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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陌人的《枕戈饮血终雪耻》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他们找到我我正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粗布麻蹲在地上给一个独眼龙土匪头子捶我名义上的未婚信王萧长一身锦手握长宛如天神下他身后的兵士将整个山寨围得水泄不火把的光映在他英俊的脸眸光却比他剑刃上的寒光更他盯着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却沾满污秽的旧姜宁晚?他叫我的名带着三分不确定和七分嫌我抬起冲他露齿一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扭显得格外狰十一年...
主角:姜月瑶,萧长渊 更新:2025-11-08 22:3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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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我时,我正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粗布麻衣,蹲在地上给一个独眼龙土匪头子捶腿。
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信王萧长渊,一身锦袍,手握长剑,宛如天神下凡。
他身后的兵士将整个山寨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
眸光却比他剑刃上的寒光更冷。他盯着我,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却沾满污秽的旧物。
姜宁晚?他叫我的名字,带着三分不确定和七分嫌恶。我抬起头,冲他露齿一笑,
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扭曲,显得格外狰狞。十一年前,我还是公府嫡女,
是他捧在手心的未婚妻。十一年后,再相见,他已娶了我的庶妹,成了我的妹夫。
整个京城都等着看我们姐妹争夫的好戏,他们却不知道,我从深渊爬回来,
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我是来,拿回我的一切,然后,亲手埋葬他们。01他们找到我时,
我正蹲在地上,用我那双长满冻疮和厚茧的手,给山匪头子捶腿。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酒水和男人汗液混合的酸臭味,我一声不吭,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都给老子滚出来!”一声暴喝划破了山寨的喧嚣。我捶腿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抬头。
火光下,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眉目如画,只是那双眼睛里,
盛满了化不开的寒冰。信王,萧长渊。我那十一年未见的未婚夫,如今的妹夫。他身后,
是黑压压的官兵,刀剑出鞘,寒光凛凛。独眼龙匪首吓得酒碗都摔了,连滚带爬地跪下,
“王……王爷饶命!”萧长渊的目光越过那些抖如筛糠的土匪,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嫌恶。“姜宁晚?”他试探地叫出我的名字。
我慢慢站起身,身上的粗布麻衣又脏又破,头发枯黄得像一蓬乱草。我朝他走过去,
脚下的铁链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响。我冲他咧开嘴,想笑一下,
却牵动了左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周围的士兵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谁能想到,当年名动京城的英国公府嫡长女,
如今会是这副鬼样子。“带走。”萧长渊移开视线,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两个士兵上前,
粗鲁地解开我脚上的锁链,将我架了出去。我没有反抗,顺从得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狗。
被带回信王在光州的大营时,天已经蒙蒙亮。他把我丢进一个独立的营帐,
派了两个婆子来看守。热水送了进来,其中一个婆子想上来帮我擦洗,我猛地缩到角落,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婆子吓了一跳,不敢再靠近。我自己慢慢褪下那身破烂的衣服,
露出遍布新旧伤痕的身体。我把自己沉进浴桶里,滚烫的热水刺得伤口生疼,我却一声不吭。
十一年了。从十一年前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开始,我从云端跌入泥沼。我当过乞丐,
进过暗娼馆,最后被卖到这土匪窝里,当了三年的奴隶。
我早就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公府嫡女姜宁晚了。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换上干净的衣服,一个军医被叫了进来。他想检查我脸上的伤,我偏头躲开。
他又想来探我的脉搏,我直接亮出了藏在袖口的木簪,抵在他的喉咙上。那是我唯一的武器,
尖端早已被我磨得锋利无比。军医吓得脸色惨白。“出去。”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萧长渊走了进来,挥退了所有人。营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审视一件货物。“十一年前,你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他问,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冰冷。
我看着他,不说话。这十一年,我毁了容,坏了嗓子,早已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也想起了这一点,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笔墨。”亲卫送来纸笔。
他把东西推到我面前,“写。”我拿起笔,手抖得厉害,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丑陋不堪。
他看着那些字,眉头皱得更深了。当年的姜宁晚,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清丽婉约。我只写了四个字:我不记得。他的耐心似乎告罄,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姜宁晚,别给本王耍花样!
