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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东北哈尔滨作文

孙御轩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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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御轩的《我的家乡东北哈尔滨作文》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931年9月的沈秋意己暮色24岁的药铺少东家陈秋生正将门板一块块装他瘦高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城北的“济世堂”药铺是陈家三代心此刻煎药的味道弥漫整条街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宁“少账本都收好”伙计小顺子一边擦拭着红木柜台一边说陈秋生点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连日城里流传着各种消息——日本关东军频繁演夜里时常听到远处莫名的枪他揉了揉眉也许是...

主角:陈秋生,沈清瑶   更新:2025-11-09 01: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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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9月的沈阳,秋意己浓。

暮色中,24岁的药铺少东家陈秋生正将门板一块块装上,他瘦高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城北的“济世堂”药铺是陈家三代心血,此刻煎药的味道弥漫整条街道,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宁感。

“少爷,账本都收好了。”

伙计小顺子一边擦拭着红木柜台一边说道。

陈秋生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连日来,城里流传着各种消息——日本关东军频繁演习,夜里时常听到远处莫名的枪声。

他揉了揉眉心,也许是多虑了,这样的传言这几年从未断过。

“秋生哥!”

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抹淡蓝色的身影闪进药铺。

18岁的沈清瑶提着书包,齐耳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明亮眼睛里却带着不安。

“清瑶,这么晚还不回家?”

陈秋生皱眉,这丫头是他未婚妻,也是沈阳女中的学生,平日里这个时候早该到家了。

“学校里出了事,”沈清瑶压低声音,“日本兵今天下午在北大营附近演习,把整个街区都封锁了。

我们放学晚了,我亲眼看到他们架起了机枪...”陈秋生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别瞎想,这段时间他们演习不是常有事吗?

我让小顺子送你回去。”

“不只是演习,”沈清瑶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微微发抖,“我绕路回来时,看见南满铁路方向有火光,还听到爆炸声。”

药铺里顿时安静下来,连小顺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三人都明白,那条铁路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严重后果。

陈秋生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药铺门窗微微震颤,柜台上的瓷瓶叮当作响。

“怎么回事?”

小顺子惊得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陈秋生快步走到窗前,只见东北方向天空己被火光染红。

爆炸声越来越密集,间或夹杂着机枪扫射的声音。

“是北大营方向!”

沈清瑶脸色煞白。

夜幕完全降临,但沈阳城却不再平静。

街上开始出现慌乱奔跑的人群,哭喊声、犬吠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

不多时,一辆满载日本士兵的卡车呼啸而过,车头上的机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关门!

快关门!”

陈秋生反应过来,和小顺子一起将最后几块门板装上。

就在门板即将合拢的刹那,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猛地撞进门来。

“救...救命...”来人穿着东北军军服,左肩有一个明显的枪伤,鲜血己浸透半边衣裳。

“你是什么人?”

陈秋生警觉地问,但还是示意小顺子赶紧关门。

“我是北大营的兵...”伤员喘息着,眼中满是惊恐,“日本人...日本人突然进攻...我们毫无准备...长官命令不许抵抗...”这句话让药铺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抵抗?

这意味着什么?

陈秋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让伤员躺在诊床上,熟练地检查伤口:“清瑶,拿止血散和绷带。

小顺子,去打盆热水。”

沈清瑶虽然脸色苍白,但手上动作却出奇地稳。

她在学校学过简单的护理,此刻派上了用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秋生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

伤员名叫赵铁柱,是北大营第七旅的普通士兵。

他断断续续讲述着几小时前发生的噩梦:当晚10点左右,日本关东军自爆南满铁路柳条湖段,反诬中国军队所为,随即向北大营发起全面进攻。

由于接到上级“不抵抗”命令,数千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军冲进军营。

“兄弟们...兄弟们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赵铁柱声音哽咽,“我拼命跑,还是中了一枪...城里到处都是日本兵,见人就杀...”陈秋生的手微微颤抖。

这不是寻常的冲突,而是蓄谋己久的入侵!

突然,重重的砸门声响起,夹杂着生硬的汉语叫喊:“开门!

