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我记得你的口味是什么歌》男女主角团团项是小说写手沐风鸢舞所精彩内容:第一章:蓝色裙子的味道阳光很像她每次给我吹干毛时用的那盏小暖她蹲在我面手指轻轻抚过我右眼那层薄薄的白“再过半个月你就十岁”她声音软得像阳台晒过的棉“今天咱们好好”我仰起用鼻尖蹭她的手她的皮肤微但脉搏跳得很稳——像过去三千多个日我趴在她胸口听过的每一次心那时她刚失整夜整夜地眼泪滴在我毛咸咸可她总抱着我说:“团有你我不”她...
主角:团团,项圈 更新:2025-11-07 06:58:33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蓝色裙子的味道阳光很好,像她每次给我吹干毛时用的那盏小暖灯。她蹲在我面前,
手指轻轻抚过我右眼那层薄薄的白翳。“再过半个月你就十岁啦,”她说,
声音软得像阳台晒过的棉被,“今天咱们好好玩。”我仰起头,用鼻尖蹭她的手腕。
她的皮肤微凉,但脉搏跳得很稳——像过去三千多个日夜,我趴在她胸口听过的每一次心跳。
那时她刚失业,整夜整夜地哭,眼泪滴在我毛上,咸咸的。可她总抱着我说:“团团,
有你在,我不怕。”她今天穿了蓝色的裙子。我认得这个颜色。每次她穿蓝色,
都会带我来郊野公园,坐在长椅上晒太阳,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摸我的头。她说:“团团,
你是我二十岁那年,用第一笔兼职工资买的。一千八百块,可你值一万倍。
”那时我才两个月大,奶声奶气地咬她手指,她笑得眼睛弯弯。十年了。
她从20岁变成30岁,我从一团雪球变成毛色泛黄的老狗。可她看我的眼神,
从来都没变过。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数字“10”的蜡烛。我没吃,
只是闻了闻——太甜了,不如她手心的味道好。她笑着把蛋糕收起来,
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项圈,金属牌在阳光下闪着光。“新项圈,刻了你的生日。”她一边说,
一边轻轻地想要解开我脖子上旧的牵引绳扣,“等回家再戴,
今天先用这个——”她话没说完。轰——!!!天上突然炸开一朵火红的花。不是雷,
不是车,是国庆烟花提前燃放。我的耳朵里像塞进了一团烧红的铁,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身体比脑子快——我猛地往后缩,牵引绳从她手中绷直。“团团别怕!”她立刻伸手想抱我。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群像潮水般涌来。一个男人扛着孩子撞到她肩膀,她踉跄一步,
手腕被狠狠磕在长椅铁架上。“啊!”她痛呼一声,手指一松。牵引绳滑脱了。
我本能地往前窜,想躲到她身后。
可人群已经围上来——红气球、黄泡泡、奔跑的脚、尖叫的孩子……她的蓝色裙子一闪,
就被吞没了。“团团——!”她的声音劈开嘈杂,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慌。我拼命往回挤,
右后腿的关节像针扎一样疼。可每挪一步,
她的味道就被更多陌生气味覆盖:香水、汗味、烤肠的油烟……我回头,
再回头——蓝裙子不见了。世界突然安静了一瞬。烟花还在天上炸,可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只有心在喊:“她在那儿!她一定在那儿!”我站在路中央,尾巴僵直,耳朵贴紧脑袋。
鼻子贴着地面,疯狂地嗅——洗发水、咖啡、一点点她今早抹的护手霜……风从东边来,
味道却往西飘散。“团团!回来!妈妈在这儿!”她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远。
我听见高跟鞋咔哒咔哒地跑,然后“啪”一声——鞋跟断了。她赤着脚追过来,
脚底被碎石划破,可她不管,只一遍遍喊我的名字。我想冲回去。可腿太疼,眼睛太花,
人太多。我只能站在原地,呜咽着,像小时候走丢在超市那样等她。可这一次,她没找到我。
天快黑了。我蜷在便利店后面的纸箱里,前爪被碎石划破,舔一口,腥的。肚子咕咕叫,
可我不敢去翻垃圾桶——那里有猫的味道,还有酒瓶的臭气。远处,烟花还在放。
一朵接一朵,照亮夜空,也照亮我脏兮兮的脖子。那个新项圈,她还没来得及给我戴上。
我只记得金属牌冰凉的触感,和她手指的温度。风从东边吹来。我竖起耳朵。
好像……好像听见她在喊我?“团——团——!”我猛地站起来,瘸着腿往声音方向跑。
可那只是另一个女人在叫孩子。她的裙子是红色的,不是蓝色。我停下,喘着气,
眼泪从浑浊的眼睛里渗出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突然想起——她今天穿的是蓝色裙子。
而我,把她弄丢了。第二章:第一天,她没来天亮了,但我没动。
纸箱里还残留一点夜里的暖意,右后腿僵得像冻住的泥。我舔了舔前爪的伤口,血痂硬硬的,
一碰就疼。可比起疼,更难受的是耳朵里嗡嗡的空——没有她拖鞋踩地板的声音,
没有她哼歌的声音,没有她说“团团,早安”的声音。我想回去。可我知道,白天不能走。
昨天傍晚,我试着穿过一条街,刚走到路中间,就被一个男人吼:“滚开!脏死了!
