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套身上露出头

我被绑架了。绑匪用我手机打给我亲叔要一个亿，我叔在电话里情真意切，

说：“千万别伤害我的侄女，钱不是问题！”挂了电话，绑匪头子把手机丢给我，屏幕没锁。

上面有我叔刚发来的一条短信：“事成之后，再加两千万，做得干净点。”绑匪们面面相觑，

冷汗直流。我笑了笑，帮他们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对他们说：“聊聊吧，我给你们一个亿，

再送你们一条活路。”他们以为这是场简单的绑架勒索。只有我知道，这是我那位好叔叔，

为我精心准备的葬礼。可惜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替我安排好结局。尤其，

是死亡的结局。1.一出烂戏，两个笨贼头被蒙上黑布袋的时候，

我闻到了一股廉价的麻布味，混着灰尘和汗酸。动作很粗鲁，但能感觉到对方手在抖。

是个新手。我心里冒出第一个判断。手腕被塑料束线带勒得很紧，

我被粗暴地塞进一辆车的后备箱。空间很小，膝盖顶着胸口，姿势很不舒服。车子开动了，

轮胎碾过减速带时，整个车厢都在震。我没喊，也没挣扎。省点力气，总没错。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停了。后备箱被打开，刺眼的光漏进来。我被人架着胳膊拖出来，

脚下是水泥地，很糙。黑布袋被扯掉，我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是个废弃的仓库。很高，

很空，窗户玻璃碎了一半，有风灌进来，吹起地上的报纸。面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高个子，

穿着花里胡哨的夹克，头发染得像个调色盘，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脸上是故作凶狠的表情。

我猜他是头儿。另一个瘦小点，戴着个黑口罩，眼神躲躲闪闪，一直不敢看我。“看什么看！

老实点！”花夹克的头儿吼了一句，声音很大，但有点发飘，中气不足。我打量了一下四周。

角落里堆着生锈的铁桶，地上有几滩干涸的油渍。唯一的出口，是那扇巨大的铁门，

现在关着。“两位大哥，图财？”我开口，声音很平稳。

我特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被吓坏了的富家小姐，带着点颤音，但又努力维持镇定。

花夹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开口说话。他把棒球棍往地上一顿，

发出“哐”的一声。“废话！不图财图你人啊？”他旁边的瘦猴推了他一下，

小声说：“虎哥，别跟她废话，赶紧打电话。”虎哥。行，记住这个名字了。他清了清嗓子，

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指纹解锁失败后，他有点烦躁，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密码！

”“8个6。”我平静地说。这是我专门用来处理杂事的副机密码。虎哥划开手机，

翻了翻我的通讯录，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哟，裴氏集团总裁，裴雁书。身价不菲啊。

”他找到一个备注为“叔叔”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通了，开了免提。“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我亲叔叔裴振邦温和的声音。“别管老子是谁！”虎哥压着嗓子，

学着电影里的腔调，“你侄女裴雁书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准备一亿现金，

不连号的旧钞！不准报警，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说完，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看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

“裴总，听见了吧？你这条命，值一个亿。”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瘦猴在旁边搓着手，一脸紧张。“虎哥，这样就行了？一个亿，他们真会给？”“肯定会给！

”虎哥显得很有信心，“这可是裴家的独苗，未来的继承人！裴振邦就这么一个侄女，

宝贝着呢！”宝贝？我心里冷笑一声。是啊，宝贝到恨不得我立刻就死。手机屏幕还亮着，

虎哥大概是忘了锁，随手丢在了我脚边的地上。就在这时，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发件人，正是“叔叔”。虎哥和瘦猴都没注意到。

他们正沉浸在即将拿到一个亿的幻想里，开始讨论拿到钱后是去买跑车还是去澳门风光一把。

我微微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那条短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事成之后，

