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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进口“铁棺材”我说能老板拿命和我赌讲述主角设备周扒皮的甜蜜故作者“小米粒滴妈”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进口“铁棺材”我说能老板拿命和我赌》的男女主角是周扒皮,设备,林这是一本男生生活,虐文小由新锐作家“小米粒滴妈”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6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1 15:46:4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进口“铁棺材”我说能老板拿命和我赌
主角:设备,周扒皮 更新:2025-11-11 18: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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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三千万进口的核心设备“铁棺材”突然瘫痪,德国专家摇头说没救。
全公司上下噤若寒蝉时,被工程师骂作“只会换灯泡”的实习生林逸站了出来。
老板周扒皮当众狞笑:“你能修好,我跟你姓!修不好,立刻滚蛋!”林逸默默打开工具箱,
九分三十秒后,设备重启的轰鸣声响彻车间。在全体员工的震惊注视下,
林逸将打印好的辞职信拍在周扒皮胸口:“周总,记住你今天的话。”他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副总尖叫:“林逸!你这身技术跟谁学的?!”林逸脚步未停,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只有一个猩红的单词:Joker。他真正的战场,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铁棺材的葬礼“嗡——”那是我听了三个月的、价值三千万的德国进口精密机床,
“铁棺材”运转时特有的低沉嗡鸣。它就像是车间的心脏,每一次搏动,
都意味着大把的钞票流进公司账户。可现在,这声音戛然而止。不是正常的停机,
而是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嘎吱”后,彻底陷入了死寂。
紧接着,是各种报警灯疯狂闪烁,红的、黄的,交织在一起,
把操作台前德国专家汉斯先生那张原本就严肃的脸,映照得如同地狱来的判官。
车间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僵住了,流水线停止了流动,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只有机器内部偶尔传来的、细微的“噼啪”声,像是什么精密元件在哀嚎着烧毁。我,林逸,
一个进公司才三个月的实习生,正拿着抹布,假装擦拭旁边一台老掉牙的国产铣床。
这是我的日常,美其名曰“熟悉设备”,实际上就是打杂。谁让我是实习生,
还是唯一一个非名校出身,靠“特殊渠道”进来的实习生呢?“怎么回事?!
”一声带着惊怒的咆哮打破了死寂。老板周扒皮,本名周富贵,像一头被抢了崽子的野猪,
从二楼的玻璃办公室冲了下来,他那身昂贵的阿玛尼西装下摆,
甚至刮倒了一把靠在墙边的扫帚。没人回答他。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汉斯先生和他带来的那个矮胖的德国助理身上。汉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手指在触摸屏上飞快地滑动,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德语。那屏幕上的故障代码,
像瘟疫一样不断刷新、蔓延。五分钟过去了。汉斯猛地直起身,摘下金丝眼镜,
用力揉了揉眉心,然后对周扒皮摇了摇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说:“周先生,很遗憾。
核心控制模块,猝死。数据……全乱套了。这不是软件问题,
是硬件……上帝才知道是哪个芯片见了鬼。”周扒皮的脸,瞬间从刚才的猪肝色变成了惨白。
“汉……汉斯先生,您……您可是原厂专家!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声音都在抖,
几乎要扑上去抓住汉斯的胳膊,“这台设备,停一天,就是几十万的损失啊!
而且……而且我们刚接的那个大单……”汉斯面无表情地摊了摊手:“抱歉,周。
这超出了我的权限和能力范围。按照规程,需要将整个主控单元拆下,
空运回德国总部进行检测。周期……至少两个月,费用预估,”他顿了顿,
报出一个让周扒皮差点晕过去的数字,“不会低于五百万。而且,不保证能修复。
”“五……五百万?两个月?”周扒皮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冷却液管道才没摔倒。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员工,最后,像是不经意地,落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焦躁和一种……迁怒。“都愣着干什么?!啊?!
”他猛地挺直身体,把怒火撒向了所有人,“生产线都停了吗?其他设备不会检查吗?
一群废物!”车间主管老王,一个在公司干了十几年的老好人,硬着头皮上前:“周总,
汉斯先生都说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们自己的工程师呢?死光了?!
