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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滚烫的开水浇树

油渣儿发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用滚烫的开水浇树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川赵曼作者“油渣儿发白”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书我同意了与顶级豪门裴家的联所有人都以我俞静之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书香门第破落是攀上高枝的麻订婚家宴准婆婆赵曼莉笑里藏设下一场精妙的茶道鸿门企图当众将我的脸面踩在脚让我知道豪门的规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些半生不熟的茶道知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周围的宾客也都准备好看一场“凤凰女”现形的笑他们不知我俞从不做附庸风雅的俗...

主角:裴川,赵曼莉   更新:2025-11-10 22: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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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拯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书局,我同意了与顶级豪门裴家的联姻。所有人都以为,

我俞静之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书香门第破落户,是攀上高枝的麻雀。订婚家宴上,

准婆婆赵曼莉笑里藏刀,设下一场精妙的茶道鸿门宴,企图当众将我的脸面踩在脚下,

让我知道豪门的规矩。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些半生不熟的茶道知识,

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周围的宾客们,也都准备好看一场“凤凰女”现形的笑话。

他们不知道。我俞家,从不做附庸风雅的俗事。我们,只制定风雅的规矩。今天这杯茶,

会很烫,足够烫掉某些人脸上那层虚伪的镀金。1车停在裴家大宅门口。一扇巨大的,

雕着繁复花纹的铁门缓缓打开。司机给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提着裙摆下车,

站在这座灯火通明的巨兽面前。空气里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味,混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

这就是我未来要生活的地方。裴家。我的未婚夫,裴川,就站在门口等我。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我,他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走过来,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冷,带着金属手表的凉意。“路上堵吗?”他问。

“还好。”我回答。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话。这是一场交易。

裴家需要一个书香门地的儿媳妇来装点门面,冲淡他们家族浓重的铜臭味。

我俞家需要裴家的资金,来拯救我们那间快要撑不下去的古籍书局。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走进玄关,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迎了上来。她就是裴川的母亲,我未来的婆婆,赵曼莉。

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饱满的珍珠。看到我,

她脸上的笑容比裴川的要热情得多。“哎呀,静之来了,快进来,外面冷。”她拉过我的手,

力道很轻,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很亮眼。“阿姨好。”我微微欠身。“还叫阿姨呢?

”她嗔怪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该改口了。”我笑了笑,没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裴家的亲戚,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他们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好奇。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估算着它的价值。我挺直了背,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跟着裴川和赵曼莉一一问好。赵曼莉很享受这个过程。

她向每个人介绍我。“这是静之,我给裴川选的媳妇,俞家的女儿。”“俞家你们知道吧?

就是那个开了几百年书局的俞家,真正的书香门第。”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炫耀。

炫耀她为儿子找到了一个多么有“文化底蕴”的妻子。

仿佛我只是一个她用来提升品位的昂贵摆件。我全程保持着微笑。心里很平静。我知道,

今天这顿饭,不会好吃。这根本不是什么家宴。这是一场面试,或者说,是一场审判。

审判我这个“破落户”,到底配不配得上他们裴家的门槛。果然,饭过三巡,戏肉来了。

赵曼莉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她看着我,笑得一脸和蔼。“静之啊,

我听说你们俞家是茶道世家,几代人都精通此道,是不是?”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汤匙,回答道:“略懂一些皮毛。”“哎,太谦虚了。”赵曼莉摆摆手。

“正好,我前阵子得了一套好茶具,还有一饼上好的陈年普洱,一直没找到机会用。

”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佣人端着一个铺着红丝绒的托盘走上前来。托盘上,

是一整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壶身圆润,色泽古朴,一看就价值不菲。

旁边还放着一个用锦盒装着的茶饼。“今天正好,宾客都在,就由你来给我们露一手,

也让我们这些俗人,开开眼界,见识见识真正的茶道艺术,好不好?”赵曼莉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整个餐厅的人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有看好戏的,

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他们都知道,这是赵曼莉在给我下马威。

用她最引以为傲的“雅兴”,来考验我这个所谓的“书香门第”。如果我做得好,

那是理所当然。如果我做得不好,那我“书香门第”的身份就成了一个笑话。连带着我,

和整个俞家,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裴川坐在我身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这是他母亲的局,他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我看着赵曼莉那张志在必得的脸。

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她以为她设下的是龙潭虎穴。却不知道,

她只是在一个真正的铸剑师面前,耍弄一把木头做的玩具剑。我站起身,

对着赵曼ls微微一笑。“既然阿姨有兴致,那静之就献丑了。”2我走向那套茶具。

佣人已经将它摆放在了客厅中央的一张红木茶几上。旁边,一个小巧的炭炉上,

正用银壶烧着水。水汽蒸腾,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我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伸出手,