”他手里牵着一只金毛,金毛冲我狂吠,我吓得缩回墙角。后来又有小孩朝我扔石子,
喊:“流浪狗!打它!”他们的味道混在一起——香水、汗、炸鸡、汽车尾气——像一堵墙,
把我堵在角落。人太多,味道太杂,我看不清路。我等到太阳落山,街灯一盏盏亮起来,
人群才渐渐散去。夜风凉了,带着烤红薯和落叶的气味。我一瘸一拐地往东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眼睛更花了,路灯在眼前晕成一团团黄光,分不清哪里是路,
哪里是草。终于,我闻到了公园的气味——青草、泥土、还有……一点点她的味道。
长椅空着。蛋糕盒倒在草丛里,奶油干了,引来几只蚂蚁。我趴到她昨天坐的位置,
鼻子贴着木板,拼命吸气。还有一点点,很淡,像快熄灭的香。“她会来的,”我对自己说,
“她只是……还没找到我。”我守到半夜,耳朵竖着,听每一个脚步声。穿皮鞋的男人走过,
不是她。情侣依偎着低语,不是她。一只野猫从灌木丛窜出,吓了我一跳——它看我的眼神,
像看一堆垃圾。我不怪它。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像个垃圾。后半夜,肚子叫得发慌。
我在垃圾桶边翻了好久,找到半块面包,硬得像石头。刚咬一口,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哟,
这不是‘小公主’吗?”我回头,看见一只黑狗站在台阶上,左耳缺了一角,
脖子上有道深色的疤。他没靠近,只是歪着头打量我,眼神像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戏。
“怎么,主人不要你了?”他语气懒洋洋的,像是早就猜到结局,“还是你太老不中用,
被扫地出门啦?”我没说话。我知道这种狗。他们见过太多被丢的老狗,最后不是饿死,
就是被车撞。在他眼里,我大概和那些狗没什么两样——一个等着烂掉的笑话。他嗤笑一声,
转身走开,只丢下一句:“桥洞归我。别死在这儿,臭了我们的地盘。
”我继续啃那半块面包,干得咽不下去。远处,便利店门口,两个店员在聊天。
“……听说有人丢狗,悬赏呢。”“白狗?右眼好像不太灵光?”“嗯,主人急疯了,
朋友圈都刷屏了……”声音断断续续,被风吹散。我没听全,
但“白狗”“主人”“急疯了”这几个词,像火星落进灰里。会不会……是在说我?
可我不敢信。也许只是别的狗。城里白狗那么多,
老的、病的、走丢的……她怎么会找得到我?回程时,我路过一根电线杆。上面贴着一张纸,
被风吹得哗哗响。我凑近嗅了嗅——有胶水味,还有……一点点洗发水的味道。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可我看不清纸上画的是什么。只模模糊糊看见一团白影,像狗,又像云。
是我吗?还是别的白狗?我想用鼻子蹭一蹭,可腿一软,差点摔倒。风一吹,纸角翻飞,
那点洗发水味也散了。我慢慢走回纸箱,夜更深了。肚子空着,眼睛酸着,
心里却攥着一个小小的、不敢碰的念头:也许……她真的在找我。可这个念头太轻了,
轻得像一片羽毛,风一吹,就怕它飞走。第一天结束了。她没来。但我还是把脸埋进前爪,
像小时候等她下班那样,轻轻地说:“明天……你一定会来,对吧?”第三章:第二天,
蓝色的幻影清晨,我咬断了项圈。不是新项圈——那个她还没来得及给我戴上的。
是脖子上这条旧的,磨得发黑的皮绳,金属扣已经锈了。我用牙一点点啃,牙龈出血,
也不停。终于,“咔”一声,断了。我把断掉的项圈塞进胸口的毛里,紧贴皮肤。
那里还有一点点她的温度——是昨天她给我解绳时,手指蹭到的地方。现在,
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她。雨还在下。我得去公园。第十次,或者第十一次?我已经数不清了。
腿疼得像有刀在割,可只要还能动,我就得去。她昨天没来,今天一定会来。路上,
我看见一个蓝色的塑料袋被风吹着跑。心猛地一跳——是她的裙子!我追过去,瘸着腿,
摔倒又爬起。可抓到手里,只是一团湿透的塑料,有鱼腥味。不是她。
我又看见一个穿蓝雨衣的女人。我冲过去,呜咽着蹭她的脚踝。她尖叫着踢开我:“脏死了!