”周扒皮粗暴地打断他,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技术部那几个缩着脖子的工程师。为首的张工,
是公司的技术权威,平时没少拿鼻孔看我。此刻,他脸色发青,低声道:“周总,
这是德国最顶尖的设备,内部结构复杂,加密等级极高,没有原厂授权和专用工具,
我们……我们连外壳都不敢乱拆啊。”“不敢拆?公司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周扒皮唾沫横飞,“平时一个个吹得天花乱坠,关键时候屁用没有!
还不如……”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还不如我们这位只会换灯泡的高材生实习生呢!”一瞬间,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麻木。
我停下擦机床的动作,直起腰,手里的抹布还在滴着脏兮兮的机油。换灯泡?没错,
上周车间照明灯坏了,确实是我换的。除此之外,我还修过厕所堵塞的马桶,
给办公室的绿植浇过水,甚至帮前台小妹扛过桶装水。在他们眼里,我林逸,
大概就是个高级勤杂工。张工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车间里格外刺耳:“周总,
您就别开玩笑了。小林他……连这设备的基本操作手册都没资格看呢。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我看着那台瘫痪的“铁棺材”,看着它敞开的控制柜里,
那些密密麻麻、闪烁着异常光芒的电路板和芯片。脑子里,
自主地浮现出另外一些画面——更加庞大、更加复杂、充满了危险线条和诡异能量的结构图。
那些东西,仿佛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一种莫名的冲动,混合着三个月来积压的憋屈,
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我知道这很冒险,很愚蠢。出头的椽子先烂。
但……去他妈的椽子!我深吸一口气,在周扒皮即将再次爆发的前一秒,向前迈了一步。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落针可闻的车间:“周总,这台设备……也许我能试试。
”第二章 赌上一切的狂言时间,仿佛又被按下了暂停键。
如果说刚才“铁棺材”的猝死让车间陷入了死寂,那么我这句话,
就像往这潭死水里扔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虽然还没爆炸,
但冲击波已经让所有人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周扒皮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慢慢转过身,
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冒犯的荒谬感。“你……说什么?
”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张工第一个反应过来,
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指着我的鼻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林逸!
你没事吧?是不是擦机床擦傻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设备吗?德国施耐德曼公司的最新款!
连汉斯先生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实习生,你能试?你拿什么试?用你那块抹布吗?
”他身后的几个工程师也跟着哄笑起来,
仿佛我成了一个给他们压抑情绪提供宣泄出口的小丑。“就是,林逸,别捣乱了!
”“赶紧去把厕所打扫一下才是正事!”“想表现也不是这么个表现法,也不看看场合!
”就连平时对我不错的老王,也赶紧给我使眼色,低声道:“小林,别冲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汉斯先生和他的助理也好奇地望过来,
眼神里是纯粹的不解和一丝看热闹的玩味。周扒皮抬手,制止了周围的嘈杂。他走到我面前,
几乎贴到我的脸上,
我能闻到他嘴里昨晚残留的酒气和一股昂贵的古龙水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林逸,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不知道,
乱动这台设备,哪怕碰掉一颗螺丝,造成的损失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退缩。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但声音却异常平静:“我知道风险。但我确实觉得,
可以试试。可能……只是某个小问题。”“小问题?”周扒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陡然拔高,“汉斯先生都判定是核心模块猝死!你比德国专家还牛?!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
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行啊!林逸,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隐藏得够深啊!
”他猛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声音传遍了整个车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你不是能吗?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我跟你打个赌!
”“就现在!你要是能把这台设备修好,让它恢复正常运转!我周富贵!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砰砰作响,“从今往后,我跟你姓林!
”车间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跟员工姓?这对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周扒皮来说,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冷刺骨:“但是!如果你修不好!
或者把设备搞得更糟!”他手指指向车间大门的方向,咆哮道:“立刻!马上!
给老子卷铺盖滚蛋!工资一分没有!而且,我会在整个行业里通报,
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机械这行!”狠!太狠了!这不仅是要开除我,是要断我的生路!
在这个圈子里,被周扒皮这样的人贴上“鲁莽无能、损坏精密设备”的标签,
基本就等于社会性死亡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怜悯,有嘲讽,
有等着看好戏的兴奋。老王急得直跺脚:“周总,这……这太过分了!
