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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美好只有你最糟糕》男女主角顾言苏是小说写手喜欢做梦的一条咸鱼所精彩内容:1 褪色的向日葵顾言走后的第六个苏晚终于敢打开阳台那扇紧闭的积灰的玻璃映出她苍白的眼下的乌青像晕开的是无数个失眠的夜晚留下的印阳台角那盆顾言亲手种下的向日葵早已枯成了褐枝干歪歪扭扭地戳在土像个被遗弃的标点符苏晚的手指抚过干裂的花盆边那里还留着顾言的字迹——用马克笔写的“给晚晚的小太阳”。她记得去年春顾言蹲在阳台把种子埋进土抬头冲她笑:“等秋天开花...
主角:顾言,苏晚 更新:2025-11-11 03:4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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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褪色的向日葵顾言走后的第六个月,苏晚终于敢打开阳台那扇紧闭的门。
积灰的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眼下的乌青像晕开的墨,是无数个失眠的夜晚留下的印记。
阳台角落,那盆顾言亲手种下的向日葵早已枯成了褐色,枝干歪歪扭扭地戳在土里,
像个被遗弃的标点符号。苏晚的手指抚过干裂的花盆边缘,
那里还留着顾言的字迹——用马克笔写的“给晚晚的小太阳”。她记得去年春天,
顾言蹲在阳台上,把种子埋进土里,抬头冲她笑:“等秋天开花了,就当你的专属模特,
让你画个够。”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透过防盗网,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暖。“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林溪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玄关处顾言的灰色外套还挂在挂钩上,袖口被苏晚熨得笔挺,
仿佛它的主人只是去楼下买包烟,随时会推门进来。“又对着花盆发呆?
”林溪把手里的甜品盒放在茶几上,“我带了你爱吃的芒果班戟,
顾言以前总说这家店的奶油不腻。”苏晚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书桌上摊着未完成的画稿,
空白的画纸像一片荒芜的雪地。她曾经是个高产的插画师,画笔在她手里能开出花来,
可自从顾言出事后,颜料管都结了痂,笔杆上落的灰能画出一道清晰的线。
“下午有个插画展,”林溪跟进来,靠在门框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买了票,
必须去。顾言要是看见你把自己熬成这副样子,非得敲你脑袋不可。”苏晚的笔尖顿了顿,
墨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她知道林溪说的是对的,顾言最不喜欢她皱着眉的样子,
总说“晚晚笑起来,比春天的第一朵花还好看”。可她笑不出来,心里像破了个大洞,
风呼呼地往里灌,怎么也填不满。画展在市中心的美术馆,展厅里人来人往,
色彩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莫奈的睡莲紫得发蓝,梵高的向日葵黄得灼眼,
还有新锐画家画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
林溪兴奋地拉着她看一幅画:“你看这个光影,像不像你以前总画的那种?
”苏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画的是一对情侣在路灯下牵手,影子被拉得很长,
暖黄色的光晕裹着他们,像个温柔的拥抱。她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眼眶瞬间就湿了。
“再好看,他也看不到了。”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没等林溪回应,
苏晚转身就往外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像敲在空荡的胸腔里。走出美术馆,正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街上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都像隔着层玻璃,模糊又遥远。这个世界明明热闹得很,
可她的世界,早就静得只剩下回忆的回声了。回到家时,夕阳正把阳台染成橘红色。
苏晚坐在地板上,开始整理顾言的遗物。
他的建筑图纸、她画废的草稿、两人去旅行时捡的贝壳……每样东西都带着他的气息,
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得她心口发疼。整理到床头柜时,
她的手指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是顾言的手机,黑色的外壳,边角磕掉了一块漆,
那是去年陪她去爬山时,不小心摔的。苏晚犹豫了很久,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起来,
锁屏壁纸是她的侧脸,是顾言趁她画画时偷拍的,她正对着画板笑,阳光落在睫毛上,
像镀了层金。解锁界面跳出来,提示输入密码。苏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
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自己的生日——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咔哒”,锁开了。
她点开备忘录,里面存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标题是“要和晚晚一起做的事”。
“3月15日:带晚晚去吃巷口的馄饨,她上次路过时多看了两眼。
”“4月2日:买新的水彩颜料,她的钴蓝快用完了。”“5月20日:去拍情侣写真,
晚晚说想挂在客厅。”……最新一条停留在半年前,
出事的前一天:“6月12日:明天带晚晚去看新开的画展,她上周转发的那个,
说喜欢里面的星空。”苏晚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指尖冰凉。她想起那天早上,
顾言出门前还抱了抱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说“晚上回来给你带惊喜”。可他再也没回来,
惊喜变成了永远等不到的约定。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晚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浑身发抖。窗外的晚霞明明还没褪尽,
