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护我一世，心声却是要把我锁起来当替身

我爹死后，我被托付给他最忠心的部下，一个沉默寡言的铁血将军。他单膝跪地，

发誓会护我一生一世，眼神坚定如山。我却清晰地听见他的心声：小姐长得真像夫人，

尤其是哭的时候。等她再大一点，我就把她锁起来，谁也别想看见。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他誓死守护的主君，只有我知道，他想做我的裙下之臣。1.我爹，

镇国公楚雄，战死在了北疆。丧钟敲响时，我正在后院扑蝶。一夜之间，国公府的天，塌了。

灵堂之上，我穿着素白孝衣，麻木地跪在蒲团上，听着满堂宾客的虚伪哀悼。直到他出现。

沈珏，我爹最忠心的部下，也是大周朝最年轻的将军。他一身玄甲，风尘仆仆，

甲胄上还带着北疆的冰雪与干涸的血迹。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

在满堂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中，他卸下佩剑，单膝跪地。末将沈珏，参见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磨过沙场的刀。国公爷临终前，将小姐托付于末将。末将在此立誓，

此后一生，必护小姐周全，至死方休。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向我，坚定如山，

沉稳如铁。我呆呆地看着他，眼泪终于决堤。也就在那一瞬间，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炸开。小姐长得真像夫人，尤其是哭的时候。这双眼睛，

这鼻尖，哭起来红红的，真想……那个声音顿住了，后面的话语模糊不清，

但那股子偏执的占有欲却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我猛地一颤，哭声都噎住了。

这是谁的声音？我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神情肃穆。只有跪在我面前的沈珏，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暗潮汹涌。别哭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再哭，我就忍不住了。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声音……是沈珏的。我能听见他的心声。

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我爹尸骨未寒，这个他最信任的将军，跪在我面前，

说着最忠诚的誓言，心里想的却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爹死后，

偌大的国公府只剩下我一个十三岁的主子。按理，我该被接入宫中，由太后抚养。

但沈珏手持我爹的遗命，力排众议，成了我的监护人。他搬进了国公府，

住进了离我主院最近的听风苑。美其名曰，保护。所有人都赞他一句忠肝义胆。

连宫里的太后都赏赐下无数珍宝，夸他是大周的肱骨之臣，重情重义。

他们都以为我是他誓死守护的主君。只有我知道，他想做我的裙下之臣。

2.沈珏接管国公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府里上下的仆人换了个遍。理由是，旧人伺候不力，

致使我悲伤过度，日渐消瘦。新来的管家、嬷嬷、丫鬟，个个都低眉顺眼，对我恭敬备至，

却也像一双双眼睛，将我牢牢地困在这四方宅院里。我的贴身丫鬟绿春，是从小陪我长大的，

也被他寻了个由头打发去了庄子。我冲到他书房，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沈珏！

你凭什么赶走绿春！他正在擦拭他的剑，闻言，动作一顿，抬眸看我。那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小姐，绿春办事不力，不适合留在您身边。她哪里不力了？

她陪了我十年！我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的太多了。知道你小时候喜欢爬墙，

知道你喜欢偷偷去集市看杂耍，知道你和安南王世子通过信。他的心声冰冷而无情。

这些，以后都不能再有了。你只需要待在我为你准备好的地方，安安静静的。

我被他心里的想法骇得后退一步。他怎么会知道我和安南王世子通过信？

那是我们儿时戏言，早已断了联系。沈将军，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还是发颤，

你这是在囚禁我。他终于放下手中的剑，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身形高大，

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小姐想多了。他垂眸看着我，

语气依旧平淡，您是国公爷唯一的血脉，您的安危，重于一切。等你再大一点，

我就把你锁起来，谁也别想看见。这小小的国公府怎么够？我要建一座最华美的笼子，

只有我能进去。我听着他心里疯狂的叫嚣，脸上却血色尽失。魔鬼。这个男人，

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我转身想跑，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宽大，干燥而滚烫，

像铁钳一样，让我动弹不得。小姐要去哪儿？放开我！我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这么细的腕子，一折就断。真想用链子锁起来，看看你挣扎哭泣的模样。

我吓得不敢再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忍住，不敢让它掉下来。

因为我清晰地记得他第一天的心声——小姐长得真像夫人，尤其是哭的时候。我不能哭。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吸了吸鼻子，逼回眼泪，抬头看他，

声音沙哑：沈将军，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他盯着我泛红的眼眶看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不顾一切做些什么。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去吧。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背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让我脊背发凉。快了，就快了。等及笄之后，

一切就都名正言顺了。3.我开始学着伪装。收起所有的棱角和脾气，

做一个听话乖巧的傀儡。他让我学琴，我便学琴。他让我学画，我便学画。

他送来的衣裳首饰，无论喜不喜欢，我都一一穿上。我的顺从让他很满意。

他心里的声音不再那么阴暗可怖，偶尔会流露出一些……可以称之为愉悦的情绪。

今天这身水绿色的裙子很衬她，像雨后初绽的荷。指甲涂了凤仙花汁，真好看。

弹琴的样子很安静，如果能一直为我一个人弹就好了。这些心声让我毛骨悚然，

却也让我找到了与他周旋的法子。只要我乖，他就会放松警惕。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逃离这里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三个月后，是太后的寿辰。宫中设宴，

