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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锦绣佳人

苏沐云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布行秦翰的其它小说《乱世锦绣佳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苏沐云汀”所主要讲述的是:宣统三年的中苏州城浸在桂花的甜香我坐在严家老宅的雕花窗指尖捏着银正给嫁妆上的“并蒂莲”收最后一阳光透过窗在湖蓝色的绫罗上投下细碎的光连空气里都飘着蜜似的“清”院外传来熟悉的声我慌忙把绣绷往身后却还是被沈文轩撞了个正他穿着月白长手里捧着本线装的《牡丹亭额角沾着点桂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温“又在绣嫁妆?我瞧着这并蒂比上次见时更鲜活了...

主角:布行,秦翰   更新:2025-11-06 04: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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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三年的中秋,苏州城浸在桂花的甜香里。

我坐在严家老宅的雕花窗下,指尖捏着银线,正给嫁妆上

的“并蒂莲”收最后一针。

阳光透过窗棂,在湖蓝色的绫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空

气里都飘着蜜似的暖。

“清颜。”

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慌忙把绣绷往身后藏,却还是被

沈文轩撞了个正着。

他穿着月白长衫,手里捧着本线装的《牡丹亭》,额角沾

着点桂花,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温润。

“又在绣嫁妆?我瞧着这并蒂莲,比上次见时更鲜活了。”

我耳尖发烫,伸手去拂他肩上的花瓣。

“哪有那么快?离订婚还有一个月呢。”

上个月沈伯父已经托人来严家提过亲,父亲虽没立刻应

下,却也让厨房多备了些他爱吃的蟹粉小笼——在我心

里,这桩婚事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沈文轩是苏州城里有名的才子,留过洋却不张扬,连说

话都总让着我,这样的人,不就是母亲常说的“良人”么?

他把《牡丹亭》递过来,封面上题着他的小字:“赠清颜,愿

如柳梦梅与杜丽娘,白首不相离。”

我捧着书,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低头时瞥见他袖口沾着点

墨渍,想来是为了题字特意赶过来的。

“文轩,你说我们婚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在院子

里读诗么?”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柔得能化进桂花里。

“自然能。等过了年,我就把西厢房改成书房,再种上

你喜欢的腊梅,冬日里围炉读书,不比现在更惬意?”

我正想再说些什么,堂屋里忽然传来父亲的咳嗽声。

紧接着是茶杯摔在地上的脆响。

我和沈文轩对视一眼,都慌了神——父亲一向沉稳,极

少这样失态。

我们快步往堂屋走,刚到门口,就听见父亲拍着桌子

喊:“反了!这些乱党真是反了!”

堂屋里坐着几位乡绅,脸色都白得吓人。

王老爷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声音发颤:“老严,武

昌那边……武昌府被革命军占了!说是要推翻清廷,还

要剪辫子、废科举……”

“一派胡言!”父亲气得胸口起伏,猛地咳了几声。

一口血竟溅在了青石板上。

我惊叫着扑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爹!您别生气,这话说不定是假的!”

父亲却摆了摆手,从袖中摸出个油光锃亮的翡翠

扳指——那是爷爷传下来的,父亲平日里连碰都

舍不得让我碰。

他把扳指塞进我手里,指腹的温度带着些微的颤抖。

“清颜,你听爹说,现在就带你娘收拾细软,去上

海投奔你舅舅。

他在租界开洋行,总能护着你们母女俩。”

“那爹您呢?”我攥着扳指,眼泪涌了上来。

“要走一起走,我不留下您一个人!”