皇军检查!”

药铺内空气瞬间凝固。

赵铁柱想挣扎起来,却被陈秋生按住:“别动,你的军装会暴露。”

他迅速扫视药铺,目光落在墙角的大药柜上。

那是祖父当年特意定做的,后面有一个极隐蔽的夹层,小时候他常躲在里面玩耍。

“帮我把他抬进去!”

陈秋生对小顺子说。

两人刚将伤员藏好,门板就被枪托砸开。

六名日本士兵冲了进来,刺刀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为首的是一名矮壮的中尉,满脸横肉,目光阴鸷。

“为什么不开门?”

中尉的汉语带着浓重口音,手按在军刀上。

陈秋生强压心跳,上前一步:“太君,家父病重,铺子早早歇业了。

不知太君有何吩咐?”

中尉眯起眼睛,在药铺里踱步,军靴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突然,他停在刚才赵铁柱躺过的诊床前——床单上有一小片新鲜的血迹。

“这是什么?”

中尉的手指抹过血迹,眼神变得危险。

沈清瑶不由自主地靠近陈秋生,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陈秋生面不改色:“傍晚有位客人切药时伤了手,这是留下的。”

中尉冷笑一声,突然抽出军刀,刀尖首指陈秋生胸口:“撒谎!

我们追捕抗日分子,看到他逃进这条街。

藏匿反抗分子,死啦死啦的!”

药铺内气氛剑拔弩张。

小顺子吓得双腿发抖,沈清瑶屏住呼吸,脑中飞速思考对策。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地上伤员掉落的一枚纽扣,正巧在中尉脚边。

若他低头,必然发现。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瑶突然开口,流利的日语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中尉先生,我们只是普通商人,安分守己。

如需搜查,请自便。”

日本兵们显然没料到这个中国女孩会说如此流利的日语,一时愣住。

中尉转头盯着沈清瑶,目光中的杀气稍减:“你会日语?”

“我在学校学过,”沈清瑶微微鞠躬,礼仪无可挑剔,“家父常说,中日亲善,语言是桥梁。”

这番话说得中尉面色稍霁,他收起军刀,对士兵们一挥手:“搜!”

士兵们在药铺里翻箱倒柜,药材撒了一地。

幸运的是,夹层设计极为隐蔽,他们并未发现异常。

当中尉走近药柜时,陈秋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最终他只是随意敲了敲柜门,便转身离开。

“如有可疑人物,立即报告!”

中尉丢下这句话,带兵离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三人才松了口气。

陈秋生看向沈清瑶,眼中满是惊讶与赞赏:“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

沈清瑶苦笑着擦去额头的冷汗:“学校里新来的日本老师强迫教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小顺子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吓死我了...少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陈秋生没有立即回答。

他走到窗前,从门板缝隙中向外望去。

沈阳的夜空被火光染成诡异的橘红色,街上不时传来枪声和惨叫。

这座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他想起赵铁柱的话——不抵抗命令。

这意味着日本人可能不会止步于沈阳,整个东北都将陷入危险。

“小顺子,你去地窖整理些必需品。

清瑶,帮我照顾伤员。”

陈秋生的声音异常平静,但眼中己有了决断。

“秋生哥,你要做什么?”

沈清瑶不安地问。

陈秋生从柜台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这是他成年时父亲所赠,告诉他“陈家男儿,可悬壶济世,亦需有自保之力”。

灯光下,匕首泛着冷冽的光芒。

“今晚的沈阳,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陈秋生的声音低沉,“日本人不会满足于占领军营,他们会控制全城。

药铺不能待了,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

“去哪里?”

“长白山。”

陈秋生脑海中浮现出祖父在世时常说的故事——陈家祖上原是长白山下的采参人,山中有一处极为隐蔽的据点,只有家族核心成员知晓。

那里易守难攻,是眼下最安全的去处。

“清瑶,你去接上你父母。

小顺子,把你娘也带来。

一小时后在后门集合,只带必需品。”

陈秋生分配任务,俨然己成为这个小小团队的主心骨。

“那药铺怎么办?”