小林他还是个孩子……”“王主管!”周扒皮厉声打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他死死盯着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怎么样?林大学徒?敢不敢赌?不敢,
现在就给我跪下认个错,承认你刚才是在放屁,然后乖乖滚去扫厕所,
我还可以考虑让你干到月底!”压力。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我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工装。跪下?认错?扫厕所?去你妈的!
我抬起头,迎着周扒皮那志在必得、充满恶意的目光,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周总,记住你说的话。”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转身,
在所有人或惊愕或不解的注视下,走向车间角落那个属于我的、最破烂的工具柜。那里,
放着我吃饭的家伙——一个看起来比我还老的、掉漆严重的金属工具箱。
第三章 工具箱里的乾坤我的脚步不疾不徐,甚至称得上从容。但每一步,
都像踩在车间所有人的心跳节拍上。我能感觉到那些黏在背后的目光,
惊疑、嘲讽、担忧、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针。周扒皮的狞笑还挂在脸上,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灰溜溜滚蛋的场景。张工抱着胳膊,嘴角撇到了耳根,
等着看我怎么收场。老王一脸焦急,想说什么又不敢。就连德国佬汉斯,也摸着下巴,
露出了更加浓厚的兴趣。走到角落那个锈迹斑斑的工具柜前,我掏出钥匙——是的,
连这个破柜子我都自己配了把锁,因为之前放在里面的劳保手套都会不翼而飞。“咔哒。
”锁开了。我拉开柜门,里面杂七杂八地堆着些东西:几本卷边的旧杂志,
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半包没吃完的饼干,
还有我那套“标准配置”的实习生动手工具——一把活动扳手,几把规格不一的螺丝刀,
钳子,都是地摊货水准,上面甚至还有没擦干净的机油污渍。张工远远看到,
嗤笑声更大了:“哟,就凭这些破烂,想去修施耐德曼?林逸,我劝你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周扒皮也不耐烦地吼道:“磨蹭什么!不行就赶紧认怂!”我没理会他们,
伸手拨开那些表面的杂物,露出了柜子最底层的一个同样看起来旧得不行的木质盒子。
这盒子不大,表面包着磨损严重的黑色皮革,边角都用黄铜加固,但铜饰已经失去了光泽,
看起来像是从哪个废品站捡回来的。这才是我的“家伙事儿”。我弯腰,
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抱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与它其貌不扬的外表格格不入。抱着盒子,
我转身,再次走向那台瘫痪的“铁棺材”。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这一次,
没人再嘲笑,或许是我脸上过于平静的表情,
又或许是那个古朴的木盒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我把木盒轻轻放在设备旁边一个干净的辅助工作台上。周扒皮忍不住凑近了几步,
伸着脖子看:“搞什么名堂?这破盒子能有什么用?”汉斯先生也好奇地往前挪了挪,
他的目光落在盒子的皮革和铜饰上,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似乎看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年代感。
我没有解释。伸出双手,按在盒子两侧一个不起眼的卡扣上,轻轻一按。“咔。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机括响动。盒盖缓缓向上弹开一条缝隙。没有金光闪闪,
也没有什么高科技光芒透出。我慢慢将盒盖完全掀开。里面,
是整齐镶嵌在黑色天鹅绒衬布上的工具。但,这些工具……它们并非日常所见的样式。
型扳手;有镜片层层叠叠、结构复杂得让人眼晕的便携式内窥镜;还有几把形状酷似手术刀,
但刃口材质绝非金属的切割工具……每一件都静静地躺在属于自己的凹槽里,纤尘不染,
散发着冰冷而极致工艺的美感。它们安静地躺在那里,却仿佛有无形的磁场,
让周围嘈杂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张工脸上的讥笑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
想看得更清楚些。他是识货的,虽然可能叫不出这些工具的名字,
但那远超常规工业工具的精度和独特设计,让他本能地感到了不对劲。周扒皮也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不懂技术,但能感觉到这盒子里的东西,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破”。
汉斯先生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他猛地往前又凑近一步,
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死死盯着盒子里的一件件工具,嘴唇翕动,
这不可能……这种工艺……这种设计……早就失传了……难道是……”我没在意他们的反应。