英国公府的女儿,怎会沦落到土匪窝里?这十一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他的质问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扎进我心里。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身体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演戏,我最会了。
他看着我这副样子,眼中的怀疑和冷漠渐渐被一丝复杂的情绪取代。他松开了手,
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先回京再说。”他转身要走,我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腰间佩戴的香囊,那个香囊的样式很别致,
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弯新月。那是我的妹妹,如今的信王妃姜月瑶的绣品。她的每一件绣品,
都喜欢在角落里绣上这么一弯新月。萧长渊的眼神闪了闪,“是月瑶绣的。”我低下头,
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一个失踪十一年、受尽苦楚归来的未婚妻,
面对已经另娶她人的未婚夫,该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我必须把这场戏演足了。
萧长渊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拉开我的手,大步走出了营帐。帐帘落下,
我脸上的悲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萧长渊,姜月瑶。别急。
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回京的路上,我一直待在马车里,不与任何人交流,
扮演着一个被彻底摧毁了心智的可怜人。车队抵达京城的那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英国公府门口,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我的父亲英国公姜远,和我的继母柳氏,
带着一众家仆,早已等候在门口。马车停稳,萧长渊亲自掀开车帘。我畏缩着,不敢下车。
他没有不耐烦,只是淡淡地说:“到了。”我这才慢吞吞地挪下马车。
当我那张布满伤疤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时,人群中爆发出清晰的抽泣声和议论声。“天啊,
那就是姜大小姐?怎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听说是在土匪窝里找到的,啧啧,
这十一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信王爷可是娶了她妹妹啊!
”我“害怕”地躲到萧长渊身后,抓紧了他的衣袖。父亲姜远看到我,浑身一震,
脸上血色尽褪。而继母柳氏,则用帕子掩住口鼻,眼中满是惊惧和厌恶。
“晚儿……我的晚儿……”柳氏最先反应过来,挤出几滴眼泪,朝我扑了过来。
就在她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她,整个人缩成一团,抖得不成样子。
柳氏被我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受尽创伤的女儿,连亲生母亲他们以为的的靠近都无法忍受。姜远脸色铁青,
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这孽障!失踪多年,回来就对你母亲大呼小叫,
成何体统!”我抬起头,含泪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茫然,仿佛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父亲,”萧长渊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声音淡漠,“她受了惊吓,神智有些不清,
还是先进府再说吧。”他的威护,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姜远的脸上。
姜远气得胡子都在抖,却又不敢对萧长渊发作,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都进去!
”我被萧长渊半扶半抱着带进了国公府。一踏入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大门,
我就闻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穿过前厅,绕过回廊,我看到了那个站在海棠树下的身影。
姜月瑶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身姿婀娜,容貌秀美。她看到我们,立刻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惊喜。“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月瑶好想你!”她扑过来,
想要抱住我。我又一次,在她碰到我之前,尖叫着躲开了。我躲到了萧长渊的另一边,
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仿佛他是唯一的依靠。姜月瑶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委屈地看着萧长渊,“王爷,姐姐她……她是不是不认得我了?