再加两千万，做得干净点。”2.叔叔的电话，催命的符空气仿佛凝固了。

仓库里的风声都好像被按了暂停键。我看着那条短信，血液一点点变冷，

但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果然是他。我亲爱的叔叔，裴振邦。我父亲的亲弟弟，

裴氏集团的二把手。那个永远穿着得体的手工西装，戴着金边眼镜，见谁都笑眯眯，

逢人便夸我“青出于蓝”的好叔叔。他此刻，正用一种我最熟悉的方式，对我下达死亡通知。

“做得干净点。”这是他处理掉对头时，最喜欢用的词。虎哥和瘦猴还在那儿做着发财梦。

“虎哥，一个亿啊，咱俩这辈子都花不完了！”瘦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瞧你那点出息！

”虎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一个亿算个屁！等拿了钱，

哥哥带你去拉斯维加斯见见世面！”他们的对话，此刻听起来像一出滑稽的黑色喜剧。

两个即将被灭口的工具人，还在为那点不存在的赏金手舞足蹈。我必须让他们看到那条短信。

但不能是我主动提醒他们。那样会显得我别有用心，让他们产生警惕。我得让他们自己发现。

我挪动了一下身体，被绑在身后的手腕用力挣了一下。束线带勒进肉里，很疼。

我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嗯……”声音不大，但足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叫什么叫！

老实点！”虎哥不耐烦地走过来，一脚踢在我旁边，扬起一阵灰。“大哥，”我抬起头，

眼睛里蓄上一点泪水，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无助，“我手……手麻了，

能不能……能不能稍微松一点点？”我的声音在发抖，听起来可怜极了。

这是裴雁书在他们眼中该有的样子。虎哥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里有些犹豫。

旁边的瘦猴拉了拉他，“虎哥，别了吧，万一她跑了……”“跑？

”虎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这铁门锁着，她能跑到哪儿去？再说了，

我俩大老爷们，还怕她一个娘们？”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蹲下身子，

一把抓起我脚边的手机。“再乱叫，信不信我撕了你的票！”他本想用手机吓唬我。

但就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他的动作停住了。他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手机屏幕上。

那条来自“叔叔”的短信，还明晃晃地亮在那儿。“事成之后，再加两千万，做得干净点。

”虎哥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嚣张，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抑制不住的惊恐。

他的嘴唇哆嗦着，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抖。旁边的瘦猴也凑了过来，当他看清那行字时，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差点瘫坐在地上。“虎……虎哥……这……这是什么意思？

”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刮过破窗户时发出的“呜呜”声。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

看起来像是在害怕地哭泣。实际上，我在等。等恐惧在他们心里发酵。等他们自己想明白，

这场“绑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过了足足一分钟，虎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手机屏幕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声音嘶哑。“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解释清楚！”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鱼儿，

上钩了。3.一亿的赎金，两条死路“解释？”我抬起头，泪水已经擦干，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这种突如其来的冷静，让虎哥揪着我衣领的手都下意识地松了半分。

“这短信不是我发的，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的语气很轻，

但在空旷的仓库里，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他们心上。瘦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只是一个劲儿地哆嗦。虎哥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是个混混，不是傻子。

“做得干净点”，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懂。“不可能！

”虎哥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裴振邦他……他是你亲叔叔！

他怎么会……”“亲叔叔？”我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虎哥，你混社会，

应该比我更懂，在钱和权面前，‘亲’这个字，值几个钱？”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以为这是一场绑架勒索，你们是拿钱办事的绑匪。”“但实际上，

这是一场雇凶杀人。你们，是杀人的刀。”“而我，是你们递给裴振邦的投名状。

”“刀”这个字，让虎哥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他松开了我的衣领，后退了两步，

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恐惧。“你……你胡说！他明明答应给我们一个亿的！”“一个亿？

”我反问，“一个亿的旧钞，不连号，这个季节，你让他去哪儿给你凑？就算凑得到，

这么大的现金量调动，银行那边会没有记录？警察会查不到？”我顿了顿，

给他一点消化的时间，然后继续抛出重磅炸弹。“你们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不让我们通话？

为什么是他一个人跟你们谈？因为他在录音，他在制造自己‘积极营救’的假象。

”“等你们撕票之后，他会第一时间报警。警察会全城通缉你们。

”“他会把你们的通话录音交给警察，证明他为了救我，已经答应了赎金。到时候，

所有人都只会称赞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叔叔，为了侄女不惜一切代价。”“而你们，

