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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岸来信旧岸白月光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旧岸来信(旧岸白月光)

会说话的青蛙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会说话的青蛙的《旧岸来信》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著名作家“会说话的青蛙”精心打造的现实情感,大女主,推理,白月光,婚恋小说《旧岸来信》,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会说话的青蛙,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794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1:58:4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旧岸来信

主角:旧岸,白月光   更新:2025-11-13 04:4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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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勿拆的箱子母亲的葬礼结束后,林未独自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

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尽,和母亲常用的栀子花香皂味缠在一起,像一根细针,

时不时刺一下她的神经。她蹲在衣帽间角落,整理母亲留下的衣物。羊绒衫叠得整整齐齐,

衬衫的领口都熨烫过,一如母亲一辈子精致要强的模样。直到搬开最底层的樟木箱,

她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那是个深棕色的木盒,锁已经生锈,

盒盖上用红漆写着三个字:勿拆。林未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个盒子,母亲也从未提起过。

她试着掰了掰锁扣,锈迹剥落,没用力就开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信封,邮票已经泛黄,

收件地址清一色写着“望海市望海镇海滨路17号”,

寄信人落款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沈清禾。是母亲的名字。林未一直知道母亲本名沈清禾,

嫁给父亲后才改随夫姓,只是除了老一辈,很少有人这么叫她。她随手抽出一封,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挺拔,和母亲晚年略带颤抖的笔迹截然不同,显然是年轻时写的。

没有寄信地址,只有右下角一个小小的海浪图案。林未捏着信封,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

仿佛能触到母亲当年写下这些字时的温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上司发来的消息,

催她周一回去上班,顺便交接手头未完成的项目。林未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母亲住院的这半年,她一边上班一边跑医院,神经一直绷着,

直到母亲闭眼的那一刻,她都没敢好好哭一场。如今葬礼结束,生活仿佛要被强行拉回正轨,

可她心里的那个窟窿,却怎么也填不上。她重新把信件放回木盒,抱着盒子坐在地板上。

窗外的车水马龙隔着一层玻璃传来,模糊又遥远。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城市,

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写字楼的灯光、永远赶不完的deadline、挤不上的地铁……这些曾经支撑她的东西,

此刻都成了压垮她的稻草。或许,她该去一趟望海镇。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

就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她想知道,母亲年轻时在那个海边小镇,

究竟留下了怎样的故事?那些标注“勿拆”的信件里,藏着怎样的秘密?林未站起身,

打开电脑订了最快一班去望海镇的高铁票。没有告诉任何人,

包括一直劝她“节哀顺变”的亲戚。她只想逃,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去寻找母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收拾行李时,她把木盒放进双肩包,贴身背着。

仿佛那不是一沓旧信件,而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指引。高铁缓缓驶出站台,林未靠在车窗上,

看着城市的轮廓逐渐模糊。她不知道望海镇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逃离,能不能让她找到答案。她只知道,有些故事,

总得有个人来读完。第二章 望海镇的风望海镇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一吹就吹散了林未身上的城市尘埃。出了高铁站,转乘半小时的城乡公交,

她终于抵达了这个地图上小小的城镇。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排排白墙黛瓦的房子,

沿着海岸线蜿蜒铺开。路边的老槐树开满了白色的花,落在青石板路上,踩上去软绵绵的。

林未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去,海滨路17号坐落在小镇的中心位置,如今是一家杂货店。

木质的门面,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写着“陈记杂货铺”。门口摆着两个竹筐,

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橘子和海螺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晒太阳,

手里织着毛衣。“婆婆,请问这里是海滨路17号吗?”林未走上前,声音有些干涩。

老太太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却有神的眼睛。她上下打量着林未,

目光在她肩上的背包上停顿了一下,才缓缓点头:“是啊,姑娘,你找谁?