”萧长渊看着我抓着他手臂的手,眸色深沉,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她刚回来,
有些怕生,你别介意。”这话听起来是在安慰姜月瑶,却让她的脸色白了几分。
就在这虚伪的姐妹情深戏码上演时,我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
悄悄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东西。那是一只小小的,用草编织的蚂蚱。是我被掳走的那天,
亲手编给姜月瑶的。蚂蚱掉在地上,滚到了姜月瑶的脚边。她低头一看,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02那只草编的蚂蚱,
静静地躺在姜月瑶的绣花鞋边。十一年前的那个午后,也是在这棵海棠树下,
我把这只蚂蚱送给了她。我说:“月瑶,以后姐姐会像大英雄一样保护你。”结果,
那天下午,我就被一群伪装成家仆的匪徒掳走了。现在,我回来了。姜月瑶的脸色煞白,
她看着那只蚂蚱,像是看到了什么索命的厉鬼。萧长渊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捡起了那只蚂蚱。“这是什么?”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姜月瑶,
一双空洞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两行清泪。无声的指控,最为致命。
“姐姐……”姜月瑶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强笑着解释,
“这是……这是姐姐小时候最会编的小玩意儿了,
没想到姐姐还记得……”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
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父亲姜远厉声呵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还不快把你姐姐带回院子休息!”他给我安排的,是府中最偏僻、最破败的“晚风苑”,
我失踪之前,那里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柳氏假惺惺地说:“晚儿刚回来,
住处还没来得及收拾,先在那边委屈几天,等收拾好了再搬……”“不必了。
”萧长渊冷冷地打断她,“就让她住在本王府上吧。国公府人多口杂,不利于她静养。
”这话一出,姜远和柳氏的脸色都变了。
让一个毁了容、神智不清的“前未婚妻”住进信王府,和现任王妃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传出去,英国公府和信王府都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姜月瑶更是急了,
她拉着萧长渊的袖子,泫然欲泣:“王爷,姐姐是国公府的人,怎好去王府打扰?
还是留在家里,由臣妾和母亲好生照料吧。”“哦?”萧长渊挑了挑眉,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照料?这十一年,你们就是这么‘照料’她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
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姜月瑶的脸白得像纸。我适时地发出几声压抑的抽泣,
将一个无助受害者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尽致。最终,萧长渊没有带我回王府,
但也没让我住进那个破败的晚风苑。他亲自下令,将我失踪前住的“梧桐居”重新收拾出来,
让我住了进去。梧桐居是整个国公府里位置最好、最宽敞的院子。我失踪后,
姜月瑶一直想搬进来,但都被父亲以“留个念想”为由拒绝了。现在,我回来了,
名正言顺地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姜月瑶眼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当晚,
我一个人待在梧桐居。这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书桌上的砚台,
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甚至床头的香囊,都一尘不染。看来,我那位好父亲,
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或者说,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深夜,
房门被轻轻推开。我警觉地睁开眼,握紧了藏在枕头下的木簪。进来的人是姜月瑶。
她遣散了下人,一个人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姐姐,夜里凉,喝碗安神汤再睡吧。
”她把汤碗放在桌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姐姐,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怪我?”她在我床边坐下,拉起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
“当年你失踪,我真的好害怕。父亲和母亲找了你好久,都快急疯了。
”“后来……后来王爷奉旨成婚,我也是没办法。我若不嫁,便是抗旨,
会连累整个国公府的。”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反应。我依旧像个木头人,毫无反应。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又被悲伤掩盖,“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放心,
以后有我呢,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补偿?她拿什么补偿?用我母亲留下的嫁妆,
还是用她从我这里抢走的信王妃之位?见我始终不为所动,她终于失去了耐心。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低语:“姜宁晚,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我身体一僵。“你以为你回来了,
就能抢回王爷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又哑又丑,像个怪物!