我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台打开的“铁棺材”控制柜内部所吸引。
那些在别人看来如同天书般的故障代码、错综复杂的线路、密密麻麻的芯片……在我的眼中,
却开始自动分解、重构。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仿佛我天生就知道这些玩意儿该怎么摆弄。深吸一口气,我伸出手,
从木盒里拈起了那根最细的幽蓝色探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我的大脑异常清醒。
“周总,”我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平静无波,“计时开始吧。”说完,我俯身,
将探针精准地刺入了控制主板的一个微小测试点。动作轻柔、稳定,如同最顶尖的外科医生,
握住了他的手术刀。第四章 无声战场上的魔术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车间里静得可怕,
只剩下通风系统低沉的嗡嗡声,以及我手中工具偶尔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手忙脚乱地翻图纸、查代码、或者满头大汗地测量电压。
我甚至很少去看旁边显示器上那些不断跳动的、令人绝望的故障信息。我的全部注意力,
都集中在指尖,集中在那片不过巴掌大小、集成了数以亿计晶体管的核心控制区域。
那根幽蓝色的探针,在我指尖仿佛有了生命。它以一种微小而高速的频率颤动着,
尖端不时亮起微弱的光芒,像是在与那些沉睡的芯片进行着无声的对话。我的眼睛微微眯起,
视线焦点落在那些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电路走线上。在外人看来,
我可能就像是对着一块复杂电路板发呆的傻子。“装神弄鬼!”张工忍不住低声嗤笑,
但声音里已经少了几分底气,多了几分不确定。他看不懂我在做什么,
但这种超出他认知范围的“维修方式”,让他感到了不安。周扒皮更是焦躁地来回踱步,
不时抬起手腕看他的金表,嘴里嘟囔着:“已经过去三分钟了!搞什么名堂!
”汉斯先生却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屏住呼吸,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双手,
眼神里充满了极度震惊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究欲。他似乎想从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
解读出某种失落的技艺。我没有理会任何外界干扰。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病灶”。
通过探针反馈回来的微弱能量波动,结合我脑海中那些破碎却异常清晰的知识碎片,
我仿佛能“看”到电流在芯片内部那些纳米级通道中艰难穿梭、不断碰壁的景象。
能“感觉”到某个关键节点上,因为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工艺瑕疵,
在长期高负载运行后积累的应力集中,导致了一个微观级别的虚接。不是芯片猝死,
不是软件崩溃。只是一个微小到令人发指的材料疲劳问题,
一个连设备自检程序都无法精准定位的“幽灵故障”。德国人的设计追求极致性能,
却在最基础的工艺可靠性上,留下了一个阿喀琉斯之踵。找到了!我的手指稳定如磐石。
放下探针,从木盒中取出了那把造型奇异的微型扳手。扳手的口径自动调节,
完美地契合了一个需要特殊角度才能触及的、固定芯片散热基座的微型内六角螺丝。
角度极其刁钻,空间异常狭小,稍微用力不当,就可能损坏旁边脆弱如蝉翼的电容排线。
但我没有犹豫。手腕以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角度輕輕一擰。“嗒。”一声轻响,
细微得如同雪花落地。成了。螺丝被松开了微不足道的一丝,释放了那积累的应力。然后,
我又以完全相同的力道,将其精准地拧回原位。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做完这一切,
我缓缓直起身,将微型扳手放回木盒原处,然后,在所有人茫然的目光中,
伸手按向了控制柜面板上那个巨大的、红色的急停按钮——这个按钮,在故障发生后,
已经被汉斯先生确认按下,切断了设备所有动力。“你干什么!”周扒皮吓得尖叫起来,
“不能乱按!”张工也大喊:“林逸!住手!现在通电可能会彻底烧毁主板!”我置若罔闻。
手指坚定地按下。“咔!”急停按钮弹起。紧接着,我没有任何停顿,食指伸出,
按下了旁边那个绿色的启动按钮。“滴——”一声清脆的系统自检音响起。控制台屏幕上,
原本疯狂刷新的红色故障代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快速的硬件检测进度条。
百分之一……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六十……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周扒皮张着嘴,
忘了呼吸。张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老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汉斯先生则死死盯着屏幕,仿佛在等待一个神迹。百分之百!屏幕一闪,
熟悉的德文操作界面,清晰、稳定地呈现出来!没有结束。我再次伸手,
在操作面板上熟练地输入了一串简短的启动指令,然后按下了确认键。
“嗡——”低沉、有力、充满韵律感的轰鸣声,如同沉睡巨兽的苏醒,再次响彻整个车间!