”“我找……沈清禾。”林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母亲的本名。

老太太织毛衣的手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沈清禾?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女儿,林未。”林未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木盒,打开,取出一封最上面的信。

“我妈妈留下了这些信,收件地址是这里,所以我想来问问,您认识她吗?

”陈婆婆接过信封,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开口:“几十年前的事了……我记不太清了。”林未心里一沉,刚想说些什么,

陈婆婆却站起身,推开杂货店的门。“姑娘,外面风大,进来坐会儿吧。喝口水,歇歇脚。

”杂货店不大,货架上摆满了油盐酱醋、日用品,还有一些小孩子喜欢的零食。

角落里堆着几个竹篮,空气中弥漫着酱油、糖果和淡淡的海水味,温暖而踏实。

陈婆婆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望海镇不大,当年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搬走了,

要么不在了。沈清禾……我好像有点印象,她当年在镇上的小学教过书,性子挺开朗的。

”“我妈妈当过老师?”林未愣住了。她一直以为母亲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城市的工厂,

从未听说过她还在小镇教过书。“是啊,教语文的,孩子们都喜欢她。”陈婆婆叹了口气,

“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那您知道她当年为什么走吗?

”林未追问。陈婆婆摇了摇头,眼神躲闪了一下:“年代太久了,忘了。

”她放下手中的信封,转移了话题,“姑娘,你是从城里来的吧?要不要在镇上住几天?

前面巷子里有一家民宿,干净又便宜,老板人也挺好。”林未看着陈婆婆不愿多谈的样子,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点了点头:“好,谢谢婆婆。”走出杂货店,

林未按照陈婆婆指的方向,找到了那家民宿。民宿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院子里种满了三角梅,

开得热热闹闹。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性格爽朗,很快就给她安排好了房间。

房间在二楼,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大海。湛蓝的海水一望无际,海浪拍打着礁石,

发出“哗哗”的声响。林未靠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咸湿的海风涌入鼻腔,

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她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木盒,取出一封未拆的信。

信封没有封口,她轻轻抽出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带着一丝青涩。“阿远,

今天海边的日出特别美,我特意早起去看了。你说过,等我们攒够了钱,

就在海边盖一间小房子,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我已经开始攒钱了,你呢?

”“学校里的孩子们太调皮了,今天上课的时候,小明把青蛙放进了我的教案里,

吓了我一跳。不过他后来道歉了,还送了我一朵野菊花,挺可爱的。

”“最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你妈妈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阿远,我有点害怕,

我怕我们的约定,最后会变成一场空……”林未的眼眶突然红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

温柔、雀跃,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和一丝不安。这和她记忆中那个严肃、要强,

总是对她严格要求的母亲,判若两人。阿远是谁?是母亲当年的恋人吗?他和母亲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想着,楼下传来一阵快门声。林未探头往下看,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拿着相机对着院子里的三角梅拍照。他身形高大,

侧脸线条硬朗,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专注而深邃。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抬起头,

与林未对视了一眼。那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林未的心跳漏了一拍。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拍照。林未却再也无法平静,她缩回脑袋,心脏砰砰直跳。

这个男人,会不会也和母亲的故事有关?第三章 海边的摄影师接下来的几天,

林未几乎每天都会在小镇的各个角落遇到那个摄影师。有时是在海边,他背着相机,

站在礁石上,对着海浪拍摄;有时是在老街,他蹲在路边,

拍摄墙角的青苔和晒太阳的猫;有时甚至是在陈婆婆的杂货店门口,他买一瓶矿泉水,

顺便拍几张杂货店的老招牌。林未渐渐知道了他的名字——江屿。民宿老板说,

他是镇上的常客,每年都会来住一段时间,听说他的父亲以前也是望海镇的人。这天下午,

林未沿着海岸线散步,走到一处僻静的礁石滩时,又看到了江屿。他正站在一块大礁石上,

专注地调整着相机参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海浪正在悄悄涨潮。“小心!