轻轻拂过那把紫砂壶的壶身。指尖传来温润又粗粝的触感。“好壶。”我轻声说。

赵曼莉脸上露出一丝得色。“那是自然,这可是我托人花大价钱从一位大师手里收来的。

”我笑了笑,拿起茶壶,打开壶盖。一股淡淡的土腥味飘了出来。新壶,而且没有开过壶。

用这样的壶直接泡那饼上好的陈年普洱,再好的茶也废了。我放下茶壶,又拿起那个锦盒,

打开。里面躺着一块黑褐色的茶饼,条索分明,金毫显露。确实是好茶。可惜了。我抬起头,

看向赵曼莉。“阿姨,这套茶具,是新得的吧?”赵曼莉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

怎么了?”“新壶未开,土味尚存,直接用来冲泡熟普,会夺了茶香,污了茶韵。

”我语气平静地解释。“而且,我们泡茶,讲究器为茶之父,水为茶之母。

这水……”我指了指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银壶。“用的是什么水?

”一个佣人连忙回答:“是……是法国进口的依云矿泉水。”赵曼莉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用最贵的进口水泡茶,这是她的待客之道。我摇了摇头。“泡普洱,尤其是陈年普洱,

山泉水为上,纯净水次之。矿泉水,特别是这种矿物质含量高的硬水,

会与茶叶中的物质发生反应,让茶汤变得苦涩,失去原有的醇厚甘甜。”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刚才还准备看好戏的宾客们,

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他们虽然不懂茶,但也听得出来,我说的头头是道。

赵曼莉的脸色,已经有点挂不住了。她强笑着说:“あ,还有这么多讲究?

看来我们平时都太粗糙了。”“茶道,讲究的就是一个‘精’字。”我淡淡地说。

“不过没关系,条件有限,我们就因地制宜。”我转头对佣人说:“麻烦帮我换一壶纯净水。

另外,再取一些豆腐和甘蔗来。”佣人愣住了,看向赵曼莉。

赵曼莉皱着眉:“要豆腐和甘蔗做什么?现在又不是吃甜品。”“开壶用的。”我说。

“新壶去火气、除土味,要先用热水煮,再放入豆腐,利用豆腐的吸附性吸走杂味,

最后放入甘蔗,取其甜味滋润壶壁。这样开出来的壶,才不会亏待了好茶。”我说完,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赵曼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本来想用茶道来刁难我,

结果我还没开始泡,光是准备工作,就已经给她上了一课。这已经不是下马威了。

这是当众打脸。还是用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狠狠地打。裴川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酒,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平淡,

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欣赏。很快,佣人按照我的吩咐,拿来了所有东西。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有条不紊地开始处理那把新壶。温杯、洁具、烫壶……我的动作不快,

但每一个步骤都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我不是在处理茶具,

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现在都看得入了神。赵曼莉坐在主位上,

端着茶杯,一口没喝。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知道,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她从一开始,就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等我把壶处理好,重新烧上水。

我才拿起那饼普洱,用茶针小心翼翼地撬下一小块。闻了闻干茶的香气。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赵曼莉,微笑着说:“阿姨,茶是好茶。”“可惜,壶不对,水不对,

人……也不一定对。”“今天,我就用我的方法,为您泡一杯茶。”“也请您品鉴一下,

什么,才叫真正的茶。”3水开了。我没有急着冲泡。而是将撬下来的茶叶,

投入一只白瓷盖碗中。用刚刚烧开的水,高冲下去,然后迅速将水倒掉。洗茶,醒茶。

这是基本功。做完这一切,我却没有将茶叶继续留在盖碗里。反而,

我让佣人取来了一个小小的石磨,和一个茶筅。看到这两样东西,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连裴川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赵曼莉更是忍不住开口:“静之,你这是做什么?泡普洱,

怎么还用上石磨了?那不是喝抹茶才用的东西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像是抓住了我的一个错漏,想要扳回一城。我没有看她,只是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我将醒好的茶叶,小心地放入石磨中,开始缓缓研磨。一边磨,我一边开口,声音清淡如水。

“阿姨只知抹茶需要研磨,却不知,在唐宋时期,我们饮茶,皆是如此。”“将茶饼研成末,

再用沸水冲点,以茶筅击拂,使其生沫,谓之‘点茶’。

”“这才是我们华夏最古老、最正统的饮茶方式。”石磨发出“沙沙”的轻响。茶叶的香气,

随着我的研磨,一点点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混合了陈香、木香和药香的复杂香气,

深沉而醇厚。客厅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我。我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表演,