她却觉得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冷得像冰窖。不知哭了多久,门铃响了。苏晚抹了把脸,
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开门,门口站着顾奶奶,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晚晚,奶奶给你蒸了包子,
荠菜馅的,你以前总说爱吃。”老人的头发白了大半,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像朵晒干的菊花。苏晚侧身让她进来,鼻子又酸了。顾言走后,奶奶是除了林溪之外,
唯一还坚持来看她的人。每次来都不空手,有时是刚烙的饼,有时是自己种的青菜,
总说“小言最不放心你饭没吃好”。“阳台那向日葵……”奶奶放下保温桶,
看向阳台的方向,声音低了些,“枯了就拔了吧,咱再买些种子,你种,就当替小言看着。
”苏晚没说话,只是低头抠着手指。“走,奶奶带你去花市。”顾奶奶拉起她的手,
她的掌心粗糙却温暖,像小时候外婆牵着她那样,“春天快到了,正是种花的时候。
”苏晚看着老人鬓角的白发,点了点头。她不能拒绝,就像她不能拒绝林溪的拉扯,
不能拒绝这个世界试图递给她的、一点点微弱的光。花市很热闹,五颜六色的花挤在一起,
香气浓得化不开。顾奶奶认真地挑着向日葵种子,嘴里念叨着“这个品种好,开花大”,
像在替顾言完成未竟的事。苏晚跟在她身后,看着那些饱满的种子,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涩。
回到家,顾奶奶帮她把枯掉的向日葵拔掉,翻了翻土,说“明天就能种了”。送走老人后,
苏晚看着桌上的种子,突然觉得很累。她把种子塞进抽屉最深处,推得远远的,仿佛这样,
就能把那些关于“未来”的期待,也一并藏起来。夜深了,苏晚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顾言的枕头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她把脸埋进去,
能闻到淡淡的须后水味道,那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顾言,”她轻声说,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我还是想你。”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一条通往过去的路。可她知道,这条路,再也走不回去了。
2 未拆的信封儿童绘本的约稿是林溪硬塞给她的。“出版社的编辑是我同学,
”林溪把合同拍在她桌上,“主题是‘春天的朋友’,多适合你啊。顾言以前总说,
你画的小动物比真的还灵。”苏晚盯着合同上的“截稿日期”,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她已经半年没正经画画了,画笔在手里重得像铅块。可林溪的眼神太恳切,
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就当……找点事做。”林溪的声音软了下来,
“总比你天天对着墙发呆强。”苏晚最终还是接了。她把画具从柜子里翻出来,
颜料管硬邦邦的,她泡在温水里焐了很久,才挤出一点褪色的颜料。画板上蒙着层灰,
她用布擦了又擦,直到露出干净的木质纹理。画稿摊开在桌上,
空白的纸页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主题是“春天的朋友”,
要求画一群小动物在春天里相遇、玩耍的故事。编辑说“要温暖,
要让人想起小时候的快乐”。苏晚握着画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温暖?快乐?
这些词语对她来说,像蒙尘的玻璃珠,早就失去了光泽。她想起顾言出事前的那个春天,
他们去郊外写生。顾言背着画板,她拎着颜料盒,沿着小路慢慢走。
路边的蒲公英开得星星点点,他突然停下来,指着枝头刚冒出来的新芽说:“你看,
它们都在等春天呢。”“等春天做什么?”她那时正蹲在地上,给一朵小蓝花画速写。
“等春天来敲门啊,”他笑着蹲到她身边,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就像我等你一样。
”苏晚的眼眶突然就热了。她握着画笔的手指紧了紧,颜料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鹅黄色,
像初春刚解冻的阳光。鬼使神差地,她在画纸上画了两个小人。一个扎着马尾,
穿着红色的裙子;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裤脚卷着。他们手牵着手,在绿色的草地上跑,
身后跟着一只摇尾巴的小狗,天上的蝴蝶飞得很低,几乎要落在女孩的发梢上。
画完最后一笔,苏晚看着那两个小人,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那本该是她和顾言,
是他们无数次幻想过的、普通的春天午后。她猛地把画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纸团滚落,
撞在桶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声无力的叹息。接下来的几天,
苏晚对着画稿发呆的时间,比动笔的时间还多。编辑催了两次,语气一次比一次委婉,
她只能含糊地说“快好了”。这天傍晚,林溪突然闯进她家,手里拿着两张门票。
“顾言设计的那个社区图书馆今天开放,”她把门票塞给苏晚,“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必须去。”“我不去。”苏晚别过脸,她怕看到顾言留下的痕迹,怕那些未完成的设计里,
藏着太多关于他们的未来。“苏晚!”林溪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急躁,
“那是顾言生前最得意的作品!他跟我炫耀了无数次,说里面有个角落,
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插画区!你就不想去看看?”苏晚的动作顿住了。社区图书馆在老城区,
是栋两层的小楼,外墙爬满了青藤,远远看去像从地里长出来的。门口的广场上,
孩子们在追逐打闹,笑声像风铃一样脆。苏晚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她仿佛能看到顾言穿着工装服,戴着安全帽,在这里指挥工人施工的样子。
他总说“等建好了,就带你来这里看书,阳光最好的那个角落,留给你画画”。“走吧。
”林溪拉着她的手,轻轻往里拽。图书馆里很安静,
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孩子们压低的笑闹声。挑高的空间里,书架像森林一样排列着,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顾言曾给她拍过的一张照片——她坐在窗边看书,阳光落在书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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