”林未突然喊道。江屿回过头,只见一波海浪猛地扑了过来,瞬间没过了他脚下的礁石。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小心踩滑了,相机眼看就要掉落在海里。林未冲过去,

一把抓住了相机的背带。海浪打湿了她的裤脚,冰凉的海水让她打了个寒颤。“谢谢你。

”江屿稳住身形,接过相机,语气带着一丝感激。他低头看了看林未湿漉漉的裤脚,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没事,”林未摇摇头,“海边的浪来得快,

你下次拍照要注意点。”江屿点点头,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木盒上——她出门时习惯把木盒带在身边。“你一直在看这些信?

”他突然问。林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是我妈妈留下的。”“你妈妈是沈清禾?

”江屿的声音有些低沉。林未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我妈妈?

”江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相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递给林未看。照片上是一片海,

海面上漂浮着几只海鸥,远处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日出时分。而照片的角落里,

有一个模糊的女子背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礁石上,似乎在眺望远方。

“这是……”林未的心跳加速。“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照片。”江屿的目光变得悠远,

“他当年也喜欢拍照,这张照片是他三十多年前拍的。我一直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

直到看到你,看到你妈妈的信。”“你父亲是谁?”林未追问。“江远。”江屿吐出两个字。

林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江远?阿远?难道母亲信里的“阿远”,就是江屿的父亲?

“我妈妈信里的‘阿远’,就是你父亲,对不对?”林未的声音有些颤抖。江屿点了点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苦涩。“是。我父亲当年在镇上的小学当代课老师,和你妈妈是同事。

他们……曾经是恋人。”林未坐在礁石上,海浪一遍遍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终于知道了“阿远”的身份,可新的疑问又涌了上来。母亲当年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江远又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在三十年前去世了,”江屿缓缓开口,

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意外溺水身亡。就在你妈妈离开望海镇不久后。

”林未猛地抬头看着他:“我妈妈是因为他的死才离开的?”“我不知道。”江屿摇了摇头,

“我那时候还小,只有五岁。我只记得,父亲去世后,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望海镇。

直到近几年,我才偶尔回来看看。”他顿了顿,“我一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父亲的遗物里,有一本日记,里面提到了沈清禾,提到了他们的约定,

却没说为什么会分开。”林未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心里五味杂陈。母亲的信里,

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江远的牵挂,可她却突然离开了,而江远随后就意外去世了。这之间,

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我妈妈的信里,也提到了你的奶奶,

”林未想起信里母亲写的“你妈妈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奶奶反对,

他们才分开的?”江屿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奶奶当年确实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我父亲家里条件不好,而你妈妈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奶奶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他叹了口气,

“但我总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因为奶奶反对,你妈妈不会走得那么突然,

连一句告别都没有。”林未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纸,母亲娟秀的字迹在眼前模糊起来。

她仿佛能看到母亲当年写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欢喜、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而这份不安,

最终变成了永远的遗憾。“我们一起找答案吧。”林未抬起头,看着江屿,眼神坚定,

“我想知道我妈妈当年为什么离开,你想知道你父亲的故事。或许,我们能一起找到真相。

”江屿看着她,点了点头。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硬朗的轮廓。“好。

”海风拂过,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着两个年轻人对过往的探寻与期盼。他们不知道,

这个决定,将会揭开一段尘封了三十年的往事,也将会让他们各自的人生,

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第四章 陈婆婆的秘密林未决定留在望海镇,一边帮陈婆婆看店,

一边探寻母亲和江远的故事。陈婆婆对她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偶尔会在她整理货架时,

偷偷打量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林未知道,陈婆婆一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不愿意说。这天下午,店里没什么客人,陈婆婆坐在门口晒太阳,林未则坐在一旁,

拆读母亲的信件。“阿远,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织了一条围巾,

藏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了。希望你喜欢。”“学校要评先进教师了,我报名了。你说过,