而是在主持一个古老而庄严的仪式。很快,茶叶被我研磨成了细腻的粉末。

我用茶匙将茶粉拨入一只建盏中。那是一只黑釉的茶盏,内壁有银色的兔毫纹,古朴典雅。

我提起银壶,让刚刚烧沸的水,稍微冷却片刻。然后,手腕一转,水流如一条细线,

精准地注入建盏之中。先是少量注水,将茶粉调成膏状。谓之“调膏”。然后,

便是最关键的一步,“击拂”。我拿起茶筅,手腕发力,快速地在茶汤中搅动。

茶筅与盏壁碰撞,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手臂却稳如磐石。很快,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深褐色的茶汤表面,渐渐浮起一层厚厚的、细腻的泡沫。

那泡沫呈乳白色,绵密而持久,像一层刚刚下过的瑞雪。“汤花!”人群中,

一个懂行的老先生忍不住低呼出声。“这……这是宋代的点茶法!看这汤花,凝聚不散,

这手功夫,绝了!”我没有停下。继续注水,继续击拂。片刻之后,我甚至可以用茶筅,

在汤花上画出简单的图案。一朵祥云,在茶盏中缓缓浮现。“茶百戏!

”那位老先生激动地站了起来,“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整个客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以为的茶道,不过是洗杯烫壶,冲水倒茶。

何曾见过如此神奇而又雅致的技艺?这已经不是泡茶了。这是艺术。是失传已久的,

华夏顶级风雅。我收起茶筅,端起那盏茶,缓缓走到赵曼莉面前。茶汤表面的祥云,

依旧清晰可见,汤花凝聚,久久不散。我将茶盏递到她面前,微微躬身。“阿姨,请用茶。

”我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宁静。赵曼莉呆呆地看着那盏茶,眼神涣散,像是傻了一样。

她伸出手,想要去接,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

“我这点茶之法,名为‘瓃月点茶法’。”“说来也巧,据我家祖籍记载,百年前,

裴家先祖曾在宫中任职,便是以一手精湛的点茶技艺,闻名朝野。”“只可惜,

后来时局动荡,这门手艺,渐渐就失传了。”“今日静之斗胆,重现此法,

也算是……告慰裴家先祖在天之灵。”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

凌迟着赵曼莉最后的尊严。她引以为傲的所谓“文化底蕴”,在她祖宗真正擅长的技艺面前,

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苍白。她甚至连自己祖上最光辉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在用那些从外面学来的、半生不熟的皮毛,来标榜自己的高雅。“噗通”一声。

赵曼莉手一软,她面前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脸色,比那碎裂的瓷片还要白。

我知道,从今天起,在这个家里。谁是主人,谁是客人。规矩,该由谁来定。一切,

都不一样了。4赵曼莉最终还是没有喝那杯茶。她被佣人扶着,以身体不适为由,

提前离席了。那背影,仓皇得有些狼狈。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最终以主人的惨败收场。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那些原本准备看我笑话的宾客,此刻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恐惧。他们终于明白,我这个俞家的女儿,

不是一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一块包裹在丝绸里的,最坚硬的玉。谁想来碰一下,

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宴会草草结束。裴川送我到客房。这是一间很大的套房,

装修风格是低调的奢华,但处处都透着一股冷清。“今晚,委屈你了。”裴川开口,

打破了沉默。他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我接过,却没有喝。“不委屈。”我说,

“只是一场小小的交流而已。”裴川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情绪很复杂。

“我母亲她……只是想维护裴家的脸面。”他试图解释。“脸面,

不是靠刁难一个晚辈来维护的。”我打断他。“真正的脸面,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

而不是挂在嘴上的炫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裴川,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我懂。”“我需要钱,你需要一个能给你带来名声的妻子。”“我可以扮演好这个角色,

让你在人前有光。”“但是,我希望你和你母亲都明白一件事。”“我俞静之,

是来做裴家的女主人,不是来做裴家的佣人。”“我有名有姓,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谁要是想把它踩在脚下,我不在乎把他的手,连同他最珍视的骄傲,一起折断。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裴川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他大概从没见过一个女人,

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么狠的话。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笑了。

那不是之前那种应酬式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我明白了。”他说。

“看来,我娶到的,不是一只金丝雀,而是一只……鹰。”“我拭目以待。”我回答。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

身体里的那股紧绷的劲儿,瞬间卸了下来。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巨大的花园。

灯光勾勒出树木和花圃的轮廓,很美,但也很假。我知道,今天的茶道,只是一个开始。

赵曼莉不会善罢甘休。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豪门,内里的争斗,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而我,