就是两个为了钱穷凶极恶，连人质家属答应付钱都等不及的蠢货杀人犯。”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死死地钉进了他们的脑子里。瘦猴已经彻底崩溃了，瘫在地上，

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们被骗了……”虎哥还站着，但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他死死地瞪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但我没有。我说的每一句，

都是基于事实的、最冷酷的逻辑推演。“你们现在有两条路。”我看着他，

平静地给他们下达最后的通牒。“第一条路，按照我叔叔的剧本走。杀了我，

然后等着我叔叔给你们那‘两千万’的封口费。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们还没拿到钱，

就被他找来灭口的下一批人干掉了。就算你们侥幸逃脱，也会背着杀人犯的名头，

被警察追捕一辈子。”“你们觉得，以裴家的势力，你们能躲到哪儿去？

”虎哥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我继续说出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跟我合作。”“什么？”虎哥和瘦猴同时抬起头，满脸不可思议。

“我叔叔答应给你们一个亿，是假的。但他不出，我出。”我看着他们震惊的眼睛，

缓缓说出我的条件。“一个亿，我给你们。我不仅给你们钱，还给你们安排好安全的退路，

让你们拿着钱远走高高飞，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你们需要做的，很简单。

”“帮我演一出戏。一出……送我亲爱的叔叔，下地狱的戏。”4.不是绑匪，

是我的刀虎哥显然被我的提议砸懵了。一个亿。活路。这两个词的诱惑力太大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贪婪和一丝丝的希望。“我们凭什么信你？你现在是肉票，说什么都行。

等我们放了你，你翻脸不认人怎么办？”这个问题，在我意料之中。“很简单。

因为你们不跟我合作，是死路一条。跟我合作，还有一线生机。”我看着他，继续加码，

“而且，我不需要你们现在就放了我。戏，要演全套。”“我的手机还在你手上，

我们可以用它，来验证我叔叔的真实意图。”我示意他拿起手机。虎哥犹豫了一下，

还是捡起了地上的手机，递给瘦猴。“你想怎么做？”“很简单。你现在再给他打个电话。

就说，你们改主意了。”“改主意？”“对。”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

一个亿太麻烦，你们要两千万美金的等价加密货币。给他一个小时，

打到一个不记名的冷钱包地址里。”这个要求，有三个目的。第一，加密货币难以追踪，

符合“绑匪”想要安全跑路的逻辑。第二，一个小时的时间限制，

是在逼迫裴振邦做出快速反应，没时间让他思考太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裴振邦手里有一笔数额差不多的加密货币，是他用来洗钱的黑账，我知道那个账户。

如果他动用了那笔钱，就等于把自己的罪证，亲手送到了我手里。虎哥和瘦猴对视了一眼，

显然没搞懂什么叫加密货币和冷钱包。“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们不需要懂。

”我耐心地解释，“你们只需要告诉他，这是你们的新要求。如果他不照做，

就等着收我的手指头。”我把一个虚构的钱包地址报给了他们，让他们记下。“记住，

态度要凶狠，要表现出你们的贪婪和不耐烦。就说，你们觉得现金风险太大，

突然改变了主意。”虎哥半信半疑，但眼下的情况，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拿起手机，

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裴振邦的电话。这一次，他的声音比上次凶狠多了，

带着一种亡命之徒的疯狂。“裴振邦！老子改主意了！现金目标太大，一个小时内，

准备两千万美金的比特币，打到这个地址！少一分钱，我就剁你侄女一根手指头！

别跟老子耍花样！”吼完，他再次挂断电话，紧张地看着我。电话那头，裴振邦沉默了几秒，

只说了一个字：“好。”没有犹豫，没有讨价还价。一个亿的现金，他要推三阻四。

两千万美金的加密货币，他却答应得如此爽快。因为后者，才是他真正准备支付的，

“买我命”的钱。虎哥和瘦猴也听出了不对劲。一个真正关心侄女死活的叔叔，

在听到要剁手指的时候，反应不该是这样。他太平静了。平静得，

就像在处理一笔普通的交易。“现在，信了吗？”我看着他们惨白的脸。

瘦猴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没了主意。虎哥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他不是在恨我，他是在恨裴振邦。那种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和屈辱，