“铁棺材”,复活了!流水线重新开始转动,机械臂精准地移动到待机位置,
一切指示灯恢复正常绿色!时间,定格在九分三十秒。距离周扒皮规定的十分钟,
还剩下三十秒。死寂。比设备瘫痪时更彻底的死寂。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表情凝固在脸上,写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难以置信。“哐当!”一声。
张工手里拿着准备看笑话用的万用表,掉在了地上,屏幕碎裂。他都毫无知觉。
周扒皮脸上的狞笑还没完全褪去,
就混合进了极度的震惊、茫然、和一种世界观被摧毁的呆滞,
使得他的表情扭曲成了一个极其怪异的模样。汉斯先生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设备前,看着那些正常运行的参数,双手颤抖地抚摸著控制面板,
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我的上帝!这不可能!这违反了物理定律!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故障点的?!那个应力微区连我们的精密仪器都探测不到!
”我没有回答汉斯。我只是慢慢地、一件一件地,将取出的工具擦拭干净,
放回那个古朴的木盒里。然后,“啪”一声,轻轻合上盒盖。抱起我的木盒,我转过身,
面向着依旧石化状态的周扒皮。脸上,露出了进入这个车间三个月以来的第一个,
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冰冷。“周总,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敲击在冰面上,“九分三十秒。看来,
你运气不错,不用跟我姓林了。”第五章 辞职信与猩红小丑我的话,像一根针,
刺破了车间里那层凝固的空气。“嗡——”“铁棺材”平稳的轰鸣声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像是在无情地嘲讽着某些人刚才的狂妄与无知。周扒皮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晃动了一下,
脸色从刚才的呆滞瞬间变成了惨白,毫无血色,比得知设备瘫痪时还要难看。他嘴唇哆嗦着,
指着我,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赌输了。他当着全公司上下几十号人的面,
赌上了自己的姓氏和尊严,然后输得一败涂地。这种公开的、毫无转圜余地的社死,
比扇他几十个耳光还要难受。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目光,从之前的同情、担忧,
变成了现在的震惊、不可思议,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快意和鄙夷。毕竟,
周扒皮平时得罪的人可不少。张工等人更是面如土色,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不敢与我的目光接触。他们赖以自豪的专业权威,在我那九分三十秒的神奇表演面前,
被碾得粉碎。尤其是张工,想起自己之前那些嘲讽的话,脸上火辣辣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对!一定是这样!
”周扒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而嘶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维持他那可怜又可笑的尊严,“你肯定是之前碰巧知道这个故障!
或者……或者你根本就是瞎搞!这设备现在看起来好了,说不定马上又会坏掉!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汉斯先生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了。
我懒得跟他争辩。事实胜于雄辩。“铁棺材”稳定运行的轰鸣声,就是最响亮的耳光。
我没有再看周扒皮那张扭曲的脸,而是抱着我的木盒,
径直走向车间门口方向——那里是打卡机和员工储物柜的位置。我的步伐依旧从容。
所过之处,人群再次分开,但这一次,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敬畏、好奇、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恐惧。我这个他们眼中只会换灯泡、打扫卫生的实习生,
此刻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光环。走到我的储物柜前,我用钥匙打开柜门。
里面很简陋,几件换洗衣物,几本专业书,还有一个透明的文件袋。我拿出文件袋,
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展开。纸张最上方,
是加粗的宋体三号字——辞职信。这封信,
我其实在入职满两个月、看清这个公司和周扒皮的嘴脸后,就已经打印好了。
一直放在储物柜里,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今天,此时此刻,就是最完美的时机。
我拿着这封辞职信,转身,再次走向面如死灰、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周扒皮。
车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我,包括刚刚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汉斯先生。
他们看着我拿着那张纸,走向周扒皮,
心中都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他难道……我走到周扒皮面前,他眼神涣散,还没完全聚焦。
我伸出手,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帅气地甩过去,只是很平静地,将那份辞职信,
拍在了他僵硬的、穿着昂贵西装衬衫的胸口上。纸张与面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唰”声。
周扒皮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周总,”我看着他茫然的眼睛,脸上依旧带着那丝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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