已经身在局中,退无可退。不过,我也不想退。俞家几代人的风骨,不能在我这里断了。

他们以为我俞家没落了,就可以随意欺辱。他们错了。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些他们用钱买来的所谓古董、字画、茶具,在我们眼里,

不过是些冰冷的器物。而我们俞家,传承的,是赋予这些器物灵魂的……道。赵曼莉,

还有整个裴家。你们的骄傲,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5我在裴家住了下来。赵曼莉称病,一连三天没有露面。整个大宅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佣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敬畏。裴川倒是每天准时回家吃晚饭。

我们像一对合租的室友,客气,疏离,但相安无事。他会和我聊一些公司的事,

我偶尔会和他谈一些古籍修复的趣闻。我们都在试探对方的边界。第四天,

赵曼莉终于“病愈”了。她不仅自己出现了,还带来了一群“朋友”。一群和她一样,

穿着华丽,珠光宝气的富太太。她们被佣人领进客厅时,我正在看书。“哎呀,

静之在看书呢?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就是有涵养。”赵曼莉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贯的,虚伪的热情。我合上书,站起身。“阿姨,各位太太好。”那群富太太们,

一个个都在用挑剔的目光打量我。其中一个烫着大波浪卷的李太太,捂着嘴笑。“曼莉,

这就是你家未来的儿媳妇?看起来好乖啊。”另一个戴着翡翠镯子的王太太,

则上下扫了我一眼。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素色的棉麻长裙,没化妆,也没戴任何首饰。“是啊,

太素净了点。年轻人嘛,还是该打扮打扮。”王太太说。赵曼莉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唉,

你们不知道,静之这孩子,节俭惯了。我给她买的那些衣服首饰,她都不肯穿,说是不习惯。

”她这是在向她的朋友们暗示,我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穷酸丫头。我笑了笑,没说话。

跟她们争论穿衣品味,太掉价。赵曼莉见我不接招,又换了个话题。

她指着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满脸得意。“李太太,你不是最喜欢郑板桥的画吗?

看看我这幅《竹石图》,前阵子刚从拍卖会拍回来的,花了我八位数呢!

”李太太立刻凑过去,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天呐!真的是郑板桥的真迹!你看这竹子,

画得多有风骨!曼莉,你可真有眼光!”一群人立刻围了过去,对着那幅画,极尽赞美之词。

什么“笔法苍劲”,什么“意境深远”。仿佛她们每个人都是资深的艺术鉴赏家。

我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着茶。心里觉得好笑。那幅画,挂在那好几天了。

我第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而且,是一副仿得很高明的假画。

赵曼莉和她的朋友们吹捧够了,终于把矛头对准了我。“静之,你家是开书局的,

对这些古玩字画,肯定也很有研究吧?”赵曼莉笑着问我。“来,你也给我们这些外行,

点评点评这幅画?”这是第二回合。她想在另一个她自认为擅长的领域,找回场子。

用她砸了重金买来的“真迹”,来衬托我的“无知”。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我身上。

她们等着我出丑。等着我说出一些外行话,然后她们好尽情地嘲笑我。我放下茶杯,

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我没有像她们一样,离得老远,大放厥词。而是走得很近,

几乎要贴在画上。我看得非常仔细。从画上的墨色,到纸张的纹理,再到那个鲜红的印章。

足足看了五分钟。客厅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赵曼莉的脸上,

已经开始浮现出不耐烦和得意的神色。她大概以为,我被这“真迹”镇住了,

什么都看不出来。终于,我直起身子,转过头。我看着赵曼莉,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

“阿姨,这幅画,您是只花了八位数买的吗?”赵曼莉一愣:“是啊,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那您……亏大了。”“什么意思?

”赵曼莉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指着画上的一处细节,轻声说。“郑板桥画竹,

讲究‘胸有成竹’,下笔果断,一气呵成。您看这里,这片竹叶的边缘,有墨色晕开的痕迹,

说明画家在下笔时,有过片刻的犹豫。”“还有这里,他的印章,‘板桥’二字,

‘桥’字的木字旁,最后一捺,比真迹要短了半毫米。

这是近代最著名的仿画大师‘江南第一笔’张仿的个人习惯。”“所以……”我顿了顿,

看着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赵曼莉,和她身边那群目瞪口呆的富太太们。然后,我微笑着,

给出了最后的结论。“所以,这幅画,确实画得很好,也确实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可惜,此‘名家’非彼‘名家’。”“它是一副顶级的赝品。”“市场价,

大概在五万块左右。”“您花了八位数,买了一件只值五万的东西。”“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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