认为是全盲的眼睛,此刻清晰地倒映着她震惊而苍白的脸。

“对不起……”他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五年前,我身不由己……傅家内部倾轧,我父亲……他用你的安全威胁我,我必须让你离开……”

林晚心脏猛地一缩。

安全?威胁?

她想起他递给她离婚协议书时那冰冷眼神,想起他最后那句“离开江城,越远越好”……

难道……那不是驱逐,而是……保护?

不,不可能!

这太荒谬了!

“你撒谎!”林晚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尖锐讽刺,“傅承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看不见’的时候,是不是就在骗我?你和我妹妹联手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现在又跑来编造这种可笑理由?你们傅家的戏,还没演够吗?!”

她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不仅扎向傅承聿,也扎向她自己尘封的伤口。

傅承聿脸色在她一句句控诉中,变得愈发苍白。

他看她,眼底翻涌着巨大痛楚。

“我没有和林薇联手。”他艰难开口,每个字都像带着血,“我从未承认过她是我妻子。那份离婚协议,是为了切断你和傅家、和林家的法律关联,让你能安全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继续说:

“我装瞎二十年,是为了在傅家活下去,是为了找出当年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我父亲……他知情,他甚至默许,因为他需要我这个‘废物’儿子来平衡其他虎视眈眈的族人。林薇,不过是他塞过来,试探我,也控制我的一枚棋子。”

“我承认,最初留下你,是因为你和林薇不同,你干净,你……让我觉得安全。但我没想到……”他声音哽住,猩红眼底漫上深刻情感,“我会爱上你。”

“林晚,我爱上的人,从来都是你。”

“那一夜……不是戏。是我……唯一失控的真心。”

“赶你走,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他的话语,像一颗颗重磅炸弹,投入林晚死寂多年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她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路易斯及时扶住她,看向傅承聿的目光充满复杂审视。

信息量太大,打败了她过去五年的所有认知。

装瞎?家族内斗?凶手?保护?还有……爱?

这太突然,太戏剧化了!她该怎么相信?她能相信吗?

五年的漂泊,五年的自我重建,难道要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彻底推翻?

“不……”她摇头,眼神混乱痛苦,“我不信……傅承聿,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她拉起路易斯的手,几乎是逃离般,想冲出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林晚!”

傅承聿在她身后急唤,声音带着破碎的绝望。

他没起身,依旧维持那个卑微跪姿,在无数镜头和目光聚焦下,对着她背影,一字一句,清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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