足以摧毁他最后一点侥幸。“我……我们该怎么办？

”虎哥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请求的意味。他已经彻底意识到，从他接下这单“生意”开始，

他和瘦猴的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很简单。”我抬起被绑住的双手。“现在，

给我解开。从这一刻起，你们不再是绑匪。”“你们，是我的刀。”5.假死的剧本，

我的舞台束线带被剪开的瞬间，手腕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活动了一下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血液重新流通的感觉又麻又痒。虎哥和瘦猴站在我面前，

像两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局促不安。“裴……裴总，我们现在干嘛？”虎哥问。

“别急，先看戏。”我从他手里拿回我的手机。屏幕上，一个加密货币交易软件的后台显示，

一笔巨额的比特币，正在从一个我熟悉的地址，转入我刚才报给他们的那个虚构地址。

转账需要时间确认。但裴振邦，已经按下了按钮。他以为，这是他支付的买命钱。他不知道，

这是他亲手递交的罪证。“他打钱了。”我把手机屏幕给他们看。

虎哥和瘦猴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神复杂。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巨款，但现在，

这笔钱却像一块烙铁，烫得他们心慌。“现在，我们来排练一下接下来的戏。”我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仓库中央。“一个小时后，你们要给我叔叔回个电话。”“说什么？

”“告诉他，钱收到了。但是……人，你们不小心弄死了。”“什么？！

”瘦猴吓得跳了起来，“弄死了？那我们……”“听我说完。”我打断他，

眼神扫过他们两个，“你们要表现得非常惊慌，就说在给我松绑的时候，我激烈反抗，

你们失手，把我从二楼的平台推了下去，摔死了。”这个仓库确实有个二楼的平台，

大概四五米高，下面是一堆废弃的建材。摔下去，不死也得重伤。这个死法，

听起来很“意外”。“然后呢？”虎哥追问，他似乎已经进入了角色。“然后，

你们要跟他要剩下的尾款。就是那两千万人民币的封口费。”我冷冷一笑，“告诉他，

你们惹上了人命官司，要跑路，必须拿到这笔钱。不然，就把他买凶杀人的事捅出去，

大家一拍两散。”虎哥的眼睛亮了。他明白了。这是在试探，也是在反向将军。

如果裴振邦真的付了这笔“封口费”，那就等于彻底坐实了他买凶杀人的罪名。“他会给吗？

”瘦猴还是不放心。“会的。”我非常肯定，“因为在他眼里，我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花两千万，买两个即将被他处理掉的工具人闭嘴，这笔买卖，很划算。”而且，

他需要这两个“杀人犯”活着，活到警察抓住他们。这样，

才能完美地演出他那套“悲痛叔叔”的戏码。“拿到钱之后呢？我们怎么跑？

”虎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跑？为什么要跑？”我看着他，“戏还没演完。

”我走到仓库的角落，那里有一扇很小的通风窗。我指着窗外。“拿到钱之后，你们报警。

”“报警？！”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对，报警。”我点点头，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说你们绑架了裴氏集团的总裁，现在人质意外身亡，你们要自首。

”“裴总，你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瘦猴快哭了。“不，我这是在救你们。”我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地解释我的计划。“你们是绑匪，但也是裴振邦买凶杀人的污点证人。你们自首，

把所有的证据，包括通话录音，短信，还有那两笔转账记录，全都交给警察。

检方会考虑你们的污点证人身份和自首情节。”“绑架未遂，加上胁从犯罪，和故意杀人，

哪个罪名更重，你们自己掂量。”“最重要的是，”我加重了语气，“你们自首，

进入警方的保护程序，才是我叔叔最动不了你们的时候。在外面，你们随时可能被‘意外’。

在里面，你们才是最安全的。”虎哥和瘦猴都沉默了。他们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消化着我这个疯狂又似乎天衣无缝的计划。恐惧，求生，贪婪，各种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

最后，虎哥一咬牙。“好！裴总，我们听你的！干了！”我笑了。很好。演员就位，

剧本写好。现在，该我这个“死人”，登台亮相了。6.叔叔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