滚!”雨衣下,是一张陌生的脸。世界在下雨,我的眼睛也在下雨。右眼的白翳越来越厚,
看什么都像隔着毛玻璃。可左眼还在拼命找——找蓝色,找长发,找那双总摸我头的手。
中午,我在垃圾站翻到半块面包。刚咬一口,胃就翻腾起来,全吐了。吐完,浑身发抖,
连站都站不稳。就在这时,
我闻到一股老狗的味道——潮湿的毛、旧伤的药味、一点点干草香。他坐在水泥管上,
灰白相间,左后腿瘸着,脖子上有一根褪色的红绳。“你在找蓝色裙子?”他问,没看我,
望着远处。我点点头。“我守过。”他说,“守了三个月。每天坐在老教师家门口,
等他回来上课。后来才知道,他埋在城东公墓,第七排,第三块碑。
”他低头舔了舔瘸腿:“我跑去墓园,趴在他碑前。可风吹雨打,碑上名字都模糊了。
没人给我带饭,没人摸我头。最后,连守墓人都说:‘狗,别在这儿了,他不会回来了。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人死了,狗还在等。人活着,狗却不敢信。”我没说话。
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冰水浇进我心里。“你主人……还活着吗?”他忽然问。“活着!
”我急了,“她昨天还在找我!我听见了!”他没反驳,只是默默挪到水泥管另一头,
给我留出半块干地。我没过去。不是不信他,是怕自己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夜里,
雨更大了。我梦见她站在阳台,手里拿着新项圈,笑着说:“团团,生日快乐。
”我想跑过去,可腿像灌了铅。她转身进屋,门关上了。我拼命拍门,
可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醒来时,雨还在下。小灰已经不见了。只有水泥管上,
留着一点他躺过的暖意。我把脸埋进前爪,胸口的旧项圈硌得生疼。第二天结束了。她没来。
这一次,我没问“明天你一定会来?”。我只是把项圈咬得更紧,
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她最后说的话:“明天见。”可明天……还有明天吗?第四章:第三天,
狗肉最补天亮了,但我没醒。是被一阵骚动惊醒的。三只流浪狗在桥洞下撕咬——不是打架,
是在抢一截带血的骨头。可那骨头太白,太细,不像猪牛。我闻到了铁锈味,
还有……狗的味道。“阿黄昨晚没回来。”一只瘸腿母狗喘着气说,“有人说,
看见他被麻袋套走,往城东去了。”“城东?”另一只狗冷笑,“那不是狗肉馆集中的地方?
”我的心猛地一沉。阿黄,那只总在公园晒太阳的老黄狗,昨天还分我半块馒头。今天,
只剩一根骨头。大黑站在高处,冷冷看着这一切。见我醒来,他跳下来,
鼻子凑近我胸口——那里藏着我的旧项圈。“还在做梦?”他嗤笑,
“以为主人会骑着白马找你?”我没说话。
可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个规矩——人找狗,三天新,七天冷,
十天坟头草都长出来了。”他盯着我浑浊的右眼:“今天第三天。她要是真在乎你,
早该找遍全城。可你看看——”他用爪子指了指桥洞外,“除了你,
谁身上有寻狗启事的味道?”中午,两个男人在桥下抽烟,手机屏幕亮着。“卧槽三万了?
真有人出三万找条老狗?”“疯了!十岁,瘸腿,右眼都瞎了——收狗的才给五十!
”“嘿嘿,要不咱找找?听说活的值三万,死的也能骗一笔。”“别傻了,人家有照片,
还得验DNA。”他们笑起来,烟味混着酒气飘过来。我缩进阴影里,浑身发抖。
原来狗的命,有的标价三万,有的只值五十。傍晚,我在便利店后巷翻垃圾桶,
听见店员打电话:“……对,还是没消息。不过今天好多人来问,
说看到白狗就拍视频……嗯,悬赏涨到三万了,全城都在传。”电话挂了。
他低头撕下一张湿透的寻狗启事,嘟囔:“贴这么多,也没用。”随手扔进桶里。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