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打工记

我叫陈念，职业保姆。上班第一天，雇主太太指着我的鼻子说，

这个家的规矩比我的命都重要。她女儿把我当丫鬟使唤，把我的行李扔进杂物间。

她儿子把我当空气，眼神里全是轻蔑。他们不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这栋山顶别墅，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他们更不知道，我不是来应聘的，我是来收房的。

祖父的遗嘱写得很清楚，让我以保姆的身份，考察这户借住的远房亲戚一个月。一个月后，

决定他们的去留。我本想走个过场，大家好聚好散。但他们，好像非要挑战一下我的底线。

那就别怪我了。游戏，现在开始。1.入职第一天，我的行李被扔进了狗窝我叫陈念。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地点，云顶山一号别墅。我的身份是保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女人，头发烫着精致的大卷，

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坨会移动的垃圾。她叫何婉萍，是这家的女主人，也是我的雇主。

“你就是陈念？”她上下打量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手脚干净吗？有没有什么病？

身份证带了没？”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不带一个多余的客气字。我点点头，

把我的健康证和身份证递过去。“何女士，您好。”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接过证件，像检查什么赃物一样翻来覆去地看。“行了，进来吧。

”我提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走进玄关。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一个年轻女孩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看见我，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她叫林曼曼，

何婉萍的女儿。“妈，这就是你找的那个新保姆？看着呆头呆脑的。”她走到我面前，

绕着我走了一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喂，你，把我这杯牛奶倒了，

给我换一杯热的，七分糖。”她把手里的杯子塞给我，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我没接。

何婉萍咳了一声。“曼曼，别闹。陈念，你先跟我来，我跟你说说家里的规矩。

”她领着我穿过巨大的客厅。“第一，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第二，

除了你的房间和厨房，其他地方没有允许不准进。”“第三，少爷和小姐的东西，金贵得很，

碰坏了你赔不起。”她指着墙上一幅看起来很旧的油画。“看见没？上个月拍卖会刚拿下的，

八百万。你一个月的工资，连画框的边都摸不起。”我看着那幅画，没说话。

那是我爷爷随手画的，送给了我。三年前我把它挂在这儿，没想到被他们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何婉萍以为我被吓住了，满意地点点头。“你的房间在那边。

”她指了指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门。我走过去，推开门。里面是个杂物间，不到五平米，

堆满了各种纸箱和废旧电器，只有一张窄窄的钢丝床。“你就住这儿。

”何婉萍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你之前那个保姆房，曼曼说要改成衣帽间，就委屈你一下。

”我点点头。“好的，何女士。”林曼曼这时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

“你的东西这么脏，别放里面。”她说着，走到后院门口，直接把我的箱子扔了出去。

箱子滚了两圈，停在一个豪华狗窝旁边。里面那条阿拉斯加探出头，好奇地闻了闻。

“你就跟将军做个伴吧。”林曼曼笑得花枝乱颤。何婉萍没阻止，反而觉得很有趣。“行了，

别玩了。陈念，去做饭，我跟曼曼饿了。”她们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走到后院，打开行李箱。衣服都还好。我把箱子立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

我拿出手机，对着那个狗窝和我的行李箱，拍了一张照片。拍完，我关上屏幕，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进口食材。我拿出几样，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午餐。刀切在砧板上，

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我知道，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监控。

何婉萍此刻一定在某个房间的屏幕前，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她想看我的笑话，

想看我愤怒或者委屈。但我什么表情都没有。我只是个保姆，不是吗？一个月。我对自己说。

忍一个月就好。2.阔少的警告，和他扔在地上的钱午饭我做了四菜一汤。西红柿炒蛋，

清炒西兰花，红烧排骨，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林曼曼尝了一口排骨，

直接吐了出来。“呸！这么咸，你想齁死我啊？”她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何婉萍也尝了尝，眉头紧锁。“陈念，你到底会不会做饭？我请你来不是让你浪费食材的。

”我站在一旁，没说话。这道菜的咸淡，是我严格按照健康食谱来的。

她们吃惯了外面的重油重盐，自然觉得淡。“算了算了，妈，别跟她废话了。

”林曼曼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让她把这些都倒了，看着就没胃口。”我默默地走过去，