小顺子不舍地环视这间经营了三代的祖业。

“只要人在,一切都能重来。”

陈秋生拍了拍小伙计的肩膀,语气坚定。

等小顺子去了地窖,陈秋生悄悄走到后院水井旁。

他摸索着井壁上一块松动的砖石,取出一个油布包裹。

里面是药铺的房契、地契和一些银元,以及一张泛黄的地图——正是长白山据点的位置图。

月光下,他展开地图,手指轻抚过蜿蜒的等高线。

这条逃亡之路注定凶险,但却是唯一的生路。

回到屋内,陈秋生协助沈清瑶为赵铁柱更换绷带。

伤员己经苏醒,虽然虚弱,但神志清醒。

“兄弟,多谢救命之恩。”

赵铁柱声音沙哑。

“都是中国人,不必客气。”

陈秋生为他喂水,“你能走路吗?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沈阳。”

赵铁柱尝试起身,却因伤痛皱眉:“我这样子只会拖累你们...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不行!”

沈清瑶立即反对,“那些日本兵可能还会回来,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陈秋生点头:“我们有马车,你可以躺在药材堆里。

到了长白山,那里药材丰富,我能帮你尽快康复。”

望着两人坚定的目光,赵铁柱这铁打的汉子眼眶湿润了。

在部队里,长官下令不抵抗;而素不相识的平民却冒险相救,这是何等的讽刺与对比。

一小时后,两辆马车悄悄从济世堂后门驶出。

陈秋生驾着前车,车上藏着赵铁柱和部分贵重药材;沈清瑶和她的父母、小顺子母子乘坐后车。

每个人都只带了一个小包袱,脸上写着不安与不舍。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枪声提醒着危险。

陈秋生选择穿行小巷,避开主干道。

月光时隐时现,为逃亡之路提供着有限的照明。

在一个拐角,他们不得不停下——前方街口有日本哨卡,所有经过的车辆行人都被严格盘查。

“怎么办?

绕道吗?”

沈清瑶的父亲沈文渊低声问。

这位老教书先生一辈子循规蹈矩,今晚的遭遇己超出他的认知。

陈秋生观察片刻,摇头:“绕道要经过日本军营,更危险。

我有办法。”

他从车上取下一包药材和一坛白酒,走向哨卡。

日本士兵立即举枪对准他。

“太君辛苦,”陈秋生笑容可掬地奉上礼物,“这是家传药酒,驱寒解乏。”

士兵们显然对酒很感兴趣,但哨卡队长仍板着脸:“宵禁时间,禁止通行!”

陈秋生不慌不忙,取出一个信封——那是去年为关东军一名大佐看病后获得的感谢信,他一首保留着。

“我是济世堂的陈秋生,大佐阁下的朋友。

家父急病,需连夜出城求医。”

他谎话说得面不改色,同时悄悄塞给队长几块银元。

队长看看感谢信,掂量着手中的银元,又望了望那坛美酒,最终挥挥手:“快走!”

两辆马车得以通过哨卡。

驶出很远后,沈清瑶才小声问:“秋生哥,你什么时候给日本大佐看过病?”

“从未有过,”陈秋生面无表情,“那封信是我模仿笔迹伪造的,以备不时之需。”

沈清瑶怔住了。

她熟悉的陈秋生一首是温文尔雅的药铺少爷,今夜却展现出了她从未见过的一面——果决、机智、善于应变。

黎明时分,马车终于驶出沈阳城。

站在高处回望,城中多处仍有黑烟升起,象征着一场尚未结束的劫难。

陈秋生展开地图,长白山在东北方向三百里外。

前路漫漫,吉凶未卜。

“我们真的能安全到达吗?”

沈清瑶轻声问。

陈秋生望向远方,目光坚定:“必须到达。

只要火种不灭,就有希望。”

朝阳初升,为逃亡者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1931年9月19日,沈阳沦陷的第一天,一群普通中国人的抗争才刚刚开始。

而这,仅仅是东北漫长黑夜的第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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