我是最棒的老师,对不对?等我评上了,我们就去告诉你妈妈,让她知道,

她的儿子没有选错人。”“阿远,我好像怀孕了。我不敢告你,也不敢告诉家里。你说,

我们该怎么办?”林未看到最后一句话时,手指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怀孕?母亲当年竟然怀过孕?那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姑娘,

怎么了?”陈婆婆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林未抬起头,眼眶泛红:“婆婆,

我妈妈当年……是不是怀过孕?”陈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又咽了回去。过了很久,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她站起身,

走进店里,从货架最底层的一个木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林未。

“这是你妈妈当年留下的东西,她走的时候,让我替她保管,说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来了,

就交给你。”林未颤抖着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银锁,上面刻着一个“远”字,

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母亲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依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

笑容灿烂。那个男人,眉眼间和江屿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江远。“这把银锁,

是你妈妈怀着孩子的时候,亲手给孩子打的。”陈婆婆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她本来想等孩子出生后,用这把锁给孩子祈福,可没想到……”“孩子呢?

”林未急切地问,“我妈妈当年生下他了吗?”陈婆婆摇了摇头:“没有。你妈妈怀孕后,

心里很害怕。那时候江远的妈妈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天天去学校闹,说你妈妈勾引她儿子,

毁了她儿子的前程。你妈妈是个要强的人,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又担心影响江远的工作,

就想把孩子打掉。”“江远知道后,和他妈妈大吵了一架。他带着你妈妈去了县城的医院,

可到了医院门口,你妈妈又后悔了。她舍不得这个孩子,也舍不得江远。”“后来呢?

”林未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后来,江远就想带着你妈妈离开望海镇,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陈婆婆叹了口气,

“可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前一天,江远出事了。”“他去海边给你妈妈捡贝壳,

想做一串项链送给她,作为他们离开的纪念。那天的浪特别大,他不小心被海浪卷走了,

等人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林未捂住嘴,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

她终于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为什么一辈子都带着遗憾。江远的死,对她来说,

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你妈妈赶到海边的时候,

只看到了江远留下的相机和一串没来得及做好的贝壳项链。”陈婆婆继续说,

“她当时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望海镇。

走之前,她把这个布包交给我。

第五章 未寄出的回信陈婆婆的声音在咸湿的海风里渐渐低哑,

林未的眼泪早已打湿了手中的布包,银锁上的“远”字被泪水浸润,泛着温润的光。

原来母亲的离开,不是懦弱,不是逃避,而是被伤痛碾碎后的迫不得已。“她走的时候,

眼睛肿得像核桃,”陈婆婆抹了抹眼角,“我劝她留下,哪怕把孩子生下来,我帮她带,

可她摇着头说,望海镇的风里全是阿远的影子,她待不下去。”林未攥紧了银锁,

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纹路。她忽然想起母亲晚年时常对着窗外发呆,

手里会无意识地捻着一串磨得光滑的贝壳项链——那一定是江远留下的那串。

母亲把所有的思念和愧疚,都藏在了无人知晓的时光里。“后来呢?

我妈妈……她打掉孩子了吗?”林未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此刻她问的“孩子”,早已不只是一个模糊的存在,而是母亲和江远那段炽热爱情的见证。

陈婆婆摇了摇头:“没有。她离开望海镇后,去了邻市的亲戚家,把孩子生了下来。

可孩子早产,身体不好,没活过满月。”林未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瞬间喘不过气。

原来她曾经有过一个弟弟或妹妹,一个承载着母亲和江远所有期盼的孩子,

却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多看一眼。“你妈妈后来嫁给你父亲,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可我知道,

她心里的那个窟窿,从来没补上过。”陈婆婆叹了口气,“她每年都会给我寄一次信,

不问别的,只问望海镇的海还在不在,老街的槐树还开不开花。我知道,她是在想阿远,

想那个没留住的孩子。”林未再也忍不住,趴在柜台上失声痛哭。这些年,

她总觉得母亲对自己过于严苛,不够亲近,却从没想过,母亲的心里藏着这么多沉重的秘密。

那些未说出口的温柔,那些刻意压抑的情绪,都是因为她曾经历过撕心裂肺的失去。

不知哭了多久,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林未抬起头,看到江屿站在身边,

手里拿着一瓶纸巾,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共情。“我都听到了。”江屿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哽咽,“我爸爸……他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这些天,