准备收拾桌子。这时，别墅的大门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很高，

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倦怠和傲慢。

他就是这家的少爷，林舟衍。林舟衍看见满桌的菜，又看了看我和他妈、他妹。“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哥，你可回来了！”林曼曼立刻告状，“妈新请的这个保姆，

做的饭跟猪食一样，难吃死了！”林舟衍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他拉开椅子坐下，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何婉萍和林曼曼都看着他。半晌，

他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还行。”他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林曼曼不乐意了。“哥，

你味觉失灵了吧？这么难吃你还说还行？”“比你点的那些垃圾外卖健康。

”林舟衍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你叫陈念？”我点点头。“舟衍，你别被她骗了，

这人笨手笨脚的。”何婉萍在旁边添油加醋。林舟衍没理他妈，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

扔在桌上。目测有一两千。“以后我的饭，你单独做。”他看着我，语气像是在下达命令。

“我不喜欢吃太油的，盐少放，多放蔬菜。做好了，这些就是你的。”说完，他站起身，

径直上了楼。桌上的钱，红得刺眼。林曼曼嫉妒地看着那叠钱，

酸溜溜地说：“哥就是人傻钱多，这种人的手艺也值这个价？”何婉萍则是警告地看着我。

“听见少爷的话了？好好干，钱少不了你的。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没等她说完，

走上前，把那叠钱推了回去。“何女士，做饭是我的本职工作，不需要额外的钱。

”我的动作很平静。何婉萍愣住了。林曼曼也愣住了。她们大概没见过，

有人会拒绝送上门的钱。何婉萍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嫌少？”“不是。

”我摇摇头，“这是规矩。”说完，我不再看她们，开始收拾碗筷。

我能感觉到背后两道不善的目光。我知道，我的行为在她们看来，是一种挑衅。

是一种不识抬举。但她们不懂。我不是为了钱来的。我只是在遵守我给自己定的规则。

不拿不属于我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行。包括这栋房子里的人，用他们自己的钱，

给我的“赏赐”。因为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对我来说，

根本一文不值。3.她指着监控，说我偷了她的钻石项链在这个家待了一个星期，

我大概摸清了这一家人的德行。何婉萍，虚荣心极强，每天不是在打麻将，

就是在跟她的阔太朋友们炫耀。林曼曼，典型的草包大小姐，花钱如流水，除了逛街购物，

没有任何正经事做。林舟衍，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但骨子里一样是瞧不起人的。

他每天早出晚归，很少在家吃饭，对我，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做饭的工具。这天下午，

我正在打扫卫生。林曼曼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的项链呢？

我放桌上的那条‘海洋之心’不见了！是不是你偷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

指甲掐得我生疼。我皱了皱眉，甩开她的手。“我没看见。”“不可能！

”林曼曼指着我的鼻子，“家里就你一个外人，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快交出来！

不然我报警了！”何婉萍也闻声赶来，看到女儿焦急的样子，立刻把矛头对准我。“陈念！

我早就看你手脚不干净！一条项链五百多万，你赶紧拿出来，不然我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我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心里觉得好笑。“你们可以报警。”我说。“你还嘴硬！

”林曼曼气得跳脚，“妈，别跟她废话，我们去查监控！”何婉萍立刻点头，

拉着女儿就往书房走。书房里有一整套安保系统，别墅内外的所有监控都能看到。

我也跟了过去。我想看看，她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何婉萍熟练地打开监控录像，

调到今天早上林曼曼房间门口的画面。画面里，林曼曼出门前，

确实把一条亮闪闪的项链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她离开了房间。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拿着清洁工具进了她的房间打扫。我在里面待了大概十五分钟。监控清晰地拍到，

我出来的时候，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快速地塞进了口袋。画面到这里，何婉萍按了暂停。

她猛地回头，一巴掌朝我的脸扇了过来。我侧身躲开了。她的巴掌落了空，气得浑身发抖。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曼曼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警察带走的场面。“快说！你把项链藏哪儿了？