王爷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
让你再消失一次,而且这一次,会是永远。”说完,她直起身,
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善良的模样,端起桌上的汤碗。“姐姐,把药喝了吧,
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我看着她,突然咧嘴一笑。在昏暗的烛光下,
我脸上的刀疤显得愈发扭曲可怖。姜月瑶被我的笑吓得手一抖,汤碗险些摔在地上。
我没有接那碗药。我缓缓抬起手,用食指在桌面上沾了点茶水,然后,
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字。“滚。”我的嗓子被毒哑了,可我的手还能写字。
姜月瑶看着那个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一直以为,我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成了一个任她拿捏的傻子。
却没想到,我清醒得很。“你……你……”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慢慢擦掉桌面上的水迹,然后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理会她。
身后传来碗被重重搁在桌上的声音,以及她压抑着怒气的脚步声。等她走后,
我才从被子里出来,看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安神汤”,眼神冰冷。姜月瑶,
这才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第二天,我“大病”了一场。
府医来看过,说是风寒入体,加上惊惧过度,需要好生静养。柳氏和姜月瑶过来看了我一次,
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便再也没来过。她们巴不得我早点病死。
萧长渊也派人送来了一些名贵的药材,却一次也没亲自来看过我。
他似乎也在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我乐得清静,每天躺在床上,喝着府里送来的汤药。当然,
每一碗药,我都会偷偷倒掉大半。几天后,我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这天下午,
我正昏昏沉沉地睡着,一个陌生的婆子端着药走了进来。她不是府里的下人。“大小姐,
该喝药了。”她的声音沙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她。这个婆子,
我见过。在我被卖到土匪窝之前,曾经在一家黑市里见过她。
她是个专门替人处理“脏活”的中间人。柳氏,终于按捺不住了。我没有说话,接过药碗,
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婆子看着我喝完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收起空碗,
转身走了。在她走后,我立刻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油纸包,
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吞了下去,然后,猛地抠向自己的喉咙。“呕——”黑色的药汁混着血丝,
被我吐了一地。做完这一切,我重新躺回床上,浑身脱力。没过多久,剧烈的腹痛传来,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被刀子搅动一样。我咬紧牙关,任由冷汗浸湿衣衫。
这只是第一步。柳氏,姜月瑶,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十倍、百倍地奉还!
03我中毒的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英国公府。发现我不对劲的,
是梧桐居的一个粗使丫鬟。她进来打扫时,看到我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着跑了出去。很快,整个国公府都乱成了一锅粥。姜远和柳氏匆匆赶来,
看到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角还挂着黑色的血迹,姜远的脸瞬间就白了。“快!
快去请太医!”他冲着管家怒吼。柳氏则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扑到我床边,
哭得撕心裂肺:“我的晚儿啊!这是哪个天杀的要害你啊!你才刚回来,怎么就遭此毒手啊!
”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如果不是我知道她就是幕后黑手,
恐怕也要被她这副慈母心肠给感动了。太医很快就来了,还是宫里最有资历的张太医。
张太医捻着胡须,给我把了半天脉,又翻了翻我的眼皮,脸色越来越凝重。“国公爷,
大小姐这是中了剧毒‘牵机引’。”“牵机引”三个字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宫廷秘毒,中毒者会四肢抽搐,状如牵机,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姜远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太医,可……可有解法?”张太医摇了摇头,
“此毒霸道无比,老夫……无能为力。大小姐她……恐怕熬不过今晚了。”柳氏一听,
哭得更凶了,几乎要晕厥过去。姜远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查!给我查!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府里下此毒手!”很快,信王萧长渊也闻讯赶来了。
他踏进房间时,带来了一股室外的寒气。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我,眉头紧锁,
眼神锐利如刀。“怎么回事?”姜远把张太医的话复述了一遍。萧长渊的脸色沉了下来,
“王府的侍卫何在?立刻封锁国公府,任何人不得进出!彻查此事!”他的命令,
比姜远这个国公爷的命令,显然要管用得多。王府的侍卫训练有素,立刻行动起来,
将整个英国公府围得像铁桶一般。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矛头,
直指那个给我送药的陌生婆子。可是,那个婆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府里遍寻不着。
柳氏“悲痛欲绝”地对萧长渊说:“王爷,定是有人买通了府里的下人,换了晚儿的药!
这可如何是好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线索断了的时候,一个负责打扫我房间的丫鬟,
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奴婢……奴婢今天在大小姐的床底下,
发现了这个……”她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香囊。柳氏看到那个香囊,脸色微微一变。
萧长渊接过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药材的残渣。张太医上前闻了闻,脸色大变,
“这……这里面有牵机引的成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香囊上。
香囊的做工很精致,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月季,而在月季花的花蕊旁,用极细的金线,
绣着一弯小小的月牙。那是姜月瑶独有的标记。“这……这不是月瑶的香囊吗?