江屿一直在整理父亲的遗物,试图找到更多关于沈清禾和那段往事的痕迹。就在刚才,

他路过杂货店,听到了陈婆婆的话,瞬间明白了父亲日记里那些隐晦的文字,

那些“无法弥补的遗憾”“对不起清禾”,到底指的是什么。陈婆婆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

眼神柔和了许多:“江屿,你爸爸当年是个好孩子,他为了你妈妈,什么都愿意做。

他去世后,我在他的相机包里发现了一封没寄出去的信,一直替他收着,

想着有一天能交给沈清禾,可她再也没回来过。”说着,陈婆婆走进里屋,

拿出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上没有收件人,也没有邮票,只有一个小小的海浪图案,

和母亲信件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江屿颤抖着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纸。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一丝潦草,显然是匆忙写下的:“清禾,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那边我会再去说,无论她怎么反对,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孩子我们一定要留下,

等我们到了新的地方,就给她取名叫‘念海’,纪念望海镇的海,纪念我们在这里的日子。

”“清禾,我去给你捡贝壳了,你最喜欢的那种粉白色的。等我回来,我们就收拾东西出发,

再也不回来了。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清禾,如果……如果我没回来,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别恨我,也别恨妈妈,

就当是命运弄人。我会在海边,一直等着你们。”信纸的末尾,有几滴深色的水渍,

像是眼泪,又像是海水浸泡过的痕迹。江屿看完信,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

他终于知道,父亲不是意外离世,而是为了给母亲捡贝壳,被海浪卷走的。父亲到死,

都惦记着母亲,惦记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林未也凑过去看了信,心里五味杂陈。

母亲一辈子都在愧疚,觉得是自己的固执和犹豫害死了江远,可她不知道,江远到最后一刻,

想的还是她,念的还是她。“原来……他们到最后,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林未的声音哽咽。陈婆婆点点头:“是啊,这就是人生最遗憾的事。相爱的人,

没能走到最后,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杂货店的门口,

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未和江屿手里拿着各自亲人的信,仿佛握住了那段尘封的时光。

他们知道,母亲和江远的故事,充满了遗憾,可这份遗憾里,藏着最纯粹、最炽热的爱情。

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不仅仅是替母亲和江远完成未说出口的告别,更是要带着这份遗憾,

好好活着,不让自己的人生,再留下同样的遗憾。江屿看向林未,眼神坚定:“明天,

我们去海边吧。替他们,说一句再见。”林未点点头,泪水滑落的瞬间,

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好。”望海镇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像是在回应着这份迟到了三十年的约定。第六章 旧校档案里的痕迹第二天一早,

林未和江屿相约去了望海镇中心小学。这所学校坐落在小镇的半山腰,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

操场边的老樟树郁郁葱葱,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静谧。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听说他们是来查询三十年前的教师档案,起初有些犹豫。直到江屿拿出父亲江远的老照片,

林未递上母亲的信件,校长才叹了口气。“沈清禾和江远,我小时候听过老师们提起过,

说是当年学校里最般配的一对。”档案室在教学楼的顶层,积了些灰尘,

阳光透过老式木窗斜射进来,光柱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校长打开铁柜,

翻出一沓泛黄的档案册,按年份慢慢查找。“找到了。

”校长抽出一本标着“1993届教职工档案”的册子,翻开其中两页。林未凑过去,

只见母亲的档案页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二十岁的沈清禾梳着齐肩短发,眼神明亮,

笑容青涩又明媚。档案记录着她的毕业院校、入职时间,还有几栏“年度考核”,

评语里写着“教学认真,深受学生喜爱,团结同事”。江远的档案页紧随其后,

照片上的年轻人眉眼俊朗,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里满是朝气。

他的身份是“代课教师”,入职时间比母亲晚半年,考核评语里除了“工作负责”,

还多了一句“与沈清禾老师配合默契,共同完成多项教学活动”。“他们当时是搭档?