”我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面无表情。“何女士，林小姐，你们再仔细看看，

我塞进口袋的是什么。”我的镇定让她们有些意外。何婉萍眯着眼睛，把画面放大。

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看清，我塞进口袋的，好像是一小团白色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纸巾。”我说。“我打扫的时候，看到您的梳妆台上掉了很多粉底，

就用湿纸巾擦了一下。擦完随手塞进了口袋。”“你胡说！”林曼曼根本不信，

“你肯定是把项链用纸巾包起来了！”“那项链去哪了呢？”我反问。“我怎么知道！

肯定被你藏起来了！”我叹了口气。“林小姐，你再看看你进门之前的监控。”我提醒她。

何婉萍不耐烦地把录像往前倒。倒到林曼曼进房间之前的几分钟。画面里，一只橘色的大猫，

从阳台的栏杆上跳了进来。它轻巧地落在梳妆台上，对着那条亮闪闪的项链拨弄了几下。

然后，它叼起项链，一溜烟又从阳台跑了。监控画面里，一切都清清楚楚。

何婉萍和林曼曼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那只猫，是林曼曼自己养的宠物。

“猫……是我的猫……”林曼曼结结巴巴。何婉萍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一场精心策划的栽赃，变成了一出滑稽的闹剧。我看着她们，一句话也没说。有时候，

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有力。何婉萍大概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冲我吼。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要是项链找不回来，我照样扣你工资！”我没理她，

转身走出了书房。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们。“何女士，林小姐，

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们。”“这个监控，是双向收音的。”“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们铁青的脸，径直离开。我知道，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不过，

我不在乎。因为这场游戏的主动权，从来就不在她们手上。4.她带我去同学会，

想让我当众出丑项链的事情过后，林曼曼消停了好几天。她大概是怕我把录音抖出去，

看见我都绕着走。何婉萍对我的态度也收敛了一些，虽然依旧颐指气使，但不敢再无端找茬。

只有林舟衍，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关心。他依旧早出晚归，

偶尔在家吃饭，也只是沉默地吃完，然后把一叠钱放在桌上，

再被我原封不动地放回他的书房。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这周末，

林曼曼突然找到了我。她一反常态，脸上堆着假笑。“陈念，明天晚上我有个同学聚会，

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正在擦地，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不去。”“不行，你必须去！

”她的音量立刻高了八度，但马上又压了下去，换上一副商量的口气。“我那些同学，

都要带家属或者朋友。我就一个人，多没面子。你就当帮我个忙，假装是我的远房表姐，

怎么样？”我看着她，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林小姐，

我只是个保姆。”“哎呀，我都说了，让你假装是我表姐！”她不耐烦地跺脚，

“你穿的体面点就行！衣服我借你！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她双手合十，

做出一个可怜兮pp的样子。我知道，我要是再拒绝，她肯定又要闹起来。我点了点头。

“好。”见我答应，她脸上立刻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第二天晚上，

林曼曼扔给我一条她穿旧的裙子。裙子是名牌，但款式已经过时了，而且尺寸偏小，

我穿着紧绷绷的，很不舒服。她自己则穿了一身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

珠光宝气。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对比鲜明。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聚会的地点在一家高档会所。一进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林曼曼立刻像只开屏的孔雀，

跟她的同学们热情地打招呼，把我晾在一边。一个长相刻薄的女孩看到我，

捅了捅林曼曼的胳膊。“曼曼，这位是？”林曼曼立刻大声介绍：“哦，这是我远房表姐，

陈念。家里条件不太好，一直在乡下待着，没见过什么世面，大家多担待啊。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嘲弄。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没说话。席间，她们聊的都是名牌包、跑车和出国旅游。

我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局外人。那个刻薄的女孩，名叫赵莉，似乎存心想让我出丑。

她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我面前。“表姐，来，喝一杯。这可是82年的拉菲，你肯定没喝过吧？