”柳氏失声叫道,随即又立刻捂住嘴,像是说错了话一样。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一旁,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姜月瑶。“不……不是我!
”姜月瑶拼命地摇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王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我怎么会害姐姐呢?”她求助地看向萧长渊。萧长渊拿着那个香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这香囊,为何会出现在你姐姐的床下?
”他问,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姜月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昨天是来看过姐姐,
但我只是给她送了碗安神汤,我怎么会下毒呢……”“安神汤?”萧长渊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对,就是安神汤!”柳氏急忙接口,“月瑶心疼她姐姐,亲自下厨熬的!
这府里的人都可以作证!”“把昨天那碗安神汤的药渣拿来。”萧长渊下令。很快,
药渣被呈了上来。张太医仔细检验过后,摇了摇头,“药渣没有问题,是普通的安神方子。
”姜月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王爷,您看,真的不是我……”“那这个香囊,
你又作何解释?”萧长渊步步紧逼。“我……我……”姜月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突然,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指着那个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丫鬟,尖声道:“是她!
肯定是她偷了我的香囊,想要陷害我!”那个丫鬟被她一指,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拼命磕头,“王妃饶命!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
一直“昏迷不醒”的我,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晚儿!
”柳氏第一个发现,惊喜地叫道。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涣散,
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我看到了萧长渊,看到了姜月瑶,看到了柳氏。然后,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身上。我挣扎着,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个丫鬟。然后,
我的嘴唇翕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两个沙哑、破碎的音节。
“是……她……”04我那两个字,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像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姜月瑶身上,转移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小翠身上。
小翠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月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尖声道:“看!连姐姐都指认是她!就是这个贱婢!
是她偷了我的香囊,毒害我姐姐,想要嫁祸于我!”她冲上去,狠狠地给了小翠一个耳光,
“说!是谁指使你的?!”小翠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她捂着脸,
只是一个劲地哭着摇头,“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还敢狡辩!
”柳氏也冲了上来,对着小翠又踢又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国公府待你不薄,
你竟敢做出此等恶毒之事!”母女俩一唱一和,仿佛已经认定了小翠就是凶手。只有萧长渊,
从始至终都冷眼旁观。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我虚弱地躺在床上,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缓过神来。我的指认,
看似是坐实了小翠的罪名,解了姜月瑶的围。但实际上,却是在她们的脚下,
挖了一个更深的坑。因为,小翠是我的人。在我“病重”的那几天,
我用我娘留下的一个玉镯,收买了她。“够了。”萧长渊冷冷地开口,
制止了柳氏和姜月瑶的歇斯底里。他走到小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王再问你一次,
是谁指使你的?”小翠抬起头,满脸是泪,她看了一眼柳氏和姜月瑶,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朝着萧长渊磕了三个响头。“王爷!奴婢冤枉啊!
”“奴婢没有下毒!那香囊,也不是奴婢偷的!”“是什么?”“是……是王妃赏给奴婢的!
”小翠哭喊道,“就在昨天下午,王妃把奴婢叫到跟前,说奴婢伺候大小姐辛苦了,
就把这个香囊赏给了奴婢!”此话一出,满室皆惊。姜月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赏过你香囊?你这个贱人,血口喷人!”“奴婢没有胡说!
”小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裸子,“这……这也是王妃一起赏给奴婢的!
当时院子里的张妈妈和李姐姐都看到了!”立刻有侍卫去传唤张妈妈和李姐姐。很快,
两个丫鬟被带了进来,她们在萧长渊的逼视下,战战兢兢地承认,
昨天确实看到王妃单独叫了小翠说话,还给了她东西。人证物证俱在。姜月瑶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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