”林未轻声问。“应该是,那时候学校缺老师,两个人都教语文,

还一起带过毕业班的班主任。”校长回忆道,“我听我姑姑说,江远老师虽然是代课的,

但学问扎实,对学生特别好,沈老师则温柔耐心,他们俩一起上课,学生们都听得入迷。

”林未的目光落在档案册的最后一页,母亲的离职日期写着“1994年7月15日”,

备注栏里只有两个字:“自愿”。而江远的档案页后面,贴着一张薄薄的纸条,

上面是当年校长的手书:“1994年7月12日,意外身故,注销教职。”七月十二日,

江远离世;七月十五日,母亲离职。短短三天,

她就仓促离开了这个承载着爱情与伤痛的小镇。林未指尖抚过那行“自愿”,心里清楚,

这两个字背后,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江屿忽然指着母亲档案里的一张附件,

那是一张泛黄的奖状:“沈清禾老师,荣获1994年度县级优秀教师称号。

”颁发日期是1994年7月10日,距离江远出事,只有两天。“我妈妈评上先进了。

”林未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起母亲信里写的“等我评上了,我们就去告诉你妈妈,

让她知道,她的儿子没有选错人”,可这份迟来的荣誉,终究没能换来想要的认可,

反而成了永远的遗憾。校长叹了口气:“这张奖状下来的时候,江老师已经不在了。

沈老师拿着奖状在办公室哭了一下午,第二天就递交了离职申请,谁劝都没用。

”离开学校时,林未把那张奖状的复印件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阳光穿过樟树的枝叶,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忽然觉得,母亲当年的离开,或许不只是因为江远的死,

还有这份荣誉背后,无人知晓的委屈与不甘。江屿看出了她的心思,

轻声说:“我奶奶后来一直很后悔,她总说,要是当年没有反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顿了顿,“我这次回来,也是想替奶奶,说一句迟到的道歉。”林未转头看向他,

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眼神里满是真诚。她忽然明白,他们探寻的不只是一段往事,

更是两代人的和解。第七章 海边的贝壳项链接下来的几天,

林未和江屿时常一起在小镇上走动。他们去了江远当年住过的老房子,如今已是断壁残垣,

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只有墙角的一株栀子花开得正盛,香气氤氲。

“我爸爸当年最喜欢栀子花,说它像清禾阿姨。”江屿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花瓣,

“我奶奶说,以前每到夏天,院子里全是栀子花香,清禾阿姨总爱坐在花丛边看书。

”林未想起母亲晚年也爱种栀子花,阳台上的花盆里,每年夏天都会开出洁白的花朵。原来,

母亲从未忘记过这里的一切,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思念,早已融入了她的生活。这天下午,

两人沿着海岸线散步,江屿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递给林未:“这是我在父亲的旧箱子里找到的。”林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贝壳项链。

贝壳已经被磨得光滑温润,正是母亲信里提到的“粉白色的贝壳”,

串项链的绳子已经有些陈旧,但依旧结实。“这就是我爸爸当年给清禾阿姨做的项链?

”林未轻声问。江屿点点头:“应该是。我奶奶说,爸爸去世后,

搜救队在海边找到了这个项链,还有他的相机。奶奶一直把它收着,

说等有机会交给清禾阿姨,可直到她去世,都没能等到。”林未拿起项链,轻轻戴在脖子上。

贝壳贴着皮肤,带着一丝微凉,仿佛能感受到江远当年制作时的温度。

她忽然想起母亲信里的话:“你说过,等我们攒够了钱,就在海边盖一间小房子,

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我妈妈到死,都戴着一串类似的贝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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