遍邀皇亲国戚与重臣家眷。作为镇国公的女儿，我自然在受邀之列。

这是我离开国公府的唯一机会。我知道，沈珏一定会陪我同去。但我更知道，

宴会上人多眼杂，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安南王世子，萧衍，他也会去。

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爹还在时，曾半开玩笑地说过要将我许配给他。

虽然只是戏言，但萧衍待我，一向如亲妹妹般温和亲近。只要能找到他，把我的处境告诉他，

他一定会帮我。寿宴那天，我特意打扮了一番。沈珏为我准备的衣裳是一件正红色的宫装，

繁复华丽，他说，国公府不能失了体面。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明艳得有些刺目。

沈珏踏入我的房间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真像……大婚那日的夫人。

他的心声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痴迷和痛苦。夫人？我娘亲吗？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我甚至记不清她的模样。他见过我娘穿嫁衣的样子？

这个念头让我心头一震。将军？我轻声唤他。他回过神，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时辰不早了，走吧。他向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滚烫。我的了。她很快就是我的了。

在马车摇摇晃晃驶向皇宫的路上，他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但我脑子里，

却被他疯狂的念头搅得天翻地覆。我只能垂下眼，掩去所有的情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别怕，楚朝朝。今晚，是你唯一的机会。4.皇宫金碧辉煌，觥筹交错。我跟在沈珏身边，

目不斜视，扮演着一个因丧父而沉默寡言的孤女。不少人上前来与沈珏寒暄，

言语间总会带上我，或惋惜，或安慰。沈珏都只是淡淡应着，

一只手却始终虚虚地护在我的身后，隔开所有人的靠近。一群蠢货，也敢觊觎我的人。

那个户部侍郎的儿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回头就让他去修黄河大堤。

还有那个……我听着他心里一一给人记上黑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人，

占有欲强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我愈发坚定了要逃离他的决心。很快，

我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萧衍。他正和几位世家公子谈笑风生，一身月白锦袍，温润如玉，

风度翩翩。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

随即对我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我心头一松。他记得我。就在我想找个借口过去时，

身旁的沈珏忽然开口：小姐可是累了？不如我先带你去偏殿休息？不准看。再看，

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他心里的声音阴鸷得可怕。我立刻收回视线，

摇了摇头：我不累。我不能走，走了就见不到萧衍了。沈珏没再说话，

但护在我身后的手，却不着痕迹地收紧，几乎要贴上我的背。那灼人的温度，像一道枷锁。

宴席开始，我被安排在女眷席。沈珏的座位在武将那列，离我隔着好几张桌案。

但他那道锐利的视线，却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锁在我身上。我如坐针毡。席间，

有宫女来给我添酒。我趁机在她掌心挠了挠，对她使了个眼色。那宫女很机灵，

会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我借口更衣，在那宫女的带领下，离开了宴会厅。绕过假山，

穿过回廊，我确定沈珏的视线被挡住了，才对宫女说：姑娘，

烦请你帮我给安南王世子传个话，就说镇国公府的楚朝朝在揽月亭等他。

我将一支金簪塞给她。宫女掂了掂分量，眉开眼笑地去了。我在揽月亭里焦急地等待着。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怕沈珏发现我久出未归，更怕萧衍不来。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朝朝妹妹？我猛地回头，

看到了月光下的萧衍。萧衍哥哥！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萧衍快步走过来，掏出帕子想为我拭泪。别哭别哭，

有事慢慢说。萧衍哥哥，你救救我！我抓住他的袖子，声音颤抖，

沈珏他……他是个疯子！他囚禁我！萧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皱起眉：朝朝，

这话可不能乱说。沈将军对你父亲忠心耿耿，对你也……不是的！都是假的！

我急切地打断他，他想把我锁起来，他……我该怎么解释我能听到他的心声？

说出来谁会信？正在我语无伦次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姐原来在这里。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沈珏。他站在亭子入口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但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铺天盖地而来。找到你了。还敢私会男人。

楚朝朝，你真是……好得很。萧衍显然也有些意外，他拱手行礼：沈将军。

沈珏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抓着萧衍袖子的手，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夜深了，小姐该回去了。我不回去！我鼓起所有的勇气，躲到萧衍身后，

我要跟萧衍哥哥在一起！萧衍也被我的举动惊到了，他为难地看着沈珏：沈将军，

朝朝妹妹她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你……这是我与小姐之间的事，

不劳世子费心。沈珏冷冷地打断他。这只手，碰了她。废了。

他的目光落在萧衍身上，心里的杀意浓烈得让我战栗。不行，我不能连累萧衍。沈珏，

我从萧衍身后走出来，挡在他面前，仰头看着沈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过，

护你一生一世。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我却听见他心里在笑，

一种冰冷又疯狂的笑。想跑？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今晚就让你知道，

谁才是你的主子。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萧衍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沈将军！你弄疼她了！沈珏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是拖着我往外走。放开我！沈珏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