”我摇摇头。“我不会喝酒。”“哎呀，别客气嘛。”赵莉硬把酒杯塞进我手里，“尝尝，

这酒一瓶十几万呢，喝一口就当长见识了。”林曼曼在旁边煽风点火。“是啊表姐，

莉莉也是为你好，快喝吧。”包厢里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好戏。

我看着杯子里晃动的红色液体。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赵莉。“你确定要我喝？

”我的声音很轻。赵莉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当、当然了！

”我点点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把剩下的大半杯酒，

直接泼在了赵莉那张画着浓妆的脸上。动作干净利落。5.泼了她一脸红酒，

我说这酒是假的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赵莉尖叫一声，捂着脸跳了起来。

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流，毁了她精致的妆容和昂贵的裙子。“你疯了！

”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林曼曼也反应过来，冲过来指着我骂。“陈念！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周围的同学也都围了上来，对着我指指点点。“这人谁啊？太没素质了！

”“曼曼，你这什么亲戚啊，赶紧让她滚！”我站起身，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我看着赵莉。“你刚才说，这酒是82年的拉菲？

”赵莉还在气头上，恶狠狠地说：“是又怎么样！你这种土包子懂什么！”“我不懂。

”我点点头，“我只知道，82年的拉菲，单宁早就已经柔化了，入口应该是丝滑的，

带着复杂的陈年香气。而你这杯，入口酸涩，单宁感很强，果香味也很单薄。

典型的用廉价赤霞珠勾兑出来的假酒。”我的话一出口，包厢里又是一阵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经理闻讯赶来。“各位客人，

发生什么事了？”赵莉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说：“经理！这个人，

她说你们会所的酒是假的！”经理的脸色一变。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的酒，

都是正规渠道进的。”“是吗？”我拿起桌上那个空了的拉菲酒瓶，递给他。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酒瓶的瓶底凹槽这么浅，瓶身的标签纸质粗糙，

连印刷都有重影？”我指着几个细节，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经理的心上。

经理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接过酒瓶，仔生看了看，脸色越来越白。在座的虽然都是些富二代，

但对红酒大多一知半解，根本看不出这些门道。但我的话，说得太专业，太有底气，

让他们不得不信。赵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是为了在同学面前炫耀，

才特意点了这瓶最贵的酒，没想到居然是假的，还被一个她看不起的“乡下表姐”当众戳穿。

这比泼她一脸酒还让她难堪。“你……你胡说！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还在嘴硬。我没理她，只是看着那个经理。“需要我把你们老板叫来，当面对质一下吗？

”我说的老板，是这家会所的真正持有人，姓周，是我爷爷的老朋友。我小时候，

周爷爷还抱过我。经理的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当然不知道我和老板的关系，

但他被我的气势吓住了。他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表姐”。“对不起，对不起！

这位小姐，是我们工作失误！今天的消费，全免单！我马上给您换最好的酒来！

”经理点头哈腰，冷汗都下来了。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看着我，眼神从嘲弄，

变成了震惊和困惑。林曼曼站在原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带我来，

是想看我出丑。结果，丑态百出的，却是她和她的朋友。我拿起我的包，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曼曼。“同学会结束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我拉开门，

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我知道，从今晚开始，林曼曼再也不敢小看我了。

但这还不够。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6.她想卖掉爷爷的画，我让她血本无归同学会之后，

林曼曼像是变了个人。她不再对我大呼小叫，甚至有时候会主动跟我说话，

旁敲侧击地打探我的来历。我一概用“乡下亲戚”四个字挡回去。我越是这样，

她就越是捉摸不透，对我又怕又忌惮。何婉萍也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我的态度也谨慎了许多。但这家的安生日子没过几天，

何婉萍又开始作妖了。起因是她打麻将输了钱，大概有几十万。她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就动起了歪心思。她把主意打到了客厅墙上那幅我爷爷的画上。这天，

我听见她在书房里偷偷打电话。“王老板，跟你说个事，我手里有幅画，想出手……对对对，

就是挂在我家客厅那幅……您放心，绝对是真迹！我找专家鉴定过……价格好商量，

您先过来看看？”挂了电话，她一出门就看见了我。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陈念，你过来。”她把我叫到客厅，指着那幅画。

“下午有客人要来，你把这幅画给我仔仔细细擦一遍，别弄坏了。”我点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