“我是严家的当家人,”父亲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

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老宅是严家的根,我得守着。你们先走,等时局

稳了,我再去找你们。”

他又看向沈文轩,眼神里多了几分托付的意味。

“文轩,清颜就拜托你多照看了,路上……务必护

她们周全。”

沈文轩点头应着,可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藏着些

什么,像是有话没说。

接下来的半天,宅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母亲红着眼眶收拾衣物,把她的陪嫁首饰都塞进我

的梳妆盒;家丁们忙着搬箱子,却时不时探头往街

上看,脸上满是惶恐。

我帮着母亲叠衣服时,忽然听见巷口传来一阵喧闹。

扒着门缝往外瞧——只见一群学生举着“驱逐鞑虏,恢

复中华”的木牌,喊着口号跑过,每个人的辫子都被剪

得短短的,露出青森森的头皮。

人群里,我忽然看见了沈文轩。

他没穿月白长衫,换了件灰色的短褂,头发也剪了,手里

举着块木牌,喊口号的声音比谁都响。

那一刻,他脸上的温润全没了,只剩下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狂热。

我心里猛地一沉,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可他转眼就消失在人群里,连个回头都没有。

母亲拉着我的手,声音发颤:“清颜,别瞧了,快收拾

吧,我们得赶紧走。”

我机械地应着,手指却触到了梳妆盒里的一个锦盒——那

是上月秦翰来谈丝绸生意时,落在我这儿的一块

西洋怀表。

秦翰是上海来的商人,穿西式西装,说话总带着股漫不经心

的嘲讽。

那天他来严家看丝绸样品,路过我的绣房时,正好看见我在

绣嫁妆。

他拿起我的嫁妆盒,手指敲着盒盖,说:“严小姐,这绫罗

绸缎确实好看,可乱世里,再精致的绣品,也顶不上半块

干粮。”

当时我只觉得他无礼,把怀表塞回他手里。

“秦先生是商人,自然只懂银钱。我们严家虽不算大富

大贵,却也能护得我安稳度日。”

他笑了笑,没再多说,只留下句“但愿如此”就走了。

可此刻,攥着那枚冰凉的翡翠扳指,想起沈文轩在人群

里的模样。

秦翰的话忽然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紧。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绣着桂花的旗袍,指甲修剪得

整整齐齐,活像个被泡在蜜罐里的娃娃。

这样的我,真能在乱世里活下去么?

傍晚时分,家丁老张驾着小划子,送我和母亲去码头。

船行在运河上,我回头望严家老宅,朱红的大门紧

闭着,廊下的灯笼还亮着,却没了往日的热闹。

母亲靠在我肩上,小声啜泣着。

我拍着她的背,想说“别怕”,可话到嘴边,却怎么

也说不出口。

码头上挤满了逃难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慌色。

老张帮我们找了艘去上海的小火轮,刚要上船,我

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竟是秦翰。

他还是穿着那身西装,手里拎着个皮箱,站在人群

里格外扎眼。

他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我和母亲的行李,眉头皱

了皱:“严小姐,这时候去上海?”

“我舅舅在租界,”我强装镇定,“去投奔他。”

秦翰没说话,从皮箱里拿出两罐饼干,塞到我手里。

“租界也不是避风港,带着这个,路上饿了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沈文轩……我下午在街头看

见他了,跟着革命军的人走了,没提过要去上海。”

我的心猛地一凉,像被泼了盆冷水。

原来沈文轩早就做了决定,他要的不是和我围炉读书

的安稳,而是那些我不懂的“革命理想”。

“谢谢秦先生告知。”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失落。

“船要开了,我先走了。”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上船。

直到小火轮驶远,我还能看见他站在码头上的身影。

风卷着桂花的香气吹来,混着码头的喧嚣。

我忽然觉得,苏州城的甜,好像从这一刻起,就再

也回不来了。

小火轮在暮色里前行,远处的苏州城渐渐变成了一个

小黑点。

母亲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摸着手里的翡翠扳指,又

想起秦翰的话——乱世里,绫罗顶不上半块干粮。

那我这双只会绣花的手,到了上海,又能做些

什么呢?

夜色渐浓,水面上起了雾,连月亮都藏了起来。

我抱着母亲,攥紧了那两罐饼干,心里第一次

有了种茫然的恐慌。

我不知道前路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

平安,更不知道沈文轩会不会再出现。

只知道,从桂花落满庭院的这一天起,我十七年

的安稳人生,彻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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