就像蜉蝣撼树。沈将军！萧衍追了上来，想拦住他。沈珏脚步一顿，侧过头，

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世子是想与我动手？萧衍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却终究没敢再上前。他是文臣之子，如何是这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铁血将军的对手。

我绝望地看着萧衍。他眼中满是愧疚和无力。我被沈珏粗暴地塞进了马车。他跟着坐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他身上那股带着血腥味的冷冽气息。马车缓缓启动。我缩在角落，

不敢看他。希望破灭了。等待我的，将是比囚禁更可怕的深渊。5.回到国公府，

迎接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原本应该在门口候着的仆人一个都不见。

沈珏一言不发地将我从马车上拽下来，几乎是拖着我，穿过空无一人的庭院，

径直走向我的主院静心阁。一路上，我能听见他心里那翻涌的、压抑的怒火。

还想着他。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为你挡刀，

还是能为你杀人？楚朝朝，你的眼睛，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才能只看我一个？砰

的一声，静心阁的门被他一脚踹开。我被他粗暴地甩在地上，

手肘和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抬起头，惊恐地发现，

房间里所有的丫鬟嬷嬷也都不见了。空旷的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

将他拉长的身影投在地上，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他反手关上门，落了锁。咔哒一声，

像是我命运断裂的声音。沈珏，你要干什么？我害怕得声音都在发抖，不住地往后缩。

他一步一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姐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他蹲下身，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腹粗糙，带着常年握兵器的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

带来一阵战栗。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晦暗不明，

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我看不懂的火焰。想要你。从第一眼见到你，

就想要你。想把你藏起来，揉碎了，吞下去，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

他心里的咆哮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我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睁开眼，看着我。

他命令道。我死死闭着眼，浑身都在抗拒。他忽然笑了，那笑声低沉，

却带着一股子残忍的意味。不看？好。下一秒，我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我惊恐地睁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撕下了自己手臂上的一截衣袖，然后，

朝我的脚踝伸了过来。不要！我尖叫着向后踢打。他轻易地就抓住了我的脚踝，

将那布条一圈一圈地缠了上去，最后，打了一个死结。布条的另一端，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

他站起身，像牵引一只宠物一样，轻轻一拉。我便不受控制地被他拖着，

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屈辱的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沈珏！你这个疯子！畜生！

我哭喊着，用尽了所有恶毒的词语咒骂他。他却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里甚至透出一丝享受。

骂吧。哭吧。你所有的样子，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他把我拖到床边，

然后自己坐在了床沿上，手里的布条不松不紧。我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板上，

像一只被拴住了的困兽。他没有再碰我，也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哭哑了嗓子，也骂累了。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终于明白，

我逃不掉了。我开始转变思路。硬碰硬，我只有死路一条。或许……或许我该换一种方式。

我停止了哭泣，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在那里，低着头，让散乱的头发遮住我的脸。

我学着他喜欢的样子，学着做一个安静的、顺从的玩偶。我的安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

不闹了？这就认命了？不，不对。他的心声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我不敢动，

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许久，他终于动了。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拨开我脸上的乱发。

我逼着自己抬起头，用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怯生生、又带着一丝讨好地看着他。

将军……我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泣后的沙哑，我错了。他看着我，眼神幽深。

错了？你知道错在哪儿了吗？我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

不是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是刻意的表演。我不该去见萧衍哥哥……我不该惹将军生气……

我抽噎着，将军，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他心里最隐秘的门。他心里的防线，在那一刻，出现了裂痕。

只有我了……对，你只有我了。楚朝朝，你终于明白了。

他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他伸手，

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乖。他解开了我脚踝上的布条。然后，他将我抱了起来，

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他为我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睡吧。

他坐在床边，没有离开。我闭上眼，假装睡着，但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骗过了他一时，但要真正活下去，我必须一直骗下去。并且，

我要找到他 obsession 的根源。夫人……他口中的夫人，到底和我娘，

有什么关系？6.从那天起，我彻底成了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静心阁成了我的牢笼，

沈珏是唯一的狱卒。他遣散了我院里所有的下人，我的饮食起居，全由他亲手照料。

他会端来我最爱吃的杏仁酪，也会在我看书时，安静地坐在一旁为我剥好松子。

他不再有那些粗暴的行为，甚至对我称得上是温柔备至。可我知道，这温柔的表象下，

是更加严密的控制。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露骨。

那是一种混杂着爱恋、痴迷、占有和痛苦的复杂眼神。每当这时，他心里总会响起那个名字。

阿鸾。我的阿鸾。阿鸾，是我娘亲的闺名。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试探。将军，

你认识我娘亲吗？一次，他为我梳头时，我状似无意地问起。他梳头的手一顿。认识。

何止是认识。她是刻在我骨血里的名字。他心里的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夫人是国公爷的妻子，末将自然是认识的。那我……长得像我娘吗？

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轻声问。他沉默了许久，才嗯了一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